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王爺鬧洞房

第6頁 文 / 朱映徽

    「你……你對喜娘做了什麼?」她錯愕地問。

    「沒什麼,只是輕輕了她敲一下,省得麻煩。」他可不希望有人在旁邊扯開喉嚨大喊大叫,把外頭所有的人都給引來。

    「什麼?你將她打暈?」寧心兒嚇了一跳,看著昏迷倒地的喜娘,心裡不禁感到同情。

    「放心吧!她不會有事的。」他的力道拿捏得很好,畢竟他的目的只是不讓不相干的人來打擾他們而已,沒必要出手傷人。

    「可是……」

    「我都說了沒傷她,你就不用擔心了。現在也不是聊天談心的時候,心兒,我是來帶你走的。」

    帶她走?

    心底湧上一股強烈的衝動,想真的就這麼隨他而去,但是一想到還在外頭接待賓客們的爹娘和葉振武,她的心情就變得異常沉重。

    倘若她就這麼不告而別,怎麼對得起對他們恩重如山的葉家,又要爹娘怎麼面對她所造成的混亂?

    「不,不行,我已經……都已經拜了堂……」她困難地說出拒絕的話來,矛盾糾結的情緒狠狠鞭答著她的心。

    「既然不想嫁,為什麼要勉強自己?是誰強迫你的?」

    「沒有人逼我,是我自己也點頭同意的。」寧心兒慌忙搖頭否認,就怕他去找人算帳。

    齊少棠瞇起了眼,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那言不由衷的臉。

    「你有苦衷?」

    苦衷?是啊!她是有苦衷,但是她怎麼能說出口?

    「不管怎麼樣,你今天都得跟我走。」他不可能讓她待在這個地方,和那個該死的男人過什麼洞房花燭夜!

    寧心兒搖了搖頭,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忽然聽見有人一邊談笑一邊走近的聲音,而這也讓她不禁又驚又急了起來。

    「你快走吧!算我求你了!」

    要是葉振武見了他,情況恐怕會變得更加複雜,而她根本無法解釋為什麼在新房裡會出現一個男人?

    「我會走的,但是要帶著你一起走。」

    寧心兒心碎地搖頭,搖落了一顆顆絕望的淚珠。

    「不可能的,我沒辦法跟你走。」

    「我的心兒,這可由不得你了。」

    在寧心兒還搞不清楚他想做什麼之際,齊少棠就已迅速出手點住她的穴道,而她也立刻失去意識暈了過去。

    齊少棠將她輕盈嬌小的身子抱了起來,轉身從敞開的窗子俐落地翻出——他剛才也是從這兒進來的。

    當葉振武在門外費盡唇舌,好不容易勸退了那些想要鬧洞房的賓客之後,立刻滿懷興奮喜悅的心情推門而入。然而,他臉上的笑容卻在看清楚房內的景象後,霎時僵在嘴角。

    新房佈置得喜氣洋洋,可哪裡有他新娘的身影?有的只是那條被丟棄在地面的喜帕,還有昏迷不醒的喜娘。

    這是怎麼回事?葉振武傻住了,微醺的酒意也立刻被嚇得完全清醒。

    「發生了什麼事?到底是怎麼了?」心情急亂的他,緊扳住喜娘的肩頭,粗魯地將她給搖醒。

    喜娘被他搖得七葷八素,總算是醒來了,但卻因為被搖晃得頭昏眼花,一時之間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心兒呢?告訴我,心兒怎麼不見了?」

    聽見葉振武焦急的追問,喜娘這時才如夢初醒地嚷道:「我想起來了!剛才有個男人忽然從窗子翻身進來,我正開口想要喊人,就被他出手打暈了。」

    這是搶婚?葉振武咬了咬牙,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你知道那男人是誰嗎?你可有看清楚他的長相?」

    喜娘搖了搖頭,愛莫能助地說:「我只知道那是個高大的男人,但是他出手太快了,我根本什麼都來不及看清楚,就被他給打昏了。」

    喜娘的回答讓葉振武的臉色更沉了。

    這麼說來,他們完全沒有任何線索,根本就不知道那個奪走他新娘的「兇手」究竟是誰嘍?

    葉振武咬了咬牙,直覺地想到前些天在街上擁吻寧心兒的男人。

    會是那個放肆狂妄的傢伙嗎?

    該死的是,他當時還來不及走上前,那男人就已經離開了,也因此他根本就不知道那個男人的身份與來歷,甚至連對方的長相都沒有看得仔細,這下子他該從何追查起?

    「怎麼辦?要不要報官?」喜娘問道。

    報官?葉振武難看的臉色上掠過一絲猶豫。

    若是報官,那豈不是等於告訴大家——他的新婚妻子在他進洞房之前,就被一個不明男子帶走了?

