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文 / 左芸
「笑什麼？」她眼兒彎彎的看著他。
他看著她的笑臉，內心充滿著喜悅，算了，就算她的愛沒這麼多也無妨，只要她一直在他身邊，讓他能看著她，和她在一起那就夠了。
情難自禁的低頭又親親她的唇，「妳頭還痛不痛？要不要喝杯熱可可？」她今天一直嚷著頭像是被雷劈到的痛。
「你要泡？」
「對。」
她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吻，在內心歎息，都是他這種溫情攻勢，害她好像愈來愈喜歡他了。「我來幫你按摩。」
她調整姿勢，雙腿跨坐在他的腿上，整個人面向他，討好的捏著他的肩膀，「這位大爺，力道還可以嗎？」涎著笑臉道。
「我不會給妳錢的。」大爺他事先聲明。
「今天不談錢，傷感情。」
他露出笑容，這女人愈來愈上道了。
「只是貧賤夫妻百事哀，你覺得我們能撐多久？」她仰頭親了一下他的下巴，多親幾次，看能不能讓婚姻多撐個幾天。
「妳不要想那些無聊事，專心一點的伺候我就行了。」才覺得她上道，沒幾秒的時問，她又變回那個現實鬼。
她摟著他的脖子，整個人軟軟的賴在他的身上，她喜歡貼在他身上，然後感覺他的心跳，令人安心。
扣掉那些言語暴力後，他對她真的很好，看他老是為莫老爺的要求而鬱悶，她也想幫他的忙。
「怎麼了？」看她失神。「頭還在痛嗎？妳去睡一覺，明天早上請假，我帶妳去看醫生。」溫柔的揉著她的太陽穴。
她抬頭對上他的眼睛，其實她有想到解決方法，但她仍在掙扎中。
「嗯？」聲音好溫柔、好溫柔。
傻就傻吧！老是活得這麼精明也很無趣，龐梓梨雙手捧著他的臉頰認真道：「你不用擔心公司接管的事情，我會幫你的。」
龐梓梨看著丈夫疑惑的表情，在心中暗自打定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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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莫老爺……爸爸他在家嗎？」龐梓梨站在門外，對著出來開門的管家客氣的開口。
「少夫人，請先進來坐。」管家讓出通道，讓她進門。
少夫人……她作夢也沒想到這詞會用在她身上，怪彆扭的，「你還是叫我梓梨吧！」
「少夫人就是少夫人。」管家有自己的一套堅持。
「好……」她吶吶的道，他開心就好了。
「請問少夫人，少爺沒有來嗎？」管家環視著她的週遭，沒有少爺的身影。
「恩……他今天有事。」她特地向自助餐廳請了假，瞞著莫昊汲來到這裡，隨口交代著他家少爺的行蹤，沒打算要讓管家知曉此事。
「少夫人，您先請坐，我這就去通報老爺。」
「麻煩你了。」龐梓梨坐在牛皮沙發上，侷促不安的將手上的包包抱得更緊。
她已經下定決心，現在已容不得她退縮。
五分鐘俊，管家從書房走出來，「少夫人，老爺請妳進去。」
龐梓梨向管家點了頭，緊張又不安的對著管家道：「請問一下……爸他今天的心情……」
「老爺的情緒是有比較高的起伏，但老爺仍可做出理智的判斷，還請不用擔心。」
龐梓梨瞭解的點頭，對著管家道謝，深吸一口氣後走進書房。
她推開門，看見莫老爺正在寫書法，她不敢出聲打擾，只是站在一旁，站得直挺挺的，眼神不敢亂飄。
約莫過了十分鐘後，莫老爺才將毛筆放在筆架上，正視龐梓梨的存在。「找我有事？」
這女人該不會是要利用昊汲來跟他勒索一大筆錢吧？他不屑的想著。
「我……我想跟你談一下昊汲的事情。」她無視莫老爺的臭臉，硬著頭皮道。
「他願意回來接管公司了？」
「不是。」
「那就沒什麼好談了，妳回去。」他不想將時間花費在這個拜金女身上。
「請你答應讓昊汲做自己想做的事！」她雙手合十的拜託他。
「妳這自以為是的女人，分得出什麼是好，什麼是壞？」說得好像他這個父親有多麼惡質似的。
「只要三年的時間就可以了。」她急忙說。
每每只要一談起莫老爺要丈夫接管公司一事，她都能感受到莫昊汲心裡的煩悶，她想替他分憂解勞，才會到這裡來。
「妳拿什麼和我談條件？」她以為只要加個請求兩字，他就會一時心軟的答應了嗎？
什麼條件？她當然是有所準備，只是當她老了再回想起這件事，一定會覺得自己是瘋了吧！
