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蛟龍

第4頁 文 / 淺草茉莉

    「哼,你也知道自己惹怒了寡人!」贏政沒有放開箝制的手,相反地,更微愕於指間那滑嫩如奶的肌膚觸感。這閱人細緻得不像話……

    「奴才該死,大王召奴才來是想取奴才的狗命嗎?」曲奴兒聲音輕顫,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就問明了。

    「哼,你以為寡人後悔了,又要你的小命?」

    「不是嗎?奴才以為……」

    「住口,寡人沒要你的命!」他不耐煩的一聲低喝。

    曲奴兒立即感到一陣窒息。「那大王召奴才來是?」大王不殺他,他不禁鬆口氣,卻也不敢高興得太早,因為大王此刻的怒顏不容忽視。

    贏政只是注視著他,目光不曾稍瞬,曲奴兒心弦一扯,凝定不敢動,空氣中頓時瀰漫著一股教人喘不過氣的窒悶戚。

    「大王,奴才可以先起身嗎?」最後,他紅著臉說。這副堅硬的體魄跟自己是多麼的截然不同啊……

    瞧著他排紅的臉龐,紅潑濫地更顯清艷,贏政額際青筋鼓動,血脈倏地加速。

    這奴才竟能誘惑他刊不可思議,更不可原諒!當下扼住他下顎的手益發收緊,緊到眼前人疼痛的變了臉色。

    「寡人召你來不為別的……寡人要你!」突地,贏政蠻霸的說。

    曲奴兒倒抽一口氣,臉頰一片火辣辣。「大王說笑了。」呼吸不由得急促,慌亂不已。

    「寡人從不說笑!」視線膠凝在他身上,既凶且惡,還有著燃燒不止的情慾。

    曲奴兒大為心驚。「大王,奴……奴才是閹人啊!」

    「閹人又如何?別跟寡人說那套德行禮法、男女依歸,那是對低賤百姓們的約束,寡人是天上真人,即便看上了男人,就是看上了,這是寡人對你的恩典。」凌厲的眼神,幾近天性般的掠奪任何他想要的。

    「啊?!」怎麼也沒想到大王會看上閻人,他臉色慘白,幾乎昏厥。

    「寡人要你今晚陪侍。」扯開嘴角,贏政露出殘酷至極的笑痕。

    「大……大王,奴才可以立即為您安排其它夫人或美人侍寢,請大王放過奴才。」他抖聲求去。

    「大膽,你敢拒絕寡人?!」贏政一怒,將他更攫上前,曲奴兒被迫整個身子與他貼密,兩人胸貼著胸,彼此心跳的鼓動聲互相敲擊著。

    曲奴兒咬牙說:「大王,奴才願死,只求您放過奴才的身子。」

    「你的意思是,情願死也不願寡人碰你?」這話讓贏政怒不可抑。

    沒人敢拒絕他,尤其是垂憐臨幸,更是後宮女人們求之不得的事,可這奴才竟然敢拒絕他的恩典?!

    「大王,奴才這身子有殘缺,怕會玷污了您!」曲奴兒白著臉再說。

    「寡人說過,不在乎你是合人的身份!」

    「但奴才在乎,奴才不敢以這殘破的身子示人,大王若執意恩典奴才,奴才只求一死!」此刻的曲奴兒滿臉決絕,絕不肯委身。

    贏政從出生至今,想要什麼沒有得不到的,此時見一個閹人竟敢抵死不從,簡直可惡至極,當下大手一撕,撕破身前人的前襟、曲奴兒大驚失色,雙手趕忙密密地護住敞開的衣襟,贏政雙目瞇起,只見他雙手遮不住的瘦弱肩膀潔白如緞,比女人還要教人心蕩神馳。

    他更加確定,自己要這個人!

    「把手放開。」他險聲命令。他要看這奴才的身子,想必那細長掌下的肌膚應當更加誘人。

    「不……」眼淚已在曲奴兒眼眶中打轉。

    「你想反抗寡人?!」臉色已近殘虐。

    曲奴兒搖著首,任恐懼的淚水滾滾而下,寧死也不屈。

    「你真不從?!」贏政大怒,豁然起身。

    「大王,請賜死奴才!」他立即伏地要求。

    「想死也得先伺候過寡人再死!」一把抓起那過於嬌小的身子,將之丟上床榻,人也蠻橫的覆了上去。沒有人可以拒絕他,更何況還是一個閹人,他決定佔有過後,」立即處死這膽敢冒犯他的奴才!

    他強吻上那冰冷的唇瓣,發現滋味竟相當美妙,這奴才有著曼妙的口感,越是激烈的親吻,他越是驚奇,膠黏在唇間的激情,正熊熊燃燒著他的身軀,只不過一個吻,竟激起他排山倒海的情慾,他覺得不能理解,更加縱情的闔上眼,吻得極度狂野,他從沒對誰這般熱烈過,而這閱人竟然激發了他身體的熱源……

    曲奴兒慌亂的掙扎著,雙眼佈滿驚懼,但怎麼也推不開如山的身軀,他絕對不願意受辱,猛地用上全身的力量,使勁推開壓在身上的軀體。

    正陶醉於他口中甜蜜的一贏政愕然驚醒,望進他驚恐的眸子,怔了半晌……這奴才真的不願意伺候他?!

