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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文 / 夏琦拉

    他挑起眉毛,深深的眼睛裡藏著跳躍的小火花,好壞好壞的表情,讓伽藍心跳莫名加速。

    天吶!

    讓她死了吧!伽藍七手八腳地抓著棉被,想趕快溜進被窩。

    "別動!"他低沉喝了聲。

    火熱的氣息噴在她柔軟的豐腴上,熱熱的、辣辣的,可能她被他奴役慣了,竟真的乖乖一動也不敢動。

    "把薑湯放在床頭的矮几上,我自己會暍,你出去吧。"他別有深意地瞄了她一眼,轉頭對紗幔外的下人說。

    伽藍鬆了口氣,原來他那聲"別動"不是對她說的。

    剛要上前拉開紗幔的下入伏低了身子,低低說了聲"是",規矩地放下薑湯,一路低伏著身子退出去。

    韓銳一直看著僕人出去才轉回頭。

    伽藍當時正預謀不動聲色地鑽回被窩。不管他說什麼、做什麼,她絕、對、死、也、不、回、應!

    他一轉頭,她尷尬地維持著一個可笑的姿勢,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你不冷?"他涼涼問她一句。

    "好冷!"她應景地搓搓手臂,沒他的下一步指示,她只能尷尬地傻笑。"那個……"她指指矮几上的薑湯,"小主子還是趁熱喝了吧,小心風寒。"

    說著,身子就要橫過他給他端薑湯,韓銳攔住她纖腰,利用巧勁把她帶到棉被裡,她沒穩住身子,竟然一下跌到他懷裡!

    枕著他胸口,聽到他激烈的心跳,咚咚咚,像打鼓一樣。

    向後面挪了挪,離開他的勢力範圍,她抬頭看他,不想他正看著她,兩個人視線激撞到一起,竟然劈哩啪啦閃爍出火花。

    "小、小主子,你能不能別這樣看、看著奴婢?"

    他這麼盯著她看的樣子,讓她感覺自己像是被獵鷹盯住的小白兔。

    "我看不看關你什麼事?只要你心裡沒鬼,幹麼怕我看你?"

    伽藍一臉黑線,"好好好,你看吧,你看吧,不過先把薑湯喝了,我怕你剛才下了水會惹上風寒。"

    "你先管好自己吧,你下水的時間可比我長!"

    他不屑地哼一聲,轉身瞄著那兩碗薑湯,臉色很難看。他才不會隨便吃宮裡的東西呢,更別說是這種藥水了,他又不是傻子,這宮裡討厭他的人實在是太多太多了,他絕對不會放鬆絲毫警惕。

    "我身體可健康呢,不就泡了點水嘛,沒……啊……沒……哈瞅……"

    韓銳瞪了她一眼,略微掀開些被子,一貫的惡劣口氣。"過來!"

    伽藍咬著唇,白嫩的臉頰染上一抹桃紅,她有點遲疑。

    "你想讓我們兩個都染上風寒?"

    他上身裸露,她也衣衫不整,這樣……那樣……很羞人呢!

    "女人就是女人,婆婆媽媽的……"

    握著她瘦削的雙肩,他使了蠻力把她重新擁回懷裡,怕她又要亂動,這次抱得很緊。

    肌膚相貼,她的獸氈鬆垮垮地掉下來,裸露在外的酥胸緊緊靠在他的胸膛上,她不安地動了動。

    "別動!"他惱怒瞪著她,黑黑的眼眸裡燃燒著她從未見過的火焰。

    伽藍不禁縮了縮肩膀。嗚,小主子到底是怎麼了?屢次用這種像是要把她一口吞下去的恐怖眼神看她,她忍不住又向後縮去。

    ";……說了叫你別動,再動後果自負!"

    他罵人情緒很高昂嘛,瞧他額上青筋都在隱隱跳動。伽藍歎氣。真不知道哪裡又得罪這小祖宗了?

    她乖乖枕在他胸口,嘟嘟囔嘍地說些很沒營養的話,拚命忽視她胸部與他緊緊相貼的恐怖溫度。韓銳擁著她,閉眸小憩,聽她囉哩巴唆的咕噥,嘴角挑起小小的弧度。

    有人相信這個樣子的她是天資聰穎的大才女嗎?說話、動作都跟小孩子一樣,而且很囉唆,一天到晚唸唸念,他沒被她念瘋掉簡直是天大的奇跡,話說回來,也只有他能受得了。

    肌膚相貼的地方有點熱,伽藍不舒服地動了動,壓根忘掉某個小霸王的嚴重警出口了。

    韓銳霍然睜開雙眸,劈哩咱啦的火焰在黑玉般的眼眸中熊熊爆炸,他從嘴裡逼出幾個字,"這可是你自找的!"

    "啊?"