龐梓梨連忙從包包裡掏出三、四本存折簿，「這是我之前辛苦賺來的錢，有一百二十萬，我要用這些錢買你兒子三年。」她豁出去了，瘋了就瘋了，只要她認為值得就好。
莫老爺看著她緊張的樣子，說真的，他設想了許多情況，就是沒料到她會拿錢出來！
「就算我兒子和妳結婚，之後我也不會給妳一毛錢的。」他先聲明，免得讓她還以為賴著他兒子，還能從中得到些什麼好處。
「我知道。」她竟然希望他快快收下這筆錢，要是在以前，她連掏出個銅板都很困難。
「再說我也不缺這點錢。」一百二十萬，他兒子的三年還真是不值錢。
「你可以開條件，只要我辦得到的話，我一定會去做。」如果能用勞力解決，那更是太完美了。
「可以，妳跟昊汲離婚，我就給他三年時間。」他也不是這麼難以溝通。
離婚……
她猜中了莫老爺的要求，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自從明白自己喜歡上莫昊汲後，她便再也沒考慮過離婚一事，而莫老爺竟然想利用這種方式逼她離開丈夫身邊，這個莫老爺一定是忠實的八點檔觀眾群。
「怎樣？」
「可以離婚後再結婚嗎？」她話一說出口就後侮了，她竟然親自把後路給說出來，沒想到自己緊張到腦袋也變鈍了。
「不行！要完全的脫離關係。」莫老爺打定了主意，哪能讓這個小輩鑽漏洞。
「完全……」這輩子都不能再見面了嗎？
「妳回去考慮吧！」看她心志動搖，還以為她有多愛他兒子呢！
「我若答應離婚，昊汲一定會很生氣的。」還好她有先見之明的問過，想他之前為了和她結婚，費盡苦心的引她入甕，若她輕易答應離婚，那他之前的心血豈不就全白廢了。
最重要的一點是，她也不想離婚呀……
「妳到底是哪來的自信？」莫老爺鄙笑著。
「不行離婚，有別的條件嗎？我能做很多事情，粗重的活也可以。」她舉起手臂，給他看她結實的肌肉，證明自己的所言不假。
「夠了。」有夠荒唐的，他兒子的三年竟然淪為像市場喊價般的叫賣。
忽然門被推開了，龐梓梨和莫老爺同時看向門外來人。
龐梓梨看到來人的面色，僵著身體，她明明都很小心的呀……
「龐梓梨！妳在這裡做什麼？！」莫昊汲氣急敗壞道，他一接到管家的來電，才知道那女人竟背著自己跑到這裡。
「聊天……」她心虛的低下頭，偷覷著門外的管家。
只見管家回以微笑，然後不疾不徐的啟唇道：「少夫人和老爺在聊，用什麼代價可以換取少爺的三年自由。」在門外偷聽很久的管家適時補充。
莫老爺瞄了龐梓梨一眼，原來是自作主張跑來，難怪談判的條件這麼爛，「真是不爭氣，連這種事也要女人出面處理。」莫老爺話裡指責的意味很濃厚。
莫昊汲快步走到妻子面前，「妳頭抬起來。」
龐梓梨縮著脖子，緩緩的抬頭，等著挨罵，偷偷的背著他來談判，也難怪他要生氣了，唉……本來是想私下解決此事的，都怪這多嘴的管家，她埋怨的想。
她歎了一聲，「你要罵就罵——」
龐梓梨忽然被摟進溫柔的懷抱裡，男人的下巴靠著她的肩，手緊緊的環繞著她背。
龐梓梨臉上染著淡淡的徘紅，這男人竟然在他父親面前抱她，他到底在想什麼？都不怕莫老爺生氣嗎？
不過這是不是也意謂著他的面子與她相比，她比較重要？她偷偷的想，這是不是也表示莫昊汲比想像中的還要在乎她？
「不害臊！真是不害臊。」莫老爺撇過臉，難得看到兒子真情流露的一面，耳根微微發紅。
「我會和爸好好談一談的，我們先回家了。」他在她耳邊低低的說道，輕柔的放開她，改牽起她的手。
「會心平氣和的？」她有點擔心。
「會。」他溫柔的笑著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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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電話聊了兩小時，都還沒聊完？
龐梓梨不安的在客廳外徘徊，想過去偷聽他講了些什麼，又怕打擾到他們父子溝通，真快急死她了。
好不容易莫昊汲掛上電話，她立即走向前去，看不出他的情緒，她著急的問：「怎樣？談得怎樣？沒有吵架吧？你答應我會心乎氣和的和爸溝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