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戀人,不動心

第11頁 文 / 蘭心

    「小姐,這裡是上村少爺特別為你準備的居所。」風曼潔微笑著。

    「你是說赤月哥哥?」看到對方點頭後,她茫然地捂著額頭。「我什麼時候到了日本橫濱啊,我怎麼記不起來呃?」

    她只記得她要去找阿姨,但是那個可惡的衛延卻不肯讓她去見阿姨,然後她和他就在街道上爭論起來,接下來的事情她就忘記了。

    「小姐,三天前你發高燒,一直昏迷不醒的,上村少爺特地搭乘私人飛機,帶你回來這裡治病。」風曼潔說著。

    她輕拍了一下腦袋,低呼道:「原來我病得那麼重啊,難怪發生了這些事情,我卻一點也不記得。」

    也就是說四天的限期已經過去了,她離開了台灣、離開了衛家,終於可以擺脫她這個麻煩的衛延一定高興得在慶祝吧?

    可是一想到衛延,她就有一種不祥的感覺,內心的某一角似乎沉陷了,好像衛延遇上了什麼危險似的……

    「我真的發高燒嗎?衛延為什麼沒送我來日本,反而足赤月哥哥特地到台灣接我——」她的話還沒有問完,就聽到一個冷冷的諷刺聲響起。

    「才剛痊癒就這麼多話,還真是死性不改。」風曼潔還未答話,一個男人已經走了進來。

    她驚訝地朝那個人望去,陡地由驚轉喜,叫道:「衛延?」

    「啊,看來腦子還沒有燒壞。」他尖酸地諷刺著,倏地怔住了,挑眉看著突然上前給他一個擁抱的蔣星辰。

    她自己也怔住了,腦海中閃過某種來不及捉摸的模糊影像,突然很想好好感覺他的存在,就這樣不假思索地抱住了他。

    內心的那股不安漸漸捎失了,她有點享受源自他身上的溫暖,感覺踏實多了。

    「喂,你打算什麼時候放手?」他俯首看著她,她剛好抬首,燦亮的羆眸讓衛延微怔.但是他極快地抹去心頭的那絲異樣。

    「這是一種社交禮儀,在美國的時候,我和朋友之間都是這樣打招呼的。」她以輕快的語氣來掩飾剛才的不小心失神。

    .他沒有理會她,朝風曼潔點頭,對方會意地走了出去,讓出空間給他和她。她毫不掩飾地凝視著他,似乎想從他的表情中找出∼絲端倪。突然間驚訝地發現到某件事情。

    「衛延,你怎麼還會留在這裡喔?那份保鏢僱用書上好像說明,你只需要把我安全護送到日本橫濱,任務就完成了……」

    她好奇地看著表情微僵的他,然後看著他咬牙,給了她一個答案。

    「哼。一你以為我很想繼續保護你嗎?他擰眉,要不是因為她突然遇襲,他也不會答應老頭和蔣泰祖的要求,繼續留任當她的保鏢。

    「衛誕,我請求你繼續保護我的女兒,直到她嫁入上村家的那一天為止。」蔣泰祖當時是幾乎要跪下來求他,讓根本不屑與對方說話的他不由得心軟了。

    再加上老頭對他的「循循善誘」,然後看到了即使昏迷、瞼上依舊掛著驚懼淚水的蔣星辰,他只好答應了老頭和蔣泰祖兩人近乎無賴的要求:『

    條件是.在這段期間內,蔣泰祖和於慕晴不可以插手這件事情,只要有他們兩個在場,他就不會出現。

    為了女兒的安危,蔣泰祖答應了,直到婚禮上他和於慕晴才會出現。

    他接下這任務的目的還有一個。他想藉機看看,當天襲擊他們的人到底是什麼來頭,能夠以利器刺穿他的結界,對方發射利器的速度和力道必須要有一定程度的強,一個普通人是不可能擁有這種程度的速度及力道。

    他冷笑,卻被兩道打量的眸光瞧得渾身不自在,終於擰眉迎上她的眸光。

    「終於注意到我的存在了嗎?」她不滿地雙手環抱,等著他的解釋。

    「什麼事啊?」他不解地看著她。

    「我等著你的解釋,解釋為什麼你會突然間在這裡出現、解釋為什麼我會由赤月哥哥接來日本。」她雖然什麼也記不起,女人的直覺卻告訴她,在她失去意識的那段時間內,有某些事情發生了。

