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頂級男奴之停機六十天

第20頁 文 / 綠光

    「遜!」小四接過手,瀟灑搬空到底。

    「瞧見沒有,酒就是要這樣喝的。」張三超不屑地斜睨他。

    李冀東不自覺的顫抖,突然很想逃。

    酒才不是這樣喝的,應該是要慢慢品嚐滋味,哪裡是這樣牛飲?這種喝法,不酒精中毒也會醉死!

    「是不是男人?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張大最終使出「是不是」攻擊。

    「不要激我,再激下去,就算是脾氣這麼平和、個性這麼善良的我也會受不了的。」雙眼聚凝火花,李冀東一簇火在胸中點燃。

    「就是要激你,怎樣?沒用的男人。」張二呵呵笑。

    哇靠,沒有一個男人能忍受這這種字眼侮辱!「喝給你看!」真以為他死啦?不就是一杯酒?

    漂亮地撐到極限,把酒喝完,他虛軟地趴在沙發扶椅上。

    會死、會死、真的會死……

    「喂,你不會以為特訓只有一杯吧。」小四又倒了一杯,扳開他的手強灌。

    「等一下……咕嚕咕嚕、咕嚕咕嚕~~」

    救命啊~~他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喂!你們在幹什麼?!」那劃破黑暗的一道曙光投射而來,嗓音有如天籟般令人心顫。

    李冀東掀開沉重的眼皮,瞥了他的天使一眼,隨即陷入永無止境的黑暗中。

    能看見她擔憂的神情,被灌也甘心了。

    「你們!」張昭允河東獅吼,一時間張家四個大男人逃的逃、跑的跑,全都閃到邊邊,無人敢輕舉妄動。

    走到李冀東身旁,她輕拍他的瞼,發現他一點動靜都沒有,像是昏了,臉色蒼白得嚇人,身上滿是辛辣酒味,還有淤青的傷痕。

    「你們到底是在幹什麼?!」她火大了。

    「教訓他啊。」也算是訓練嘛。

    「誰要你們教訓他?就算要教訓,也該是由我來!」受氣的人是她,有權報復的也是她,他們憑什麼搶劫她的權利?

    她都看見了,他們在健身房裡慘無人道地糟蹋他,想不到居然還把他帶回家強行灌酒,難不成是要他的命?!

    「妳不是討厭他?我們幫妳趕走他,根本就不需要再等到三天後的打賭嘛。」小四被身旁的兄長推出去發言,從此開始痛恨自己為什麼是老ど。

    「討厭他是我的事,關你們什麼事?」把他整成這樣,不是要她心疼死的嗎?

    她要是真打算不再理他,根本就不會有三天後的賭約了,不是嗎?一群豬頭,一點都不懂脆弱少女的小小整人之心。

    「啊!當然關我們的事啊,妳討厭他,我們也一起討厭啊。」小四很無辜地扁了扁嘴,開始閃躲妹妹非常冷冽的目光。

    「我說最後一次,不准再整他,要是再有下次……」點到為止,相信他們應該懂她的意思。

    「那、妳的意思是說,妳是喜歡他的嘍?」小四臉色更複雜了.

    張昭允抿了抿唇,小臉瞬間漲紅,只聽見她惱羞成怒地扯開嗓子大吼,「關你們屁事,走開啦!」

    「是!」一群豺狼虎豹瞬間都變成一隻隻軟弱小貓,一溜煙地跑到客廳門外。

    「剛才到底是誰掐我啦!」一到外頭,小四就發難。

    「不掐你,你怎麼知道要說話?」張大涼聲說,目光含著淚水。「昭允長大了。」

    「可不是嗎?」張二偷偷揩淚。

    「早知道就多蹂躪他一下。」

    「早知道我就多踩幾下!」

    是啊,這就是他們特訓的最後目的,因為如此一來,昭允一定會擔心,而那個混蛋就可以被美人妹妹抱回去惜惜。

    他們早就知道昭允喜歡他,所以荼毒他,也算是剛剛好而已,畢竟他們只有一個妹妹啊。

    客廳裡,張昭允輕輕地抱著李冀東上樓,擰來毛巾替他擦臉,又拿了藥幫他抹身上的淤青。

    「傻瓜,他們說什麼你就聽啊?」她罵,也著實心疼。

    她可以確信他真的喜歡她,但被擺了一道,總是想要出口氣啊,就等三天後再

    被她整不就好了,幹麼這麼早過來送死?

