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家家酒

第16頁 文 / 路那

    「哪有?」

    「算了,我免費大放送,就讓你更高興一點吧。」他湊近她些,近乎調笑地說。

    「咦,什麼意思?」艾娟微偏頭,耳珠就進了他的嘴裡,她紼紅雙頰,這裡是診療室,他就不能節制一點嗎?

    「我啊,不結婚就算了,只要結了婚,絕對忠實一生。」

    艾娟驚喜地揪了下心口,卻不肯洩漏心中的甜蜜,她故作冷淡地聳下肩:「那就先恭喜你未來的妻子了。」

    「你聽了很爽對吧?」他沒遺漏她臉上細小的表情,湊上前輕咬了她的鼻尖一口。

    「會嗎?這年頭很多人根本不結婚的,只有結了婚才肯忠實也不算什麼。」她偎在他懷裡,偏頭瞧他伊眼。

    滕武睞著她,這得寸進尺的小惡魔,分明是被他同化了。

    「不是嗎?只有婚後才忠實,那沒結婚的話,就可以和這個交往,心裡卻想著另一個人羅?」她挺起腰想坐正,卻被他摟回懷裡。

    滕武又瞥她一眼,這才輕笑出聲,從善如流地改口道:「若我心中有了人,我也會對心中那人忠實一生的。」

    「那你妻子怎麼辦?」她連忙抿緊嘴,免得心中的喜悅露餡。

    「笨,當然是同一個了,我可是很純情又專一的。」

    「嘻……」

    「你最好也是,別再讓我看到任何礙眼的鏡頭了。」滕武捧著她的臉蛋,吻上他貪戀的甜美。

    艾娟閉上眼承受這熱情,若她到現在還不懂他的心上人是誰,她肯定是瞎了;她靦腆地回應著他的情意。

    「原來你的行情也不差。」這是滕武觀察了三天後的答案,而這答案讓他有點小氣悶。

    「什麼?」見他洗完澡出來,而且還自動穿上睡褲,艾娟不解地問。

    他緩緩地走到床邊坐下,見她已經換上睡衣,微笑地問:「沒什麼,你也洗好了嗎?」

    「對呀,你的動作變俐落了,我不必守在門外,擔心你一個不小心跌斷脖子。」

    「後天再回診,我個人推斷再三五天,石膏就可以拆了。」他兩手撐交身後笑望著她。

    學長事件後,讓他在意起在她身邊出沒的男人,偏偏武館裡年輕學員不少,而當中有些人對她有著明顯又強烈的好感,他終於有了危機意識,若不是當年他下手得早,這丫頭還未必是他的呢!

    「你自己感覺得出來對不對?」她坐到他身旁。

    「那當然,我可是中醫師,自己摸摸看就知道了。」他伸手貪戀地撫上她粉嫩的頰面。

    「你復原的這麼快,主治醫生一定很意外。」艾娟頑皮地笑著。

    「他知道我的身份,不會太意外的。」他兩手環上她的肩,笑望著她。

    「怎麼了?」每每他這樣看她,就會讓她口乾舌燥,天知道他對她下了什麼魔法。「沒什麼,就是想看你。」他決定暫時改採柔情攻擊,徹底攻陷她的芳心,讓她眼裡再也容不下任何人,那麼以後再玩她,她也不會跑掉了。

    「你沒發燒吧?」她關心地摸上他的額頭。「咦?還好嘛。」

    「我沒事啦。」他差點破功,連忙再次凝聚深情,希望電暈她。

    第8章(2)

