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名花好想有主

第18頁 文 / 橙星

    若這樣說……這傢伙是在等她囉?等她對他改觀,等她明白他的好,等她逐漸接受他,只是花野這樣做值得嗎?

    「值不值得只有我知道,就我看來,能有現在的結果,當然值得。」見她吃驚的模樣,他就想笑,這女人大概從來都不知自己有自言自語的習慣,「你還有其他問題嗎?」

    沉浸在他給她的震撼中,她不自覺地搖搖頭。

    他卻起身走向她,眼眸中的火焰愈來愈熾熱,教她渾身也開始發熱。

    「既然你沒有,那換我有問題要問,你知不知道女人不該隨便跟男人回家,你想想,夜深了,一個正常的男人面對一個他已覬覦許久的女人會做出什麼舉動來咧?」

    小白兔終於明白自己上當,驚慌失措的瞪大了雙眸,瞪著眼前化身為大野狼的男人,正準備思索逃脫路線,大野狼的魔爪便已伸向她……的頭?

    「幹嘛用一副怕我吃了你的模樣瞧我?喂喂喂,這對我這株優良模範的帥花可是很大的污辱耶!」大掌拍了幾下飽受驚嚇的小臉,他的口氣取笑中帶著疼寵,「告訴你,我的答案就是送自己心愛的女人回家,免得時間晚了,耽誤她的睡眠時間。」

    「你、你要送我回家?」不是她不信,實在是這傢伙的行為和口氣不一致,說要送她回家,手卻勾著她的腰做什麼?

    他的嘴角露出痞笑,「難不成你想要留下來陪我?我就知道,你早覬覦我這朵花很久了對不對?」

    於昭喜紅著臉猛搖頭,一顆心被他的玩笑勾弄著上下起伏。

    「唉!好吧!既然可愛的員工不願意留下,我也只好君子的送她回去。」他惋惜的歎了口氣,「可憐喔!我今晚又要一個人度過了。」

    於昭喜一臉窘迫,花野揉揉她的腦袋瓜,溫柔道:「好啦!拿好你的東西,我們走吧!」

    大掌儘管不捨,還是一放。

    「雖然呀!我真的很希望有人陪我,只是說說話也好。」一個人其實好孤單。

    低沉的輕喃聲不大,卻清楚的傳入於昭喜的耳裡,趁著拿包包的空檔,她瞄向勾起外套穿上的男人,捕捉到他臉上那一抹從未見過的寂寞。

    這個表情緊緊揪住了她的心,她抬起臉,環視這間充滿孤寂的別墅和他寂寞的背影,當下決定了一件事。「花野。」

    「什麼?」

    「你這裡有客房吧?」

    取皮鞋的手一僵,花野頓時傻住了。

    第八章

    平常睡到自然醒的她,今天卻是在某種干擾下清醒,於昭喜揉揉眼,陡地一驚,這不是她慣睡的房間,這是哪裡?

    記億逐漸甦醒,她這才想到自己昨晚留宿在外。

    昨晚那個木頭男人恢復正常後,抱著她又是唱歌、又是喝酒,快樂得跟什麼似的,嘴巴一直停下了,一直到她眼睛再也睜不開,這傢伙才放她去客房睡覺。

    不過她不後悔自己的選擇,最起碼,在他臉上再也找不到那種隱藏起來的孤單神情。

    只是外頭到底在吵什麼?吵得她連覺都沒辦法睡。

    持續不斷的怒火聲從門縫那端傳來,她無意偷聽,只能說外頭的人把嗓子拉得太高,讓房內的她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你還是沒有給我一個理由,為什麼取消下午和宇祥的合作會議?你自己說不會扯阿哲的後腿,可現在咧?你取消對阿哲來講這麼重要的一個會議,不就是擺明要跟阿哲過不去?」

    這一聲咆哮聲聽起來像是中年人,很陌生。

    而接下來的冷漠聲音,她則聽過好幾遍。

    「我怎麼會跟阿哲過下去?一直以來,這個家中我最欣賞的就是積極向上的阿哲。」

    「那你是在跟我過不去了!」

    「我沒這麼說,不過如果叔叔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你!」

    一個字而已,便可以讓於昭喜感受出此刻這個人有多麼的生氣,可能怒髮衝冠,只差沒一口咬上花野。

    「我看你能囂張到什麼時候,找絕對不會把海達交給你,海達是我和阿哲的!」

    「叔叔,爺爺還在醫院呢!他人還在加護病房裡躺著,你現在說這些會不會太早了?還是你又想像那年一樣暗地裡動點手腳?」

    「你、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叔叔聽不懂嗎?」冷嗤一聲,「那這樣我父親豈不是白死了?」

    「你給我閉嘴!不要以為你回來就了不起,就可以胡亂說話,我告訴你,我爸絕對不會把海達交給你,即使你是他的長孫又怎樣?當初是你自己說不屑要他的財產,這會兒你休想得到一分一毫!」

    「我從來沒想過要來分家產。」躺在醫院的爺爺要是知道叔叔開口閉口都是家產,不知道心裡做何感想?

