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都是夫君惹的禍

第6頁 文 / 元綾

    季書玥用筆指指於慎,「在那兒。」

    清甜的香氣靠近他,於慎凝視著近在眼前的人兒,克制住那股想將她緊緊抱入懷裡的衝動。

    季書瑆好奇的看著他,瞧著、瞧著,她的神情變了,「慎……慎哥?!」她慌亂的伸手抓住於慎的手臂輕喊。

    她還記得,她還記得他?

    「什麼慎哥?他叫於正,你認識他?」季書玥微微蹙眉。

    於正?「可是他好像、好像喔!」季書瑆仔細的打量著他的五官,他跟慎哥好像,可是……

    她鬆開手,心想如果是慎哥回來,怎麼可能對她一點反應都沒有?「我認錯人了,抱歉。」退開兩步,季書瑆不好意思的紅了臉,漂亮的眸子裡有著一絲的惆悵。

    「和草。」季書玥使個眼色給一旁站著的和草。

    和草點點頭,「大小姐、二小姐,奴婢先帶於總護衛下去了。」

    季書玥及季書瑆一起點頭,季書玥走上前抱住季書瑆的手臂,安撫的拍拍她。

    於慎與和草一起離開,離開前,他聽見她們姐妹倆的對話——

    「你又在想那個去南皇國學廚的混小子啦?」

    「大姐,不要這樣叫他啦!」季書瑆氣悶的聲音傳入他的耳裡。

    微微一笑,他放下壓在心上的大石,跟上和草的腳步離去。

    書房裡——

    過了好一會兒後,才又有聲音。

    「大姐,他真的叫於正?可他明明就是慎哥啊!」季書瑆透過窗戶,看著隨和草腳步離開的於慎。

    季書玥懶洋洋的拿起自己方才畫好的蓮花圖,「我不知道是不是,當年我跟他也見不到幾次面,他就隨人去南皇國了。」

    當年帶他回來時,才不到幾日,他就又走了,且要走也沒跟她說一聲,她哪會記得那麼多,能記得某人名字叫於慎已經算不錯了。

    「你是不是認錯人了?當年你不是告訴我說他是去學廚藝的?」她那時聽到還感動了好久,想說怎麼會有人肯為了書瑆去做這樣的事!

    季書瑆也不是很確定,可那容貌依稀和她記憶中的慎哥很像,若沒個十成十,卻也有七分像。

    「是啊!慎哥是說要到南皇國去向有名的神廚學習廚藝,還說等學成後會回來為我煮天下最美味的珍饈。」想起往事,季書瑆笑得甜美。

    「那應該就不是了,牙婆的帖子上寫得一清二楚,這公子武藝過人,師承一個叫作樂允的;這些年下來,咱們也派人查過南皇國裡一些有名的廚師名號,就是沒有叫作樂允的。」

    「是嗎?那慎哥到底在哪裡?都已經七年了……」想到這,季書瑆就難掩憂心,多年來沒有半絲消息,讓她一直往壞的方面去想,她很害怕於慎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別想太多,一個廚、一個武,也差太多了,我想是你認錯人了。」季書玥心想,要是沒認錯人,那豈不代表當年於慎鬧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明明要去變成當代第一神廚,最後卻成了武藝高強的人回來,這種蠢事說出來都沒有人會信。

    「嗯。」是啊!也許真的只是長得相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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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黑的深夜,烏雲遮月,滿天繁星都讓烏雲遮住,這樣的夜顯得特別寒冷。

    季府的護衛三三兩兩在固定地點巡邏,黑夜中,一道黑影以極快的速度移動,深黑色的衣裳讓他融入夜色中,沒有半名護衛發現。

    黑色的身影往某一個地點快速奔去,腳步輕點幾下,沒一會兒就到達目的地。

    他抬頭看著眼前獨棟矗立的閣樓,無聲無息的上前,從靴裡掏出一把匕首,緩慢的放入緊閉的門縫裡,輕輕一挑,聽見門內木栓跳起的聲音,慢慢的推開門。

    腳步放緩,他走過廳堂,經過花廳後來到最後方的寢室,寢室門讓他用一樣的手法給打開來。

    黑暗似乎一點也沒有阻礙他,他一點遲疑也沒有的往床鋪的位置走去。

    一靠近,床上躺著的粉嫩人兒讓他瞧得分明。

    季書瑆甜甜的睡著,還像是作著不知名的美夢,唇畔的酒窩若隱若現的。

    黑影緩慢靠到床旁,靜靜凝視著她的睡顏,他眸中溫柔的流光閃動,在這間寂靜的房中,就只有季書瑆的呼吸聲清楚的響起。

    許是烏雲玩倦了吧!它終於放開對月娘的束縛,讓柔和的銀光灑落大地,也讓銀光透過窗戶灑進房裡。

    黑影的面貌清晰可見,是於慎,他正用極為深情的眼神凝視著睡夢中的美人,瞧見她因睡覺而亂翹的髮絲,忍不住伸手幫她撫平。

    季書瑆呢喃一聲,翻個身子又沉沉睡去。

    她可愛的動作讓於慎心底又是一軟,「瑆兒,我回來了。」俯身靠近她的耳旁,他輕柔的說著。

    坐在床畔看了她許久,於慎這才離開;而季書瑆依然熟睡著,在睡夢中的她彷彿聽到他所說的,笑得特別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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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早,「喝!哈!」震天的吶喊聲傳來。

