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相公好乖

第3頁 文 / 莫顏

    「害你家破人亡的,是不是他?」

    第2章

    對這個和她拜堂的男子,她一無所知。

    只知道,他叫獨孤青鷹,還有,他武功高強。

    新房外的地上,躺著一群被打趴的男子,讓站在門後的關玉兒瞧傻了眼。

    「饒命啊,獨孤大爺。」

    趙掌櫃趴在地上,痛苦的哀叫苦,因為他的背,正被獨孤青鷹狠狠踩著。

    「你說我娘子是窮苦人家的姑娘,想賣身賺銀子,好幫助家計,結果是騙人的。」

    「哎呀呀呀,快斷了快斷了,腳下留情呀!」

    「人家好好一個姑娘,把人家騙來賣身,該打!」

    「冤枉啊!大爺,小的真的沒有騙您,肯定是那臭娘們——啊——」

    殺豬慘叫之聲,自趙掌櫃嘴裡傳來,背上的腳。幾乎把他的五臟六腑給踩碎。

    「你說誰臭?」

    「不我是說

    「知道就好,依我看,最臭的是你的嘴,騙人家姑娘,又騙我的銀子。」

    「沒有啊大爺,是姑娘家自己要賣身養家,小的只是好心成全,大爺不也因此娶到妻子,一舉兩得,小的是在做善事哪。」

    獨孤青鷹冷哼,想不到這趙掌櫃的客棧不乾淨,竟私營人口買賣。

    大手一抓,輕易拎著趙掌櫃的衣領,硬是將他兩隻手臂給扳到身後,讓對方痛得大叫。

    「我獨孤青鷹豈是強娶民女的小人,你害我不義就算了,還害我不能圓房,饒你不得。」

    獨孤青鷹把趙掌櫃的兩隻腿也往後扳到肩膀上,再把他的手臂交迭在腿上,好好的一個人,輕易被他扳成了個人球,若非有高深的功力,是無法把一個人瞬間折成圓球狀的,他卻動作熟練,彷彿輕而易舉。

    當他扳動趙掌櫃的骨頭時,還可聽到骨頭喀啦喀啦的聲響。

    關玉兒站在門後,驚異的看著這一幕。

    門外的那些人就是將她抓來,把她關起來的惡人,想當初一個個凶神惡煞,如今他們臉上,有的黑了左眼,有的青了右眼,每個人全身上下都狼狽不堪,害怕的躲在一旁縮成一塊,這男人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他們的老大彎成了人球。

    眾人嚇得臉色發青,一個比一個抖得厲害。

    有人偷偷摸摸的想溜走,以為靠著人多,沒人會注意到他。

    獨孤青鷹連看都沒看,把趙掌櫃的腰帶扯下,手一揮,腰帶霎時如靈蛇般拋出,纏住了那人的腳,活活拖回來。

    「想逃?沒這麼容易。」獨孤青鷹單手抓住那人的腳,就這麼倒吊在空中,怒瞪他。

    「哇——饒命呀!大俠!饒命呀!」

    獨孤青鷹二話不說,又使出絕活,三兩下,就把一個堂堂五尺的大漢隨手彎成了人球,丟到一旁。

    人球滾呀滾,滾到那些漢子面前,一顆頭被夾在屁股之間,雙手被纏成了麻花辮,口吐白沫的翻白眼,當場把那些漢子全都嚇得魂飛魄散,忙不迭的跪地磕首。

    「饒命啊大俠!」

    「咱們有眼不識泰山,請大俠開恩哪!」

    「咱們再也不敢了!」

    一個個怕自己磕得不夠用力,全都死命的把自己的額頭用力往地上撞,只求對方大發慈悲饒了他們。

    「你們該磕頭賠罪的,是我娘子。」

    獨孤青鷹此話一出,頓時跪在地上的那群漢子們,一致的朝關玉兒轉過頭來,讓她不由得呼吸窒了窒。

    這群漢子前仆後繼的爬向她,跪在她面前,爭先恐後磕著頭。

    「饒命呀,姑奶奶!」

    先前,這些男人還一副張牙舞爪的惡形惡狀,現在則像是受驚的老鼠,蒼白著臉孔,大哭的向她求饒。

    獨孤青鷹一臉陰沉,但是當面孔轉向她時,一臉的殺氣霎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些人,我幫你教訓了,咳你有沒有高興一點?」他討好地問,特意放柔了語氣,就怕嚇著她。

    高興?

    關玉兒望著這些人,一想到自己這一個月來所受的委屈,好幾個夜晚都害怕得睡不著覺,日日活在恐懼當中,她如何高興得起來?

    就算教訓了這些人又如何?她的娘再也無法活過來,她的弟妹也不知去向,思及此,不禁悲從中來。

    紅潤的美眸裡,舊淚未乾,新淚又起,豆大的淚珠一顆一顆的掉下來。

    她又哭了。

    獨孤青鷹呼吸一窒,完全不曉得該怎麼辦,彷彿千條神經被扯緊,僵在原地,想來想去,唯一能做的,就是找罪魁禍首算帳!

