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賭城壞情聖

第17頁 文 / 米琪

    「我准你嫁了嗎?你問過我的意見嗎?」他發狂的吼聲快震碎她的耳膜。

    她仰起蒼白的臉,如星的雙眸對上他的。在他的吼聲停止後,依舊怒火狂燃地瞪著她,剛烈的眼色就像把殺人子無形的劍。

    「為什麼得問你准不准?你是我的誰?」他會有這麼大的反應是否因權益受損?她也想質問他個清楚!

    「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他咬牙切齒地低吼,粗暴地擄住她的唇。

    她心神俱顫,忽地紅了眼,他的話透露出極度壓抑的情緒和濃烈的渴求,要是他無情地宣告對她的權利,那她可能不會那麼在意、還可以武裝起自己,可他偏偏用這樣的一句話敲碎她脆弱的心,讓她百感交集,情緒複雜。

    她掙開被他吻得腫脹的唇,喘息地承認了。「好吧,我承認你是,你一再提醒我,是想讓我明白……你早就識破我是沒經驗的處女……你想怎麼……欺侮我、玩弄我……都可以嗎?」

    他心絞痛,緊纘著她,兩道炙熱的眸光直盯著她蓄滿淚的眼,她的指責足以將他推入痛苦的煉獄中,他絕沒有一丁點傷害她的惡意,在他心底始終存著一份對她的善意和愛啊!「你以為我在乎的是賭注,所以留你當情人嗎?錯了!那是因為怕留不住你,這是唯一的方法。」

    他嗓音低啞地說出他真實的心意。「我愛你,不是只對你有慾望,還想得到你的心,希望有一天你也會真心愛上我,別只是怕我……」

    她萬分震驚,看著他,淚滾滾而下。「你弄錯對象了吧……這些話你該去對張嘉儀說…….她才是你的正牌女友。」

    「什麼正牌女友?」他早忘得一乾二淨。

    「那天在派對上你本來是跟她一起不是嗎?」她掙開他的鉗制,不接受他的博愛。

    他記起來了。「你說那個女人……嗯,那又如何?」他定定地把她攢在胸前,不准她和他有距離。

    「你不能同時跟她在一起,又……束縛我,我不是一個沒有生命的玩偶,我有感情、知覺、想法……」她推拒他,不肯讓他抱,淚水直落而下,她急著去和一個陌生男人相親,以為那可以逃開他,在見了那男人後,才知道自己無法再接受任何人,她已經讓他溜進心底,並烙下深深刻痕,這讓她更加痛苦心慌,而她也不容許他有別的女人,她會吃醋,會傷心……

    「你是以為我也和那個何尚冬一樣搞劈腿了?」他牢牢地將她鎖在懷裡,多想求她停止哭泣。

    她搖頭。「是我當了壞女人,每個人都在傳說……我搶走了張嘉儀的男友,人言可畏,不能不當回事。」

    「是誰放這無聊風聲,她不是我要的女人,我更沒把她當女友看,要不是你這一提,我早忘了有她這個人了。」

    「要是你從沒對她怎樣,怎會有人這麼說?」她無法接受他的辯解,使盡全力地推他,他的擁抱只讓她更痛苦。

    「我承認跟她上過床,其它的什麼也沒有。」他鉗住她反抗的小手。

    她怔仲,心被撕裂了。「都上床了,還說其它的什麼也沒有?」她掙著,拗著,哭著,就是不讓他碰。

    「那是在台北遇到你之前的事了,我對她沒有情,沒有愛,沒有動過心,我要的是你,對她毫無感情,這樣你總該懂了吧!」他吼,臂膀一橫緊緊將她顫抖的身子壓抵在胸口,不容她誤解。

