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 文 / 寄秋
現場一陣哄笑,為他的幽默掌聲連連。
「你來,小丫頭,你是關家的女兒吧!長得真標緻。」果真秀外慧中,難怪引來一群愛慕者。
一個招手,關潔兒優雅地走上前。「生日快樂,蕭伯伯,祝您年年有今日,歲歲都平安。」
「呵……乖,你爸爸有你這個女兒真是福氣,以後就輕鬆了。」有清福好享。
「蕭伯伯過獎了,小侄女的能力有限,還望您多提攜、栽培。」醫、藥關係若良好,對日後的經營大有助益。
「你這小嘴真會說話,我們都老了,要靠你們這些後輩嘍。」他可不想到老還要賣命,沒個清閒。
「哪裡、哪裡,沒有前輩的扶持,小輩們走不穩。」
顯然她的一番話哄得蕭老開心,他仰起頭哈哈大笑。
「對了,你那個老闆著臉的男友哪去了,他就不怕如花似玉的女友被拐走嗎?」他半是消遣、半是開玩笑地說道。
「他……」
「啊!我看到他了,還是一臉酷樣……咦?等等,他怎麼跟一隻兔子在一起……」
一說兔子,大家又笑了。
「蕭爸,你有看過比我更可愛的兔子嗎?」
這聲音、這聲音……「哎呀!你不是小晞?!」
蕭萬里瞇起老眼,瞧著一蹦一眺的兔子,直到跳到面前才看清楚是誰。
唐迎晞一笑,俏皮的彎起唇。「蕭爸是龜,龜鶴長壽,蕭爸有病,病上如來,小晞給你送福來,福壽綿長一生彌勒,笑開懷。」
「你呀你!跟冰喻那丫頭一樣壞,兩個壞孩子。」一張漂亮的臉蛋都塗黑了,也不怕醜。
「是呀!我很壞,我認罪。」她一臉懺悔的樣子,從口袋取出壽禮。「蕭爸,姑姑說叫你多活幾年,別急著去見老祖宗。」
「呿!—張髒嘴,老說不中聽的話……啊!是象牙印章,晶瑩剔透,還透光呢!她打哪弄來的?」極品,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好東西呀!
肩一聳。「誰曉得,姑姑一向卑鄙。」
話不用多,點到為止,熟知她姑姑的人都知其為人,不要知道太多會比較安心。
「對了,蕭爸,待會若有什麼看不順眼的畫面請包涵,小晞向你保證絕不是故意來鬧場的。」她只是見不得日子太平靜。
蕭萬里一聽,立即攏起雙眉,「丫頭,我一年才過一次生日。」
「我明白。」但明年還有生日。
「我最近身體狀況不是很好,血壓也有一點高。」年紀一大,什麼毛病都來了。
「沒問題,我姑姑那兒有塊上古的羊脂白玉,改天我偷給你。」反正擺著好看罷了,管他市價是七百還是九百萬。
他頓了頓,撫著下巴。「跟你後頭的小伙子沒關係吧?」
「蕭爸精明呀,一眼就看穿。」薑是老的辣。
「你……」他看了看表情不對勁的關潔兒,有些不忍心。「我胸口悶去躺一躺,你們就吃點點心,自個聊聊。」末了他不放心地添了一句。「別鬧出人命。」
壽星躊躇再三地走開了,身穿兔子服的唐迎晞不改笑臉,轉身面對關潔兒。
「你好,我叫唐迎晞。」
「嗯,你好。」關潔兒客套的回應,眼神越過她,看向面無表情的男友。
「不,我不好。」她是「壞」女孩。
「你不好?」她一怔,不解其意。
「因為我要搶你的男朋友。」她在笑著,但黑白分明的大眼卻十分狂妄。
關潔兒也想笑,發出的聲音卻是乾澀的。「今天不是四月一號愚人節。」
「我知道,所以你也別太難過,悲歡離合是人生必經過程,痛過就不會再痛了。」她的男人根本不愛她,這樣的愛情對女人來說才是毒瘤。
「這是兔子的幽默嗎?」她隨興的態度像是一場玩笑,毫不認真。
「錯了,這是心碎的開始。」
唐迎晞目光輕狂的迎向她,讓她忽生一陣心驚。
「縱天,你不會和她一同尋我開心吧?我不認為好笑。」關潔兒的語氣中多了一絲嚴厲,對他聯合外人捉弄她的舉動感到不甚舒坦。
「我……」
杭縱天才要開口解釋並無此意,一切都是唐迎晞自說自話,可是他沒辦法拿捏她的古怪行徑,「我」字一出口,帶著自然清香的氣息忽地靠近,拉下他的頭重重一吻,無視眾人驟起的抽氣聲。
一隻灰白色的兔子和一個很酷的男人,畫面著實詭譎,而他們的擁吻反常得令人有種……唯美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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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跟我走,我就下藥迷姦你。」
