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 文 / 葉雙
現在更誇張的讓他們得糾纏一輩子。
想到以後這個男人是她的天,她的頭皮整個都麻了起來。
「有需要這麼驚嚇嗎?」每每看到她臉上那種「見到鬼」似的神情,東方縱橫就是打從心底不爽。
「你怎麼會在這裡?」
香浮一開口就是問了這麼一個蠢問題,口氣還凶得很,完全將嬤嬤說的要「裝嬌羞」這件事給拋到了九霄雲外去。
「我買下了你。」他露出一個冷笑,「我說過,再見面時你就會成為我的。」上一回他去飄香樓裡找她,認真說來那時她就是他的了,他是飄香樓的老闆,而她是飄香樓的財產。
今日,只是把她徹底變成個人財產而已。
「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她無奈又不解的低喊。
「因為我不會輕易放過觸怒我的人。」東方縱橫冷冷說道。
他以為他的話會讓她嚇得跪地求饒,以獲得他的大發慈悲,不再為難,誰知道她的反應卻再次令他傻眼。
香浮點了點頭,一臉平靜,「嗯。」這樣就合理了。
她倒不怕他會使出什麼手段報復她,反正她的生命中也沒有太多順境,逆來順受就是了,大不了命一條賠他。
就這樣,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沒有東方縱橫想像中的求饒、哭泣,她只是安靜的接受,彷彿她欠的只是一個說明罷了。
「你不害怕?」
她聳聳肩,「既然王爺花了十幾萬兩買下我,就是我日後的良人,我想害怕你是沒有用也不必要的吧!我很認命的。」清亮的嗓音平平穩穩的,當真嗅不出一絲絲害怕的味道。
「認命?」她居然用這個詞,成為他的小妾有那麼委屈嗎?
那可是多少女人求之而不可得的事。
「不認命又能如何,你買下我那麼多錢我可還不起,難不成要我再賣一次來籌錢嗎?」她開自己玩笑的道。
「你敢!」聽到她說要「再賣一次」,東方縱橫立即不悅的沉下臉。
「不敢不敢,就算我想你也不准吧,我很認命的,貨物既然售出就不二買。」她嘟嘟嚷嚷的道。
聽到她的話他是該笑也不是,氣也氣不起來,黑眸深深的凝視著她,他倒要瞧瞧,她究竟有多認命。
「過來!」他要她來到身側。
香浮果真很聽話地來到他身邊,平靜的臉龐上是飄香樓教導出來的順從。
「王爺有何吩咐?」看他執起了酒壺,她順手接過,替他斟滿酒杯,然後垂手等待著。
他睨了她一眼,表情似笑非笑的說:難道不喝了嗎?」「現在可是咱們的洞房花燭夜,這交杯酒
「呃……」完全被問傻了。
向來不羈的他不是視禮教為無物嗎?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守規炬了。
她還以為他會對這種形式上儀式嗤之以鼻呢!
她替自己斟了一杯,正要端起,誰知他卻突然傾身銜住她手中的酒杯,將之一飲而盡。
望著他這突兀的舉動,香浮傻楞住了,一雙水漾的大眼直鎖著他。
「呃,交杯酒應該不是這樣子喝的吧?」她不自覺的把心中的疑問說出來。
他輕笑一聲,這回是那種可以感染給別人好情緒的笑意。「我的交杯酒就是要這麼喝……」他再次仰首飲盡了自己手中的那杯酒。
看他的模樣,他分明是口渴吧,還說要喝交杯酒呢!
心中還這麼想時,驀地,他將她拉入懷裡,英俊的臉微俯,宛若蒼鷹獵兔似的精準攫住她的紅唇,將口中那香甜的滋味哺渡到她的口中。
「唔……」雖然兩人這般的親熱並不是第一次,可是他這次過份的舉動較上次有過之而無不及。
吻著她的紅唇,品嚐著她的香甜,東方縱橫卻像是一隻怎樣都無法滿足的貓兒似的,他想要更多更多。
大手一揮,轉眼間,她身上那鑲著無數金線和珍珠的大紅嫁衣落了地,微冷的寒意喚醒了因為喝了酒而有些混沌的她。
「啊!」低頭,看見自己身上只著單衣,她忍不住驚叫,想也沒想地雙手環胸,蹲下身準備拾起衣服。
「你……」瞪著她的頭頂,東方縱橫再次無言。
這俗話說得好,就算沒吃過豬肉也該看過豬走路吧!
她好歹也是大名鼎鼎的飄香樓賣出來的妾,閨房內該學的東西應該一樣也少學不了吧!
