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 文 / 夢蘿
在他有力且急切的摸索下,方紫雁免不了雙頰一片火紅,她在嚥下喘息聲的同時,連忙伸手捉住他仍在不停摸索的手掌,並將掌心擱在她柔軟的胸口前。
「紫雁?」當掌心感受到她急促猛烈的心跳,以及那不容忽視的柔軟觸感時,陸毅一時錯愕的震了下。
「我傷到的是這裡,這種痛就是把醫生叫來也幫不上任何忙。這種痛就彷若是四年前,我躲在機場的一角,偷偷目送著你離開,明明好想叫你,卻又必須緊緊摀住自己的嘴巴,不許自己發出任何聲音,免得耽誤你大好的前程一樣,強烈的痛楚撕扯著我的胸口,你永遠不會知道我在機場哭了多久,心又有多痛。」緊緊按著他的手,抵住她的胸口,她說得既痛心且難過。
無心理他掌心下的豐腴有多柔軟,陸毅只是默默地將啜泣的她緊緊擁進懷裡。
自從得知她是為了他才逼他出國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她心裡肯定也不好受,但他沒想到她會在這一刻向他坦承。
「你竟然把我扔下,讓我再次感受到當年被你扔下的那種痛,你好可惡!你知不知道我以為你又不要我了,心裡難過才會不小心從床上摔下去。」她淚眼迷濛的控訴道。
「是,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扔下你。」他俯下頭在她紅腫的鼻子輕印下一吻,接著嘴唇來到她微啟的紅唇上,才正要親上他想念已久的唇辦,卻又停了下來。
本已仰起小臉準備迎接他落下的親吻,他的遲疑卻令她不解地睜開了淚眼。
「你確定要戴著這暴牙套讓我吻你?」他稍稍皺眉問。
回想不久前那個熱情的獻吻,雖然她甜美的滋味依舊,但有這暴牙套擋在中央,親吻過程還是不怎麼盡興。
她微微一愣,接著才想起自己的確還帶著暴牙套,不由得綻出一朵朵笑花,嗤笑個不停。
只要想到不久前自己還是帶著暴牙套對他獻吻,而他甚至還熱烈的回吻著她,她的嗤笑聲便怎麼也停不了。
那時她可沒聽見他的抗議聲呢。
「哈……哈……」
雖然很高興見她不再掉眼淚,但陸毅可也不想成為被嘲笑的一員,於是索性直接動手替她取下牙套,接著便火辣辣的吻上她那張笑花朵朵的紅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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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陸毅和她一起擠在一張病床上,兩人相擁著,並共同蓋上一條棉被。
她雖向他抗議這樣太不像話,卻仍然無法將他從病床上趕下去,最後只好由著他去。
但她只答應和他躺在同一張床上,並不代表他可以對她毛手毛腳,當她發現自己的胸前居然平白無故多出了一雙手,她瞬間脹紅臉,兩手更是急忙想將罩住她雙峰的大手移開。
「你在做什麼?阿毅!」她拔尖聲量,身子不住的顫抖,想起自己身上除了醫院這件長罩衫外,裡頭什麼也沒穿,不由得更窘紅了臉。
可惡!她相信他這會兒八成已經得知她長衫下並未穿著貼身衣物了。
「我好想你,紫雁,好想念這副馨軟的身子,你難道都不曾想念以往我們歡愛的——」話未說完,他的唇已被她的小手掩住。
只見她一臉羞赧的瞪著他,並微斥道:
「這裡是醫院的病房,而我是個受傷的傷患,你說這話也不怕被別人聽見啊!」她完全是一副擔心被人發現的小心模樣。
「關於這點你不必擔心,這裡是醫院最優等的病房,不會有人敢冒昧闖進來。」再說他早已下過指示,除非有必要,否則平時是不准閒雜人士靠近這間病房。
方紫雁一雙杏眼死瞪著他,似乎很難相信他居然讓她住進了這麼高級的病房。
難怪這間病房什麼設備都有,舒適得彷彿置身在五星級套房一般。
原來是他讓她住進這麼高級的病房……等等,為什麼他會讓一個傭人住在這種平常人絕對住不起的高級病房?
