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 文 / 香彌
費凌宣涎著笑臉自傲的說:「你不想看你老公我健美的體魄嗎?這可是別的地方也看不到的珍品哦!」
「那需不需要把你做成像大衛那樣的雕像,供人參觀?」她揶揄道。
「不行,我完美的體魄只給老婆你一個人看。」說著,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微涼的唇辦覆上她的。
他好溫柔好溫柔的輕吻著她。
晴歡、晴歡,讓我記住你的美好,以後我只能靠這些回憶來度過煎熬的日子。
他的眸光深情專注得快把她給溺斃了,她癡看他那樣的眼神,捨不得闔上。
天!她好愛好愛這個男人,不敢想像有朝一日若失去了他,她要怎麼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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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後被一記大力金剛掌用力一拍,費凌宣往前一跌,及時扶住了旁邊的桌子,才穩住腳步。
「社長,你、你在打仇人呀!」
聽見他結巴的指控,商情雜誌社的社長楊志光訝異的笑道:「唷,凌宣,你這小子竟然也會結巴,真難得。」凌宣一向辯才無礙,反應極快,條理清晰,他可從來沒聽過他這樣大舌頭的說過話。
乾笑一聲,費凌宣自我解嘲,「那是因為被社長這記大力金剛掌打得我眼冒金星、內傷嚴重,差點去掉半條命。」
老社長得意的大笑幾聲,「是你們這些年輕小夥子太沒用了,我不過只用了三分力,就把你給打得站不穩,你呀!該好好鍛煉鍛煉了,體力比我這個快七十歲的老頭還不如,羞不羞呀!」
費凌宣笑了笑,沒有反駁。「社長,你來得正好,我剛好有事要找你。」
「什麼事?」他這個社長並不是每天都待在雜誌社,只有遇到重要的事,或是閒著無聊時,他才會過來的,平時雜誌社裡的事,都是交由凌宣這個總編輯負責處理。
把雜誌社交給凌宣,他跟已經退休的老總編輯一樣很放心,他們都很看好他的能力,相信雜誌社在他手上一定能辦得比以前更好。
「到社長辦公室再說吧。」
「咦?」楊志光多心的瞟了他一眼,發現他此刻的神色是罕見的嚴肅。凌宣一向是愛笑的人,很少見到他有這樣的表情。
走進社長辦公室,他坐下,等著費凌宣開口。
整理了下思緒,他先向社長鞠了個躬。
楊志光一愣,接著笑呵呵的調侃他,「凌宣,你這是做什麼呀,想認我當乾爹嗎?」
費凌宣用著少見的認真表情搖頭,「不是,我是在感謝社長這些年來的提攜和照顧。」
「你怎麼會突然說這些?」好像他準備要離開似的——楊志光一驚,正色瞅著他。
「從我大學畢業進到商情,便受到社長的賞識和提拔,我很感謝您,甚至您還把總編輯這麼重要的位置交給我,我本來不想辜負社長和陳總編輯的期望,可是下個月我必須離開了。」
聞言,老社長震驚地站起來,「為什麼?你是想加薪,還是要跳槽到別家?」
「都不是,我是希望能轉成專欄作家。」
「專欄作家?你放著好好的總編輯不做,竟然要跑去做專欄作家?你不好好的給我說出個理由,我絕不會放你走!」厚實的大掌用力擊向桌面,楊志光一臉的震怒。
「我……已經無法再成為一個稱職的總編輯了。」
「你說你無法成為一個稱職的總編輯,什麼意思?」
深吸一口氣,費凌宣緩緩開口,「我可以告訴社長真正的原因,不過請社長務必要替我保密。」
「好。」他毫不遲疑的一口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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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沒告訴她,難道她都沒發現嗎?」話筒裡傳來費凌霜質疑的聲音。
「我自有我的說法,所以她到現在都還沒發現。不過大姊,我決定不把這件事告訴晴歡了。」坐在書桌前,費凌宣一邊說著電話,一邊翻看著結婚時與許晴歡一起拍下的婚紗照,長指眷戀的輕撫著她那張笑得甜美的臉龐。
