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窮酸財女

第17頁 文 / 綠光

    「好讓你感謝我?」他不需要感謝,純粹是想做而做。

    「不好嗎?」本來就該感謝。

    「我要你愛我,只要你愛我,而不是因為我曾為你做了什麼,才讓你心懷感激地想愛我。」他如夜幕幽深的魅眸,定定地揪著她。「如果你現在決定愛我,只是因為你知道我曾為你做了什麼而感動,那我寧可不要。」

    宗臣燁派人跟在她的身邊保護著,她的一舉一動、遇見什麼人、交談過什麼,他都一清二楚,只是他真沒料到,船上這麼大,她偏遇見那姓章的女人,意外地扯出他極欲掩飾的過往。

    「可是,我不知道我現在到底有沒有喜歡你?」厚,這人怎麼老愛賭這麼大,是太有自信,還是他的愛恨真這麼分明?

    「你喜歡我。」他緩緩笑開,扯開了略薄的唇,露出一口白牙,沉峻的神色因而緩和顯得柔情萬分。

    「有嗎?」他怎麼比她本人還確定?

    「只要你從現在說愛我,你就一定會愛上我。」

    「這麼有把握?」

    「因為,你不可能再遇上比我更愛你的男人。」花耀今笑著,不是戲譫的,冷哂的,而是純粹為笑而笑,笑得滿足而感動,好像得到全世界似的。

    「愛上你有什麼好處?」她趴在他的胸口,被他的笑給感染。

    這好像是他們第一次這麼無芥蒂地依偎,氛圍如此自然地將他們包裹住,讓他們可以嬉鬧玩笑,自在相處。

    「好處多到數不完。」他雙臂微使力,將她拉到面前,輕啄著她的唇。「好比這個。」

    「喂,你都不用問的喔?」初瑟羞澀地抿緊唇。

    「請問我可以吻你嗎?」他逼近氣息,隔空摩挲著她的唇。

    「這個時候就不用問了啦!」討厭,他體內的惡劣因子還是存在的嘛!

    他吻上她的唇,從輕嘗到深吮,呼吸漸亂,她被反壓在床上,眸色混亂,渾身酥麻得像是著了火,她快要不能思考,整個人輕飄飄,感覺他的吻在游移,像蝶兒般在她臉上輕飛跳躍。

    忽地,一把更熾燙的火燒上她的肌膚,教她驀地瞪大眼。

    「你!」天啊,她的衣服咧?

    手腳太快了吧,怎麼可以這樣?

    面對她無聲的眼神埋怨,花耀今勾著無辜的笑。

    「你不是說不用問?」

    她努了努嘴好想抱怨,但當他的氣息將她圈繞,當他的熱度將她焚透,她腦袋整片空白,他充滿力量的軀體,像烙鐵般地燒灼著她,而當他撕裂她時,她猛地倒抽口氣,緊抿著唇,神色痛苦地看著他。

    可是,他的神色比她還痛苦?

    痛的到底是誰?

    好想問,然而她沒辦法,他的吻如風似水,安撫著她,引領著她收藏著他的灼熱,讓他可以深埋到柔潤濕潮的頂點,抹滅了痛,取而代之的是惹人慌亂無措的激僳,讓她幾欲瘋狂,但他卻還沒打算放過她。

