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 文 / 寄秋
紅色保時捷在大馬路上繞來繞去,竟無一處可去,沒耐心的她一個火大,就叫秦狼把車開向住家巷子口左轉的那間汽車旅館,這下總不會有人打擾了吧?!
不知是她表達能力差,還是他會錯意,總之兩人才剛一進門,她還來不及開口,整個人就被他壓抵住門板,隨即落下的吻吮去她所有聲音。
熾狂的慾望之火迅速蔓延,兩人的唇不曾離開彼此的身體,一路吻到床邊,身上的衣物一件件減少,當他們雙雙躺上柔軟床鋪時,早已身無寸褸。
是誰脫的?沒印象。
當他頂開她雙腿,沉腰一挺之際,那充盈的飽實感讓她有靈魂被貫穿的感覺,一波接著一波的快感隨著他律動的速度快速湧上,幾乎讓她全身的細胞愉悅得快死去。
在高潮中她幾乎快暈死過去,秦狼這不知饜足的獸極力吸取她一身氣力,讓她活來死去,死去又活來,他帶給她的刺激及享樂,無人能及。
「你取悅了我。」她似歎息似放鬆的呼出一口氣。
秦狼低笑,親吻她的耳。
「你還笑得出來,我們根本不該發生關係。」那會讓事情變得更混亂。
「我不介意。」他故意在她頸上做記號,標明所有權。
「你不介意我介意,我……」她越想越不開心,扯發大叫。「啊——到底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看著他放柔的臉龐,她忽然覺得他「秀色可餐」,非常有男人味,再多來幾回也不膩……完了、完了,她該去精神科掛號,明明是她最討厭的男人類型,怎會有種心動的感覺,想和他一直走下去,執手到老。
「我們都瘋了。」他喜歡擁著她的滿足感。
她一聽,非常不高興的瞪著他。「你才瘋了,根本不正常。」「那麼和瘋子上床的你又如何呢?,」他不忘提醒兩人剛做過的事。
「是男人就別再提這件事,免得我多背一條殺警罪名。」她考慮要殺人滅口。
他動了動腰,讓留在她體內的分身更為深入。
「現在說這些已經太遲了,還有,我們沒有避孕。」想像著和她一樣可人的小女孩,用甜柔含蜜的童音喊他「爸爸」……秦狼冷硬的面容微露柔軟,一絲暖流流過心窩,眼神變得溫暖。
「什麼,你沒避孕?!」莫隨紅驚恐地大叫。
要不是身上還壓著「重物」,她驚得差點往上跳。
「我想我沒有時間想到後果。」慾望襲擊而來太洶湧,根本無理性出頭的空間。
「你,你——」她抖顫著唇,想像著該從哪裡給他一刀。
「若是有了就生下來,我不會逃避屬於我的責任。」他從沒想過生養孩子,直到此時。
「什麼責任!你以為你有本事養一個孩子嗎?別忘了你在美國,我在台灣,難道你想把小孩對半切,一人一半不成?」他說得簡單,一點都沒想過他拿什麼當人家父親。
他沉默了,眼神多了一份深思。
「而且你也要看我要不要生,現階段的我根本沒時間生孩子,我沒當母親的準備。」光是公司就夠她忙得焦頭爛額,哪有心思理會「嬰兒炸彈」。
「你敢拿掉我的孩子?」他怒視著她。
莫隨紅什麼都大,尤其是膽子,人家高喊一聲,她便回以咆哮,絕不輸人。
「在我身體裡的一塊肉乾你屁事,你一不是我老公,二不是我父親,更非我的兄弟姊妹,你以為你有權利管到我頭上嗎?」他算老幾呀!