「不告訴她?你不可能瞞得住她!」揚高嗓音,她無法認同弟弟這種欺瞞的做法。
晴歡是他的妻子,她有權知道真相。
閉上眼,沉默片刻,費凌宣才徐徐出聲,「我想到了一個辦法,可以瞞住她一輩子。」低沉的嗓音裡,透著絕望和哀傷。
「什麼辦法?」
聽到外頭大門打開的聲音,他迅速收斂起臉上所有的情緒。「晴歡回來了,這件事我過幾天再告訴你。」
掛上電話,他走出書房,笑吟吟的迎接妻子。
「老婆,你回來啦。」親暱的上前擁住她,他先給她一個火辣辣的熱吻,接著才問:「今天怎麼比平常晚一個小時才回來?」
「大陸新設的工廠出了些問題,總裁要我明天跟他過去一趟。」
「要去多久?」
「不一定,要看處理的情況,快的話,也許三、五天就能回來,慢的話,也許要到六、七天才能回來。」
「這麼久!」費凌宣哀號,「你們阮總裁不知道我們才新婚不久,怎麼忍心把我們拆散這麼久?拆散人家姻緣是會有報應的,他知不知道!」
聽見他的抱怨,許晴歡輕笑的開口,「總裁要我轉告你,小別勝新婚,要你忍耐一下。」凌宣在四年多前替總裁做了那篇專訪後,便與總裁成了朋友,所以總裁也約莫知道他的個性,在今早告知她必須一起出差時,便調侃的要她轉告凌宣這句話。
「呿,什麼小別勝新婚?飛耀集團那麼大,為什麼非找你去不可?我看他根本是故意的。」費凌宣埋怨。
她輕輕撫平他皺起的眉毛,柔聲安撫他。
「總裁不會這樣,我是他的秘書,加上這次新廠的事我也參與一些規畫,所以總裁才會要我一起過去,提供一些意見和看法。」總裁有意要栽培她,所以近年來公司一些重要的計畫,也都讓她參與。
「那把我打包一起帶去吧,我一天都不想跟你分開。」費凌宣整個人賴在她身上,不想起來。
明白他只是不希望跟她分開這麼久,許晴歡安撫他。
「不行啦,我這次去是要辦公事,怎能帶你一起去,何況雜誌社的事你不管了嗎?你現在可是總編輯,怎能說走就走?」
「唉!」幽幽長歎一聲,費凌宣把臉埋進她頸側柔軟的黑髮裡,痦啞的嗓音悶悶的逸出,「真想什麼都不管,就這樣帶著你找一個深山,然後我們就在那裡隱居一輩子。」她的黑髮掩住了他臉上不經意流露出的哀戚和不捨。
晴歡、晴歡,你知不知道屬於我們倆的一輩子已經快過完了,別在這時候離開好不好?
「你受不了那種日子的,說不定整天面對著我,不到半年你就膩了呢!」他喜歡熱鬧的性子,哪受得了那種冷清寂寞沒有朋友的日子。
「誰說的?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看不膩你。」
他微溫的氣息輕拂在她頸子上搔癢著她,她試著想栘開他的腦袋,他卻突然張口朝她嫩頸用力咬了一口,讓她低呼出聲,「啊!你幹什麼?」
「老婆,我要你,今天一整晚你都屬於我。」說著,費凌宣霸道的橫抱起她,走進臥室。
「別鬧了,我還要整理行李……」許晴歡試圖掙扎,但最後還是在他的誘惑與撩撥下沉淪了。
他在她身上游移撫弄的雙手,彷彿帶著火,凡是被他撫過的地方,都熱燙得要燃燒起來,他不停落在她唇上、身上的吻,像一枚枚催情劑,讓她意亂情迷。
今夜的他,異常的悍猛和熱情,帶領著她攀上了一波又一波的高潮,她的嬌吟到最後都啞了,直到她累得快睜不開眼,他才終於饜足的停下來,下床去為她煮了一碗香噴噴的面,端到床邊,一口一口餵著她吃。
她半闔著眼,一邊吃著他喂到嘴邊的面,一邊責備著他的不知分寸。
「明天我還要跟總裁出差,行李都沒收拾。」
費凌宣溫柔的接腔說:「行李我會幫你收,吃飽後你休息一下,我再抱你進浴室洗澡,總之,今晚我會把你服侍得舒舒服服的。」
她嬌嗔的橫他一眼,不太領情,「哼!要不是你這樣亂來,那些我都可以自己做的。」
「對不起嘛,老婆,一想到你要離開這麼多天,我就受不了嘛。」他軟語撒嬌著。
許晴歡半垂著眼吞進一口熱湯,沒有看見他眼裡那抹濃濃的不捨,嚥下熱湯,她輕抿下唇。「我會打電話給你。」
「好,一天要三次哦。」一向都是他打給她居多,難得這回她竟主動說要打給他,他笑瞇了一雙眼,同時掩住了眸裡的哀傷情緒。
「我哪有那麼空,最多……兩次。」若不是總裁要求,她何嘗捨得離開他這麼多天,沒有他陪著的夜晚,她總是難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