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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文 / 夏琦拉

    她才不要他這樣對她,在他和那個女人關係還很暖昧的情況下。

    "你吃也吃飽了、睡也睡飽了,該輪到我了,你這債也欠了三年了,該還清了。"韓銳舔舔嘴角,笑得很壞。

    "什……什麼債?"她心跳得好快,連說話都有點結巴。

    "不要忘了三年前,我走之前的那個晚上,你答應過我的。"

    "什、什麼?"伽藍眨著眼睛,繼續裝傻。

    韓銳摸著下巴,笑得很詭異。"你忘了無所謂,只要我記得就好了勺"

    他可是還記得那天晚上,某人答應過,只要他乖,她就隨便他處置的喔,就算他這三年不太乖,她也得乖乖讓他"處置"才是。

    "喔,那、那奴婢又、又餓了……"伽藍視線亂瞟,開始逃避話題,她想推開身上重重的他。

    "嘿嘿,看來我們兩個還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我也正巧餓了。"黑黑的眼睛閃爍著火花。

    他他他那是餓的表情嗎?不是吧,反而比較像是耍一口把她吞到肚子裡去的大野狼表情。

    "那奴婢馬上起來去找點吃的,還是我自己來做?嘿嘿,小主子已經很久沒吃過奴婢煮的飯了,奴婢這就去做。"趕快起來,趁早溜掉,這個地方太危險了。

    把他推一邊,伽藍爬起來,在床上四處探頭找衣服。衣服呢?衣服呢?衣服上哪裡去了?

    "找這個?"韓銳手指挑著薄薄的肚兜,愜意地靠在一邊。

    伽藍伸手要拿,他卻故意一躲,輕佻地把那薄薄肚兜放在鼻尖,使勁嗅一下,"嗯,好香!"

    伽藍羞得臉蛋通紅,起身就要抓他手中的肚兜,"小主子好壞!快還我啦!"

    沒想到,她是小羊撲狼,自動撲到他大敞開的懷抱,而且很丟人的,他剛巧坐起,她就這麼一路滑到底,櫻桃小嘴正對著某個危險的凸起。

    伽藍瞪著眼前恐怖的景象,已經感覺到臉快燒起來了。

    啊,好丟人,她的眼睛都快變成鬥雞眼了!

    "沒想到幾年沒見,我的小奴婢竟然變得這麼大膽開放,"嘲弄揶揄的聲音可不正是她那該殺千刀的小主子。

    "什麼嘛……小主子你討厭死了!"伽藍捏著拳頭怒喊,又像撒嬌又像埋怨。

    "我餓了……"他咕噥著,大手把她抓起來,對著那張小嘴狠狠吻下去。

    喂喂喂。她可是正主兒,怎麼都不事先過問她一下就隨便吻下去?

    "嗚嗚,不准咬啦……"會痛,小主子上輩於是不是一隻愛咬人的老虎啊?

    "喜歡才咬的,別人送我,我還不樂意呢!"他還一副很有道理的模樣。

    手也開始到處亂摸,捏住一方綿軟,用力。

    "小主子……"伽藍紅著臉蛋,咬著嘴唇,眼眸濕潤地看著他。

    "噓!"他親著她軟軟的小嘴,"什麼話都別說,跟著我,讓我好好愛你。"

    他緊盯著她的眼神裡有濃濃的慾念,但更多的是誠懇。

    伽藍遲疑了一下,還是微微點頭,默許了。她本來就是他的呵,它們少了誰都不能完整。

    "伽藍,我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

    一夜繾蜷,再醒來時,他已經不在。

    肚子咕咕叫得厲害,伽藍雙手撐著腦袋爬起來。喔哦哦,好痛啊,私密的地方說不出的酸痛,還有全身的骨頭,就像快散了似的。

    伽藍紅著臉,像個老太婆一樣慢慢爬下床。旁邊的屏風上掛著看起來很新的衣服,顏色鮮艷,應該是胡服吧?

    她好奇地摸摸衣料,很厚而且柔軟,領子、襟口、袖口都滾著毛邊,很溫暖的感覺。聽說北地很多女人都喜歡穿胡服,沒想到她也能有穿上的一天。

    換好了衣服,伽藍趕快湊到火爐邊,這邊比京城冷太多,韓銳一離開,只剩下一個人的體溫,她就會覺得很冷。

    一邊在闔起的雙手中哈熱氣,一邊豎起耳朵聽帳外的動靜。

    好像有人往這邊來了,腳步在帳前停下。

    "小貓有沒有醒?"是她惡霸小主子的聲音。

    響應的奴婢聲音帶著笑意。"回主子,小姐還在睡呢!"

    "是嗎?你們先去準備點吃的,等下拿過來!"

    "是!"他要進來了?

    伽藍趕緊把自己蜷縮進厚厚的毛皮披風中,心裡慌得狠,經過昨夜,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韓大人,請您等一下!"

