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 文 / 卡兒
她這一哭更讓禹昊碩心慌意亂,幾乎要因她的淚水而投降,他心急的一把擁住她,「對不起,不要哭了,」
不勸還好,這一勸可讓她盡情地放聲大哭,「不理你了,你真是壞透了!」
「我承認自己壞透了,但是你不能不理我。」禹昊碩將她緊緊摟入懷中。
夏弄潮窩在他的懷中,全身因為哭泣而輕顫。
禹昊碩心疼地在她耳邊輕語:「相信我,我是真心愛你的。」
她的心弦被他的真情告白給撥動,她已經說了不知多少句愛他,而今她終於得到了他的回應,她興奮得望著他怔怔的出神。
「我愛你,弄潮……」他的聲音轉而性感溫柔。
夏弄潮終於破涕為笑,拭乾眼淚,踮起腳尖,準備親吻他,可禹昊碩卻放開她退了一步,他莫名其妙的舉動令夏弄潮感到錯愕。
「你為什麼要退後?」
他不但是退了一步,還不忘用雙手摀住自己的嘴,「我怕你又要咬我。」
夏弄潮頓時記起在台灣故宮前的一幕,她不禁莞爾,扯下他摀住嘴的雙手,「這一回我不會再咬你了。」
輕柔的吻住他的唇瓣,他自製的堤防早就已經千瘡百孔,在她主動的溫柔下,已經承不住她柔情的催化而倏地崩潰,禹昊碩情不自禁的將她擁進懷中--
第九章
有些擔心的太郎此時闖了進來想看看究竟,頓見兩人情深意濃的緊緊擁吻,顯然他們之間所有的誤會都已冰釋,他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轉身悄悄準備離去。
可走到門邊才記起,他急著要見太子的另一個原因,莫可奈何之下只有硬著頭皮拍拍禹昊碩的肩。
禹昊碩雙手仍然環抱著夏弄潮,回眸瞅著太郎,眼中透著一抹慍怒,責怪他的不知趣,「什麼事?」
夏弄潮羞得輕輕推開禹昊碩,從他的懷中離開。
太郎回報禹昊碩,白敬業慫恿一批人前來挑釁,看情形準備大肆鬧事。
「真的是白敬業派來的人?」聞訊,他緊擰著眉頭問道。
對方挑明了來意,說是跟你要弄潮小姐。
他凝視著身旁的夏弄潮,「白敬業以要回你為由,召集了一批人準備鬧事。」
「乾爹?」夏弄潮雖有些訝異,但是一想起白敬業的作風,這一切就顯得不足為奇,「我有辦法讓他撤退。」
「你有什麼辦法?」
「看我的。」夏弄潮嬌美一笑,「我剛剛不是說了嗎?一個成功男人的背後總有一個默默付出的女人,相信此時該輪到我上場了。」
夏弄潮拿起桌上的電話,撥了白敬業的電話號碼--
「乾爹。」禮貌上她還是必須尊稱白敬業一聲乾爹。
那一頭的白敬業乍聞夏弄潮的聲音,故作緊張擔憂的道:(弄潮,太子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太子?」夏弄潮笑眼瞟向身邊的禹昊碩,「他沒對我怎樣,一切都很好。」
(真的嗎?)白敬業有些懷疑。
「當然是真的,乾爹,您怎麼知道我在太子這裡?」夏弄潮想弄清楚這一點。
(我看你這幾天精神恍惚,我擔心你所以準備去看你,在門口就看見你坐進太子的座車,所以我很擔心你的安危,你真的沒事?)白敬業佯裝關心的問道。
「乾爹,我不僅沒事,還打算搬到太子家住。」夏夏弄潮毫不思索的吐出驚人之語。
禹昊碩不禁錯愕的睜大雙眼,隨後忍不住笑出聲,這就是弄潮!經常讓他捉摸不定,不知何時會做出驚人之舉讓他來不及反應。
白敬業驚訝得幾說不出話,(你說什麼--)
「說明白一點就是我要投靠太子。」夏弄潮再次發出驚人之語。
(真的?如此聽來你已經見到太子嘍?真是太好了,這樣一來我就不愁不知道太子往後的行蹤和計畫,弄潮,你真的是太棒了。)白敬業喜出望外的哈哈大笑。
「您錯了!我投靠太子是為了我自己。」夏弄潮打破他的美夢。
(什麼?)白敬業吃驚地大叫一聲。
「明白的告訴您,我愛上太子身邊的禹昊碩,既然昊碩是太子的人,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既然準備要嫁給太子的手下,所以我也必須投入太子的麾下,所以今天起我不再……」
氣急敗壞的白敬業不等夏弄潮說完,忿然掛上電話。
夏弄潮瞪著手中發出嗡嗡聲話筒,不屑地嗤哼一聲,「真是沒風度!竟掛了我的電話。」
禹昊碩從她的手中拿走話筒掛上,他笑得合不攏嘴,「真有你的,不過你為什麼不跟他明說,你喜歡的是太子本人,卻扯出我另一個身份?」
夏弄潮手指輕點他的鼻尖,嬌笑一聲,「傻瓜,如果真的告訴他我喜歡的男人就是銀面太子,你說我往後還有安逸的日子過嗎?」
「噢,原來是為自己打算。」禹昊碩面帶微笑嘲謔她。
「如果我不為自己打算,萬一有人想對我不利,你還能無後顧之憂的處理大和組的事情嗎?所以我這也是在為你著想。」夏弄潮的嬌顏綻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禹昊碩明白了她的用意,笑逐顏開的摟著夏弄潮,「真是一個聰明的女孩。」
「你明白就行了!」夏弄潮毫不客氣收下他的誇獎,隨即抬起頭望著他,「給我一個獎勵的吻吧!」
禹昊碩被她嬌憨的俏模樣逗得忍俊不住,「應該、應該!」然後他迫不及待吻住她甜美的唇瓣,汲取她所有的甜蜜……
太郎見他倆忘情沉醉於情愛中,無視於他的存在,只得識趣地悄悄退出房間,不打擾這一室的甜蜜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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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敬業掛掉夏弄潮的電話後,頓時兩眼有如火燒似的紅,發出憤怒的低吼:「忘恩負義的女孩!」
他絕不能就此罷休!