    原本躺在床上睡得正舒服的季書瑆被這種聲音吵醒了,她揉揉眼,茫然坐起身子,耳邊持續傳來一些聲音。

    「和草?」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才漸亮而已,怎麼一早就這麼吵?

    幫她打好梳洗水的和草一見她起床,連忙走過去,「小姐,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平日小姐重眠,總要睡到辰時才會起身。

    掀開暖和的錦被,「外頭是在做什麼?怎麼這麼吵?」蹣跚的穿好鞋,她腳步虛浮,看得出來仍在半夢半醒間。

    和草伸手扶住她,讓她站穩身子,「是於總護衛在訓練府裡的護衛。」擰好濕熱的手巾遞給季書瑆。

    季書瑆甩甩頭,用溫熱的手巾擦拭一下臉,還潑了點水在臉上,這才覺得清醒了許多,「訓練護衛?」

    「是啊!於總護衛一早起床,就說府裡的護衛、武師們各個懶散,沒有半點紀律,天都還沒亮,就讓所有人都到後院練武場集合,說是要好好訓練他們。」

    坐到銅鏡前,季書瑆拿起梳子梳著一頭的長髮,「各個懶散?於總護衛是不是說錯了,雖然這些人已經派到府裡好些年了,但先前都是從禁衛軍退下的呢!」

    「不曉得,於總護衛說,是先前的總護衛太不盡責了。」和草沒去在意那些,專心為二小姐盤好發,替她簪上美麗的流蘇釵。

    「咱們瞧瞧去。」她貝齒輕咬下唇,心裡有些著急,於正或許不知道這些護衛的來歷,這些正規出身的禁衛軍可不是好惹的,對于于正突如其來的訓練恐怕會產生反彈,到時候只怕出了亂子。

    季書瑆很著急,等和草替她著裝完畢,便急急往後院而去。

    第四章

    主僕兩人一前一後往廣場而去,還未到後院練武場,就聽到嘈雜的聲音。

    季書瑆與和草兩人對看一眼,加速腳步往前走。

    來到後院練武場,在寬敞的空地上排列著一組又一組的人馬,練武場教台上還站著幾個人,其中一個就是於正,遠遠的季書瑆就瞧見有些人已經開始不耐的動手動腳。

    驀地,教台上的人突然打了起來!

    「小姐!」和草抓住下意識就想奔到台上的季書瑆,怕她遭到池魚之殃。

    「和草?」不解的看著她。

    和草連忙搖手,「小姐,危險啊!」

    兩人還在拉扯的同時,教台上已分出勝負——於正雙手畫圓,一股強大的勁道從他的雙掌排出,將圍住他的幾個人全震飛出去。

    那些原本圍住他的護衛被這股掌風彈飛,狼狽的摔倒在教台下;於正依舊站在台上,神情漠然的看著倒地的人。

    「你這傢伙!」原本在台下的護衛們拾起武器就想衝上去。

    「放肆!」季書瑆大喝一聲。

    騷動這才停止,原本隸屬禁衛軍一員的護衛們全部單膝跪地,恭敬得不敢再造次。

    「誰准你們對於總護衛動手動腳的?」季書瑆冷著一張臉,緩慢走上前。

    「屬下知罪!請郡主息怒。」禁衛軍異口同聲的大喊。

    「於總護衛,你沒事吧?」季書瑆看向台上的於慎。

    於慎搖搖頭,「我沒事。」這些人,他還不放在眼底;倒是她,方才帶著尊貴氣勢的一喊讓他覺得很有趣,他從未見過她身為郡主的一面,沒想到是這麼的威風凜凜。

    「於總護衛,咱們到屋裡談談好嗎?」還是要將一些事情告訴他才好,要不然禁衛軍這麼不服氣,萬一私下找於正的麻煩就糟了。

    於慎點點頭,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臨走之際,於慎又對著台下的禁衛軍下令,「扎兩個時辰的馬步。」

    禁衛軍氣得咬牙切齒,但礙於郡主在場,也只能吞下到口的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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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總護衛,我想你初來季府,許多事你並不清楚。」季書瑆領著於慎走到側廳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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