    為什麼?他是至高無上的王不是嗎?他為何拒絕?

    「你若服從寡人,寡人答應會恩澤你的家人,給予一世的榮華富貴,這樣你也不願意?」原本的怒氣已被他眼中的抵抗給打散,於是他改以利誘。

    「奴才天生賤命,受不了寵,家中的人也都不在了,沒有人是需要大王恩澤的。」曲奴兒搖著首說,雙手仍緊護衣襟,不願多露半寸雪肌。

    贏政聞言,臉色鐵青。「那你告訴寡人,要怎麼做才能得到你?」吻過他後,他發現自己竟不想對他用蠻力,希望這奴才能心甘情願的獻上自己。

    「不,不管大王如何做,奴才都不會願意的。」將自己縮往床角,曲奴兒咚嗦的身子宛如隨時會昏厥。

    聞言,贏政的怒氣又起,忍著火焰般燃燒的身子,考慮著該不該再任這奴才張狂下去。就算他不願意,他也想霸王硬上弓,沒有人可以反抗他這秦國之王!

    伸過長臂,他重新再將嬌小的人拉回身下,這回,不管這奴才願不願意,他都要嘗盡這奴才的全身!

    曲奴兒驚惶失措,倘若早知會有這般屈辱的事情發生,他情願早些時候就讓群臣咒死在大殿之上了。「大王,住手!」他忍不住哭喊而出。

    「大膽奴才,敢命令寡人住手,等寡人要了你之後,第一時間即會殺了你這放肆的奴才!」贏政伸出大掌就要再次撕開他的前襟。

    「大王,有緊急軍報!」忽然,殿外傳來一聲焦急的稟報聲,是常貴。

    已經扼住曲奴兒手腕的長臂頓了一下。「什麼樣的緊急軍報?」贏政臉龐倏地拉下,前方戰報是他極為重視的消息,登時身上的情慾消減泰半。

    「蒙恬將軍已在大殿恭候大王,大將軍要親自稟報軍情。」常貴回答。

    他派蒙恬去攻打楚國,莫非是戰況有異,才會深夜撇下大軍趕回面見?

    贏政看了床榻上蜷縮顫慄的人一眼,心下雖有不甘,但眼前戰報才是他最關切的,遂拂袖起身,匆匆下榻往前殿而去,殿外一群隨侍的宮人立即跟上。

    只是匆匆行至殿門口,他忽又轉回身,一票宮人差點頓不住腳,互撞一地,驚愕之餘趕緊穩下腳步,並且退開一條路讓他走回。

    只見贏政筆直的往床榻而去,立於榻前,瞪著那簌簌發抖,滿臉淚痕的人道:「今日寡人就放過你,明日……」

    「明日奴才已是屍首一具!」一股憤怒油然而生,不再害怕,曲奴兒驀地淒怒迎視。

    好啊,這奴才已敢怒視他了,有意思!「寡人不怕威脅的,這你應該知道。」

    「奴才不是威脅,是真的想死!」

    「你!」他該下詔了卻這奴才的心願的!

    可明明已是怒火中燒,要這奴才小命的詔令卻怎麼也下不了,這是他第一次對賜死一個人而感到猶豫掙扎。

    怪了,他向來殺人如麻,才會讓眾國聞之喪膽,成了人人口中的暴君,但現下的這份躊躇到底是為了什麼?

    「好,寡人可以暫時放過你,不過對你的興趣不會稍減,寡人要你時時刻刻記得這番話,最好驚恐度日,直到寡人決定對你痛下殺手的一日!」他銳冽的說出。

    曲奴兒臉色登時一變,瞬問慘淡了面容。

    「大王,內史騰派人報捷,咱們秦兵攻韓大勝,已俘虜了韓王安,徹底將韓國滅了!」趙高喜孜孜的驅身報捷。

    「太好了!」聞訊,贏政龍心大悅。

    近年來,他採取遠交近攻,分化離問的策略,發動秦滅六國之戰,如今滅了韓國,算是首捷,這怎能不讓他一掃連日來的鬱悶?但歡喜不過片刻,繼而又想起那嬌弱的身軀竟敢不馴的抵抗,臉上的喜悅不禁蒙上一層陰霾。

    趙高見狀,暗自心驚。大王不知為何事煩躁多日,他本以為這份捷報能讓大王笑逐顏開,哪知大王只有在乍聞捷報時露出喜悅的表情,之後就又憶郁起來,到底是何事惹得大王不痛快的?

    「趙高,要內史騰將韓王安的頭砍了,首級懸吊於韓城牆上,讓趙、魏、楚、燕、齊等五國瞧瞧,我秦軍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寡人要他們引以為戒,再敢抗秦,一樣殺無赦!」贏政揚聲說。他這是立威,意在震懾五國早日歸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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