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癡情,無法自拔

第17頁 文 / 連盈

    「請先將舒先生的頭髮,弄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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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很久沒跟我一起吃飯了,如果不是有事找你幫忙,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你。」

    「你想找我吃飯,我隨時都會陪你。」舒索情跟鈴海相偕走進一家餐廳。

    「好感動,這回不知道有多少同行要嫉妒我。」

    「沒有完全離開這個圈子,是因為你在,跟其他人無關。」舒索情言簡意賅。

    「舒,謝謝。」他的話觸及某段過去,讓鈴海有些感傷的低了低頭。

    「你不需要跟我說這些。」疼寵的拍了拍她的頭,轉過頭看見在座的人時,他皺了皺眉。「她也在?」

    「不行嗎?我想你們一起吃個飯可以培養默契。」鈴海入座,笑道:「別欺負她,行歌可是我的人。」

    「你什麼時候開始收學生了?」

    「不是學生喔,對了,我好像從來沒有問過行歌,你為什麼要叫我老師?」

    阮行歌在心裡哀歎,不想看面前兩人卿卿我我的場面,就應該乾脆的拒絕老師的邀約。偏偏她就是自虐,看了覺得苦澀,不看又覺得可惜,這是什麼狀況?

    「我傾慕老師的才華和敏銳。」

    「可是你剛才說要推翻舒的形象,你要知道,他就是我最大的成就。」

    「這……是兩回事。」別再耍她了,她沒有愚鈍到什麼都不清楚。

    「行歌,你要跟舒好好合作喔,他可是我最寶貝的秘密武器,而且這回你的成績也很重要。」

    「我明白。」她明白前者,後者根本無所謂。

    「以前你聽我講過很多關於舒的事吧,應該不陌生了。」

    「你講過我很多事?」舒索情忽然插進話,冷調的聲音讓阮行歌心裡一緊,感覺他似乎瞟了自己一眼。

    「我喜歡誇你啊。」

    「不要把我的事告訴別人。」舒索情有些不滿的撇撇唇角。

    「沒關係,行歌不是外人。」

    舒索情不明寓意的哼了一聲,阮行歌整個上半身都快僵硬。

    「你記不記得,以前你還跟我求過婚?」鈴海的心情似乎很好,眉飛色舞。

    沒想到她會說這件事,舒索情愣了愣,瞄了行歌一眼,見她似乎想沉默到底,面容沉靜得看不出在想什麼。

    「你拒絕了不是嗎?」

    「因為太突然了,不過現在想起來覺得好懷念……」

    「別說得這麼滄桑。」他失笑。

    求婚啊,原來惡劣的大神也做過這種唯美浪漫的事,想跟老師結婚嗎?對老師的感情竟如此深。現在應該……也還是一樣的。

    「晚餐後有什麼安排?」

    「我要回俱樂部。」舒索情的回答讓阮行歌猛然想起某件重要的事。

    「行歌呢?」

    「有一點事。」

    「我還要回公司一趟,舒送行歌一程好嗎?」

    他莫名的笑了笑,阮行歌本以為他會拒絕,沒想到——

    「可以,反正……我們『應該』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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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鈴海告別後,兩個人就陷入僵持局面。

    「上車!裝什麼裝,又不是第一次。」舒索情無法再隱忍,凶巴巴的開口。

    「老闆……」她沒動,想趕緊把話說完。「最近我沒有時間到俱樂部,不過我想老闆也會開除我。」

    舒索情趾高氣揚的睨著她不說話,被她當成是默認。

    「所以不用麻煩老闆了,我自己可以回去。」阮行歌說完便轉身疾步離開。

    有一個故事是說,吃慣豆腐的人一旦嘗過了肉,便不再想吃豆腐。她呢?大概是吃到了一點點的糖,便害怕原本的無味。

    沒有辦法靠近,也不能碰觸,之前發生過的一切都要抹除,從他跟鈴海連袂出現在她面前時,她就已經沒有辦法再忍受。

    他的氣息太濃烈,如果她不走,就會被反噬。

    再怎麼會自我解嘲,也已經到極限了。

    阮行歌快步行走,背後卻傳來呼呼的聲音,她感覺不對勁剛想回頭,就被一隻大掌握住脖子,下一秒被使勁的拽了過去!