    「可我不怎麼確定,你這樣很古怪。」

    「我這樣哪裡古怪了?」

    「真的啦,比你穿唐裝騎機車還古怪。」

    「去,懶得理你。」他不悅地翻身趴在床上。

    「又生氣了?你最近都沒在修身養性喔?」艾娟好笑地探頭,見他真的在生悶氣,還安撫地摸摸他的頭。

    「你實在很沒情調又難伺候,你看不出來我正在寵你嗎?」他火大地瞟她一眼。

    「啊?」

    「你不是老說我只會玩你,結果咧,我難得想寵你,你卻一直搞破壞,氣氛都被你搞掉了。」

    「難得?你這什麼心態?難得才想到要寵我?你要是有良心,應該要天天寵才對吧!」她捶他一拳。

    「天天寵?我才稍稍想寵你一下,你就說我有問題了,怎麼天天寵?到時你八成當我瘋了。」

    「誰教你向來只會欺負我,我當然不習慣了。」

    「哼!」

    「是什麼原因讓你突然轉性想寵我的?」她趴在他的背上好奇不已。「你沒看我現在腳殘嗎?總要對你好一點,免得你又跑給我追,我可累了。」滕武還真的把原因告訴她。

    「你的意思是等你腳好了,就不必再對我好一點了?」她兩手擦腰,氣呼呼地問。

    「到時你怎麼跑得贏我,當然是任我玩了。」他大言不慚地笑著。

    「那麼沒趁你腳殘先扁你一頓,肯定是我的錯了。」她掄起拳頭真的扁上他的背。

    「你還真的動手?」他翻身抱住她。

    「不然咧?等你好了,到哪去扁啊?」

    「想扁我,來這張床找就對了,歡迎你隨時光臨。」

    「哼!」

    「真不讓我寵你?」他輕捧著她的臉龐。「你刻意寵,讓我很彆扭。」她老實說著她的感覺,反正她知道他心裡是寵她的就好了。

    「那繼續讓我玩?」他興匆匆地問。原來不必換招她也不會跑,看來她是很愛很愛他吧,太好了。

    「誰要啊?」她連忙拒絕。「讓我玩嘛,我腳不方便沒什麼娛樂,很可憐耶!」他拉住她的衣角。

    「哪裡可憐了,被你欺負的我比較可憐吧。」

    艾娟拉開他的手想起身,和他在床上滾,讓她的意志力愈來愈薄弱,他若壞心想拐什麼,她就慘了。

    他卻攬住她的腰,兩人滾了一圈,變成她壓在他身上,但他緊緊圈著她。

    「真的嗎?你真的覺得你有可憐的感覺?」他攬著她的後頸,將她的紅唇貼近自己,再次貪戀地吻啄著:

    幸福,喜悅,快樂,就是沒有可憐的感覺,艾娟臉蛋爆紅,但她才不告訴他呢!

    「依我推斷應該沒有吧?」

    「哼!」她才不讓他更囂張。

    「那麼時間一天一天過去,你有沒有更喜歡我呢?」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頂著她的額頭笑問。

    艾娟朝他扮個鬼臉,才不是喜歡,她很愛很愛他呀,當然這個也不告訴他。

    「咦,臉這麼紅,該不會愛上我了吧?」

    「別還沒睡就作起夢來了。」她的心勾了下,這傢伙會讀心術啊,隨便猜也中?

    「你怎麼知道我正在作春夢,好渴望那個第一次啊。」他埋首她的頸窩處,舌尖滑過她嫩嫩的肌膚,傳達他有多想要。

    「你很討厭耶!」又提?害她也跟著渴望了。

    「你的臉愈來愈紅了,看來我不必等太久了。」滕武開心地在她臉上亂親一通。

    「討厭啦,都是口水。」她癢得好想笑,連忙推著他。

    「有什麼關係,我只在你臉上留下口水,也只吃你的,你也一樣,知道嗎?」滕武免費大放送,再送她一個變相宣言,希望她聽進去了。

    艾娟眸裡蓄滿柔笑,只吃她的呀,那麼她可以勉強忍受他弄得她滿臉口水了。

    「你說得真準,真的是三天後拆耶。」艾娟開心地扶著他。

    「先說好了,就算石膏拆掉了,你也不許搬回去,知道嗎?」滕武攬著她的腰,先聲明。

    再次回來複診,那跟了他快兩個月的石膏終於可以拆掉了。

    「我總不能一直住你那裡吧?」雖然她也很想,但等他腳好了,再繼續住下去,怕會讓人說閒話。「為什麼不行?你現在在我那裡工作,我供宿不行嗎?」反正他就是不想讓她離開他的視線啦。

    「哪有人就住隔壁街,還供宿的?」她笑出來,兩人慢慢步向停車場。

    「你少囉唆了,還是你早就想走了?」一想到她可能離開,他的心情就變得很差。

    「你別耍無賴。」見他居然像個孩子似的鬧脾氣,艾娟真想踢他兩腳。

    「那就留下來。」沒要到她的承諾,他開心不起來。

    「你……算了,反正你拆了石膏也還要復建一陣子,到時再說啦!」她算是退讓了。

    「這還差不多。」想到至少可以再留她三個月,滕武的心情立刻由谷底攀爬上峰頂。而三個月後,嘿嘿……她肯定是他的了。

    「不要露出這種賊笑,總讓我覺得自己是笨蛋,莫名其妙上了賊船似的。」她賞他一拐子。

    「會嗎?你不覺得那是我寵你的表現?」

    「我的眼睛又沒毛病,哪可能看成那樣?」她又好氣又好笑的吐槽。兩人來到車旁,她繞到駕駛座那邊開鎖。

    「你真是不明白我的用心良苦。」滕武靠在車上和她調笑。

    「哪來的苦?」她比較苦吧,都讓他玩。

    「阿武?」滕武身後傳來吃驚的輕呼。

    滕武轉身,當場臉色一垮,居然又遇到熟悉的人,他有些不情願地打招呼。「如貞,好久不見了。」

    艾娟微揚下眉,叫得這麼親熱,該不會又是前女友吧?他到底有幾個前女友,怎麼遇到的機率這麼高?

    「真的是你,人家好高興喔?」如貞奔過來,投入他的懷中,就是一個火辣辣熱吻。

    「喂!你別這樣,忘了你是已婚婦女嗎?」滕武閃避不及,被搶了個吻,再拉開已經太晚了。艾娟會怎麼想?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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