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 文 / 沈韋
「媳婦兒的確不知。」路蕙蘭惡意的嘲笑讓她豁出去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她何必要因路蕙蘭的惡意而感到自卑不如人?
「唉!熱愛名菊的老爺若泉下有知,一定會責怪我們怎麼讓天問娶了這麼無知的媳婦兒進門?算了!人都已經進了門,我還能說什麼呢?我說的『墨荷』可不是池塘裡的荷花,指的是那邊花瓣黑裡透紅的菊花,你瞧見了沒?」路蕙蘭先挖苦她再儀態萬千地伸手一指,將不再嬌妍美麗的「墨荷」介紹給華瀟湘認識。
「是,我瞧見了。」華瀟湘要自己別在意路蕙蘭的挖苦。
「既然已經知道『墨荷』在哪兒,我就將它們交由你照料了。記住,務必將它們照顧好,我打算明年再帶它們到『月華湖』去參與賞花宴。」路蕙蘭將照顧「墨荷」的責任交給華瀟湘,呵呵笑著將話扔下,便轉身離開,期待好戲能及早上演。
「是。」華瀟湘目送路蕙蘭離開,想到要照顧名貴的菊花,她就一個頭兩個大,完全不知該從何著手?
「小姐,你完全不懂得種花,這該如何是好?」彩香同情地看著華瀟湘。
「能怎麼辦?只好死馬當活馬醫了。」路蕙蘭擺明了挖好洞要她跳下去,她不跳也不成。
華瀟湘愁苦地拿著花鏟來到名為「墨荷」的菊花前面,望著長得歪七扭八、要死不活,花瓣黑裡透紅的菊花,每一株菊花都垂頭喪氣,就和現在的她一樣,唉!
「對了,彩香,你去請福伯過來一趟。」她靈機一動,想到在瞿府待了大半輩子的福伯,或許福伯知道怎麼照顧這些菊花也說不定。
「好,我這就去。」彩香也想到福伯或許會有辦法,急忙跑去搬救兵。
在彩香前去搬救兵時,華瀟湘無奈地蹲在菊花前面,無聊地數著每一株菊花的花瓣。
「十、十一……」
「二少奶奶,您找我?」很快的,福伯便隨彩香來到花園,站在窮極無聊的華瀟湘身後。
「福伯,您能來真是太好了,大娘要我好好照顧『墨荷』,可是我不曉得該怎麼照顧它們。福伯,您懂得如何照料它們嗎?」華瀟湘希冀福伯能懂。
「二少奶奶,您這可是難倒我了,從前這些『墨荷』全是由老爺親手照顧,老爺寶貝得很,不許其他人碰一下,所以老奴也實在不懂該如何照顧它們。」正因為府裡上下沒人懂得如何照顧這些菊花,以至於它們現在會是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
「那我該如何是好?」她完了!
「這……老奴也不知道,不然等二少爺回府,再由二少爺想法子好了。」讓瞿天問去想法子,是福伯唯一能想到的解決方法。
「相公他光是商號裡的事就忙得焦頭爛額了,哪還有閒情逸致管這些菊花?總不能要他請人回來特別照顧這些菊花吧?」她不想讓丈夫為了這點小事而費心,再者他們也沒有多餘的錢可以請人專門照顧這些專供觀賞的菊花,更沒必要做無謂的浪費。
「這倒也是。」福伯長長一歎,府裡的情況他怎會不清楚?二少爺已經盡其可能地開源節流,實在是沒必要為了這些中看不中用的菊花再勒緊褲帶過日。
「如果這些菊花是青菜,小姐就不用這麼愁了。」彩香跟著發愁說道。
「彩香,你說的太對了!」聽到彩香說的話,華瀟湘腦中靈光乍現。
「啥?我?什麼太對了?」彩香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一臉納悶地望著華瀟湘。
「你剛說的沒錯,如果我要照料的是一園的青菜,我還有啥好愁的?」種花她不行,但種菜她最在行,她有自信能種出又大又好的青菜來供府裡所有人食用,既然如此,她何不放棄菊花,開始來種菜?
「話是沒錯,但是這裡又沒青菜,大夫人可是要小姐你養花來著呢!」
「現下是沒青菜,但等我們種了,自然就有滿園子的青菜,咱們需要多少就會有多少,這樣不是太好了嗎?」華瀟湘一臉興奮。
「這……在花園裡種菜,我還是頭一回聽到。」福伯看著華瀟湘一臉為難,大戶人家的花園皆是蒔花種草,哪有人種菜啊?那豈不是太殺風景了。
「是不是頭一回聽見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種了菜又可以替府裡省下一筆開銷不是嗎?」她是瞿天問的妻子,瞿府的二少奶奶,想的不該是如何花錢,而是怎麼幫夫婿持家。
「二少奶奶說得是,可是大夫人要是知道,肯定會暴跳如雷。」路蕙蘭巴不得有人能天天讓她罵上一罵,華瀟湘今天想在花園裡種菜,豈不是給路蕙蘭借口教訓她嗎?