    伽藍剛待抬頭,只覺得眼前一團陰影壓下,下巴便被挑起,嬌嫩的唇兒便被熱鐵一樣的薄唇攻佔。

    她徹徹底底呆掉了,根本不知道如何反應。

    韓銳亂無章法地晴咬著她甜蜜的嘴唇,像是只飢餓又熱情的小獸,每一寸甜蜜都不肯放過,咬得她嘴唇隱隱作痛。

    啃完嘴唇後,他仍是不滿意,開始尋找其它目標。耳朵,她的耳朵像白玉一樣漂亮,他平日就很喜歡盯著看,現在能一親芳澤,當然不能錯過。

    舌尖滑過軟軟的耳垂,順帶滑過紅色牡丹耳釘,感覺她瑟縮了一下,再曖昧地輕滑過耳廓,束進耳穴。

    伽藍打了個激靈,終於從驚呆中恢復過來,她想要推開他,不想他卻激動地把她抱得更緊。

    "小、小、小主子,你你你快住手……不是,是是是住口!"

    語無倫次了,天下大亂了,他他他究竟在對她做什麼?

    她不是白癡,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蠢真少女,只是兩個人算是打小一起長到大的,他又是她主子,肢體接觸不在少數,尤其他臥床的那幾年,舉凡哄他睡覺、幫他洗澡、幫他擦藥、幫他端屎端尿,她統統做遍了,就算是他未來的老婆也不過如此了,說不準還做不到她這個地步,可怎麼多年都相安無事過來了,如今……

    她雙拳抵著他胸口,使力要推開他,他哪裡肯讓,黑眸帶著緊緊盯著她,盯得她臉紅心跳,差點崩潰!

    不行!她甩甩頭,擊散他給她下的魔咒。

    老天,這下完了,他是什麼時候開始對她有的?她怎麼一點都沒察覺到?

    不會是十六歲了,想體驗一下男女間的樂事,隨便找她這個貼身婢女來破瓜吧?

    書上不都是這麼寫的?可憐的貼身小婢女是少爺們初嘗魚水之歡的不二人選,那新鮮勁一過,可憐的小婢女不是被逐出府外,就是被丟棄去廚房干苦力。

    嗚啊,她怎麼就這麼倒霉?

    府裡有成千上百的丫頭他不好找,幹麼偏偏來招惹她?再不然,府中養著的那百名歌舞伎,哪個不千嬌百媚,包準他大爺爽到嘴都闔不攏,幹麼招惹她,幹麼招惹她啦?

    伽藍瞪著胸口上那佈滿紅暈的漂亮臉蛋,他、他、他……竟然像個小娃兒似的吸吮她的胸部!

    啊!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蠻勁一上,手掌一用力推開毫無防備的小主子。

    韓銳雙手及時向後撐住身體,差點被這個女人推到床底下去,好事被打斷,他惱怒極了,吼道:"你幹麼?想死嗎?"

    伽藍半張臉都開始抽搐。沒搞錯吧,他偷襲她,還有臉問她想幹麼?更可惡的是,他嘴巴還是一樣的壞,竟然說她想死?

    她雙手環胸,遮住自己已經徹底赤裸的胸部,可惜效果不彰,那種動作只會使得她豐腴的胸部更加豐滿,惹得韓銳的雙眸顏色更深。

    "小主子,奴婢能問一下,你剛才是在做什麼嗎?"

    "有眼睛你不會看?"

    "這樣是不對的!你是主子,我是奴婢,我們應該劃清界線,你應該尊重我,而不是……不是這樣!"伽藍很努力撇清兩個人的關係。

    "哪樣?我對你倒是哪樣?"

    "就是親我,摸……摸我,這……這個是小主子以後該跟新娘做的事,不該跟奴婢。"

    "放屁!你本來就是我的人,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不准廢話,乖乖到我懷裡來!"

    這人怎麼這麼番啊?講不聽,真傷腦筋!

    看他雙臂大張,一副誓在必得的高傲表情,伽藍只覺一陣頭疼。

    韓銳看她一臉為難的樣子,心火暗生。她這是什麼表情,難道跟著他很丟她的臉嗎?還是……她已經有了心上人?

    翻江倒海的醋意席捲而來,他恨恨地在心底發誓,她的身子、她的心、她的一切一切,都只能是他一個人的,不管用什麼手段,他都會完完全全地霸佔住她,讓她只能是他一個人的,她只能在他懷裡,只能承受他的愛,再也記不起別人。

    心頭暗湧的醋意促使他主動出擊,在她沒注意韻時候,他把她重新捉回懷裡,嘴唇親著她的,舔著、廝磨著、纏綿著。"聽著,你答應過我,你是我一個人的奴婢,那個時候起,你就是我一個人的了,你別想反悔!"

    什、什麼?

    "不……伽藍的意思是,只是小主子一個人的奴婢,但這不代表我是你的,不是那樣!"她掙扎在每次呼吸間努力反駁。

    這兩者之間有很大差別好不好?

    "你進韓府的時候,可是簽了賣身契的,你這輩子都是韓府的人,是韓府的奴婢了,你既然答應了定我一個人的奴婢,這豈不是間接承認,你整個人都是我的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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