    她被鉗制得快無法呼吸,氣憤地瞪向他,月色下他的神情竟然是乞諒苦悶的,他深沉的眸色像無聲地訴說著對她的心動,他對她是有感情的……

    「別再哭了。」他臉低俯下來,冒出鬍髭的頰貼在她臉上的淚痕上,低切請求。

    她該別開臉,拒絕這親暱的接觸,卻心顫地閉上雙眼,貪戀著他迷人的氣息,暖燙的耳語。

    「我真的很愛你,相信我。」

    「不信……」她微啟哭紅的唇喘息著,不肯把她真正的感情說出,然而想和他了斷的意志已逐層崩塌……

    「因為在你眼底我是壞胚。」他灼人的手溜進她的衣服下。

    「沒錯。」她扣住他的手。

    「你應該要給我機會讓我證明我不足。」

    「沒機會了。」

    「去相親就是不給我任何機會的意思?」他不信沒機會,總有法子可以讓她回心轉意。

    「嗯。」

    「你並不是心甘情願地去相親。」他靜置在她腿上的大手轉而覆蓋她軟嫩的小手,拇指輕揉她的掌心。

    「你別自以為是的胡猜。」她縮回手,移開臉頰,不讓他引誘。

    「要是你真很滿意他,就不會喝悶酒了。」他的唇刷過她的。「你小嘴裡的酒味瞞不過我,而且你還喝了不少。」

    她執拗的別開臉,不讓他看透她。

    「你也愛我的是吧……你心底要是沒有我,就不會在乎我有沒有其它女人了。」他扣住她的下巴,要她坦白地面對他。

    她閉上雙眼,萬分掙扎,是要接受他,還是要放棄他?她彷徨著,沒有正確的解答。

    「不急著現在回答,我會給你時間去想清楚再給我答案。」他放開她,深深地歎了口氣。「就給你三個月的時間,你大可以去和別的男人交往,但三個月後,如果你還是單身,我就要把你追來當老婆了。」黑耀霆橫著心下這賭注,他很有可能會失去她,但就賭一賭,若是她心裡有他,她是嫁不掉的;若她真不愛他,他又何苦為難她?

    她訝然地睜開眼望向他,沒想到他會給她這樣的「恩典」。

    「這又是另一個協議?」

    「隨你怎麼想,我明天得回意大利,總之你暫時自由了。」他放開她,仰躺進柔軟的椅背裡,拉開距離地瞥著她,他將難忘溫軟美好的她,清麗的小臉和每個多變的眼神,她還有一手好廚藝,他難忘那碗香噴噴的面帶給他的幸福感……

    是白癡才會跟自己過不去,設下這樣一個賭不贏的賭局,真恨自己幹麼要裝君子,何必呢,他並不合適。

    「你要去那麼遠?」她瞬也不瞬地瞅著他,心問冒出一絲絲苦味……她捨不得他走。

    「沒錯,行李都弄好了,離開前想再見你一面請你吃飯,沒想到你竟然跑去相親了,唉!」他苦笑。「待會兒送你回去,說不定你還會放煙火慶祝,你終於可以暫時脫離我的魔掌,喘口氣了。」

    她說不出話來,想像不到當她在面對一個無聊的相親,拚命要逃開他時,他正獨自在小屋裡收拾行李,希望跟她見面……

    「老盯著我看做什麼?是怕忘了我嗎?」他促狹地問。

    她恐怕這輩子都忘不了他……

    「別愣在那裡了,給我一個吻別吧!我的女人。」他慵懶一笑,等著。

    她眼中閃過一抹羞怯,他總愛給她難題,她若吻了,不就表示她是他的女人了!不吻,也只是在故作矜持,她都已經是他的人,差別只在,願不願意相信他對她有愛。

    「在想什麼?」

    「我在想……是不是這個吻結束了,一切就結束了。」她隱藏想法不讓他窺視。

    可惡!他還留有期待,她已經想著結束了,他後悔裝大方,放走她三個月。

    「別急著結束,你得牢牢記得我愛你。」他狠狠地拉動椅子手把,椅背往後傾斜,她無預警的撲到他身上,雙手迅速向下挪移,分開她的雙腿,讓她以極曖昧的姿勢貼近他躍動中的怒火,不打算就這麼放走這一心想甩了他的女人。

    「你不過是要用你野獸的慾望……來讓我記得你……」她身子僵直著,小臉暈紅,他昂然的一處正愈漸勃發的堅實,對她釋放危險電波。

    「是野獸的溫柔。」他糾正她,目光炯然如炬地盯著神情楚楚動人的她。

    她臉發燙,心慌意亂。

    「就這麼膽小,不敢要我的愛?嗯!」他輕頂向她的大腿深處。

    「我不想像你媽,徒留悲傷……」她掙扎地說,話一脫口,才發覺透露了什麼,平時再困難的工作都難不倒她,一遇到感情,她就變傻了!

    他眼底綻出意外的驚喜,在心底縱聲大笑,看來她對他並非無情。「你大可放心,你不是我媽,我也不是我父親,我是你名副其實的老公,只差一張證書。」

    她心跳得好狂,無法否認,他太聰明了,早晚會知道她對他有情。「誰要得起你這樣的老公,沒人有能力拴住你。」

    「就是你,沒有別人。」他輕撫她的小臉火熱地吻她。

    她怔住了,他不只愛她,還想當她的老公!

    「專心讓我愛你,別忘了我……」他不讓她分神。

    第9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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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曦退去夜的暗澀,山崖下的台北已微微地蒙亮,白水菱睜開眼時,第一眼看見的人是「老公」,他正盯著她看。

    「早安,美麗的女神。」黑耀霆輕啄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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