    舒索情像一隻凶掹的野獸狠狠勒住她,掐緊她的腰,重重吮吻她的唇。

    「你幹嘛?!」她奮力推開他。

    「幹嘛?沒眼睛看嗎?又不是沒做過。」他將她轉了個身,重新箝住她的手腕高舉過頭,將她推靠在牆壁上,欺身向前,高大身軀緊接著壓住她。

    分不清是熱情還是怒氣的吻,暴風驟雨般落在她的耳垂、頸邊、胸口,卻再也沒有落在唇上。

    「我會告訴老師。」

    「有膽量你就去說。」舒索情從她的頸窩邊抬頭,諷刺的笑著,看了她一眼。「反正你很有本事,知道我所有的事,懷著目的接近我,還把自己藏得好好的。」

    她不是想隱瞞,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她的願望一開始很小,可是現在她似乎也變得貪心了。

    「我的事是從鈴海那裡知道的吧?知道拉丁舞是跟她學的,所以拒絕跟我跳。現在呢?你應該很清楚我跟她的關係了,那我這麼對你,是不是連厭世的想法都有了?」舒索情沒有停下對她的進攻。「可惜,更親密的關係也已經發生過了。」

    「你為什麼要這樣說?」行歌再也忍不住,頭一次在他面前露出軟弱苦楚的表情,舒索情臉上閃過一抹訝異。

    「我說過不會纏著你,也決定當成什麼都沒發生過,不會妨礙……」

    「沒那麼容易。」他咬牙切齒的盯著她。「你以為什麼事都會按照你的想法,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我告訴你,沒那麼便宜的事!」

    炙熱嘴唇再度貼上她的,她已經完全感覺不到那是親吻,那只是……懲罰的咬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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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想要表達什麼?」攝影師不高興的朝著阮行歌抱怨。「這也不對、那也不對,那你就做出明確的指示啊!」

    「對不起,我想要更文藝優雅的感覺。」她知道自己經驗不足,表達或許也有問題,想要達到預期中的效果可能也是空想,可是……

    配合了她的想法,舒索情將微卷的頭髮弄直了,而他果然如預料中那般,只是改變髮型,就轉變成她想要看到的氣質。

    其實她明白,自己的理念幼稚不成熟,但是因為有舒索情,所以她有膽量睹一把。沒市場、沒觀眾、沒人支持又怎樣?她從沒打算在這個領域做出成績,此刻是因為對象是他,她才想放手去做。

    「再試一次吧。」舒索情輕輕的開口,看向她,兩人交會的眼神,看起來有些異樣。「把你想要的感覺具體形容出來。」

    「巴洛克式的別墅,有陽光和微風的早晨,十八世紀的貴族……」她幾乎立刻將腦中的藍圖描繪出來。

    「明白了。」舒索情皺著眉打斷她的話,看起來不太樂意,但也很有職業道德的按照她的說法醞釀情緒。

    巴洛克風格——他討厭那樣的繁瑣;陽光和微風的早晨——寧願去睡覺;十八世紀的貴族……他看起來像嗎?

    她就這麼想把他塑造成這種形象?在堅持什麼?憑什麼認為他可以完美詮釋?

    優雅的貴族……虧她想得出來,想讓他裝憂鬱?這世上沒什麼事能讓他抑鬱,除了這個見鬼的女人。

    是啊……他也在想,現在的局面,怎麼做才是對的……

    「這表情真不錯!」

    「是這樣吧?」攝影師問道。

    「嗯,定裝後就照這樣的感覺拍攝一組。」阮行歌笑著點了點頭。

    還不是最完美的理想狀態,不過大致上的感覺已經出來了。

    她知道大家不滿意她改變舒索情的風格,所以不願意配合,反正這份工作她壓根不適合,也就只有這麼一次了。

    「休息一下,副總來了。」

    鈴海竟然來探班?以往她都是只看最後結果,因為對象是舒索情嗎?跟她來的還有米高。

    「如何?」鈴海朝攝影師跟她兩人問道。

    「你們這位執行人的想法真難理解,好在有舒先生可以溝通,還OK。」

    阮行歌沒有反駁。

    「辛苦大家了。」鈴海點了點頭,朝舒索情走去,笑道:「也辛苦你羅。」

    「嘴上說說,連慰勞品部沒有。」見到鈴海他的神色明顯和緩了幾分,半開玩笑說道。

    眼角瞄見阮行歌想離開,卻被米高叫住,舒索情的笑意略收,鈴海察覺後以為他累了。

    「對不起,要你勉強自己,還是原來的風格比較合適你。」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有這麼委屈嗎?離兩人很近的阮行歌聽見談話內容,移開視線。她知道是自己一意孤行,但還是希望能聽到一點贊同的聲音。

    幸好她這個人像是固執的牛,能忍又耐打擊。不過這兩個人最好都別再試探她的底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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