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 文 / 甜橙
只要有沈墨言在的一天,聖修就連一眼也不肯多瞧她。
沈墨言沒有回應,不否認自己是喜歡白聖修。
「你也喜歡他,可是你知道他是我男朋友嗎?」膽大的梁玫誼挑釁地說,反正就算最後謊言被揭穿了也無所謂,只要能破壞他們就好。
「嗯。」淡淡應了聲,心似乎又被劃了一刀,鮮紅的血緩緩順著傷口流出,沈墨言只有挨罵的份,壓根無法反擊。
搶人男友,是不道德的,哪怕之前芸紅說什麼要她解救白聖修脫離苦海,那都是不可以,不對的事,永遠都不對。
她知道白聖修是屬於她的,還有臉在這啊!粱玫誼越縮越緊的心,氣到了一個極限。
「那你還不快離開,還在這做什麼?」狠狠地,她把手中的酒往沈墨言身上一潑,紅色的葡萄酒灑滿她的身,那件看來昂貴的手工禮服瞬間泡湯。
沈墨言平靜的站著,任酒液沾濕她的身子,直接往心底腐蝕而去……她喜歡白聖修,好喜歡……
「噢,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位女孩好可憐啊……」
「服務生……」
宴會四周有人發現兩人間的不對勁,紛紛停下腳步指指點點的竊竊私語,白聖修也和母親過來,只見沈墨言一身狼狽,身上的酒還不停往下滴,但她一動也不動的站著,表情十分嚇人。
梁玫誼則是不停抽氣哭泣,哭得優雅的她口中喃喃念著,請沈墨言重重的責罵她。
「墨言……你快打我,我真的很對不起你。」搗臉啜泣的她抽動著肩頭,瘦弱的她看來極需人保護疼憐。
「怎麼會這樣……」白母吶吶的問。只見沈墨言倔強的抿唇,一句話也不吭地接受大伙的異樣目光打量,白皙的皮膚上映上一層淡紫色,顯得駭人。
「伯母,都是我不好,是我一時不小心弄翻了酒。」梁玫誼連忙來到白母身旁,緊抓著她的手,字字句句說得懇切。
白母望了她一眼,「唉……」
瞧沈墨言那樣子,不像是不小心給弄濕的,倒比較像是有人故意往她身上潑酒……愛情啊,害一向極盡受到呵寵的玫誼也受到了不小傷害。
「伯母……嗚嗚嗚……」見四周沒有人安慰自己,梁玫誼哭得更大聲。
「聖修,先帶墨言去二樓休息換衣吧,這裡我會處理。」白母拍拍梁玫誼的手,示意兒子先把沈墨言帶開。
當白聖修的手碰到她時,沈墨言只是抬頭苦笑了下,隨即無聲地拉起裙擺,靜靜地隨他走。
她擋不住內心想要靠進白聖修懷裡的慾望,越是想逃,就越逃不了,梁玫誼說得對,他是有女友的人了,她還留在這做什麼?!
汩汩紅血,在心底快速地散染開來,她緊緊揪著裙身,狠咬住下唇,白聖修像團會燃燒的光,叫她按捺不住自身渴望,目光不由自主的隨著他走。
一旁的梁玫誼收起淚眼,一句話也不再說,心中漾滿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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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沈墨言至二樓客房,取來一件潔淨浴袍,白聖修要她先去洗個澡後再把浴袍換上。
簡單清洗後,她頂著微微濕漉的發走出來,直挺挺的目光望著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裸足踩在柔嫩地毯上,她朝他走了過去,唇邊掛著勾人心魂的笑容。「聖修……」眷戀的目光纏著他不放。
這下換白聖修訝異了,她態度轉變得太奇怪,彷彿完全變了個人。
她主動拉住他的手,將他手放在自己的腰際上,她知道有些事不做,以後再也做不了……
受到她的舉止影響,他心神一震,火力十足的她,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撩動他的感官,她挑逗的眼神閃閃,任意攪動一池春水。
「修,我好看嗎?」不僅如此,她還大剌剌地坐在他大腿上,與他共享一個座位,雙手環上他頸後,在他耳際軟呢細語。
她的身體輕得像根羽毛,話柔得叫人心蕩神馳。
「你是不是生病了?」他擔心的問。
「我沒病啊,你摸我的額頭。」她柔柔的說著,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額頭上,眼眸挪移間又顯出一絲淘氣。
白聖修輕笑起來,雖然不懂是什麼原因讓她變成這副乖順小貓的模樣,不過他挺喜歡的。
水潤大眼眨著,要主人的疼鄰愛護。
「好像沒有。」他摸了摸,額上溫度正常,不過再觸及到她的手臂時……「身體倒是很燙,這是為什麼?」難道她果真生病了?