「這情形隨時可以改變。」他會成為最有資格管束她的人。
「你要變儘管去變,不要扯上我……」她突然看到專為情侶辦事設計的鏡子中的自己,頓感兩人的對話著實可笑。
「秦狼,我們到底在爭什麼?連個影子都沒有的孩子也爭執得面紅耳赤。」
不吵了,太累了。
她算著危險期,暗暗祈禱別中獎了,她不是不要孩子,而是時機不對,對象也有待商榷,她不想貿然生下不在期待中的孩子,對小孩來說也是一種傷害。
「如果真有了,我要你生下來。」他堅持的道。
她神色傭懶地一揮手。「再說吧!我很累。」從不曉得做愛是這麼累人的事,整個人昏昏欲睡。
「但是我一點也不累,還活躍得很。」秦狼往上一頂,引來她妖嬈的呻吟一聲。
她攀著他的頸子,儘管已經沒什麼力氣了,還是不想示弱。「不要急於證明你的男性雄風,精盡而亡的例子不是沒有,你要是有興趣,我們先來談談你要我配合的那件案件。」她很刻意地扭扭臀,讓體內的他更加碩大。
「不急。」他咬牙,阻止她甜蜜的折磨。
「但我很急,平空多了個走私的罪名,換做是你也不會想被當成罪犯看待。」她又扭了一下腰,卻不讓他挺腰衝刺。
「別動。」一豆大的汗流下額頭,滴在她雪白的胸前。
她趁他「無法動彈」時使勁一翻身,兩人還是沒有分離,她得意地跨騎他上頭,指腹帶電般的撫過他緊實胸膛。「其實你很希望我動吧?」是的,她說對了!「魔女……」「沒錯,我是很壞,男人對我是又愛又恨,你覺得有商量的餘地嗎?」她沒動,可煽情地伸出小粉舌,輕吮他修長手指。
「你……你想知道什麼?」他汗流得更急,全身緊繃如一塊硬石。
「真的只有毒品走私這麼簡單嗎?你還有什麼忘了告訴我。」不知為何,她總感覺他瞞了她什麼。
她還想知道什麼?她想起過去的事了嗎?噢,這魔女她怎麼起來了,這種速度……慢得似在凌遲他又像在延長他的快樂。他微喘息,「能說的事我已經告訴你了。」「也就是不能說的事你還是決定放在心裡,讓它發酸發臭?」她重重一坐,讓自己整個包容住他。
「隨……隨紅,你的逼供方式太卑鄙了。」對男人而言是一種酷刑。
「那你說是不說?」她雙手輕撫自己的雙峰,極盡媚態,臀部深深淺淺的擺動起來,忽快忽慢的節奏讓對方根本捉摸不定,只能任她帶領。
秦狼緊閉雙唇,克制著快傾洩而出的慾望之源。
「美色誘惑有沒有用?」吹著誘人香氣,她問。
他苦笑地定住她的小俏臀。「你要我回答是或不是?」她根本是玩上癮了,以折磨他為樂。
「若你的答案是前者嘛!我會嘲笑你意志薄弱,輕易被女色所誘,若是後者,我會敬佩你高風亮節,居然能抵抗惡魔的饗宴。」而他八成抵抗不了又不肯屈服。
「你……」他一搖頭,面露不得宣洩的痛苦神色。「玩火自焚,你聽過嗎?」「什麼?」一陣天旋地轉,莫隨紅發現她又處於劣勢,位置顛倒地被壓在底下,秦狼長驅直入衝擊她的深處,難以自抑的呻吟聲逸出鮮艷檀口。
「女人要學著溫馴,別太強悍,讓男人有保護你的機會。」他願做她的騎士。
「你……啊……嗯……」咬著唇,她發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只能斷斷續續地吟喔出貓似的泣音,隨著他有力的動作而扭腰迎合,一同飛向極樂殿堂。
是誰隱藏在陰暗處?
銳利的黑瞳透著冷厲冰芒,射向樹影搖動處,皎潔明月高掛半空中,光和影交錯的糗糊界線,隱隱浮動人的氣息。
雖然對方十分巧妙地融入陰影中,卻難逃秦狼耳目,他屏息一掃視,輕易梭巡出其身形。
風,帶著微涼的香氣,夜裡綻放的晚香玉悄悄吐露芬芳,花朵成串斜倚牆邊,告誡夜歸的人兒別在危險邊緣尋樂。
「你先進屋去,我去附近商店買煙。」他隨口編出個借口。
「我記得你不抽煙?」至少他沒在她面前抽過,還沒收她整包煙。
「我現在想抽了。」他做了個煙癮犯了的動作。
凝眸一睇,莫隨紅揪住他的上衣往前一扯。「記得我抽的薄荷涼煙,順便幫我帶一包。」「不。」「不?」她眼彎彎,笑得風情萬種。
「你在戒煙中。」女孩子抽煙有礙健康。
「錯,是你在戒煙,而我只是不想破壞你的好習慣。」在他沒瞧見的空檔,她仍能偷渡一、兩根過過癮。
「好習慣需要保持下去,包括你。」趁沒上癮前戒掉,對她來說並不難。
「嗯!沒錯,那我們進去吧!誰都別抽,免得教壞小孩子。」想支開她,他的動作做得不漂亮。
「隨紅……」他眼露峻色。
她嫣然一笑,推了他一把,揚手一揮。「隨你吧!你又不是我什麼人,就算你當著我的面偷情我也不能說什麼,男人是不受控制的野獸,誰能管得住你的春情勃發們?!」美目往他下半身一瞄,含諷帶誚地留下陣陣幽香,她沒讓他多做解釋地轉過身,一眼也沒回頭看的走進家門。
莫隨紅的笑含有深意,她不擔心他會背著她搞什麼鬼,最愛窺人隱私的和平裡裡民自會監控他的一舉一動,樂當她的報馬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