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 文 / 唐珞
「你應該想成是我為了你,拋棄自尊和名聲,小妖精!」他輕捏她的俏鼻,後者心悅。
果然,在愛情面前,小缺點也變成大優點了。
田碧兒邊看邊有所感觸,突然手上多了一道溫暖,使她甜在心裡。
「怎麼不跟他們聚聚?」蘇妍娃看著韓堯,接著轉頭看向其他三人,不,只有兩個人,因為靳衛也來到田碧兒身旁,握著她的手,恩愛模樣羨煞旁人——真難想像惡魔也有柔情的一面,
「酒鬼一枚,不想與他們同流合污。」韓堯聳肩。
臭男生,有什麼好玩,這邊比較有趣,有愛人咩。
「你們這兒比較好玩,嗨,碧兒妹妹,你好。」他不忘打招呼。
田碧兒點頭微笑,繼而扯扯握住她小手的大手,問著丈夫。「那你呢?」
「不介意他們說我有異性、沒人性。」靳衛淡道,握緊了妻子的手。
田碧兒失笑,不過她知道這是丈夫愛的表示,不想為了朋友而冷落她。
果然,每個人有每個人對愛情的相處模式。
「怎麼那麼快就變成好姊妹了?」韓堯看到剛才她們相處愉快的場景。
真難得,沒想到四天王的各自另一半,彼此之間都很聊得來。
也許是四天王本身就很聊得來,因此挑選的另一半感情也都不錯。
「女人的友誼跟男人的友誼是一樣的,別說只有男人才會懂得惺惺相惜。」
韓堯對蘇妍娃的話挺認同。「那倒也是,尤其你跟碧兒妹妹的個性很相近。」
「是啊,年齡無關乎思想的成熟度。」田碧兒也很欣賞小她六歲的蘇妍娃。「韓大哥,你很有福氣,妍娃是個好女孩,你要珍惜啊!」
「當然,不用你說。」眸帶柔情的看著蘇妍娃,韓堯這話似乎是對著她說的。
「喂喂,你們有偏見哦,聊什麼聊得那麼開心,都不找我們?」炎焱哇哇叫。
不知何時,其他兩個被孤立的男人也跑了過來。
「爸爸經講完了?」韓堯挑眉。
宋譽正在問炎焱當爸爸需要注意的事項,以免到時手忙腳亂。只不過,炎焱的臉上有著快被宋譽給煩死的跡象就是了。
「厚,別說了,我頭一次看到這麼長舌的准爸爸。」炎焱翻白眼,耳朵好痛。
「宋老頭,不用那麼緊張好嗎?又不是你要生!」韓堯打趣道。
「韓堯,我看妍娃要生的時候你會不會緊張。」宋譽毒回去。
「怎麼會不緊張,又不是沒神經。」拜託。
「看吧!」宋譽一副『你還不是一樣』的表情。
「不過,緊張也不用緊張到歇斯底里。」靳衛送來一記更冷的毒槍。
厚,這群沒心、沒肺的人啊!
他宋譽是造了什麼孽,才會遇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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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譽罹患癌症的父親走了。
拖太久,眾人很不捨,在某個夜裡,他悄悄的離開大家,只留下愛。
也許早已有心理準備,眾人難過歸難過,還是收起眼淚,依他生前的要求為他舉行一個簡單的告別式。
儘管如此,前來弔唁的人卻很多,證明他生前頓受大家愛戴。
絲絲的細雨,像是老天的慈悲,又似不捨的眼淚。
過程中,參加的人臉上皆一臉嚴肅凝重,不過也有些流言蜚語傳出。
因為眾人見到除了宋夫人夏惠君之外,另外還有一位面容憔悴卻風韻猶存的美婦人,在一旁依依不捨地望著宋遠達的照片;而宋譽,則是站在她身邊。
據說,她叫孫憶怡,是宋譽的親生母親,也是宋遠達的初戀情人。
又據說,夏惠君已經承認她,因為她將宋遠達照顧得很好,讓他安心的離去。
又又據說,那是因為夏惠君遵照宋遠達生前的遺志,不得已才承認她。
又又又據說……
隨著那些流言蜚語的傳出,為這喪禮添加了幾許神秘和熱鬧。
「我不喜歡參加喪禮。」
蘇妍娃說著,一反常態的遠離那種哀淒的場景。
儘管裡面有炎焱和抱著小孩的童曦雲、宋譽和帶著一顆球的遲曦恩,以及靳衛和他的愛妻田碧兒,但她還是不想待在那裡。
也許是因為她很脆弱,見不得這種場景。
「我也不喜歡,但又不能逃避。」韓堯也遠離人群陪著她。「這是每個人將來必經之路。也許,就是因為人的生命有限,所以我們才要學會懂得珍惜一切。」
她點點頭,不得不認同,只是有時候她會很希望自己能長壽一點,可以體會人生的百態;但有時又很想逃避,覺得早點走了也好,起碼可以不必承受太多的悲歡離合。
「不要難過,小娃。」
「我知道。」她心裡暖暖的。
「不要難過,小娃。」他又說了一次。
「堯,你是唱片跳針嗎?」她挑眉道。
他失笑。「第一句,我是說不要為喪禮難過,要為宋譽的父親解脫而高興。第二句,我的意思是指,不要再為前幾天違抗母親的事而難過。」
她輕歎一口氣。發現他真的很瞭解她,知道她的心情非常亂。
「如果成長的第一步,就是要傷害別人的心,那我會選擇退縮的。」
「但這是必然的,就像戰爭總會有人流血不是嗎?」
「難道沒有兩全其美的方法?」她嘟嘴,悶悶不樂。
「小娃,你後悔了嗎?」
她搖搖頭。「我不後悔,只是覺得很煩。」
沒想到這小妮子看似勇敢,居然也是鴕鳥一族?也許人都會有逃避的心態吧?
