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 文 / 綠光
難怪這男人會一直追問耳環的事,原來就是他啊。
「對!」官亭又護衛著自己的愛情,「哥,我不准你搞破壞,否則我會跟你脫離兄妹關係!」
「亭又?」原來他比不上男友。瞪向妹妹的男友……嗚嗚,他瞪他∼「那,你不回家?」
「對,我今晚要跟他回家。」
既然如此……「你要是敢欺負我妹,我就跟你拚了,聽見沒有?」把傘遞給官亭又,他快速向後退。
魁裡瞧他邊嗆聲邊往後跑,忍不住放聲笑開。
「你笑了。」官亭又踮起腳尖替心愛的人撐傘,見他打從心底發笑,她笑到噴淚。
魁裡聞言,忍住笑,冷酷地看她,微惱自己又被她搞得團團轉,忖著該怎麼整治她,卻見她勾上他的脖子,送上軟嫩的唇。
「你不生我的氣了?」她軟軟地問。
看著她眸底的影子,撇唇笑得很無奈。「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了。」
「你看,人家的耳朵還在痛呢。」她獻寶似的抓著右邊耳垂。
「耳洞不是不見了?」他斂眼,發現她耳後竟還微滲血水,眉頭微擰。
「對啊,所以硬穿過去,很痛呢。」她甜甜地撒嬌著。
「你瘋了你!」
「誰要你都不理我。」立刻反擊。
魁裡無語問蒼天。俯下身,舔吮著她的耳垂,溫熱的氣息帶著魔魅的誘惑,教她心頭卜通卜通地跳著。
「你在幹麼?」她聲音細軟的問。
「幫你消毒。」
「現在呢?」她顫巍巍地閉上眼,發覺他的唇在游移。
「吻你。」
溫熱的唇貼覆的瞬間,彷彿迸射出攫魂的電流,兩人都為這重逢後最值得回憶的吻而深深悸動。
「要回家了嗎?」他粗啞問著。
不敢要得太多,就怕繃斷心裡那條緊扣的弦。
「嗯。」她用力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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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房,兩個人像是飢餓的獸,撕扯著彼此的衣物,啃囓著彼此的軀體,吻了又吻,唇舌交纏得身心發燙髮痛,尋找著屬於彼此最應存在的位置,滿足彼此的渴求,愛得瘋汪忘我。
在他的渴望底下,她發覺自己的美麗,感謝自己依然深深吸引著他。
吻著他結實的胸膛,被他有力的臂膀緊緊相擁,再沒有比此刻更教人感謝天地的時候了。
她半掩水眸,眼裡看見的是他忍遏情慾的醉人神態,耳邊聽的是他粗嗄的性感悶聲。靜默的夜,床單窸窣的聲響,是情人間最甜蜜的互動,溫熱的接觸是情人最貪求的體溫。
一次又一次,像發狂般地欲罷不能。
直到心底的空虛被充實……
魁裡摟著她趴伏在身上,大手撫弄著她柔嫩的美背,她的氣息尚亂,淺短地噴在他的胸膛上,汗濕的發則搔動著他未定的情慾。
誰都沒有開口,只是滿足時間停留在這一刻。
「我準備了早餐,你們要不要吃?」門被人輕敲著,說話的人是典聖。
天亮了?官亭又全身無法動彈,閉眼回味著體內未逝的激情,卻突地鎖緊細眉。
你們?複數?
她瞬間羞紅了臉,抓著魁裡問:「是不是我們昨晚太吵了?」所以典聖發現她在這裡?
不然,哪來的你們?
魁裡低低笑開。「是你太吵。」
「我?」粉顏嚴重爆紅,小嘴結巴了起來,「也也也、也是你害的啊。」還說她太吵咧。
「又是誰欠我那麼多?」他閉眼低笑。
她迎前,咬了下他的挺鼻。
他驀地張眼。「你這個偷襲人的惡習怎麼還是沒變?」
「我永遠都不會變。」粉顏貼近他,額抵著他的。「我們會在一起,對不對?這—次,不管你要去哪,我都要跟你去。」
她不想再嘗—次那種無所適從的空虛感,不要再失去他了。
「你別拋下我就好。」他哼了聲,反咬她—口。
「我哪有?是你不跟我走。」她哇哇叫著,咬不贏他,開始啃他有肉的胸膛。
「你再咬!」他黑眸瞇緊。
「偏要咬!」啃啃啃……「啊∼」
瞬間,天旋地轉,她被壓在軟床之間,逼在她腿邊的是炙熱的火源,像烙鐵般侵蝕她。
「不聽話的小孩應該怎麼處置?」他故意惡聲惡氣地低吼。
「應該秀秀∼」她裝可愛。
「不對。」他扯開陰冷的笑,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敏感的頸間。
「要秀秀啦!」她抗議,卻因他蠻橫地侵入而悶聲低吟。「你這個壞蛋∼」
「是你最愛的壞蛋。」低悶的笑意從他的喉口擠出,他貪戀著地濕潤的包圍,渴望被她束縛。
那會是他此生最甜蜜的包袱。
第五章
一個容光煥發,神清氣爽;一個甜蜜癡笑,粉顏酡紅。
典聖要是看不出發生什麼事,他就改名換姓。
「咖啡都涼了。」魁裡抱怨著。
「也不想想過了多久。」典聖哼了聲。
打他敲門到現在,都已經過了一個鐘頭,不冷才有鬼。
「你就不會機靈一點,把咖啡弄熱嗎?」再抱怨。
「我哪知道你們要到什麼時候才會出關?」人家打得正火熱,他哪好意思不斷地熱咖啡催促?
