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 文 / 樓采凝
「暗……暗殺?」
「沒錯,所以我才擔心大人的安危。」
「這怎麼可能,傅大人的功夫與咱們爺兒不相上下,有這麼容易被暗殺嗎?」
阿洛張嘴結舌地。
「對方如果來陰的,誰防得了?」
「說得是。」聽了德伯的話,阿洛決定走這一趟,「我馬上去找爺兒。」
就在阿洛準備出發時,門房急急來報,「管家,佑義親王府義王爺與玉雅郡主來府邸拜訪大人,該怎麼辦?」
「跟他們說大人不在,請他們回去吧!」
「可是義王爺常年留守邊關,千里迢迢回京想見大人,這麼跟他們說好嗎?」
門房壓低嗓說:「瞧他們雇了三輛馬車,大小行頭都擺在車上,人還大搖大擺的直接進入大廳,大概是要住在咱們這兒。」
「天,現在府裡一團亂,他們這一來不是更不好收拾?」德伯直在原地踱起步來。
阿洛想想說:「聽說玉雅郡主是老爺生前最中意的媳婦人選,義王爺在朝廷更是德高望重,絕不能怠慢。」
「唉!說得是,我這就過去瞧瞧。」德伯無奈一歎,趕緊到大廳招呼客人。
一進廳裡,就見年近七十的義王爺氣派地坐在檀木椅上,而一旁嬌滴滴的姑娘便是他的孫女玉雅郡主。
「義王爺、玉雅郡主,你們要來之前怎不捎封信呢?怠慢之處還請見諒。」德伯步進裡頭恭敬問候,「路上辛苦了吧?」
「多爾夏不在?」義王爺挑起白花老眉。
「是的,大人已離府七天。」
「哦?他最近在忙些什麼?」自從多爾夏的父親慶武老將軍去世之後,義王爺總是以多爾夏的長輩自稱,天天搞的疑神疑鬼的,搞的人心煩。居然插手御史府的大小事,讓多爾夏非常不耐,好不容易義王爺被調往邊關,才讓他鬆口氣,沒想到他又回來了。
「這……這是大人的事,小的也不便過問。」德伯即便知情,也不敢隨便開口,免得討罵。
「既然這樣,我進宮時再問皇上。」義王爺回京後便直接過來這裡,還未進紫禁城覲見皇上呢!
「是。」德伯哈著腰,連抬頭都不敢,說正格的,大人雖然霸氣,但對下人倒是和顏悅色,不像這位義王爺,光看就讓他冷汗直冒呀!
「爺爺,我好累喔!」一旁的玉雅郡主終於開口。
「呃……我已派人準備房間,等會就帶王爺和郡主去休息。」德伯擦著汗水,又道:「先喝杯茶稍等會兒。」
「真是,手腳這麼不靈光,若是我當家,早辭退你們這些混飯吃的傢伙。」義王爺冷冷地說。
「是……」德伯心想自己年紀都一大把了,在多爾府一待將近四十年,連老爺在的時候都沒這麼對他說話,義王爺卻……唉!心裡著實不舒服啊!
不一會兒,小廝進了大廳,稟告道:「德伯,房間已經準備好了。」
德伯立刻對義王爺爺孫倆說道:「房間準備好了,義王爺、玉雅郡主,快請跟我來。」
「我們的行囊也盡快搬進來。」離開大廳前,義王爺又交代了句,可是威風得不得了。
德伯趕緊應允,「是,我馬上命人去搬。」
此時,他不禁在心底大喊:爺兒啊!你到底去了哪兒?什麼時候才回來啦!
第2章(2)
經過一個禮拜的調養,崔敏的傷勢終於痊癒了,這是她受傷以來一直期待的時刻,唯有自己恢復力氣,才可能獲得自由。
趁著多爾夏不在木屋內,崔敏悄悄來到門口想離開,再另覓報仇的機會。可是一到門邊,就見多爾夏正在不遠處提劍練武。
看他似飛鷹在樹間穿梭,身影忽高、忽低,每一招每一式都如行雲流水般流暢犀利。
看來她要取他性命得從長計議才行。
收回心神,才準備進屋,他卻突然來到她面前,「傷已經完全好了吧?」
「對。」她瞅著他。
「想趁我不注意的時候開溜?」多爾夏早從她不定的眼神中看出她的企圖。
「我……」崔敏緊蹙雙眉,索性承認了,「沒錯,逃不掉是不是要把我送進大牢?」
「如果我真要把你送進大牢,又何必跟你在這種地方待這麼久?」剛練過武的多爾夏,全身充斥著汗水,散發出一股男人味兒,直刺激著她的感官。
崔敏趕緊搖搖頭,告訴自己他該死,他本就該死,她絕不能因為他沒有殺了她而心軟。
「那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既不殺我也不關我,難道你一個堂堂左都御史大人真閒得願意陪我玩遊戲?」她才不信。
「聰明。我當然不閒,一點兒都不閒。」多爾夏拭拭汗水,對她露出抹絕魅笑痕。想他身負皇命,得找出製造火藥的能人後代,此外還得進上書房為皇上批閱奏折,怎麼可能閒?