怎麼她就是可以表現出這副少不經事的模樣,讓他簡直覺得自己是哪來的採花大盜。
慾望催促著他,他不耐煩地手一伸,將她重新扯進懷中,直視著她的眼說道:「你難道不知道你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嗎?」
「什麼事?」香浮心不在焉的反問,一雙水眸依依不捨地望著地上那堆「殘駭」。
她還問他什麼事?她到底有沒有搞錯啊?東方縱橫悶到了最高點,懶得說了,直接做給她看。魔爪趁著她沒有防備,伸至她胸前手勁一使,比加以更薄的單衣當然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他一定得那麼粗魯嗎?
香浮實在很無奈,他當然有權札要她,畢竟他可是砸下重金買下她的,可是難道他就不能好好說、慢慢來嗎?一定要毀了她的衣服才高興嗎?
真是個任性過了頭的男人。
在燭光的映照下,那紅色的抹胸襯著她那白皙若雪的肌膚,美得就像是一道最豐盛的盛宴,讓人壓根無法抗拒。
東方縱橫唇舌很快地覦准了目標,既快且狠地朝著目標前進,完全不理會還呆若木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香浮。
啊……這是怎麼一回事?
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跟著快速奔流的血液,竄向她的四肢百骸。
渾身不斷湧起一陣陣熱辣辣的狂潮,讓她口乾舌燥地忍不住伸出舌頭舔著乾涸得像是要燒起來的唇瓣。
那只是一種不意識的舉動,可是看在東方縱橫的眼中,卻覺得那是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說不的邀請。
俯身,銜住她的唇。
「該死的……」本來他是想要好好的折磨她,以小小的報復她幾次的大不敬,可她那嬌柔的模樣卻讓一向自制力極高的他,再也難以壓抑。
陷落在那陌生情慾之中的香浮只覺得一個天旋地轉,再睜眸,便見東方縱橫那偉岸的身子已經覆在她的身上。
箭在弦上正要馳騁,可看到香浮那因為初經人事而逸出的嚶嚶輕泣,讓原本該是十匹馬也拉不住的他整個人僵住。
「忍耐點,一會兒就好了。」
這輕柔的語氣一點都不像他!他從未用過這麼溫柔的體貼對待過與他歡好的女子,更何況,她不過是一個不知死活,觸怒了他又被他買來的女人,就算她有任何的不適也該忍耐。
可是……他就是見不得她這樣的表情,他的胸口會很窒悶,甚至還有些發疼……
因此即使額際不斷滲出豆大的汗珠,他還是咬著牙忍耐著,直到她終於適應了他的存在,開始不知所措地蠕動著嬌軀,他這才放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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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靜無聲的氣氛凝結了週遭的空氣,就連原該熱鬧嗚叫的蟬兒也像是突然消失了似的寂靜無聲。
東方觀雲不想生氣,可是卻很難不生氣。
因為歉疚,所以他盡力彌補他這個皇弟,即使所有的大臣們都參他一本,說他恃寵而驕,胡作非為,他也都息事寧人。
他扛所有能為他扛的,可他卻……
「為什麼娶個妾要弄得滿城盡知?」
聖旨都已經下了,要他在三個月後起程去娶西南王之女段秀雲,結果他卻選在這節骨眼兒,大張旗鼓地迎娶了一個妾。
這回東方縱橫真的是任性過頭了,他要他這個做皇上的怎麼向西南王交代?
雖說自古以來,男人納妾也不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如果低調一點,那倒也就罷了。
可是怎麼他就偏要辦成了驚天動地的大事。
他擺明了就是要讓他這皇兄不好過,也算是對他插手他的婚事的一個大大的回禮。
「會這麼大張旗鼓的辦,當然是因為臣弟瞧上她了。」東方縱橫的態度擺明了就是他喜歡就好,沒有旁人置喙的餘地,就算對方是皇上也一樣。
「朕也沒說你不能瞧上她,更沒說你不能收她入房,可是你這麼辦,要西南王把面子往哪裡擺去?」
東方觀雲再也按捺不住地對弟弟發了火,可偏偏他完全不當一回事兒,不在乎的冷哼道:「他愛擺哪兒去,就擺哪兒去,我答應去娶段秀雲,可沒答應不會納妾,他那廝若是不願將女兒嫁給我,我也不勉強。」
「你……」聖旨已下,誰敢不嫁?
「皇上,既然我應允了這樁婚事,那麼就一定會娶,但前提是段王爺敢嫁這個女兒啊!」
兩手一攤,反將一軍的感覺真好!
東方觀雲沉下臉來,要求的道:「把那女人送走。」
「辦不到!」毫不遲疑的東方縱橫回答得更是乾脆,好不容易才弄來的女人,在他還沒生厭之前,他萬萬不可能將她送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