第9頁 文 / 季潔
笑嘻嘻地主動勾住他的手,丁笑蝶軟聲道:「相公你別這樣嘛!蝶兒答應你,一定會好好學的!」
莫煦宗挑眉,她這是在撒嬌嗎?而他居然十分享受這種感覺?
突然意識心裡萌生而出,前所未有的陌生感覺,他微惱,不待她挪近便將她一把拉近懷裡。
突然撞進他懷裡,丁笑蝶仰頭問:「相、相公……」
「別說話!」
壓在她後腦勺的大手,讓彼此的唇瞬間密密貼在一起。
當兩唇膠著相貼的那一剎那,他的味道猛地竄入,丁笑蝶大受震撼地倒抽了一口氣。
為什麼同樣是唇碰唇,他就有辦法讓她的心、呼吸,在瞬間變得急促灼熱?
丁笑蝶還沒想清楚,突然感覺到,他伸出火熱的舌尖,輕輕舔掃、勾勒過她的唇瓣。
在那濡濕柔軟的曖昧親密下,一股莫能解之的熱勾引上心口,滲進她的四肢百骸。
渾身發燙的陌生感覺讓她無助輕嚀了聲,她別開臉,直接想逃。
識破她的意圖,他低啞出聲,長指陡地扣住她的下顎,不允她逃避。
「你還沒學會,不准躲!」
「相公……」丁笑蝶低聲哀求,因為感受他帶來的陌生情慾,不知所措。
凝著她異常羞怯的可憐模樣,莫煦宗深邃的眸光一黯,已經無從分辨,當初吻她的本意。
情難自禁地俯下頭,他深深吻住她誘人的柔軟唇瓣,意外她的滋味竟是如此甜美。
在他一遍又一遍的吸吮、舔咬的吻下,丁笑蝶感覺到肺葉缺氧,彷彿就快要喘不過氣來。
一瞬間,腦中閃過一個念頭——
原來……這才是替相公「吸吮」濁氣的正確方法。
原來……打開始她便做錯了,且錯得離譜。
在她被他吻得恍恍惚惚之際,莫煦宗突然放開她的唇,結束長吻。
「我要你!」
他氣息不穩地開口,完全沒料到,她出乎意料的吸引他,讓他積累多時的理智潰不成軍,按捺不住想要她的渴望、
「嗯,好啊。」被他的吻弄得思緒恍然,丁笑蝶無一絲遲疑,迷迷糊糊應道。
天知道,她根本不知道相公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腦中自有意識蹦出的是,媒婆出嫁前對她說過的話——洞房那日,相公要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
雖然早已過洞房日,從夫,應該也是身為妻子該有的婦德。
聽她直率的回答,莫煦宗忍不住想知道,她對閨房的事,究竟懂多少。
「你真的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嗎?」凝望著她眼波盈盈的迷茫杏眸,他問道。
「知道,媒婆教過我。」
他挑眉,興致被挑起。「媒婆怎麼教你?」話一落,薄唇不安分地落在她的頸側、肩窩。
他從不知道,看似纖瘦的她,居然在衣衫下藏著豐滿嬌美的體態,與一身凝脂雪膚。
那吹彈可破的肌膚細嫩滑膩,讓他抑不住又親又吻,眷戀流連其中,捨不得離開。
感覺他的唇在頸、肩窩處,似啃似咬,她渾身酥麻,頻頻縮肩,制止他的報復。
「我……不會再咬破你的唇……你、你別咬我……」
聽她萬分可愛的嬌瞠,莫煦宗忍不住低笑出聲。
她似乎很怕癢,嫩白的膚上因為他的吻,染上淡淡的粉櫻色澤,立起一顆顆疙瘩。
「我沒咬你。」停下吮吻,他埋首在她小巧肩窩,貪婪地嗅聞著她身上淡淡幽香,笑道。
頭一回聽他笑,丁笑蝶倏然瞪大著眸,不敢相信,那沉魅的笑,居然出自她壞脾氣的冷面相公?