「你可以再白目一點沒關係。」
「我沒有好不好。」起碼他沒抗議被他們吵得一晚沒睡好。
再抱怨,他就翻臉。
「都幾點了,你還不去上班?耗在這裡當電燈泡,還不白目?」魁裡溫熱了咖啡,順手泡杯奶茶,把桌上不算豐盛的早餐搬到客廳享用,還很自然地把從頭到尾都羞得不敢說話的官亭又拉到腿上坐著。
「不要這樣啦!」她小聲抗議,臉紅紅,心熱熱。
客廳還有人捏,而且就坐在對面。
「都能讓我那樣了,為什麼不能這樣?」他壞心眼地笑說。
她趕緊搗住他的嘴。「那不一樣。」惡狠狠地瞪他一眼。
說得那麼白,是希望讓典聖更確定昨晚發生什麼事喔!
「有什麼不一樣?」他低低笑開,那低沉如大提琴般共鳴的笑聲,令人感到舒眼。
「不一樣啦∼」她羞惱嚷著。
典聖瞧兩人打情罵俏,看到下巴都快掉了,原本昨晚聽見怪聲時,他還以為魁裡混帳地對人家霸王硬上弓,所以一早故意敲門試探,然而等著等著,他開始覺得不對勁,現在看到這一幕,他更是傻眼。
昨晚以前明明就恨得要死,氣得要命的一對冤家,為什麼一夜過後竟變成如膠似漆的佳侶?
太神奇了吧!
「還看什麼熱鬧?去上班。」魁裡冷冷地打斷他的無聲吶喊。
典聖回神。「喂,到底誰才是總裁?」有沒有搞錯啊?他只是一個演員而已,不要因為他演技好,就真的以為他是總裁好不好。
「你啊。」魁裡邊笑,邊餵了口沙拉給官串又。
「你都不怕我罷演?」
「你就不怕你罷演,我能夠搞到你沒戲可演?」笑睇著典聖。
「厚∼」就是這樣,就是這樣啦,老是威脅他,沒人性。
「去上班。」
「不要啦,你都不陪我去,我早晚會露餡,這跟我們之前談論的不一樣。」都不知道他上班上得好心虛,魁裡不在,他什麼印章都不敢亂蓋。「你都不怕我翻臉,侵佔你的資產?」
「那不是我的。」涼涼一句話,可見魁裡有多不放在心上。
「拜託∼」
在旁聽了會,吃完沙拉,勾起咖啡要喝的官亭又終於忍不住提問。「冠熒,你沒告訴我,為什麼你會找個替身陪你回台灣。」
魁裡動作飛快地搶走她手中的咖啡。「喝奶茶。」
「我要提神啦!」是誰害得她昏昏欲睡的?
「胃不好的人喝什麼咖啡?喝奶茶。」口吻霸道得絕不容置喙。
官亭又扁緊嘴,拿起奶茶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你還沒回答我問題。」溫醇的奶茶在頰間爆開陣陣茶香,溫柔地滑落胃間停留。「你一直沒告訴我,你跟典聖之間為什麼要互換身份。」
「沒有互換。」魁裡想了下,懶得再動腦,也是百分百地相信她。「典聖是紐約—家劇場的男主角,我請他客串我的角色,而我就保持原來的角色。」
「嗄?」很複雜捏。
「簡單來說,我跟你交往時,人就在四方集團美洲區工作,是老總裁的機要秘書,由於我的身份不方便曝光,所以向來只以英文名字對人,少有人知道我的真實姓名。」
她眨了眨眼。「可是我們認識時,你就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啊。」她只記得吳冠熒,可不認識魁裡。
他雙手一攤,表情很無奈。
「這是什麼意思?」她不懂。
「別說你不懂,就連我也不是很懂。」話就是那麼不經意地脫口而出,把那個隱藏的名字輕易地曝了光。
官亭又嘿嘿笑著,俏顏染上迷人的紅暈。「就承認你很愛我,不就好了?」
「那是因為你很愛我。」禮尚往來嘛,他懂。
「可是,是你先愛上我的。」還狡辯。
「是你先愛上我的,不要忘了,是你先吻我的。」第一次見面就熱情如火得很純情的女人,還真的不多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