    伽藍趕緊豎尖了耳朵。那聲音又軟又嬌媚,聽過一遍就絕對不會忘記,是那個美女嘛……

    帳外。

    "烏蘭珠公主,找在下有什麼事嗎?"韓銳略微皺皺眉,想到不能立刻見到他的小貓,他心情有點不爽。

    似乎察覺到他的不耐,烏蘭珠失望地垂下姣美的臉蛋,柳眉緊緊皺在一起,她遲疑該不該說出來。

    韓銳看了她一眼,覺得她似乎很煩惱。

    "烏蘭珠公主在我軍的帳內住得不舒服嗎?還是伺候的奴婢輕慢了公主?你儘管跟我說,我會處罰她們!"

    "不、不是。"烏蘭珠立刻搖頭,"她們伺候得很好,是、是……"

    她靜靜垂淚,不知道究竟該怎麼辦才好。

    "公主請說就是。"韓銳雙手交迭在身後。

    他挑眉,恰巧發現烏蘭珠營帳附近一閃而過的身影,有點熟悉。莫非……是他!

    韓銳再看看低頭不語的烏蘭珠。心底有些明白了。

    "還是大庭廣眾之下公主不能說?"

    烏蘭珠微微點了點頭。

    "那去公主的營帳,公主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自會幫助公主解決任何難題。"

    韓銳唇邊旋起危險的笑意。

    "謝謝,謝謝韓大人。"烏蘭珠感激地看向他,一雙美眸中滿是愛慕之情。

    韓銳挑眉,再看看遠方那個躲在暗處的陰影,低下頭,他柔聲說:"這是在下的責任,阿蘭部族雖是薩滿人,但投降於我軍後,算是我漢人的朋友,又幫助我皇帝舅舅打敗了薩滿叛賊,公主的事就是在下的事。"

    "韓大人!"梨花帶淚的少女一臉感瀲地看著他,韓銳確實也一心一意地回視著美麗的少女,但心裡卻打著另一副小算盤。

    那個人竟然私自來到日安,這麼多年了,他還是不放心嗎?他與烏蘭珠公主又有著什麼樣不可告人的關係呢?

    "公主別哭了,美人哭我可是會心疼的。"為什麼他有種感覺,遠處的那個男人已經快爆發了呢?

    "韓大人!"烏蘭珠不顧一切地撲進他懷抱,哭得很委屈。

    他眉頭一皺,直覺想推開她。他最討厭別人隨便亂碰他的身子,但想到可以利用她治治那個愛吃醋的男人,他忍下了。

    "公主有什麼心事儘管跟韓某說就是了……"韓銳扶著傷心的美人兒,一邊勸慰。一邊向烏蘭珠的營帳行進。

    營帳裡,被掀起一角的簾布緩緩合上,伽藍咬著嘴唇,一張小臉沒有一點血色。

    他、他騙她,壞蛋、壞蛋,這個大壞蛋,騙了她的感情,騙了她的身體,還騙了她的心!

    他憑什麼?

    就因為他身份比她高,就可以玩弄她的感情嗎?這個壞蛋,竟然仗著他的身份就惡霸地佔有她的一切,這不好了,他移情別戀了,他喜歡別的女人了!

    最最不可原諒的是,他都已經喜歡別人了,還來欺騙她純潔的感情,這次她再也忍不下去了!

    伽藍攥緊拳頭,從地上爬起來,開始搞破壞,地上鋪著厚厚的毛毯,那些個名貴的器物摔不壞。哈,沒關係,伺候那個壞蛋這麼多年,

    她簡直太瞭解怎麼破壞才能把他搞得瘋狂大叫。

    哼哼!她冷笑,開始行動。

    可惡,怎麼右眼跳得這麼厲害?

    突然有種烏雲罩頂的不祥預感,想想似乎不太可能發生什麼楣事,韓銳也就不在意,悠閒地品茗公主親自奉上的清茶。

    "這是我阿爸的多年珍藏,聽說是從域外進來的雪裡紅,此茶葉需用千年雪山的雪水燒煮沖泡,葉尖微紅,茶的後味足,清香提神,韓大人覺得怎樣?"烏蘭珠親自為他斟茶。

    "很不錯。"韓銳把茶杯放到桌上,開始詢問:"不知公主有什麼事需要我解決?"烏蘭珠臉色微僵,看著他,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韓銳也不催促,只等著她,反正他正好有時間覲察那個一直監視他的男人。他有種感覺,那個一直躲藏在暗處的男人,對這個營帳的女主人有著莫名的佔有慾,不信,可以試試看。

    "韓大人,你在聽我說嗎?"烏蘭珠一雙美眸允滿迷惑地看看他。

    "咳!"韓銳清清喉嚨,"抱歉,我突然想到一些重要的事情,一時閃神,公主請說。"

    "嗯,這、這裡有個人,是、是個男、男人,他……"烏蘭珠臉蛋紅了,突然說不下去。

    他沉吟片刻,"是不是這個男人給公主帶來了很大的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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