在她恍恍然之際,莫煦宗揚臂,輕而易舉將她抱上榻。
訝於他強悍的力道,丁笑蝶回過神,驚呼出聲,還沒來得及反應,他已俐落地將她強壓在身下。
「相公,你做什麼?」
疑問還沒出口,他俯首吻住她的唇。
有別方纔的吻,這個吻,更顯強悍、蠻橫。
他有力的舌,親密強勢地竄進口中,放肆霸道的捲纏她的香舌,攫奪屬於她的甜美。
口鼻間儘是他的氣息,丁笑蝶承受不了火熱霸道的吻帶來的驚顫,幾乎透不過氣。
「相公,你不用替蝶兒吸濁氣,蝶兒身、身體很好。」唇被他銜吻著,在輕喘中,她逸出的話破碎不堪。
「我知道。」
輕薄夠她的小嘴,他的大手自有意識地探進她的衣襟,一把撫握住她胸前那曾讓他想望的渾圓雪嫩。
當他厚實粗糲的大手覆上的那一瞬間,丁笑蝶忍不住戰慄,嚇得渾身僵硬,那雙情慾氤氳的眸圓瞠,似乎控訴著他放浪的行為。
近距離凝睇著她被他吻得紅潤光澤的唇,他貪戀手中豐盈的軟嫩,加重力道撫揉著。
「相公,你為什麼?」純潔的身子從未被人碰觸過,她又驚又羞,赧然得幾欲落淚。
「別怕,讓我好好愛你。」他難得縱情地在她耳邊輕聲誘哄著。
「相、相公,你要愛我。」猛地頓住不斷扭動的嬌軀,丁笑蝶似懂非懂地嚅嚅著。
這時的她儼然不懂,莫煦宗口中的「愛」並非她所想。
不讓她有機會思考,他一把扯去她身上的紅色兜衣,不讓彼此間有任何阻礙。
隨著身上兜衣落下,一股涼意驀然襲來。
還來不及阻止,不止兜衣,她身上的衣物,三兩下便被他一件件剝除。
被剝得一絲不掛,丁笑蝶又驚又慌又羞,直想找個地方躲起來,不讓他看見。
第4章(2)
「相信我,我不會傷害你。」
像是為了舒緩她的緊張,他火熱的吻,輕輕落在她秀白的額、嬌俏小鼻,以及身上每一處柔軟。
這般溫柔的撫弄、挑逗下,丁笑蝶在陌生的意亂情迷中動了情。
察覺她的身子泛出濕潤春潮,莫煦宗擠進她雙腿間的那一刻,燭火被他彈指滅了。
火熱的身軀、昏沉的思緒,讓丁笑蝶無心細究,燭火為何突然滅了。
當她感到他溫熱結實的體魄親密貼上時,憑著女性直覺,丁笑蝶隱隱約約明白即將發生什麼事,卻又懵懵懂懂,不知道將會發生什麼事。
她無力抵抗,滿心滿眼滿腦的感受,全是他、他、他!
不知過了多久,在他火熱的堅定挺走入她的那一瞬間,她苦皺著小臉,疼得繃緊了身子。
「疼!」她咽聲控訴,淚染長睫,攀住他頸項的小手,在他寬背上留下抓痕。
「噓,不會痛了。」俯首吻去她眼角掛著的淚水,他壓抑情慾,定住身軀,等她適應他的存在。
可惜,他此時的柔聲輕語安撫不了她。
她生氣的掄起了粉拳,捶著他,咽聲喊道:「我很痛,你為什麼要這樣懲罰我?你走開、走開。」
說著,她拚命扭腰踢腿,就想盡快把他踢開,讓痛遠離。
任她發洩著,他竭力克制著慾望,悶聲問:「難道沒人告訴你,洞房是怎麼一回事嗎?」
她一時詞窮,好一會兒才想明白,媒婆對她說的話,有多含糊不清。
「傻女人!這不是懲罰!」
他輕啐,挺起腰,緩緩地挪動、深深地埋入她的柔軟當中。
痛楚,在那徐緩溫和的反覆動作下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渾身熱得像是要融化的動情悸動。
十指緊緊攀住他的寬肩,丁笑蝶沉溺在那陌生的歡情熱潮中,情難自禁地發出嬌吟。
丁笑蝶任他引領著她,融入古老的律動,一同墜入炙熱、激情的纏綿當中,成為他名副其實的妻。
雨歇。
懸在屋簷上的雨珠,落在屋旁養著荷花的石臼中,發出滴答聲響。
床榻上,莫煦宗看似睡得熟,事實上思緒一片紊亂。
昨夜他縱慾了!
即使明白她未經人事,或許禁不住他的一再索取,他還是無法克制想要她的念頭。
失控的程度,超乎他所想像。
暗握拳,他厭惡起自己。
他根本還無法全心信任她,卻因為貪慾要了她,如此一來,他與她的關係因此變得複雜。
自此之後,他還能對她無動於衷,無視於她嗎?
他在心裡暗暗忖度著,殊不知,渾身酸痛的丁笑蝶醒了,此時正以著幽怨的眸光,暗暗在心裡腹誹著他。
騙人!
除了那個把「洞房」二字解釋得含糊不清的媒婆外,她強烈懷疑,連她的相公也騙她。
他不是病得快要死了嗎?
怎麼在床上,他勇猛得像出閘猛虎,擋都擋不住?
昨夜雨下了一整夜,他跟著要了她一整夜。
雨歇,天濛濛透亮,他饜足,百體通暢,睡得酣熟。
她初嘗雲雨,一夜貪歡,換來的是渾身酸軟無力的下場。
丁笑蝶咬著唇,越想越不甘心,卻又忍不住抬高手探了探他額上的溫度。
意識到自己矛盾的行為,她縮回手,甚至忍不住打了自己一下。
瞧他,哪一點像重病臥榻的模樣?
那冷峻的臉龐不若往日死白,雙頰、薄唇透著粉潤健康的色澤……更加凸顯出他的俊朗非凡。
她心裡腹誹著,卻又忍不住瞅著他,然後,越瞧,昨夜火辣煽情的點點滴滴,毫不留情地撞進腦海,惹得她無法控制地羞紅了臉。
昨夜,在激烈的交纏中,他的唇片刻不得閒,強勢而親密地造訪她身上每一處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