    一次又一次地在她身上烙下喜悅的痕跡永不饜足。

    在結束豪華游輪之旅,抵達杜拜之後,兩人隨即轉機回台灣,他們感情理該繼續甜甜蜜蜜,不過回到台灣的第一天,初瑟的臉就綠了。

    「幹麼一副世界末日的模樣?」拓荒者亞洲區金融總部大樓,執行長辦公室裡,花耀今邊看著電腦屏幕上的數據,邊分出心神看著抿嘴不說話的女友。

    「你騙我。」她冷冷地控訴。

    「我騙你什麼?」他很忙,但還是很賞臉地給她一記無辜的笑。

    「你說要幫我請假,結果都沒有,害我被開除了,連遣散費都沒有,還在資歷上杯蓋下工作不負責的黑記號。」她冤死了、賠死了。

    她回到銀行要銷假上班,才知道她曠職多日,已經被開除了。

    「哪有什麼關係?你繼續當我的特助。」他放下工作,對她張開雙臂。

    「特助是要幹麼的?」天色太亮,缺了浪漫情調,她不想再這麼嚴肅的辦公環境跟他卿卿我我,於是乖乖地繼續坐在候客沙發上。

    「就是負責我的起居、我的生活。」她不就他,他自然就她,起身大步走到她身邊,無視她意願地一把將她抱進懷裡。

    「那是管家。」啐!跟游輪上的工作一樣,半點挑戰性都沒有。

    「是老婆。」

    初瑟瞪大眼。

    「有必要這麼驚訝嗎?」他順手拉彎她的唇角,靈巧的指頭順便扯瞇她的眼,假裝她正在微笑。「你已經把你自己交給我,難道不希望我負責?」

    「不要玩我的臉啦!」初瑟微惱地扯下他惡作劇的雙手。「會不會太快了點?我們才剛交往。」

    「會嗎?我倒是很想趕緊有個家,一個完全屬於我自己的家庭。」

    「對了,你的父母呢?」她突然問道。

    說熟嘛,他們確實也有點熟,畢竟都認識好幾年了,雖說她跟他互動並不熱絡,但她知道他的存在,也一直很注意他的存在,以防他老是欺負她。

    但,對他的認識,可說是寥寥無幾。

    他在她家隔壁住了三年,從沒見過有人來拜訪他,他也很少外出,後來她的父母離世沒多久後,他也離開了,連招呼都沒打一聲……其實,那一陣子,她是有點恨他的,因為她的父母視他如己出,他卻沒有同等回報。

    「不在了。」他口氣很淡。

    「喔,那你沒有兄弟姐妹嗎?」她猜是這樣,所以他才很喜歡到她家串門子,因為她有一對過分熱情的父母。

    「算有,也可以算沒有。」

    「有就有,沒有就沒有,哪有這種模凌兩可的答案?」

    「算沒有好了。」站在他的立場,他寧可沒有。

    「哪有這種說法?」

    「不談那些了,從今天開始,你就繼續當我的特助,幫我整理資料,還有圖表匯整。」他嘴裡發落著工作,雙手卻極不安分地對她上下其手。

    「……你現在在幹麼?」喂,花先生,有點過分了唷,請尊重這裡是神聖的工作場合,好嗎?

    「補充精神。」

    「你當我是什麼?」

    「我的靈魂。」他神色認真,眸色清篤而俊魅。

    「你怎麼不會臉紅啊?」滿臉通紅的初瑟忍不住問。

    她這個聽的人都羞得好想挖坑自埋了,為什麼他這個說的人,態度可以這麼理直氣壯?

    「說真心話,為什麼要臉紅?」花耀今低哺著,雙手請捧她的細嫩的臉龐。

    「你不相信嗎?只要你待在我的身邊,我就覺得自己充滿了力量,一點都不覺得累……」

    長指描繪著她的眉她的眼,溜不至她的鼻她的唇,愛戀不捨地在她頸間摩挲。

    初瑟臉紅心跳,水眸驚慄泛霧,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用最深情的表情訴說教人起雞皮疙瘩的情話……

    他的嗓音低醇,低哺汝夜魅誘人,說著那種連續劇裡教人渾身發抖的噁心台詞,她應該要覺得很想吐,可是她卻一點都不覺得他做作,反倒被他的言語給挑誘得好亢奮。

    「如果你願意給我一個吻,那麼——」

    第7章(2)

    「你今天下午就不用工作了。」一抹站在門邊很久的影子,終於無奈地替花耀今接了賣關子的下文。

    這人正是花耀今最忠實的秘書道格。他送初瑟進門,便一直站在門邊,等著花耀今的吩咐,豈料,才一眨眼的功夫,他竟被徹底遺忘,眼睜睜地看著他的Boss因私忘公。

    身為秘書,提醒上司是他的職責,再多難說出口的話,他還是必須出口。

    「……你現在要是不走,我保證,你往後也不用工作了。」花耀今嗓音軟暖如風,但字句卻漾刻著雪,冰凍刺骨。

    「你在胡說什麼東西?威脅人喔!」初瑟羞惱地跳起來,遠遠脫離他一個不小心就粘上來的雙手。「我要工作啦,不然我要回家。」

    太可怕了,這個男人不防不行。

    一個不小心,就會陷入他的男色裡。

    「還有什麼問題?我教你。」花耀今朝她勾勾手指。

    「不用,道格會教我。」她二話不說的逃到道格身後。

    花耀今眸色陰霾地瞪著他,道格閃也錯,不閃也錯,只能閉上眼忍受著他冷銳如刀的視線。

    「晚一點,我請你吃飯。」僵持太久,初瑟歎息著打圓場,就怕道格一個不小心被凍成冰棒。

    「真的?」花耀今微挑著眉。

    「對,七點,請你吃好料的。」她說著,趕緊推著道格一道離開這塊佈滿他男人魅力的禁區。

    其實吃不吃好料,對花耀今而言一點都不是重點。

    就算不是她請客,那也無所謂,但是——

    「林伯伯,太貴了啦,以前的豆乾兩塊才十元耶。」

    「小瑟,你說的是幾年前的事?」麵攤老闆林伯伯笑得很苦。

    「我不記得了,可是我記得以前明明是兩塊十元,林伯伯你都這樣算給我的——」初瑟小嘴扁了扁,表情央求,只要有點良心的人看了,都不可能無視。

    「林伯伯,景氣不好,你算我便宜一點,我就多夾一點。」

    為了豆乾兩塊十元保衛戰,她使出渾身解數,嗲嗲地撒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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