「既然如此,那目的呢?」
「當然是查清楚你的底細。」他扯開嘴角,「至於我會這麼順著你,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我沒興趣知道。」她轉開臉,心裡卻充滿疑惑。
「真不想知道?」
多爾夏用扇柄掬起她的下顎,「那是因為我對你有興趣,不過如果你表現得太過分,我可是會好好的教訓你。」
崔敏用力揮開扇子,「你不要太得意,我可一點都不怕你。」
「是因為我還沒做出讓你害怕的事。」他扯開嘴角,「我說傲氣的姑娘,我勸你還是收收脾氣。」
「你別以為可以一直這麼牽制我,就算殺不了你,我也會跟你同歸於盡。」崔敏真的恨死他臉上的那抹自信。
她這句話果然惹惱了多爾夏,他勾起嘴角,灼熱的眼注視她無畏的眼神,「你活著就是為了取我的命?」
「沒錯。」
「哈……」他發出激烈的狂笑,「這麼說我們兩個人的命是連繫在一起的?我怎麼不知道我們這麼親密呢?」
崔敏終於被他輕佻的語氣給激怒了,立刻運氣朝他出招,可是這一施力才發現她的內力像是被封鎖住,根本無法施展!
多爾夏攫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向自己,兩人的身子緊貼在一塊兒,「現在你該知道根本動不了我了吧?」
「你……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她的眸猛然瞠大,也因為這個發現讓她冒出涔涔冷汗,「難道你真的廢了我的功夫!」
「廢武功太狠,我不會這麼做,只不過是讓你無法運氣罷了。」
多爾夏以蠻力緊扣住她的腰,讓她怎麼也抗拒不了,而她發現自己的胸脯直擠壓著他剛硬的胸膛,頓時又羞又怒,恨不得雙眼就可以射出利箭,刺穿他的心。
「可惡,放手,給我放手。」她拚命掙扎著。
「既然你我是生命共同體,我又怎能放開你?況且,這不正是你下手的好機會?動手啊!」他咧開嘴,故意挑釁。
「你這麼做覺得很得意?」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為什麼這麼篤定她殺不了他?「有天你會後悔。」
「那我現在就要你後悔,為什麼要處處拂逆我的意思。」他赫然抱起她,直接擲向那張大床,緊鉗著她的雙手。
「為什麼不肯放過我?」她的背脊貼著硬床,淡漠的問道。
「因為你撩撥了我,自然得付出代價。」他目光輕佻,唇畔的笑意慢慢擴大,渾身散發出一股邪氣。
「我根本就沒有。」她緊瞇起眸,微微瑟縮道:「你不是堂堂左都御吏大人,這麼做不怕令人不齒?」
「我不在乎,我只想征服你。」他勾起嘴角,看著她水嫩柔蜜的小臉,「儘管你處心積慮想要我的命,我還是想得到你。」
「你作夢!」她冷冷回睇著他。
「好,那我們就試試。」多爾夏唇角的笑痕轉為陰鬱,下一刻竟俯身輕舔她柔白如雪的肌膚。
崔敏渾身一震,卻無法逃避,只能任由他欺侮,但她僵硬的身軀說明了她有多恨他了。
「你有男人嗎?」他邪肆地問道。
她渾身發抖,冷睇著他,從齒縫擠出這幾個字,「當然有。」
「有,是嗎?」他睇著她一笑,「那好,我會讓你從現在起,打從心底把他給忘得一乾二淨。」
「你不要亂來。」她咬著唇警告他。
「我多爾夏從不讓人威脅的,想得到什麼就一定要得到。」他審視她不屈服的雙眸。
「輕薄狂徒人人得而誅之!」既然無法抵抗,她口頭上也不肯示弱。
「好,我等著。」多爾夏輕哼,修長的手指輕畫過她的眉、眼、鼻,最後來到她優美的頸部,撩上她受傷的部位,「真的好了嗎?」
「死不了。」她渾身僵住,冷睇著他。
「那就太好了,那我就不必顧慮你的身子,也不必太溫柔了。」
說著,他便欺向她,用力扯開她的領扣。
頓時,像雪似的白嫩酥胸呈現在他眼前,而他也毫不延宕地隔著肚兜撫弄這片柔軟的觸感。
崔敏呼吸一窒,不管她怎麼漠視,都無法忽略這異樣熾熱的感覺。
她不斷使勁想抽開自己的手,可是他抓得好牢,更糟糕的是,她的身子竟會因為他這種可惡的放肆撫弄,產生一絲陌生的燥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