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 文 / 楚月
他確實和大哥有幾分神似,可是某方面來又不太像,大哥是溫和的,而在齊海溫和的外表下卻充滿銳利的心思,若他想要,確實能準確傷到人的要害。
是他和大哥的不同,也是和夏大哥的不同之處。
想到夏大哥,不曉得他現在在做什麼?嗯,應該還是窩在沙發上轉電視吧?
能想像那個有趣的畫面。
盈姊老是自己太委屈,不該讓夏大哥隨意使喚,可是卻認為夏大哥是故意要忙,樣才不會有胡思亂想的機會,而且台北和桃園距離也不遠,每次去都是窩在他的住處看電視,其實都不累,反而是夏大哥替張羅吃的,完全茶來伸手、飯來張口,根本是去度假。
很喜歡和夏大哥在起,倘若盈姊和夏大哥能和睦相處,會更開心。
「怎麼個人站在裡?」齊海逛圈,沒有任何他感興趣的事情,於是回到范多萸身邊,的身高會讓人很想摸的頭,他也真的摸。「想喝什麼幫妳拿?」
聽見聲音,范多萸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個再熟悉不過的笑容,溫度有,真誠度夠,沒有十分也有八分神似大哥,看得又掉下眼淚。
齊海輕輕拭去的淚水。「次又是很帥,所以讓妳哭嗎?」
「不、不是的……」范多萸再也忍不住想念的心情,激動地低頭啜泣。
哭,立刻吸引其他人的目光,齊海乾脆把人摟進懷裡讓好好哭個夠。
「對不起、對不起……想先回去。」
「送妳。」讓個陌生孩為他而哭,還是史無前例頭遭,對范多萸他愈來愈感興趣。
直到齊海的車子抵達住處樓下,范多萸氾濫的想念之情總算在回到家前克制住。
「沒事吧?」他問。
「嗯,謝謝送回來。」
「不客氣。妳坦白,是不是讓妳想起妳的誰?」想騙他並不容易。
范多萸先是低頭,躊躇會兒才回答:「很像大哥。」
「原來不是因為太帥啊。」他自嘲笑。
「對不起,想不會有人喜歡被當作替身,所以才沒實話。」
齊海又摸摸的頭。「也沒什麼,反而代表們兩人很有緣分。好,時間不早,趕快上樓睡覺。」
「導演,請問有朋友嗎?」
「要幫介紹?」
「對啊。下次介紹個很漂亮的生給認識好不好?」
交友太麻煩,齊海本想婉拒,又不讓想好不容易破涕為笑的范多萸失望,只好隨口答應。「好吧,下次再。」
「就麼定,導演,再見!」等到齊海的車子離開,范多萸才哼著旋律上樓,進入屋子立刻撲上坐在沙發上的徐盈。「盈姊,回來!」
「都十多才回來,那位大導演是多有大魅力呢?嗯,妳怎麼哭?」
「呃,沒有啦,因為舞台劇很感人。」范多萸笑得喜孜孜。「導演真的很有魅力喔,很喜歡他,相信盈姊看到他也定會很喜歡。」
「妳的夏大哥被踢出局嗎?」
「什麼踢出局?又不關夏大哥的事情。盈姊,下次介紹們認識好不好?」
「不要,麻煩。」徐盈想也不想便否決。
「不行啦,妳定要答應!不管!」范多萸使性子地強迫。
喂喂,現在情形是怎樣?公民沒有拒絕的權力嗎?「是妳幫『千河劇團』設計造型,幹嘛去認識什麼導演?」
「因為覺得導演非常適合妳。」
「哪裡適合?」興趣缺缺。
「外表。」終於找到比夏大哥還要適合盈姊的人。
「再吧,對,妳最好先打……」
「等等,有人按電鈴!」聽見門鈴聲,范多萸搶著開門。打開門,站在外頭的夏士青令意外又驚喜。「夏大哥,怎麼來?!」
「妳夏大哥整晚打妳的手機都找不到妳,擔心妳出什麼意外,就要上來台北,攔也攔不住。現在們碰面,那就慢慢聊,先去睡,晚安。」
徐盈解釋完畢,打個呵欠。個保母總算可以去睡覺。
★楚月不負責任大辭典──
本章並無任何詞彙需要解釋,謝謝。
第八章()
「小萸有沒有在學校交到好朋友?」
「有啊,明惠、郁芳都是的好朋友。」
「告訴妳,大哥也交到個很棒的好朋友。」
「真的嗎?是誰呢?」
「他是的同學,學期才轉來,人長得又高又帥,當然啦,絕對沒有妳大哥帥!不過他很講義氣,有時候表情冷淡,不過請他做的事情,他都會負責做好。」
「那大哥的好朋友定也是好人,就叫做、叫做……」
「物以類聚?」
「不是,叫臭味相投。」