若不是她坦承自己就是方紫雁,那麼她一開始的身份就只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傭人,他根本沒道理讓一個傭人享受這麼高的待遇,除非……
「你是不很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只有這樣才足以解釋他的種種行為。
歎了口氣,陸毅收回自己擱在她胸上的毛手,改而緊緊的圍住她的小蠻腰,並坦白回道:
「我是很早就知道你的身份,芬妮也是因此才會故意刁難你、欺負你,甚至在你面前假裝和我很恩愛。」
聞言,方紫雁更是吃驚得睜大了眼。原來他早就發現她的身份,難怪他的態度會那麼奇怪,總是有意無意試探著她,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那麼你為什麼不直接拆穿我,還由著芬妮小姐刁難我?」為此,她的語氣帶著一絲受傷的情緒。
「當時我一直猜不透你到我家幫傭的目的,當然也想知道四年前你為什麼會選擇那種方式背叛我,所以才不打算打草驚蛇,太早拆穿你。」他解釋當時的想法。
雖然今天在送母親回家的路上,母親終於坦承她是因為當年紫雁始終不願離開他,放他獨自高飛,她才逼不得已找上李荃升替她做事,製造他們上床的事實,讓他忿而離開她。
當然母親同時也坦白,在他回國的前兩天,她是曾找過紫雁,並要脅她不准重提當年事,當然也包括了請求她成全他和芬妮的這件事。
但母親一直沒提到她究竟以什麼要脅紫雁,才會令她至今仍願意替母親保守秘密,一句話也不肯對他多說。
關於這一點他一直弄不明白,而他也不認為母親會對他說老實話,想來還是必須從她身上下手。
但這絕對需要適當的時機,他才能從她口中套出話來。
「我會在你家幫傭,就只是想滿足自己想見你一面的心情,這一點我已經說過了。至於李荃升的事,你確定你想知道?」如果可以,她希望不要重提此事,但若是不對他說明白,只怕他的心裡會有疙瘩存在。
「不,你不想說可以不必說,早在你受傷那一刻起,我就決定不再追問四年前的事。」雖然心裡難免在意,但他並不打算勉強她說出來。
「我還是必須告訴你,我和李荃升是清白的,無論你相信與否。當年若沒有碰上他,沒有他出自一片好意的替我解危,恐怕這會兒我根本不會待在這兒和你坦然相對。」她把意思表示得十分清楚,若是當年她和別人發生關係,她根本沒這個臉面對他。
「這是什麼意思?」他斂起眉,可沒將那曾經是情敵的李荃升給忘記。
「當年陸伯母請李荃升迷昏我,就是想製造我們上床的事實,李荃升一得知對象是我,表面是答應了陸伯母,但實際上是把這件事當面告訴我。當時我和李荃升心裡都很清楚,這件事李荃升不做,自然會有別人做,所以為了杜絕陸伯母再找別人下手,我便請李荃升配合我,在你面前上演那一場上床的戲碼,目的就是想逼你出國而已。」雖然是很簡單的一場戲,當時她要這麼做,還是痛苦掙扎了許久,最後才終於下定了決心,做出了明知會傷害他的行為。
「這件事茵茵知道嗎?」他沉痛的問道。
他很清楚答案應該是否定的,否則依茵茵的性子,根本不可能若無其事的面對他們的母親。
畢竟母親想傷害的人,可是茵茵最好的朋友,更是他最深愛的女人吶!
「不,茵茵只知道是我請李荃升演這一場戲,她並不知道陸伯母請李荃升迷昏我的事。你不能告訴她,阿毅,如果不是陸伯母在先前自己說出來,我根本不打算說出真相,所以——」她急忙坐起身,捉著他的手臂央求道,但還未把話說完,他就已經狠狠的將她摟進懷裡。
「你這傻子,明明是我母親不對,你為什麼要替她隱瞞?你知不知道得知我母親曾經這樣傷害你,我有多想痛宰自己,都是我的緣故,才讓我母親這樣傷害你啊!」原來事情的真相是如此令人震驚、如此令人痛心疾首。
他的這一番成就,居然是以這種方式所換來的;他居然讓他深愛的小女人,以如此委屈自己的方式,來成全他的大好前程。
將臉埋進她的頭項,陸毅難掩悲痛的心情,眼眶忽感一陣濕意,但他不以為意,逕自緊抱著她,讓她和自己緊緊相貼。
「不,除了李荃升這件事以外,陸伯母並未做出傷害我的事。阿毅,雖然她的方法不對,但她還是為了你。」任由他緊抱著自己,她還是想替陸伯母解釋。
「你不必再為我母親說話,她是我媽啊,她怎麼可以背著我做出傷害你的行為,我不能——」
「不要說你不能原諒她,阿毅,這件事我也有錯,我如果不要盲目的以為把你逼走就是對你最好的方式,或許我們都可以不必受到傷害。」是她的盲目,才會造成四年的分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