    「我要真討厭你,要拒絕你,就不會有二天後的約了,笨蛋。我也沒說要跟你比腕力還是比酒量,你特訓這個幹麼?傻瓜。」幽然歎著,繼續幫他抹藥,壓根沒發現躺平的人偷偷掀開眼皮,悶笑到快要內傷。

    人生第一次被扁得這麼開心,被抱得這麼愉快。

    雖說被女人抱著走並非那麼光榮的事,但如果她想抱,他一輩子都不會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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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一眨,三天過了,戰鼓響起。

    李冀東依約來到准女友家,穿了一套米色的休閒西裝,整個人神清氣爽,帥到發光發亮,不像是來踢館,反倒像是來約會的。

    按下電鈴,門開,跑出一隻大白能i,他壓根沒被嚇到。「昭仁,昭允呢?」

    「在裡頭。」指了指裡頭,張三走在前頭。

    李冀東不忘順手帶上門,再看了眼掛在牆上的穿衣鏡,確定自己完美得像是天神,才滿意地走進客廳。

    「昭允。」人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已經兩天沒見到她,感覺已經過了六年,思念早在心底發酵,由酸變苦再轉澀,如今總算嘗到了滿嘴甜味,先苦後甘,真是過癮。

    「坐。」張昭允壓住心裡的雀躍,強迫自己漠視他,把最冷的一面端出來,下個馬威先。

    「好。」他乖乖坐下,直瞅著她笑得傻氣。

    那晚,他睡了好覺,作了場好夢,隔天醒來,面對冷若冰霜的她,天知道他多想撲過去一把將她摟進懷裡,疼惜到世界的盡頭,但不行,因為賭約未過,功德尚未圓滿,於是他努力忍下,忍著這兩天都不見她。

    知道她不會跟他比腕力和酒量,因為她根本不想刁難,所以他也放心的埋頭在工作上,所以今天他要把她看個夠,看看看~~

    「你看夠了沒?!」張昭允小臉一陣紼紅。

    「不夠。」拜託,看沒三分鐘,哪夠彌補他兩日相思?

    「煩!」她轉進後方廚房。

    「昭允?」怎麼了怎麼了?

    「她去請公證人出來,你不用緊張。」老神在在的張大如是說。

    「款,大哥,你在這裡。」他後知後覺的突然發現肌肉男就坐在旁邊。

    「……你瞎啦?」張家四兄弟橫佔了大半餐廳,他居然沒看見。

    「瞎了也沒關係,看得見她就好。」誰管他配角甲乙丙丁,主角才重要。說著,餘光瞥見廚房的門微掀,尚未看見心上人,便先聞到一股教他很想吐的甜味,然後看見這幾日疏於管教,不知道又溜去哪的混蛋弟弟,還有那日在飯店巧遇的好友裴巽……

    「喂!這是什麼狀況?!」他立即跳了起來,看見一干閒雜人等像是看見仇人。「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我是受邀來製作蛋糕的。」李振凡捧著兩大蛋糕走到客廳。

    「我是受邀來當公證人的。」裴巽也跟著入座。

    「誰邀的?!」他要噴火了!

    「我。」緩步進客廳,張昭允正視著他,心裡掠過一陣得意,看見他略微困窘的表情,果真是令她痛快一些了。

    「妳要振凡做蛋糕幹麼?」很火,但不能發,憋得很難過啊。

    「這就是我們今天要打賭的東西。」她指著蛋糕。

    「蛋糕?」他僵住。

    「對,看誰在最短時間內嗑掉一個蛋糕,誰就贏了。」

    李冀東神情恍惚,瞪著兩個約莫有十五吋大小的蛋糕,只見其造型新穎特殊,黑森林為底,再以白巧克力片狀點綴,上頭還擺滿了酸甜的水果。

    他想死,真的。

    那種份量別說是蛋糕,就算是一盤炒飯,正常人也吞不完的。

    「等等,裴巽呢?妳根本就不認識他,不可能聯絡得到他。」他驀然回神,想要暫時甩掉那噁心的食物。

    上回在飯店碰頭,他特地不介紹兩人認識,就是不給她變心的機會,想不到不過是一眼,她竟已刻骨銘心?

    「我請振凡邀請的。」

    「為什麼要邀請他?!」很多人都可以,就他不可以!

    「你說呢?」她笑得很壞心,看他又急又激動,便覺得很樂。

    「妳妳妳!」難不成只要她贏,她又要對他說,她要跟裴巽交往?!

    天啊~~一個超級無敵霹靂帥又風流倜儻的男人就擺在她面前,她為什麼老是挑他身邊的男人?!

    「只要誰贏了,誰就可以跟對方要一個願望。」她說出簡單的比賽規則。

    「每回都是妳出題,這次應該換我了吧。」吃蛋糕?要他嗑掉這麼大的蛋糕,他直接跳到馬桶裡就好了。

    「你也可以不比。」張昭允一派慵懶,像是比也可,不比也可,無所謂到了極點,也令他心寒到了極制。

    不是比酒量,也不是比腕力、比預測,而是比不可能的任務!她明明知道他不能吃蛋糕,知道蛋糕是他的剋星,換句話說,她是故意的?

    就這麼想甩掉他?那那那……兩天前的晚上,她的擔憂,她的關心,她的不忍全都是假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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