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 文 / 簡瓔
看見她放大了杏眸,眸裡瞬現驚恐,他揚起了冷笑。
是啊,你沒看錯,你是被關在籠子裡沒錯,你也沒有在作夢,所以不必期望捏捏自己的臉頰就會脫離這一切。
他很殘忍,這樣對付一個女人,但她對阿舒做的又何嘗不殘忍?她讓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了無生趣,繼而舉槍自盡,難道不該接受懲罰嗎?
沒錯,這是她應得的懲罰,他不該為她雙眸裡乍現的驚慌而心軟,他要狠狠的折磨她,讓她知道隨便玩弄別人的感情是要付出代價的!
白聘旋緊抿著唇,更加聚精會神的盯著屏幕。
屏幕裡的她很害怕,本能退到了籠子的邊角,瞪視著冠軍,大力吞嚥著口水。
冠軍走向她,想跟她玩,但她並不知道冠軍不會傷害她,眼眸越瞪越大,口水也越吞越快。
就在他研判她快昏過去時,她卻忽然跳起舞來。
冠軍止步了,好奇的看著她,他眼神一閃,非常意外。
她在做什麼?
顯然她在模仿「金剛」的女主角,轉移冠軍的注意力。
他不得不承認,她實在很冷靜,在千鈞一髮之際還想得出這招,難怪可以把那麼多男人玩弄於股掌之上。
白聘旋繼續盯著她,眼裡滿是輕蔑和嘲弄。
不過他不得不承認,她的舞姿真是曼妙,難怪可以吸引男人。
他好奇起來,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不若他想像中的美艷,相反的,她很脫俗,黑眸明亮、輪廓分明,臉上沒有化妝,過肩長髮如黑貂般動人。
衣著也很簡單,恤搭配牛仔褲,連他也不禁在第一眼就為她怦然心動,被她吸引,因為她實在不像一個在網絡聊天室聊過幾次就可以跟對方上床的女人。
然而,或許她就是那種騷在骨子裡的女人吧,阿舒每次談起她的時候,語氣都是興奮得如癡如醉,說她如何令他神魂顛倒,他如何的為她的女人味而沉醉。
阿舒從來沒有為一個女人付出那麼多,他經常飛到台灣去見她,總是帶著昂貴的名牌禮物討她歡心。
他費心的計劃著他們的未來,買了價值百萬的戒指向她求婚,她卻告訴他,他們只是朋友而已,她根本沒想過要結婚。
心愛的女人說自己只是朋友,這結果令阿舒不能接受,他希望她說清楚,她卻開始避不見面。
阿舒飛到台灣,苦候在她公寓樓下,卻親眼見到她上了一個男人的車,他跟蹤她,看見車子開進了汽車旅館。
他心碎了,也心死了,當夜回到曼谷就舉槍自盡。
阿舒就這樣為了一個玩弄他感情的女人斷送了生命,也令白聘旋失去了唯一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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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殺的!裘依然萬萬沒想到有一天她會學電影裡的主角一樣,跳舞取悅一隻老虎!
跳著她學過半年的佛朗明哥舞,她看著老虎的眼睛,恐懼漸漸從她眼中退去。
有這麼一雙溫和好奇眼睛的動物不會是兇猛的,她自小在舅父經營的牧場長大,曾經騎在牛背上,也曾抓著山羊的角玩,對於動物,她算是頗為瞭解。
舅舅還養過一隻大白熊狗,大概有八十公分高,眼前這隻老虎的體型就跟大白熊狗差不多,她盡量把它想成是只巨型貓,這樣就不會心跳不停加速了。
不過,到底是誰在跟她開這種玩笑?竟把她迷昏了跟老虎關在一起?
是電視台的整人節目把歪腦筋動到她們這些幕後的編劇身上嗎?
現在是不是有台攝影機在拍著她受驚嚇的模樣,然後現場直播到全國觀眾的面前?
抑或者,這隻老虎也是假的?是電視台拍片的道具,有個人躲在老虎衣服裡對她裝神弄鬼?