聽聽,這是一個二十一歲女孩該說的話嗎?而且理直氣壯,毫無羞愧,彷彿是一件天經地義的事。
杭縱天不知道得了什麼失心瘋,居然任她在眾目睽睽之下拉他出會場,拋下他瞠大雙眼、震驚不已的女友。
說是強拉是牽強了些,若他無意誰又奈何得了他,單憑一個女孩子的力量要拉動他是十分困難的事,必須要他的配合才行。
一時的放縱。唐迎晞說的。
其實他體內有個不成熟的自己,幼稚又任性,他早就不想待在沉悶枯燥的宴會上,而他很清楚潔兒還沒離開的打算。
唐迎晞只不過是個出口,讓他有機會擺脫束縛,不為別人而活只做自己,瀟灑地投入朦朧夜色中。
說實在的,這種感覺很痛快,像是惡作劇的小孩擺了大人一道,叫人氣呼呼地直跳腳,拿哈哈大笑的他們沒轍,只能咒罵幾句。
他從沒有這般的心情,整個心胸為之放開懷,做壞事的快樂遠超過救了一百條人命,他血管裡流動的血液是興奮的,帶著些許解放後的快感。
「這裡是什麼地方?」雖然很吵雜,卻給人一種鬧中取靜的悠然。
「PUB。」
「我看得出是一間PUB,但我們來做什麼?」他看到唐迎晞拒絕酒保送上的調酒,往吧檯後的小房間走去。
「放縱。」她回道。
「放縱?」
「挑戰自我的極限。」人的敵人只有一個,那就是自己。
他更迷惑了,一頭霧水。
「跳舞啦!別說你沒看過人家汗水淋漓的飆舞。」那是飛揚的自由,讓靈魂瘋狂。
唐迎晞無所顧忌地將他拉進數坪大的休息室,當著他的面脫下引人注目的兔子裝,一身柔媚有致的玲瓏身段展露無遺。
對男人而言,身材不算高挑的她卻擁有絕對致命的吸引力,胸線高挺,臀部渾圓,大掌盈握的小蠻腰纖細有型,完美的比例曲線似上帝精心打造的極品,肌理細緻,白裡透著嫩紅。
她不是全然不著寸縷,兔子裝底下是貼身的嫩桃色七分褲,以及少扣了兩顆鈕扣,下擺在腰部打了個結的米色襯衫,曼妙而撩人的體態令人下腹一緊。
「等一下,你又要做什麼?」她不先擦掉臉上的兔子妝嗎?
唐迎晞好笑地側過身,嘲弄地撇嘴。「換衣服呀!」
「在我面前?」他挑眉。
「你愛上我了嗎?」她答非所問,解開綁緊的結,彈掉一顆扣子。
「用身體誘惑我?」他不回不避的盯著她凝脂般胴體,喉口頓時有些燒灼感。
「很不理智是吧!卻是男人最大的弱點。」她走向他,貼著他胸口左右舞動。
他很想笑,卻氣岔得口乾舌燥。「你要不要先洗掉臉上的妝,很可笑。」
「呵……」她頭後仰,咯咯地笑著,「驚喜呀!要有拆禮物的期待。」
「禮物?」一隻兔子?!
「你愛上我了嗎?」她又問。
「沒有。」但心動了。
「但是你對我的身體感興趣。」挑逗的眼往下一瞄,她十分滿意所見的成果。
「……」他保持沉默,不做回應。
很少有女人能立即挑動他的生理慾望,除非他想要。
杭縱天很難想像自己的身體居然會對她起了反應,而且極其快速地燎原,一股熱氣凝結在腹部,一點一滴流向最敏感的鼠蹊。
她不過貼著他扭了兩下而已,輕輕地碰觸貼著肌膚的衣物,十指張開滑過他的喉結,竟會引發他一連串的輕顫,腹中火燒得更旺。
「杭醫師,你完了,當男人對女人的身體感到亢奮時,你的心已經丟了一半。」唐迎晞像戲鼠的貓兒,以指挑開最上層的扣子。
「唐小晞,你充其量不過是個女孩……噢!你咬我。」可惡,她真要玩火。
「這樣還是女孩嗎?」她得意地舔舔舌,兩手反握置於他頸後,卻完全沒碰到他地扭動細腰。
「你……」要命,他想要她。
看著眼前如西班牙舞孃扭腰的女孩,他唯一的念頭是佔有她,讓她只為他跳舞。
他伸手想捉住無骨似的細腰,她卻像蛇般的滑開,俏臀一扭踢掉足下的平底鞋,纖足抬高做了個回舞的動作,在他一接近時便下腰,回個身擦背而過,再將裸足套入酒紅色的三吋高跟鞋中。
她在挑逗,姿態惑人流露小女人的嬌媚,羅衣輕解披上薄紗,遮不住春光的衣衫隱約可見黑色的內衣,滾邊的蕾絲包住豐盈的雪峰,若隱若現引人遐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