沈墨言眼兒閃了下,紅潤雙唇散發著可人氣息,危險且甜美。
「噢,那是因為你在我身邊,我心跳得好快。」這回她的動作更是挑逗,把他的手直接放在自己胸口,卜通卜通的心跳像是在印證她的話。
觸及那片柔軟,再如何自製的男人也會折服,更何況是愛她已久的他,他的眼底湧起一股渴求,他想要她,毫無保留的擁有她。
「你心跳真的好快。」低下的眼,逐漸靠近她的臉,他想再多一點,多一點將她整個看進眼內。
「呵,真的耶。」她像孩子般輕笑起來,他與她的手交疊的放在她的胸上,動作自然親密彷彿再理所當然不過。
他淺吻著她的臉頰,啾地一聲,吻響了他跟她的心,漸漸化為一起,成為一股強而有力的悸動。
「可以問你一件事嗎?」
「你問。」
「當初為什麼會給我那張機票,你要我跟你一塊去英國?」想起那張被她錯過的機票,她心抽痛了下。
「是的,我希望你能跟我一塊去英國。」他鼻尖廝磨著她的,向來冷淡臉孔早已卸去,在她身邊,他只是個瘋狂愛了她三年多的傻子!
「可是我錯過了。」這一錯過,就沒有回頭的機會,如同姊姊所說,有些事,錯過就是錯過了……
「沒關係,我還是找到你了。」他瘩啞著嗓子說,相信就算她沒在皇龍集團上班,他也會想盡辦法找到她。
他忍了三年,但不代表他可以忍受她逃離自己一輩子,就算她心底有些疑問沒解開又如何,他相信只要他愛她,其他的一切都不再會是問題。
「我很高興能在你身旁。」是啊,他找到她了,帶給她的卻是第三者的折磨;想起梁玫誼理直氣壯的罵她,那份罪惡感又狠狠捏緊她的心。
「聽到你這麼說,我很意外。」他沒想到會聽到她這麼說,令他喜出望外,內心掀起一波波欣喜感動。
「從很久以前,我就……」她定定凝視著他的俊顏,內心響起一陣催促的聲音。
說,就說你喜歡他,從三年前就已經喜歡上他……可話在喉頭滾啊滾,就是難以啟齒坦白一切。羞啊!
白聖修等得煩躁,忍不住問:「以前怎樣……」討厭她有話不說,老把話往肚裡吞。
還是開不了口呀,她顧左右而言他,「還沒告訴我,我漂亮嗎?」
她歪頭瞧他,沒擦唇膏卻仍舊水潤的唇,粉嫩得叫人想一親芳澤,他還記得那片唇是多麼柔軟,親吻時是多麼芳醇甜美……
他也沒追問,失神的說:「漂亮。」心中泛起陣陣漣漪,心跳加速。
「跟之前來辦公室的女人比呢?」她拉緊他的衣襟,語帶威脅,她其實還是相當在意那些女人的。
「在我心中,你永遠是最美的那個。」他想都不想,直接回答。
聞言,嬌麗的可人兒笑了開來,在他眼中,她是美麗的,這樣她就滿足了。
「好誠實的小孩,給你一個獎勵。」她顫著聲音說,再怎麼努力表現得風情萬種,最後還是忍不住緊張起來。
白聖修深情的望著她,「是什麼?」
靜了半晌,他們一同等待那一步的跨出。
不敢再看他灼熱的眼神,沈墨言頭靠在他肩上,額上和手心皆濕透了,她將他的手自胸口再往下滑一些,讓大手完全覆上她的胸……
「給你我的心,跟我的人。」壯著膽子,她把話說出來。
不再讓自己有退路可逃。
待在中央空調的房問裡,她卻渾身燥熱起來,攀在他的肩上一動也不敢動,臉頰紅熱得像被火給灼燒過。
縈繞耳際的是她細細嬌喘聲,他頭一側,讓兩人更為緊密接近。
「你知道我等這句話等多久了嗎?」
他親吻她的額,一略往下而去,停在她的唇邊,不動,微弱呼吸中,與她相望。
「多久?」她被他的眼給吸住,連眨個眼也捨不得,她想再看看他,想把他的每一寸肌膚都記起來。
他吻著她的唇瓣,緹蜷的難分難捨。
「從我第一次見到你開始……」話落,燙熱的唇已吻住她的,在相偎的懷中,他們擁抱住彼此,不必再隱藏真實想法。
這樣就夠了。
聽不清楚他後來又再說了什麼,小手抓住他的身,暗幽的房內不時傳來情人間曖昧的喘氣聲。
他唇所吻至的地方,都為她帶來一波又一波的熱意,真奇怪,他明明是個冷淡如冰的男人,卻老是給她如置身火爐中的難熬,悶濕的意識中,她感到自己被他給抱起,放在平坦柔軟的床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