「喏,想想以後我們結婚生子的模樣,你就會覺得一切都很值得。」
她臉紅,不禁照他的話,幻想兩人以後慢慢變老,子孫滿堂的情景。
「那麼……長輩他們會答應嗎?畢竟我們名義上是『表兄妹』。」她害羞一問。
他與她,皆不在意外人的眼光,可她也得考慮韓堯父母的感受。
「我只丟下一句話,讓他們不答應也不行。」
「哦?」哪句話這麼神奇?!
「要不要接受?不接受的話,我就終生不娶。」他重現那天聳肩的表情及輕鬆的話語。
什麼?這是威脅吧?
果然像韓堯的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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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幫』與『青幫』的繼承人在一起的消息,鬧得沸沸揚揚的。
有人說是韓堯橫刀奪愛,因為看上蘇妍娃,而將她從李彥皓身邊強搶過來。當然,這傳說免不了一場龍爭虎鬥,最後英勇的韓堯護得勝利,奪得美人心。
也有人說是李彥皓為了挑釁霸王韓堯,才故意設計這出『美人計』的戲碼。
更誇張的是有人說韓堯和李彥皓本來是一對戀人,韓堯為了搶回李彥皓,故意讓蘇妍娃掉入愛的陷阱……
韓堯看著報紙,對那些『天花亂墜』的說辭不置可否,頂多一笑置之。
「連這也能刊?那些記者是不是太無聊了?」蘇妍娃皺眉,遞給他一杯咖啡。
悠閒的午後,兩人窩在韓宅增進感情,她貼心又賢慧的親自泡咖啡給他喝。
「無聊的不是記者,而是人。」他始終對這些傳言沒有什麼表情,甚至在看到男同志的話題時,仍不以為意。「如果人不是那麼愛探人隱私,記者怎麼會挖人八卦來滿足群眾?」
「說得也是,追根究柢,還是人性所惹出來的。」她歎息道。
真搞不懂,一般人為什麼會對別人的私生活那麼感興趣?
是因為對自己的生活不滿意,還是人性本來就充滿了好奇?
難道藉由窺探別人的生活,就能因此獲得滿足?
這世界有太多解不開的疑惑,也有太多的規則讓人無所適從。
「我在意的不是陌生人的觀點,而是週遭人的認同。」他摸摸她的頭。
蘇妍娃只是回以一聲輕歎。
蘇母雖仍未鬆口,但看到兩人出雙入對,也當作視而不見;蘇父則始終微笑以對,不持反對立場,也不表示認同。
這對父母,真讓她摸不著頭緒。
「不要那麼悲觀,凡事要往好處想,這叫默許。」他極有自信的笑。
她瞪他。「你都這麼樂觀嗎?還是霸道病又發作了?」
他當然不會緊張羅!
「是你太庸人自擾了,我對事情一直都保持很客觀的看法,再說——」他好整以暇的喝口咖啡,「我不是一開始就那麼霸道,是遇強則強,你懂嗎?」他都嘛是被激的。
「是這樣嗎?我以為你是天生領導欲強了點。」她可不認同。
「信不信,我十歲以前,大家都以為我長大之後會跑去當和尚。」他也不怕讓她知道。
果不其然,她的回答是一臉的狐疑。「當住持嗎?」要也是當最大的吧?
他大笑。「然後掌管一間寺廟嗎?你當我是這麼愛掌權的人嗎?」真是無奈。
「難道不是?」她壞笑。
他敲了她一記響頭,蘇妍娃嘟嘴撫頭。
「說正經的,我個性本來是無慾無求,是焱他們激起我的領導欲。」
「原來禍害竟是其他三位哥哥。」她將十指扳得咯咯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