「小姐,你不會笨得想自找罪受吧?」彩香希望她能想清楚。
「我管不了那許多,你們瞧,這花園那麼大,咱們姑且不種滿圖的菜,就先種一小塊地方試試好了,反正試試又沒關係。」至於那一堆菊花,她真的是拿它們沒轍,只好任它們自生自滅了。就讓她陽奉陰違,暗地裡偷偷在菊花旁種上青菜,等路蕙蘭發現再說嘍!
福伯及彩香見她心意已決,知曉再勸也沒用,既然她已打定主意非要種菜不可,他們也只好挽起衣袖幫她的忙了。
華瀟湘很高興不再有人反對她的決定,快樂地要福伯取來更多工具開始松土,進行她的種菜大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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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華瀟湘的陪伴,瞿天問在商號裡工作總覺力不從心,雖然平時他們夫妻倆在商號都是分別忙著,說不上幾句話,但只要他回過頭,就可以看到她站在近處忙碌,許是已經習慣她的存在,她突然一天沒到商號,他就渾身不自在,心裡頭想的儘是她的身影,尤其是經過昨夜的水乳交融後,他的心就更難將她放下。
好不容易捱到打烊,他便歸心似箭地回府和妻子相聚。
月光下,瞿府新房內熱水蒸氣騰升,瞿天問光裸著肌理分明的結實身軀,懷中摟抱著華瀟湘,兩人舒服地坐在澡桶中,由熱水紓解身體的疲累。
在熱水中,華瀟湘嘴角噙著幸福的微笑,把玩他修長的指。
瞿天問則低頭輕啄她細滑的肩頸,使她敏感的肌膚微微顫抖著。
「你不要再鬧我了。」她怕癢,縮著肩愛嬌地抱怨。
「我沒在鬧你。」他的聲音因慾望而變得低沉誘人。
「如果你這不是在鬧我,我真不曉得什麼才叫在鬧我。」她報復地抓起他的手指,不輕不重地咬一口。
「如果我真的要鬧你,你會發現的……」他意有所指地壓下她的臀,讓她感受到他炙燙的慾望根源。
「相公……」感受到他的火熱,使她小臉脹紅。
「我們已是夫妻,你依然如此害羞,教我看了會忍不住想要將你一口吞下肚。」她的純真與美好,讓他時時刻刻都想將她擁在懷中。
「你又不是野獸,怎麼能將人一口吞下肚?」他的唇隨著他所說的字句一一吻在她的肩頭,又惹得她嬌笑連連。
「為了你,我要化身為野獸是輕而易舉的。」他很樂意為她失去理性。
「真的?」她昂首承接更多綿密啄吻,嬌喃。
「真的。」他的吻由她的肩頸移至小巧討人喜愛的貝耳。
綿密的啄吻在她身上引起一波接一波的顫抖,櫻唇微啟,壓抑到口的嬌吟。
「瀟湘,為我歡唱。」大掌火熱撫摸她的嬌軀,引燃她體內的火苗。
「相公……」體內的火苗經他點燃,使她渾身躁熱,激情難耐。
「天問,叫我天問。」低沉的命令在她耳畔響起,他希望在兩人獨處時,她能叫他的名字,而不是拘謹地叫他相公。
「天問!」他的指探向她的敏感處,令她驚喘地瞪大眼。
「瀟湘,可愛的瀟湘……」在娶她之前,瞿天問怎麼也想不到在他心中,她竟會變得如此重要,他想,他是愛上她了。
AA他的指狡猾地揉撫她的敏感處,惹得她嬌喘連連,雪白嬌軀隨著他的輕攏逗捻性感擺動。
溫熱的洗澡水承受不起激情擺盪,水花四濺,潑灑落地。
他的指猶如狡猾的蛇,於雪肌玉膚上遊走,讓她敏感地起了雞皮疙瘩,當他的指代替了昂挺的慾望靈活竄入秘密花園,使她倒抽了口氣,小臉更加艷紅,一波接一波蜂湧而至的激情狂潮,使她難以承受,偏頭,貝齒咬上了他的肩頸。
瞿天問的肩頸隱隱作疼,卻絲毫妨礙不了指下動作,他的指彷照親密動作,勾澤蜜意,使她吟哦嬌喘,十指用力掐入他的雙臂。
「瀟湘,為我舞動吧……」他在她耳畔低喃曖昧話語。
「天問!」老天爺!她快被他的手指給逼瘋了。
瞿天問的唇吻上紅灩灩的唇瓣,封住了她到口的尖叫聲,身下火熱昂挺的慾望,與額際滑落豆粒般大的汗珠皆催促他快點佔有,他卻想要確定她能夠再接納時,才願順從慾望的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