    疑視了她半晌,直到他確定她什麼也記不起之後,他的嘴角才一勾。「我看你的病還沒有好,腦子塞滿了胡思亂想。」

    「才不是呢!一定是發生了某些事……喂,衛延!」她邊問邊追上他的腳步,他卻不予理會地離開,情急之下她一把扯過他始終插在褲袋中的右手。

    他任由她拉過自己的右手,沒好氣地道:「我沒必要告訴你,OK?」

    「呵呵,我已經摸透你的脾氣了,一看就知道你有事情瞞著我……」她的話音倏地頓止,因為看到了自己正握著他紮著厚厚繃帶的右掌。

    她膛目訝然地看著他,視線再次落在他紮著繃帶的右掌上,結結巴巴地問著。

    「你、你的手怎麼了?」

    他將受傷的右手自她掌中抽回,以再平常不過的語氣道。「沒事。」

    看著他一檜冷淡,她連忙道歉。「對不起,我剛才一定是握疼了你的手,現在還很痛嗎?」

    她的焦急和內疚讓衛延的內心再次閃過異樣的感覺,他隨即冷冷地轉身,撂下一句話。「都說沒事了。」

    他怎麼了?蔣星辰怔了一下,不由得凝視著他陡地變得深沉和落寞的背影,在她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幹什麼的時候,她倏地追上去將他攔下。

    「喂,別老是一副拒人千里的表情嘛。人家又不是故意弄痛你的,只是—一」他睨了她一眼,眼神中的些許黯然讓她有些錯愕地住口,他深吸一口氣,什麼也不說地越過她離開。

    「衛延!」她急切地喊著他,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對。

    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還是說錯了什麼,但是她卻看得出他內心的難受,剛才那個眼神實在讓她的心也跟菁擰了一下。

    「對不起,我好像讓你難過了。」她搞不清楚他為何難過,但卻知道讓他覺得難過的人一定是她。

    衛延不由得停下腳步.她語氣中的關切竟讓他有些動容,還真是一個意外的發現啊。

    「你為什麼要道歉?真是一個笨蛋。」他的話帶著損她的意嗯,但是眼底那抹放柔的眸光卻迎上了她盛滿了關切的黑眸。

    她不悅地嘟嘴,隨即明白了他語氣中的意嗯,嘴角不禁跟著揚起,到最後是兩人相視而笑。

    「我幫你換繃帶吧,以前我學過急救的喔。」

    「不需要,你閃開一點。」

    「不行啦,除非……嘻嘻,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就閃開。」

    「你不需要知道。」

    一定是有事情發生了!我一定要知道!」

    結果是看到一個笑得賊兮兮的蔣星辰追著衛延跑,後者才沒有興趣陪她玩無聊的追逐遊戲,閃到門邊就開門,看到了門前站著的一個男人。

    「衛延先生,你好。」十足日本人的禮儀,對方朝他微躬身,他不由得挑眉。

    「捉到了!快說!」身後傳來蔣星辰得逞的笑聲,豈料一個收勢不住,整個人往前摔去。

    衛延下意識地伸手要接穩她,對方也同樣要扶過她,兩個男人同時伸出手,她卻緊緊握住了衛延的手臂,喘了一口氣才道。「呵,終於捉到你了!現在可以告訴我發生什麼事情了吧?」

    衛延有些無奈地示意她往另一個方向看去,她愕然地迎上臉色微沉的對方。

    「赤月哥哥引」她怔住了。

    衛延看著自己掌心上的傷口,呈五角形的傷口已經開始緩緩結痂了。

    三天前,他錯誤估計了那根銀錐的殺傷力,空手握著激射而來的銀錐,雖然及時救下蔣星辰,但是自己的手掌卻受傷了。

    受傷就應該會痛啊,可是他卻一點感覺也沒有,要不是看到了這個血肉模糊的傷口,他甚至不認為自己的手掌受傷了。痛的感覺是怎麼樣的呢?應該沒有人可以土口訴他吧……

    他自嘲地一笑,衛家每個人都繼承了詛咒的力量,以人類的本質來換取和惡魔交易得來的力量。他的力量是封鎖,封鎖住一切的事與物,甚至包括人類的記憶。

    為了將受襲的陰影自蔣星辰記憶中抹去,他動用了封鎖的力量,封鎖了她對那件事情的記憶。

    不同於一般的催眠,被他的詛咒力量封鎖的記憶,只有經過他開啟,記憶才會恢復,所以蔣星辰已經完全忘記了之前發生的襲擊事件了。

    現在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就只有他、老頭和蔣泰祖,也就是說他必須在遭遇下一次襲擊之前弄清楚對方的實力,不然他會輸得很慘他擰眉,上村赤月的臉孔很快地在腦海中浮現。沉穩、剛毅又不失溫柔的上村赤月是日本前任首相上村太郎的獨生子,已過世的上村夫人是蔣星辰母親的知己,對方和蔣星辰是—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感情十分要好,所以促成了這樁婚姻。

    但是根據他查到的資料顯示,這場婚姻似乎並不像外界所說的「童話婚姻」,而是一個交易。已過世的上村夫人遺願是希望見到蔣星辰成為兒子的妻子,蔣星辰會嫁入上村家的原因是為了支撐起快要倒閉的蔣氏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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