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 文 / 巫靈
而集團內的外戚高層覬覦著繼承權,不讓關靖崴有機會將其得到手,才會在婚禮前使出綁架的手法,但他們沒想到的是,陸弘諺和關靖崴互換身份,害他們綁錯了人,讓正牌繼承者順利在婚宴上結婚,出乎大家的預料。
「既然事情已經順利完成,那我回不回去,似乎也沒那麼重要了。」陸弘諺笑著搔搔頭,打算裝死裝到底,「我是個被家人踢出來,一事無成的傢伙,目前只想找個暫時可以溫飽的工作待下,所以不會跟你這個不知道從哪蹦出來的陌生女人走的,這樣,你懂嗎?」
玫瑰忍不住倒抽一口氣,「哪有人這麼光明正大裝死的?」
「怎麼沒有,那個人就是我。」
「不行呀,關靖崴還等著我把你給帶回去耶……」
「我現在正在放假,拒絕受理任何公事,不管重要還是不重要的。」笑容一收,他半帶威脅的瞪著玫瑰,「還有,你不能出現在其他人面前,讓他們知道你認識我,害我的真實身份曝光,要不然……你就自己看著辦吧。」
她繼續抗議,「哪有人一邊裝死還一邊威脅人的?」
「你眼前現在不就有一個?」
「……」這個笑裡藏刀的傢伙,和冷漠的關靖崴一樣難搞!
「如果已經沒有任何其他問題,那我們可以散會了嗎?」
「……我有說不的權利嗎?」
「當然是──沒有。」
「……」
玫瑰似乎已經看到自己的未來黯淡無光,多災多難了。唉,這份工作真是辛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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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弘諺,你跑到哪裡去了,我等你等好久。」
坐在民宿一樓的客廳裡,喬南緋眼巴巴的等著陸弘諺回來,手上的相機已經待命很久,而跟屁蟲小小也就趴在她腳邊一起等待。
自從有了陸弘諺,她的畫畫工作超級順利的,因為模特兒本身條件就好,又非常上相,讓她簡直就是事半功倍,所以就算必須要和他簽訂許多「不平等條約」,她還是咬牙拚了,絕不肯放過!
天知道,她的生活就是畫畫、畫畫、再畫畫,任何會瓜分到她畫畫時間的事情她都懶得去做,結果陸弘諺一來,她就硬被逼著改變生活習慣,他簡直就是她的剋星呀。
陸弘諺一進到客廳裡,就看到喬南緋等著「狩獵」的姿態,不由得嘴角微微勾起。這個女人還真是好拐呀,只要有糖吃,叫她做什麼她都願意。
把喬楠齊吩咐要買的東西拿到冰箱裡放好,陸弘諺才又回到客廳裡,面對垂涎他已久的邋遢女人,「你又缺乏靈感,要從我身上找靈感了?」
喬南緋點點頭,雖然她的雙眼依舊被劉海給遮蓋住,但那渴望的樣子還是非常的明顯,「對了,我這次的要求,可不可以提高……那麼一點點呀?」
「嗯哼,你說說看。」
「這次我要指定動作!」
她興奮的漾起笑容。那些動作她都已經想好了,而且就算他覺得丟臉也得擺,不過她也學聰明了,她不會先讓他知道必須擺些什麼動作,等他不小心簽下「喪權辱國條約」,拍板定案,她才會說出口,讓他沒得反悔!
「指定動作?」陸弘諺可不是這麼容易受騙上當的人,看到她那詭異的笑容,就知道其中一定有鬼,「高難度動作?該不是什麼不雅動作吧?」
「只是一些很簡單的動作,相信我,你絕對做得出來!」
「只是很簡單的動作,這樣也值得你提高要求?」
「當然嘍!」
有些男人很愛面子,也愛擺酷,像她命令弟弟擺個什麼姿勢讓她拍,他就死也不肯,真不知道在ㄍㄧㄥ個什麼鬼。
陸弘諺默默猜測她真正的意圖,別讓自己太快掉入陷阱裡,不過無妨,她想玩,他就陪她玩,到時候就看到底是誰在玩誰。「既然如此,我的相對要求也得提高,這你沒有異議吧?」
「當然,你這次又想要我整理什麼了?」
她已經盤算過了,她的房間能整理的地方都整理得差不多了,就不信陸弘諺還能開出什麼條件來虐待她的雙手、浪費她的時間。
陸弘諺怎麼會猜不出來她那抹賊笑代表的是什麼意思,只見他非常優雅的回以一笑,然後馬上將她給打入地獄,「整理你、自、己。」
「嗄?」
說做就做,陸弘諺馬上拉住她的手,將她往門外拖,「既然已經講定交換條件,那就別浪費時間,我們走吧。」
「什麼?」她是見光死的奼女呀,不由得嚇得哇哇叫,「要走去哪裡?」
原來這女人也有害怕的時候呀,他忍不住的心情大好,「你放心,我不會把你帶去賣的。」
「不要,我不要出門啦!我後悔了行不行呀?」
「合約簽訂,違約可是要付出不少代價的,你不知道嗎?」
「我得付出什麼代價?」
他只是笑而不答,那笑容卻讓喬南緋有種毛骨悚然的可怕感覺,別人會說他這個笑容非常優雅,但她卻會說,他這是笑裡藏刀!