    放眼整間新房,看不出半點掙扎反抗過的痕跡,葉振武的腦中驀然回想起寧心兒那天被親吻過後,那怔仲臉紅的模樣,他不由得心痛地猜想……說不定寧心兒是自願跟那男人走的!

    這件事情若是鬧了開來,豈不是要讓他的家人蒙羞,讓他成了街頭巷尾的笑柄,一輩子抬不起頭來?

    「不,暫時先別張揚出去,我相信心兒一時半刻不會有危險的。這件事情我會去調查清楚,盡快將心兒接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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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心兒從昏昏沉沉之中逐漸甦醒,一睜開眼,就見齊少棠那張輪廓分明的俊臉近在眼前。

    霎時之間,她還以為自己身在夢中,要不然她怎麼可能會和齊少棠同床共枕,如此的親密?她明明該已和葉振武拜堂,成了夫妻……

    咦?不對呀!

    寧心兒忽然驚醒,想起了在她失去意識之前所發生的一切!

    天哪!他真的把她給「劫」走了?那……那……

    寧心兒心慌意亂的,簡直不敢想像葉振武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你醒了?」齊少棠勾起嘴角,在她的額上輕輕一吻。

    如此親暱的接觸,讓寧心兒雙頰的熱度立刻升高。

    她羞紅了臉,想要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然而她才剛坐起來,身上的被子就順勢下滑,而她這時才赫然發現——

    她……她……她怎麼沒穿衣裳?

    寧心兒驚叫一聲,趕緊將被子拉了回來,然而剛才那春光外洩的一幕,肯定被齊少棠瞧見了。

    天哪!怎麼會這樣?寧心兒驚疑不定,俏臉瞬間紅得不像話,完全沒有勇氣抬頭看向齊少棠了。

    「我……我的衣裳呢?」她咬著唇,無肋又心慌地問。

    「燒了。」齊少棠回答得簡潔有力,嗓音卻是異常低啞。

    剛才的驚鴻一瞥,讓他立刻有了「反應」,畢竟她可是他勢在必得的人兒,而她又是如此的美麗誘人,他要是沒半點反應,那才是不正常。

    「嗄?燒了?」寧心兒一愕,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沒錯,那身礙眼的衣物我全脫了下來,已經命人拿去燒了,此刻大概早成了一堆灰燼吧!」齊少棠說著,語氣沒有半點的自責或是心虛。

    哼!他要是還讓她穿著她為其他男人而穿的嫁裳,那才有鬼!因此他將她帶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將那礙眼的新娘嫁裳全都除掉。

    「你……你的意思是……是你……」寧心兒又驚又羞,結結巴巴的沒法兒說出完整的句子來。

    他剛才的意思難道是說——是他動手脫了她的衣裳?那不就表示她的身子全被他給看光了?

    轟的一聲,渾身血液彷彿衝上腦門,寧心兒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又熱又重又暈,羞得全身泛紅的身子,簡直像只煮熟的蝦子。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我……我明明已經和別人拜堂成親,是別人的妻子了……」

    「誰說的?你只會是我的。至於那樁連你自己都不想要的婚事,我一點也不承認。」齊少棠哼道。

    「你怎麼能如此霸道?只管著奪取你想要的,完全不管我的心意。」寧心兒忍不住抗議。

    「你的心意?說得好。」齊少棠點點頭,黑眸熠熠地直視著她的眼。「到底是誰違背自己的心意,硬是勉強自己嫁給不想嫁的人?」

    「這……」寧心兒一陣尷尬,答不出話來。「可……可是……畢竟我已經拜堂成親是事實,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還……」

    她心慌意亂的,無法不去猜想在她昏迷的這段時間內,除了衣裳被剝光之外,與她同床共枕的他,還對她做了什麼?

    齊少棠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撇了撇唇說道:「放心吧!我除了脫光你的衣裳之外,其他什麼也沒有做。」頂多還有徹底飽覽了她美麗無瑕的胴體而已,該「做」的事情一件都還沒做呢!

    「真……真的嗎?」

    「你不信?」齊少棠挑眉望著她。

    寧心兒咬了咬唇,實在不知道能不能信。

    他一直是如此的霸道,完全不在乎別人的眼光,恣意地奪取他想要的一切,先前的擁抱與親吻就是如此。

    這樣的他,都脫光了她的衣裳、看光了她的身子,還與她同躺在一張床上,會謹守著君子的分寸,沒有做出更與逾矩的舉動嗎?

    「我真的什麼該做的都還沒做,需要我證明嗎?」

    「證明?」寧心兒怔了怔,不太明白他話中的意思,然而她這樣的回應,卻讓齊少棠當成了她是要尋求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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