匆匆駕著車來到太子家門前,看著門前聚集了一群他的人,他坐在車裡想看著太子要如何擺平這場紛亂。
思至此,他不禁冷冷地嗤笑。
倏然,太子家的大門敞開,禹昊碩摟著夏弄潮隨著銀面太子緩緩走出來,夏弄潮緊偎在禹昊碩的懷中,對著門外的揚聲嚷道:「我就是白敬業的乾女兒,夏弄潮。」
驀地是一片寂靜,眾人皆望向夏弄潮。
「白敬業誤導了你們,我不是被太子擄來,我是心甘情願來此的,剛才我和白敬業通了電話,也表明了我的意願,我棄白敬業而投靠太子,全是因為我愛上了太子的手下。」深情的眼神投向身旁的禹昊碩,隨即又揚聲說道:「所以你們可以回去了,今天太子心喜自然不與你們計較,如果你們執意不肯離去,後果就由你們自行承擔。」
禹昊碩此時也開口:「相信你們都清楚太子的為人,如果你們存心要鬧,太子絕不會放過任何一人。」
只見,此時銀面太子冷厲的眸光一掃,頗有威嚇意味。
準備滋事的人見狀莫不膽戰心驚,面面相覷,在日本有誰不知寧願得罪閻王,也不可得罪太子?
突然一人大聲嚷叫:「大家退!」
瞬間門前一群人倉皇退去,順利化解了危險的情勢。
禹昊碩輕摟著夏弄潮,尾隨著始終默不作聲的銀面太子轉身回屋,一場紛擾就此畫上句點。
關上了大門,禹昊碩拍著銀面太子的肩膀,「太郎,你演得不錯。」
而太郎早已緊張得雙腿不聽使喚,全身汗水淋漓,禹昊碩卻開心的摟著心愛的人兒回到屋內。
看著小倆口卿卿我我,太郎想想剛才的搏命演出,也算是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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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白敬業沒想到夏弄潮會現身破壞這一切。
「好!算你狠,此仇不報非君子,我白敬業絕不可能善罷甘休,你等著瞧,我非整得你將至尊的位置拱手讓給我不可!」
驀然車裡的手機響起,白敬業忿然接起電話?「又是什麼事?」
(白先生,我剛打聽到一個消息,聽說太子訂了一批貨。)是一個軍火中盤商打來的電話。
「太子訂了什麼樣的貨?」白敬業追問。
(是一批防彈衣。)對方透露。
「防彈衣?你有沒有聽錯?」白敬業頗質疑這則消息。
(絕對沒有,不僅如此,據說還是由重要人物親自達送。)對方不經意說出。
「重要人物?你可知道是什麼樣的重要人物?」白敬業愈來愈有興趣。
(這個就真的不清楚了。)
白敬業聞訊不禁笑逐顏開,剛才所有的不悅一掃而盡,「沒關係,謝謝你傳消息給我。」
等對方電話收線,白敬業忍不住哈哈大笑,「太子訂防彈衣?真是稀奇。」
這則沒什麼威脅性的消息,對他來說一點也引不起他的興趣,倒是對方說到有一位重要人物會親自押送,這就引起他莫大的興趣。
白敬業不禁揣測會是誰親自押送?難道會是爵爺?因為與太子在軍火方面有接觸的除了爵爺就別無他人。
若真是爵爺,他非得抓住這一次機會,他也希望自己能搭上爵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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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弄潮定定的望著禹昊碩那雙深邃幽黑的雙眸,「我到現在還不敢相信,你就是稱霸日本的銀面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