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英俊富豪說嫁我

第4頁 文 / 簡瓔

    他的態度令她感到很不可思議。

    這麼嚴重的事,他卻輕描淡寫?「你們真的公然擄人?這是觸法的,你們知道嗎?」

    白聘旋嘴角一勾。「我不會跟你討論這個部份。」

    裘依然瞪大了眼睛。

    什麼?

    換句話說,就是他明知不能這麼亂來卻還是做了,在機場公然把人綁走,他到底是什麼人,黑道嗎?只有黑道才會幹這種事吧?

    「你們是怎麼讓我昏迷的?」她心亂如麻地問,但願不是什麼會令她上癮的毒劑才好。

    她開始意識到自己處在一個危險的境地裡,白聘旋顯然是擄人的主謀,雖然他要捉的不是她,但現在身在險境的人卻是她啊!她能平安的離開這裡嗎?

    「有一種針劑,只要接觸人體肌膚就會迅速令人昏迷,但藥效並不持久,把你弄上車之後,他們應該還有施打別的藥劑。」他淡淡的說道,沒有忽略她的神情緊繃。

    她在防備他。

    她當然該怕他,對她而言,他是個綁架犯,總不能希望她與他談笑風生吧?

    「你說……針?」裘依然不禁打了個哆嗦。

    她曾在喪失神志時被打了針,而她什麼都不知道,光這一點就很可怕。

    原來社會新聞裡那些駭人聽聞的手法都是真的,一個人竟然那麼容易就被控制心神?

    「你不需要過度擔心。」看見她眼裡的恐懼,他淡淡說道:「那種藥不會危害你的器官,而且我的目的只是捉人,他們不會用太重的藥。」

    她還是顫慄了一下。

    所以說,還有更重的藥?更重的藥要用在什麼地方?

    她想到了美墨邊界的犯罪集團,他們隨機擄走遊客,之後開膛取走器官販賣,而眼前的這個男人……他是犯罪集團的首腦嗎?

    裘依然定了定神。

    不要胡思亂想,當務之急是離開這裡,他們要捉的人是杜玫瑰,放了她應該沒問題吧?還是……他們的做法是殺人滅口?

    她猛然瞪著他看。

    一個英俊的男人,雖然有些陰沉,但他不像黑道份子,眼睛像是藏著很多秘密,是什麼呢?

    她突然發現,自己對他的好奇似乎大於恐懼,她應該要怕他的不是嗎?可是他那雙獨一無二的眼眸卻令她想一探究竟。

    「你不需要用那種眼神看我,我不會傷害你。」

    她在研究他,像是把他當成了海盜,她以為他慣常這樣對付女人嗎?

    他很希望她知道,他是第一次這樣對付一個女人,因為那個女人害死了他最重要的朋友。

    「我沒說你會傷害我,我想你也不會。」裘依然潤了潤乾燥的嘴唇。「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捉杜玫瑰……」

    她驀然住了口,因為她電光石火問想到了一件事!「這麼說,我被關在籠子裡是真有其事,不是我在作夢?」

    白聘旋看著她。「你確實有被關在籠子裡。」難道她以為那是在作夢?

    「天啊……」把她和老虎一起關在籠子裡,他們怎麼可以這麼做?

    「聽著,我要嚇的人是杜玫瑰,不是你。」他在意她對他的看法,不希望她怕他。

    「就算是杜玫瑰,我也不認為你們可以把她和老虎關在一起。」

    那是違反人權的,膽子比較小的人,可能會被嚇死也不一定,她有跟許多動物相處的經驗,所以才會險保住性命,他不會以為每個女人都禁得起驚嚇吧?

    『這個部份我們不會有共識,我同樣不會跟你討論。」在他看來,杜玫瑰的所做所為,把她跟十隻老虎關在一起也不為過。

    「不過,那隻老虎——它不會傷人對吧?」她想確認自己的判斷有沒有錯,事實上她也不必要確認了,她還活著就是最好的證明,如果那隻老虎有凶性,早一口咬死她了。

    他揚起了眉毛。「你怎麼知道?」

    哈,她猜對了。

    慢慢地,一抹微笑牽動她的唇瓣。「它的眼睛很溫和。」

    白聘旋瞬也不瞬的看著她。

    當那對明亮的含笑眼睛望向他,他的心中有某種感覺在竄動。

    「所以你才跳舞取悅它?」他緩緩問道。

    這次換裘依然驚奇了。「你怎麼知道?」

    「籠子裡有監視器。」

    「天啊……」她再一次的啞口無言。

    把人關起來已經很過份了,居然還裝了監視器?

    他們想拍什麼?拍下杜玫瑰驚嚇過度的樣子嗎?

