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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頁 文 / 周貞觀

    「哈哈,何必問我,你去問蒙古皇帝吧。」

    「可能連那個蒙古皇帝也不清楚吧。說不定,只有老天爺才知道。」巫主庭說道。

    「好了。他們走得乾乾淨淨的。回去吧,我肚子餓了,我想吃烤羊腿,還要加上次那個白白碎碎的香料。」雷焰然抱著她,往山谷裡飛行。

    「蒜頭?」

    「對,就是這個。加多一點,味道才夠勁。」

    「不行啦,這次提早封谷,山谷裡的蒜頭有限,有些要留著當種苗才行。」

    「不管,我就是要吃!別省著用。」

    「今天沒省著用,你以後就沒蒜香羊肉能吃了。」

    「可惡的蒙古軍,我去殺了他們!」雷焰然一怒,打算殺個回馬槍去。

    「別別別!」雖然蒜頭只有一些,但是我還有其它的香料可以抹肉……「巫主庭開始介紹起其它香料的妙用與美味。

    兩人家常式的聊起食物的引人垂誕之程度,這個話題,恐怕是那支即將投入下一個戰場的千人隊士兵夢寐以求的東西吧。

    「對了,你身上不掛算盤,換這枝小竹子,做什麼?」他伸指挑起那一管翠綠的竹子。

    「封谷了,我以後不會常常算帳,算盤用不到,就拿下了。這竹笛是我自己做的,吃完飯後,我吹幾個曲子給你聽。」遷村之後,她就沒時間吹笛子了,不知以前練的曲子是否生疏了。

    「你吹笛子歸吹笛子,我還是要吃羊腿喔。」

    「好。」她柔柔的一笑。

    「姑姑、雷叔叔!」小宇站在新家的前院,朝從空中出現的親人用力揮手。

    山谷裡的小孩,有的人跟著小宇揮手,有的人繼續看著大水池裡養的美麗魚兒,清脆的笑聲在眾人間傳遞著。

    家人、朋友、美食、寧和的生活,真是幸福呀。

    蒙古人的後來

    蒙哥汗八年年底(西元258年),宋、蒙爆發大戰,史稱釣魚城之戰,又稱合州之戰。蒙哥大汗率領大軍進攻四川,斷絕下游的宋軍增援,使釣魚城孤立無援。戰事歷經半年多,戰況激烈,雖曾一度攻上城頭,仍被宋軍擊退。後來,蒙軍前鋒主帥戰死,加上蜀地的夏季炎熱,疫病流行,蒙古士兵士氣低落。

    七月,蒙哥大汗在攻城時受傷,不久傷後死亡。征蜀的蒙古大軍失去主帥與大汗,軍心立亂,被迫撤回北疆。

    雷焰然在山谷外邊見到的那支千人隊伍,十之八九戰死或病死在四川;而巫主庭口中的那位蒙古皇帝,則在壯年時,戰死沙場。

    同時,進攻荊鄂的忽必烈於年底(西元259年)北還,爭奪汗位。

    原本命懸一線、幾有亡國之危的南宋朝廷,因為蒙古諸位皇子的汗位爭奪、爆發內鬥,於是宋廷暫無滅國之危。如果這時南宋朝廷有賢臣良主出現,也許能利用蒙古皇室的內哄,善用時機,扭轉乾坤。

    然而,鄂州危急時,賈似道奉命赴援,不思抗敵,卻遣使與忽必烈議和,以長江為界,每年上貢銀絹二十萬兩。忽必烈急於北還爭奪汗位,與賈似道和議。賈似道回朝後,假報軍功,以出師大捷上奏天子。皇帝大喜,以右丞相兼樞密使召賈似道入朝,昏昧無知的寵信奸臣。

    日後,賈似道獨攬朝政,長達十七年之久。

    忽必烈奪得大汗之位,一步步地鞏固自己的汗位之餘,厲兵秣馬的不曾懈怠,以備日後併吞宋朝之用。

    元朝至元四年、南宋鹹淳三年(西元267年),襄樊之戰爆發。南宋守將呂文煥堅守襄陽和樊城六年之久,多次向朝廷求援,賈似道始終不肯派兵援之。鹹淳九年(西元273年),襄樊失陷。

    元朝至元十一年(西元274年),南宋度宗死,四歲的恭帝即位;同一年,丁家州之戰爆發。宰相賈似道率領十三萬軍兵迎敵,大敗。該戰,宋軍主力幾乎喪失,滅國之期,即在近處。

    崖山海戰,宋幼主祥興二年(西元279年)宋軍全軍覆滅,趙昺跳海,南宋亡。

    忽必烈大汗統一中國,建立元朝。元朝國祚自西元279年至西元368年,元順帝半夜開大都(今日的北京)的建德門北奔蒙古,共有八十九年,歷經十一位皇帝。以強悍騎兵席捲四方的蒙古人,在忽必烈死後(西元294年)的九位蒙古皇帝,在位時間加起來只有三十八年,其皇位更遞之快,歷史少見,王權極度動盪,朝政不安。