「也算是啦,們有共同的興趣,也喜歡打籃球、游泳。改們聚會的時候,哥再帶妳塊去。」
「不用吧,是小孩子。」
「什麼小孩子?妳是大哥最愛的妹妹,又長得那麼可愛,當然要帶妳出去炫耀下囉!小萸定會跟大哥去的對不對?哎呀,嘟嘴很醜喔!」
「大哥,真的很喜歡那個好朋友嗎?」
「當然,他對大哥很好,真希望有大哥也能為他做什麼事,妳知道啊,大哥最不愛欠人。」
「嗯,知道。」
原來是手機沒電。
范多萸臉愧疚地站在床邊,夏士青則是大剌剌霸佔的床,躺得理所當然。
「對不起……沒注意到手機已經沒電。」
「知不知道有多擔心?」
第一通、第二通沒接,猜測應該是在搭車沒聽見,第三通仍然沒有響應,他開始不安,就算對方是導演,也不曉得長得是圓是扁,會不會是披著羊皮的狼也不清楚。他坐立難安,最後通和徐盈聯絡依然找不到人後,他立刻開車北上。
「夏大哥,對不起,下次定會注意。」
「不過是看出舞台劇,怎麼會麼晚才回來?」
「導演認識『明春劇團』的人,就跟著他們去慶功,還認識不少人……」呃……不應該表現太高興。「所以才會待到麼晚,保證不會再有下次。」沒想到夏大哥會擔心地直接北上,十分感動,也滿是自責。
軟軟的嗓音滿是討好,聽在夏士青耳朵裡非常受用,至少最初的怒火已經平息,只是想到幾個小時的憂慮依然很不高興。
「以後超過六就不許再跟其他人在起,可以做到嗎?」他人在桃園,實在沒辦法掌控的舉動。
「同事也不行嗎?」有時候工作需要啊。
「不許單獨在起。」
那就好。「沒問題!」
的答案總算讓夏士青的眉頭舒展開來。
「原諒妳。」都麼委屈,他也捨不得罵。
「夏大哥,那今晚上就睡在裡吧,先去洗澡。」拿著換洗的衣服,范多萸如釋重負地去洗澡。
目送的倩影,夏士青深深感受到內心受創無比嚴重,他躺的床無所謂,甚至還邀他塊睡?
個小妹妹到底有沒有將他當作人啊?
他歎口氣,稍微哀悼下人的自尊後隨即又恢復精神。
邀他一起睡啊?
他當然不會反對,既然有雙人床,他就勉為其難陪睡好。
結果,他躺在床上半個小時,那個要賠他睡的小妹妹還沒洗好澡,害他都快要去敲周公家的大門。
「喀。」輕輕的開門聲在靜謐的房間響起。
總算回來。
「夏大哥,睡著嗎?」
范多萸輕手輕腳地躺在床上,夏士青的手直接橫過來放在腰間。
「真慢。」縱使沒睜開眼睛,也能感受到的甜香,「軟玉溫香抱滿懷」應該就是種滋味,幸福到令人心猿意馬。
真想撲倒個小可愛。
「還洗頭啦。」像是不確定他能聞到,故意湊近證明自己沒謊。
糟,全身都香噴噴的,不曉得他的自制力能撐到幾時。
「夏大哥,謝謝為跑來台北,本來還以為只有盈姊會樣對,真的很謝謝,很開心。」完還附上個大大的擁抱,原來世上還有其他人會關心,原來並不是最孤獨的人。
個單純的擁抱頓時擊潰夏士青身體內的邪念。
「妳是朋友,當然會擔心妳。」他睜開眼對笑。
「朋友?!」范多萸伸手指著自己,微愕。
他親吻粉嫩的臉頰。「沒嗎?」
搖頭。
「沒很喜歡妳嗎?」
再搖頭。
「小萸,喜歡妳。」他。
范多萸雙頰酡紅,霎時紅眼眶。
「而且上次已經跟妳求婚,妳也答應,不許反悔。」
「什麼時候?」絲毫沒印象。
「問妳要不要跟起開豆花店的時候。」
還以為那是要擔任員工的意思。「……」
「乖,什麼話都別,現在只想吻妳,可以嗎?」他派紳士地問,為掩飾內心已經逐漸野獸化的跡象。
紅著臉輕輕頭。
得到的首肯,他低頭尋找的唇。
第秒的微微碰觸,的柔軟讓他覺得呼吸困難,第二秒的接觸,他放慢腳步開始品嚐的單純,是顆正要成熟的果子,在還沒被人發現時幸運的成為他的。
他們互相汲取對方的氣味,個呼吸、個心跳都難以分出彼此,等到熟悉後便吻得難分難捨,最後還是夏士青率先逮回理智,要不然真怕會接下去會燒出火來。
是他們的初吻,有種難以言喻的幸福,百分之九十九的甜蜜和百分之的害羞。
范多萸害羞是理所當然,確實是的初吻,夏士青害羞則是因為他生平第次發現親吻心愛的人竟是如此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