    「我以為你是杜玫瑰才那麼做。」他再度重申自己的立場。

    她蹙著眉心。「我說過了,就算被關的是杜玫瑰,你也不能那麼做,況且不只老虎,還有那些男人……」

    沒錯,那不是夢境,那麼真實的恐懼怎麼會是夢境?

    看到那幾個衣不蔽體的男人走向她,她渾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當他們開始拉扯她的衣服,她又無功又恐懼,不知遭自己將遭受什麼非人待遇,而他竟可以說得那麼簡單?

    「你要那些男人強暴杜玫瑰對吧?」她覺得胃在翻攪。「她到底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你要這樣對付她?」

    「她害死了一個人。」白聘旋的目光冷峻了起來。

    「阿舒?」

    他點頭。

    她明白了。「感情問題?」

    他的黑眸閃著寒光。「她對阿舒始亂終棄,最後令他心死自殺了,這樣的女人,任何人都可以懲罰她!」

    裘依然不由得望進他冰寒的眼底。

    他這樣定義是不是太偏激了?

    為了劇本更加貼合真實,她做過很多採訪,也全程參與她幾個死黨變化巨大的感情世界,深深覺得,男女之間的事,真的不是第三者能夠瞭解的。

    他把杜玫瑰捉來凌虐一番就能替他的朋友報仇了嗎?更何況那是犯法的。

    「白先生,我知道杜玫瑰的感情世界有些複雜,但她不是個壞女人,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或許你可以先找她談一談,不要一開始就用這麼激烈的手段。」

    「誤會?」他冷哼。「我也希望是誤會,阿舒不該讓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棄如敝屣。」

    他把前因後果告訴她。

    聽完,裘依然打從心裡歎息一聲。「其實,現代女人的觀念比過去開放許多,杜玫瑰是個經濟獨立的新潮女性,她認為感情是你情我願、好聚好散,絕不拖泥帶水,你的朋友太認真了,所以才會造成這場悲劇。」

    「你是在替她開罪嗎?」白聘旋原本友善的黑眸,此刻已毫無善意。「不管你怎麼說,她都要為阿舒的死負責任,是她給了阿舒希望,又把他從天堂打入地獄,他才會舉槍自盡,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白先生,我知道你痛失摯友很難過,但請你將心比心吧,在你沒結婚之前,也不可能對歷任女友負責任,不要對杜玫瑰太苛責,她真的沒那麼壞。」

    「沒那麼壞?」他冷冷的說:「我派人通知她阿舒的死訊,她竟然不聞不問,一個男人為她而死,她連來上炷香都不願意,她的心腸不狠毒嗎?你什麼都不必再說了,她一定要得到懲罰!」

    裘依然無奈的看著他。

    她在他眸中看不到一絲軟化、妥協的眼神,照他的恨意看來,杜玫瑰會有危險。

    「白先生,你不要太衝動。」她努力開導他,希望可以阻止另一場悲劇的發生。一人死已經不能復生,就算你囚禁了杜玫瑰,也解決不了問題,或許她在感情上比較自私一點,但你也不可以把她關起來凌虐,放過她吧,我想阿舒在天之靈也不希望看到你這樣對待他愛過的女人。」

    一瞬間,白聘旋恍若被雷劈中般,緊抿著唇。

    她說對了,這也是他更加無法原諒杜玫瑰的一點。

    阿舒的遺書要他不要找她報仇,甚至不要他通知她關於他的死訊。

    他說一切都是他心甘情願的,如果他向杜玫瑰報仇,那麼將違背他真正的心意。

    那個傻瓜,直到死還維護那個女人,怕他會在盛怒下傷害她,而那女人卻連炷香也不肯來為他上……

    「你也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吧?」看他俊顏出現幾近痛心疾首的神情,裘依然知道有轉園餘地了。

    「真正愛過,就不會想要那個人受到傷害。」她徐徐勸道:「如果阿舒知道他心愛的女人被幾個男人性侵,他一定會很痛苦,也一定會阻止你。」

    她說完了,而他沒有回活,室內一片沉靜,只聽見窗外風拂花木的聲音。

    許久之後,白聘旋整理好思緒,終於開口了。

    「我可以暫時放過杜玫瑰,條件是,你代替她留在這裡。」如果放她走,他就再也見不到她,而他要她待在他身邊。

    他是一個極端會保護自己的人,總以自己的利益為優先,他不知道什麼叫為別人著想,他只知道,他想要,就要那麼做,當然也不會管這被他強留下的女人會覺得有多莫名其妙了。

    「什麼?」裘依然目瞪口呆,沒辦法領會他話裡的含意。

    意思是,要她代替杜玫瑰被關、被凌虐?雖然她很希望他放過杜玫瑰,可是為了杜玫瑰而犧牲,她又不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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