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 文 / 子紋
「對!」賈禎璦回得斬釘截鐵,幸福要靠自己追求,所以她不打算輕言放棄這個挑動她心房的男人。
「李仙姑說,你的真命天子是黑人!」賈友鈐看她一副義無反顧的樣子,不由感到頭痛。看來這次如果姊姊失戀的話,可能會深受打擊。
「那又怎麼樣?江湖術士的話,僅供參考。」
這種話竟然會出自賈禎璦的嘴裡?賈友鈐一臉的難以置信,一這個男人不會娶你的。」
「就算不會娶我也無所謂啊,」她靠近他,似乎想從他的身上得到力量,「我喜歡跟他在一起。」
「賈禎璦,我看你中毒太深了。」賈友鈐皺起了眉頭,「你理智一點,這個男人,」她的手一揮,「我不知道他是做什麼的,但是憑他這麼有錢,身邊一定有一大堆女人,他絕對不會娶你。」
「你如何肯定我不會娶她?」在賈禎璦還未開口辯駁前,安伝軒淡淡的開口問道。
他的問話使兩姊妹同時楞住,賈禎璦眨著眼睛看著安伝軒,「當然肯定你不會娶我啊!」
這話如果是賈友鈐說,安伝軒還能理解,但是賈禎璦……他不快的看著她,「為什麼能肯定?」
她有些遲疑的把自己的身體微拉開,看出他好像又要發火,「因為我一直失戀ING。」
他一把拉住她,不准她逃開。
「失戀ING?」他的眉頭皺了起來,這是什麼東西?
「就是一直失戀中的意思。」賈禎璦羞紅了一張臉。
他低頭看著她羞紅臉的樣子,忍不住微微一笑,「這算什麼新名詞,好吧,我們結婚吧。」
「大哥?!」金龍忍不住驚呼。
「你瘋了!」賈友鈐傻眼。
賈禎璦則被驚得嘴巴微張。
「跟你結婚應該挺有趣的。」他伸手攬住了她的腰,「就這麼決定!反正我三十歲,也該結婚了。」
情況失控了,這怎麼發生的?賈禎璦腦子成了一團漿糊。
「你為什麼要娶她?她那麼笨而且長得也不是很漂亮。」
賈友鈐的批評闖進了賈禎璦的思緒裡,她立刻瞪著妹妹,「友鈐!」拜託!好不容易有男人願意給承諾,可不能讓她搞砸。
「我只是實話實說,」賈友鈐直視著那個男人,「我們是小康家庭,沒什麼錢,你知道嗎?」
「你們的家世如何,我壓根不在乎。」常理應該是她們要比較在乎他的家世才對,想起自己的背景,他看著賈禎璦,這丫頭膽小如鼠,她知道之後,不知道會不會想要拔腿逃跑。
「阿軒先生……」他一臉的正經,令賈禎璦好感動。
「賈禎璦你理智點好不好?」賈友鈐啐道:「不一定這個男人跟之前那個姓曹的一樣,是個Gay,只想藉著討老婆來隱瞞自己的真實性向。」
賈禎璦聞言,立刻看向安伝軒。
她眼神所透露的詢問令他覺得受到侮辱,「你最好不要開口問些不該問的問題,不然你就死定了!」
賈禎璦嘟起嘴,不太情願的選擇沉默。
「我看十之八九被我說中了,」賈友鈐自以為是的繼續大肆批評,「你睜大眼睛看看這裡,」她的手指著四周,就連在外頭都看得到幾個穿著黑西裝穿梭的男人,「都是男人!」
「阿軒先……」賈禎璦才開口,但看到安伝軒的眼神,她的話聲又很「俗仔」的低了下去,「就算你是Gay也沒關係,」她忍不住咕噥,「因為我真的很喜歡你。」
安伝軒的不悅在聽到她的話之後,奇跡的消失。
「賈禎璦,你瘋了!」賈友鈐一副受到打擊的樣子。這下完了,如果這次失戀的話,大姊可能會一蹶不振。
賈禎璦對她甜甜一笑,「友鈐,我沒有瘋!只是你該知道,人生有時會有一些很珍貴的東西出現,當出現的時候,我們就要很有勇氣的伸出手去爭取,若是因為膽怯而與之失之交臂,那會後悔一輩子!就好像——」
她對安伝軒一笑,看著他的雙眸說道:「我一直在想,如果在賭城時我不顧一切的跟你共進晚餐,我們會如何?只是因為我離開了,所以一輩子都不會知道答案,但是當我再次看到你的時候,我就不想再放手了,我承認我偶爾很瘋狂,但是那也只是因為我不想錯過而已。」
他靠近她,雙手從後頭環住她的腰,將她拉近讓她靠著自己。
賈友鈐難以置信,「賈禎璦,要講大道理不是在這個時候!這二十幾年來,」她幾乎要忍不住呻吟出聲,「你難道還搞不清楚自己的個性嗎?你不是偶爾瘋狂,而是總在瘋狂狀態!」
就如同此時,她坐在一個大帥哥的身旁,一臉的崇拜,還心滿意足的打算跟對方結婚,但連人家是幹什麼的她都還搞不清楚!