    厲眼一橫,往那群人掃瞪過去,嚇得那些漢子們更加賣力的磕頭。

    「饒命呀!我們錯了!」

    「姑奶奶!你、你別哭了!」

    「咱們下次再也不敢了!」

    關玉兒淚如雨下。「我不要見到你們滾!你們快滾」她雙手掩著面,奔回房裡。

    那梨花帶雨的嬌姿弱容,是如此惹人心疼,光是瞧著,就像心口被割了肉似的,全拜這些人所賜。

    獨孤青鷹陰森的面孔,狠狠轉向這群男人,他雙手握拳,扳著指關節,喀啦喀啦的響。

    霎時,慘叫聲四起,他讓所有人一個一個成了人球,直接「滾」出去,無一倖免。

    她哭得好傷心、好傷心。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累了,便趴在喜床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直到天微微亮,當她醒來時,精神好多了。

    一整天沒進食的下場,就是肚子唱空城計,一陣米香味飄來。讓她坐起身,正感困惑時,房門被輕輕推開。

    「啊,你醒了啊。」

    一位中年嬤嬤端了碗粥進來,一見到她,便笑容可掬的走上前。

    見對方是一位婦人,並且和藹可親,讓關玉兒放心不少,同時也好奇對方是誰。

    嬤嬤把粥和熱水放在桌上後,才笑道,「你昨晚都沒進食,肯定餓了吧,來來來,洗把臉,梳洗後,喝些粥埴填肚子。」見關玉兒臉現疑惑,她笑著解釋,「我是劉嬤嬤,是這個屋子的主人,鷹爺租下我這屋子,暫做喜房,夫人儘管安心住著,膳食由我劉嬤嬤為您張羅。」

    關玉兒聽了,這才心安,輕問,「他呢?」

    「您說鷹爺啊,他一早去了衙門。」

    「去衙門?」

    「是呀,昨晚鷹爺抓了些人,說他們在販賣人口,肯定跟盜匪有關,應該是鄰近省城的通緝犯,要送去衙門領賞。」

    說到這個,劉嬤嬤忍不住豎起大拇指。

    「多虧鷹爺,那些人啊,早就胡作非為多時了,城裡的人大多有怨不敢吐,有苦不敢報,沒人敢惹趙掌櫃那批人,鷹爺一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那些人抓了,真是大快人心哪。」

    他把那批人送去衙門,這不表示,她自由了?

    而且他現在不在,也表示,她正好可以利用這個機會離開?

    關玉兒思索著離開的計劃,心想一時之間,獨孤青鷹應該不會這麼快回來,如果她要走。得先填飽肚子。

    她稍稍梳洗一番後,來到桌前坐下,拿起筷子,喝粥吃菜,她一邊用膳,劉嬤嬤則去為她打理床被,一張嘴沒停著。

    「鷹爺每兩個月就會來城裡一趟,租下我的屋子暫做棲身之地,想不到這一回娶了新娘子,嬤嬤我可真為你們高興——欽?」

    關玉兒頓住,回頭望著劉嬤嬤,見劉嬤嬤一臉尷尬。

    「沒什麼,沒什麼。」

    劉嬤嬤像是在隱藏什麼,瞧見她手上拿著被單,關玉兒立即恍悟,輕聲道,「我們昨夜沒圓房。」

    她明白,劉嬤嬤是因為沒見到落紅,所以心中訝異。

    劉嬤嬤臉上的疑惑和尷尬一掃而空,拍著自己的頭。「對呀,瞧我這記性,鷹爺昨夜忙著去打壞人,肯定累壞了,沒關係沒關係,洞房今晚再補就行了。」說著又把大紅的喜被鋪回去。

    她不會跟他圓房。

    關玉兒低著頭,心中思忖,她準備等會兒就離開,當然,這事她不會告訴劉嬤嬤。

    「嬤嬤,可否請您幫一個忙。」

    「夫人別客氣,有什麼事。說一聲就行了。」

    「謝謝您,可否幫我弄一套輕便的衣裳來,因為我沒有其它衣裳可換。」要逃走,她必須得先換下這身累贅的嫁衣才行。

    「沒問題沒問題,若夫人不嫌棄,可先穿我女兒的衣裳。」

    「謝謝。」

    有了輕便的衣裳,行動起來就方便多了。

    膳後,劉嬤嬤送來兩套女人的衣褲,還說要打水給她淨身,她忙推說不用了。

    好不容易將慇勤好客的劉嬤嬤給送出去,算算也耽擱了不少時間,獨孤青鷹可能隨時會回來,她用最快的速度換下嫁衣,穿上樸素的衣衫褲子,將一頭長髮綁了個髮髻,用布巾包起來,扮成村姑的模樣。

    趁著劉嬤嬤和她女兒在廚房忙著,她偷偷出了房門,來到大門口,輕手輕腳的打開門,無聲溜了出去。

    走在胡同大街上,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向人打聽之下,才曉得自己被抓住後,這一路被趙老大那些人帶到離家很遠的玉城鎮。

    要回到杭州,路途遙遠,她得想辦法湊些盤纏才行。

    幸好成親時,她身上戴有一些首飾,剛才出門時,她也順便帶出來了,心想如果將這些首飾典當的話,應該可以湊到不少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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