和他過招幾次,她發現他並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這麼紳士,他的本質是有些狡猾的,但大部份的人都會被他的外表給欺騙,而她也曾經是被騙的一員,現在已經清醒不少,所以對他的警覺性相對來說也提高不少。
「所以,你打算違約嗎?」
「……」是不是違約之後,她就再也別想拍到他的照片了?
「要或不要,一句話。」
「要要要,當然要!」被他一激,她就激動的完全中計了,「去就去,誰怕你!」
「那就好,馬上出門,速戰速決吧。」也省得這個女人三心二意再度反悔。
「等一下,你也總該讓我換一下衣服吧?」
陸弘諺瞄了她身上的衣服一眼,又是相同的牛仔褲加針織衫,馬上反駁,「反正你再換也換不出個新花樣來,可以省省了。」她衣櫃內的衣服,在他看來,沒一件及格的!
「……」
於是,喬南緋硬生生的被趕鴨子上架,和陸弘諺一起坐上高鐵,沒多久就來到熱鬧的台北市區了。
第一站,她被丟進一間小有名氣的髮型工作室,讓頭牌設計師親自操刀改造,直到確定喬南緋再也逃不掉,陸弘諺才鬆了口氣,放心的坐在貴賓休息室內等待。
「嘖嘖嘖,你不是正在搞失蹤嗎,怎麼有興致出來露臉了?」
一聽到陸弘諺帶了個女人出現,工作室的老闆馬上到貴賓休息室裡招待順便調侃他,他知道陸弘諺的來頭不小,當然也就不能馬虎。
只見陸弘諺輕鬆優雅的喝著學徒小妹送進來的茶,不忘提醒,「老闆,麻煩別說你曾經見到過我。」
「要我當作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只不過……」老闆賊賊的笑著,像是想挖八卦一樣,「你總得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是吧?」
「什麼好奇心?」
「那個女人是誰,你怎麼會特地帶她來改頭換面?」
「就只是個一時興起的遊戲,沒什麼。」
要說他有潔癖也好,反正他就是看不慣那個女人把自己弄得邋邋遢遢的,還一點自覺都沒有,終於讓他給逮到這個機會好好整頓她一番了。
不知道她被整頓完後會是什麼模樣?他不自覺的勾起一抹淡笑,心情好的拭目以待。
老闆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這種沒有任何掩飾的真實笑容,眼睛一亮,頓時更是感到有趣了,「你幾時也玩起這種調教淑女的遊戲?這一點都不像你的作風。」
沒想到陸弘諺是不假思索的馬上反駁,「淑女?她當得成嗎?」
和她相處的這段期間,他對她的感覺就只有邋遢、大而化之,有時候還有點脫線,完全沒有女人溫柔婉約或是嫵媚惑人的一面,但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卻能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沒有任何的束縛。
她單純、沒什麼心機,所以他並不需要時時防備著她,不若面對其他帶有意圖靠近他的女人,他可以很自在的逗弄她,並且像是上癮了,一天不刺激她一下,他就覺得好像有什麼事情沒做一樣。
她像是顆蒙了塵的上等珍珠,缺乏細心的整理保存,被他偶然之間給撿到,他當然不能讓珍珠繼續黯然失色下去。
「只要有心,任何女人都可以變成淑女呀。」
「你說到重點了,她就是半點上進心都沒有,要不然我也不需要……」
「啊──」
就在這時,工作室裡突然出現媲美殺豬的可怕尖叫聲,嚇得陸弘諺和老闆差點就從椅子上摔下去,他們倆趕緊站起身,緊張的衝進工作室裡,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怎麼了?為什麼會有人尖叫?」
「喂喂喂,這不關我的事呀!」髮型師雙手還拿著剪刀和梳子,卻是一臉驚恐的躲得老遠,拚命撇清關係,「我可什麼奇怪的事情都沒做,是她自己莫名其妙尖叫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