這些都有可能,不然她沒理由突然從機場變到籠子裡來,這太匪夷所思了。
「如果你想嚇我的話,那麼你達成目的了,可以出來了。」她對老虎喊話,期望真有個人脫掉虎衣走出來。
老虎沒回答,走向她,越走越近,來到她面前,她已經被它逼得完全沒有退路了。
那動物的氣息令她瞬間心臟狂跳、肺部緊縮,驚恐掠過她的神經末梢。
她太熟悉這種屬於動物的氣息了,這絕對不是一件假虎皮衣可以塑造出來的,所以——
老天!它真的是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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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白聘旋仍然一直盯著演出真人秀的液晶屏幕,十幾個鐘頭下來,他喝了很多黑咖啡,也抽了很多煙,保鏢跟守衛換了第二班,只有他,像是不知累為何物,黑眸仍然炯炯有神。
屏幕裡的女人不是嚇得暈過去的,而是累了,所以睡著了。
他看著她試圖和送飯的人溝通,徒勞無功之後,她吃了飯,和冠軍對看了好長一段時間,最後不知是累還是無聊,她再度入睡。
他希望她被冠軍嚇得魂飛魄散,最好渾身簌簌發抖,驚慌到不知如何是好。
然而她卻不如他的預期,使他一方面認為她是個厲害角色,另一方面又被她的膽識給吸引。
「去查一查,她為什麼不怕冠軍。」他吩咐立於身後的秘書。
「是的。」秘書退下了。
他繼續看著她,以遙控器定格,將她的臉部放大。
長而翹的濃密長睫,挺俏的鼻樑,秀雅柔軟的唇瓣,頭枕在雪白的手肘上,烏溜秀髮披散。
她睡得好沉,彷彿不覺得危機四伏,他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做過這種事,所以無從比較,但她的反應絕對不是正常的。
擁有天使容貌的她,心腸卻如此歹毒,隨便玩弄男人的感情,以性為武器,利用男人供給她優渥的金錢之後再一腳踢開。
我們的性愛很契合,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帶給我置身天堂的感受,過去那些女人只能稱為洩慾工具,只有她才讓我知道什麼叫做靈肉合一的美好。
他腦中不期然的浮現阿舒說過的話,那時的阿舒一臉滿足,彷彿找到他的真命天女,生命因她的出現而美好。
阿舒不是一個愣頭愣腦的莽夫,他陪他一起在美國求學,為了貼身保護他,還被要求進入同一所大學、同一個科系,而後又進入同一間研究所,舉凡他參加的社團,阿舒都必須參加,他的聰明可想而知。
在國外,很多女人被阿舒的硬漢氣質吸引,然而他卻礙於要保護他的責任感,從來不曾和哪個女孩墜入情網。
或許是這樣吧,才會一頭栽進這女人的情網裡,深深為她迷醉,也斷送了生命……
白聘旋的拳頭握緊,心臟糾結成一團,每次想起聽到槍聲,衝進房裡看到阿舒腦漿四溢的倒在血泊中,他的胸口就會一陣悶痛,久久無法平復。
「派他們過去!」他不需要為她留情,因為這是她必須得到的懲罰!
「是!」保鏢領命出去了。
白聘旋盯著屏幕,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像有個時鐘在他胸口走著,滴滴答答,滴滴答答的計算著時間。
終於,他看到四名只穿丁字褲的猛男進入牢籠,心卻收縮了一下。
他媽的!他為什麼會有這種見鬼的反應?就算她跟他想像的截然不同又怎麼樣?
他對自己感到憤怒,她為什麼不是一個外表俗艷妖媚的女人,偏偏如此清恬無辜,這使得他正要對她做的事顯得很可惡。
該死!他又何必為她想那麼多,既然她是一個慣常玩弄男人感情、人盡可夫的女人,她自然知道要如何擺平那兩個男人,那是她的強項,不是嗎?
猛男們帶著邪惡的笑容步步逼近她,她根本無路可退,看起來像快窒息了。
這是他老早想做的事,要她嘗到被輪姦的痛苦滋味,讓她知道被男人玩弄是多麼痛苦的事。
沒錯,他不是神,沒資格審判她,但阿舒的死,他不能原諒,在這裡,他就是神,他要她付出代價!
他看著屏幕,然而預期中的快感並沒有出現。
兩名猛男左右架著她纖細的粉臂,她的T恤被另一名猛男粗暴的撕開,露出包覆著堅挺雙峰的純白蕾絲胸罩,另外一名猛男則開始解她牛仔褲的鈕扣,她渾身顫慄,恐懼寫在慘白的臉上。
很好,她怕了。
他假裝沒看見她的驚惶,眼神掃過她嬌嫩的身軀。
阿舒說她獨鍾鑲水鑽的艷紅色性感內衣,為了討她歡心,他還曾硬著頭皮去高級精品店買她喜歡的款式,被他笑了一陣子。
但是屏幕裡的她,卻穿著跟性感絕扯不上邊的內衣。
她的眼裡顯現出他要的驚恐,她的反應就像只無力反抗的待宰羔羊,他說不出來對她為何有異樣的感覺,只能緊緊蹙著眉峰。
猛男得到的指令是可以盡情蹂躪她,最好令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她從此懼怕男人的靠近。
雖然這是他們的任務,然而面對這樣動人的女性,任何男人都不會認為性侵她是工作,他們會樂在其中,肯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