    最後的元順帝在位三十五年,卻是權臣內哄;其伯父伯顏行止跋扈,皇帝如同傀儡。國家財政破產,荒災嚴重,人民揭竿而起。於是,明朝洪武元年,元順帝北逃;兩年之後,元順帝死。

    很後來的後來

    二十一世紀初

    一群人正在混戰,現場槍聲隆隆,塵土飛揚,不時可以聽見有人發出慘叫。

    有的人忙著救被羈押多天、傷痕纍纍的FBI探員,有的人忙著與俄羅斯黑道的人馬槍戰,而早綠和澈也則忙著跟敵手爭搶一個纏著布條的烏木盒子。

    那個盒子中,裝著除了歷代宗主之外,沒有人知道是什麼東西的神器。小心供奉四百年的神器居然被族裡的叛徒給偷走,難怪宗主會大發雷霆的急召回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早綠,並且派出親孫子澈也一同去追回神器。

    供奉在祭堂的神器被人從眼皮子底下偷走,畢竟不是什麼光采的事;宗主就算怒氣滔天,也只能低調的處理此事,免得給日本其他陰陽道的人察覺此事,到時不只面子上過不去,也可能為追回神器的過程多添不必要的風險。

    身體病弱的澈也雖然在道術上極有天分,但是他實在是不擅長拳腳功夫,於是便站在稍遠之處,張開結界,為早綠守衛後方,並且尋機丟幾個法術到敵方身上。

    色澤沉重濃厚的烏木盒子,看得出來經歷許多歲月;盒子纏著許多布條,上面密密麻麻的寫著許多封印的咒文。烏木盒子在雙方爭奪的過程中,難免會有一些碰撞,甚至被拋到半空中又落至地上,讓旁觀的澈也不禁緊張得手心冒汗。只是,場中戮戰的雙方無暇去顧慮到這個細節,幸好四百年前的祖先把盒子做得十分牢固,盒子沒有破裂的跡象,連缺個小角也無。

    突然,一股深覺的顫慄爬上澈也的背。

    那股令人為之窒息的顫慄越來越強;澈也現在沒生病,卻猛然感到一股強烈的不適感,漸漸地,他克制不住發抖的反應,用力的縮起身體。

    怎麼一回事?

    澈也放目搜尋整個激戰現場,想找出哪裡不對勁。

    很快地,他發現了問題的來源。

    地上,靜靜地躺著一小截布條。

    那截布條上寫了許多字,而它,原本是纏在盒子上。

    爺爺說過那個盒子絕對不能打開,否則將會發生極為可怕的災難!

    「早綠!」澈也驚恐的大喊。

    其實不用澈也出聲示警,激戰中的三人也逐漸停下動作;長期修行道術的他們都感覺到一股恐怖的壓迫感,又沉又重的,彷彿空氣有了實際的重量,如同千斤鐵衣一般的向他們壓來。

    讓空氣變質的源頭,就是那個盒子。

    那個裝有神器的盒子。

    突然,持著盒子的男子驚叫一聲,用盡全身力氣把烏木盒子拋遠。

    雖然現場一陣吵雜,槍聲喊叫聲碎裂聲頻傳,但是停下動作的四人,都清楚地聽到半空中傳來輕微的嗶嗶剝剝聲。

    盒子上的布條像是同時壽命到了盡頭,片片斷裂,輕輕的飄落在地。

    除了他們四人之外,其他人手腳不停歇的拿著槍、射擊、奔跑、揮拳,忙碌得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而他們四人就像中了定身術的木頭人,就那樣站著、瞪著、呆著,卻連一口氣也喘不出來。

    一股令人畏懼的濃厚妖氣,讓他們怕到連動都不敢動。

    盒子裡到底放著什麼東西?

    被謹慎保存四百年的神器究竟是什麼?

    倏地,一陣刺眼的光從盒子裡透出,幾乎要把烏黑色的盒子照成透明。

    最先回過神來的是身經百戰的早綠。

    「澈也!」早綠連忙撲過去澈也身邊,運起全身力量,瞬間架起一個強大的結界,把兩人牢牢保護在其中。

    隨著那陣有如白晝的強光,附近的其他人也察覺到不對勁。

    「是誰多事加了幾層封印,害我多費了一些力氣才出來。」白光逐漸消失,一個高大俊美的古裝男子突兀的出現,他的腳邊躺著打開來的烏木盒子。

    他掃視了現場,冷哼一聲。「要不是不想弄壞笛子,我剛才就把你們全炸了。」這是遷怒;為了那多困住他幾分鐘的布條封印而遷怒的。

    他彎腰撿起盒中的竹笛,像是在對待珍寶一般,輕輕拂去竹身上沾到的些微灰塵,小心翼翼的收進懷裡。

    接著身影一閃,他就出現在早綠與澈也面前,同時,手上扯著被他撕裂開的結界。「沒了這層礙事的東西,聞起來清楚多了。」他動了動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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