賈禎璦聞言笑得很靦腆。
看到她的笑容,賈友鈐忍不住搖頭,「你這個樣子,我要怎麼幫你啊?」
「祝福我們就可以了。」安伝軒輕吻了下賈禎璦的額頭。
「是你們瘋了,不是我瘋了!」賈友鈐用力的一擊額頭,「算了,我不管你們了。」
了不起就是等姊姊失戀時,借個肩膀給她用。
「我要回去了。」賈友鈐悶聲說道,看來她受到不小的打擊,「機車我騎走了,阿軒先生,記得要送我姊回家。」
「Bye-bye!」賈禎璦笑容滿面的對她揮手。
天真的女人,不過或許是因為天真,所以她才可以為了追求的目標義無反顧。反觀她,若易地而處,她還真沒這種勇氣,看姊姊臉上的笑容真的很幸福,而且安伝軒……他看著姊姊的目光也很特別,賈友鈐呼了一口氣,從沒想到自己有天竟然會羨慕這個傻楞楞的姊姊。
「友鈐。」
她才要踏出大門,有些意外的聽到身後的輕喚,她轉頭審慎的看著安伝軒,「幹什麼?」
「你需要工作是嗎?」安伝軒把玩著賈禎璦的頭髮,口氣輕淡的問。
「對啊。」她老實承認。
「我可以介紹你一份工作。」安伝軒直視著賈友鈐,「會計——你行嗎?」
「行!」賈友鈐眼睛一亮,「我在大學的時候修過幾門課。」
「很好,」安伝軒一個彈指,「但是這份工作的工作時間在晚上,這點你可以接受嗎?」
賈友鈐的眼睛一亮,「可以!」
「好。」安伝軒看著金龍,「金龍,給她慕白的地址和電話,順便告訴慕白的人,若她少了根寒毛,我唯他們是問。」
慕白是他經營的一間高級酒吧,出入份子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營業時間是從晚上六點到隔天四點。
「是。」金龍立刻點頭。
這個口氣,有江湖味,賈友鈐皺眉審視著這男人。
「阿軒先生,你真是個好人。」賈禎璦忍不住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
安伝軒只是微徽一笑。
「謝謝,」替她介紹工作,就算對他還有懷疑,但賈友鈐還是道謝,「不過我醜話先說在前面,如果你的酒吧出了什麼事,都跟我沒有關係!」
安伝軒有些意外的看著她一臉正經八百。
賈友鈐沒有費心跟他解釋,反正好不容易碰上一個無知的大爺願意給她工作,她先做了再說,轉頭看著一臉興奮的姊姊,「喂!你還欠我四百塊,記得給我。」
「我什麼時候欠你錢?」
「外頭的牆壁,你不會是想要賴帳吧?」
提起這個,賈禎璦立刻把環在安伝軒脖子上的手放下,「對喔!我都忘了,外頭的牆……等我回家再把錢給你,你還不能走!我們還要——」
「金龍,拿一千塊給友鈐,」安伝軒冷著一張臉打斷了賈禎璦的話,一把拉住正要起身的她,「友鈐,你可以走了。」
「沒問題。」拿著一千元,賈友鈐才不管自己姊姊被個看起來怒火沖天的男人捉著。
好吧!她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是夠格當她的姊夫,不管從任何角度看來,都是個一等一的貨色。
可是如果這件婚事真的成了的話,那不就代表那個鐵口直斷的李仙姑不准嗎?果然,她把她的紅紙搞丟了,一點也不可惜!
第七章
「你幹麼又生氣?」賈禎璦重重的坐在安伝軒房裡的沙發上,不解的看著他問。
「第一,不要在我的手下面前,把我當空氣;第二,不要把我的話當耳邊風,這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我又沒有,」賈禎璦有些不服氣的反駁,她不知道有多重視他的一言一行。
看來他們的認知有一段不小的差距。
「不准對金龍笑!」
「笑是一種禮貌。」她反駁。
他看著她的眼神陰沉,「不准再去清牆壁,我會派人處理。」
「可是既然是我弄髒的,我有責任要弄乾淨。」她再反駁。
「你現在在幹麼?」他問,
「跟你說話啊。」這麼簡單的問題,幹麼問她?
他呻吟了一聲,這女人——
「你在反駁我!」他吼道。
「我沒有,」她很堅持,「我只是跟你說原則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