    「那你回來幹嘛?」

    「爺爺病了,難道我連回來探視的權利都沒有?」

    「我不信!總之我警告你,別想回來跟我鬥,我不會把辛辛苦苦經營的海達給你。」

    「如果我說不呢?」

    「那我們就走著瞧!」

    這是什麼意思?

    於昭喜豎直了耳,可惜除了重重「砰」的一聲關門聲外,外頭靜悄悄,沒有其他聲音。

    秀眉緊緊一攢,如果……如果她的猜想沒有錯,花野和他的親人間似乎有著不小的紛爭,兩人話中帶話的交鋒更讓她不禁猜想剛剛那句話是不是代表花野父親的死和他的叔叔有關?

    甩了甩頭,什麼事都還沒有證實,亂下定論不太好。

    驀地,有腳步聲逐漸靠近。

    她心一慌,如果開門見到她一副在旁偷聽的模樣是不是不太好?

    就在門開的剎那,她的選擇是閉上眼。

    床的一邊因人的重量而塌下,她可以感覺到花野正坐在床邊,而且正看著她。

    「小喜子,你醒了嗎?」他的音量很低,像是在測試。

    床上的人沒反應,他輕輕鬆了一口氣。「真羨慕你,睡得跟小豬一樣,多大聲的噪音都吵不醒你。」

    好想把他一腳踢下去,可接下來的對話,卻教裝睡的於昭喜心頭一緊。

    「沒聽見也好,那些複雜糾葛的故事本來就不是我要你經歷的。」他輕輕俯身,撥開散落在她額前的頭髮,「只要你出現在我面前,還肯留下來陪我,這樣就夠了。」

    偷得一個親吻在她的頰邊,他側身趴在床緣瞅著這個睡美人。

    凝視著她的同時,花野的思緒顯得極為複雜。「怎麼辦?你為什麼要出現在現在這種時候?如果再多等些時間,讓我解決完手邊的事情,我會給你一個快樂的花野,而不是現在這個心情極差的傢伙!我該拿你怎麼辦?我不想讓你捲入是非中。」

    低沉嗓音不是平常那個爽朗的男人,話中的無奈和難受更是引起她的心頭一緊。

    那是一種陌生的感覺,心頭悸動得有些疼痛,某種不知名的心疼緩慢的聚集著,讓她好想出聲安慰他。

    瞄見睡美人的眼珠子動了一下,他偷笑,唇緩慢的覆蓋住她的,無比溫柔的輕咬著柔軟的唇瓣,偷得她的第二個親吻,「可是你出現了,還自願留在我身邊陪我,讓我完全不想放手……」這個親吻逐漸往下移,從她的下顎移到白皙的頸子。

    一種麻癢令她不自覺輕顫了一下,隨後當她察覺身上還有種異樣感覺的時候,再也無法不睜開眼。「你、你摸夠了沒?」

    撥開在她身上到處造次的手,她滿臉通紅的坐起身瞪著他。

    偷親她就算了,還伸出賊手在她身上東摸西摸,這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

    「小喜子,你變壞囉!居然裝睡欺騙我!」他有些惋惜的看著自己的手,小女人如果能再多撐一下,自己就快摸到重點部位。

    「我欺騙你什麼?」

    他比比自己的唇,「騙我的吻呀!你想要我的吻,說一聲就好,我一定馬上獻上,一點都不需要裝睡啦!」

    這傢伙真是氣死人,方纔還在為他難過、同情的心瞬間飛走,真想一拳把他打飛,此時的她,早就忘了先前所聽見的談話。「走開啦!你不回事務所,我還有班要上!」推開他,她準備下床。

    一條手臂玩鬧的從後方攬住她,她又跌回軟軟的床上。

    「現在才八點,還早得很,幹嘛這麼急著走嘛!」手腳纏上這個偷聽他內心話的女人,不管她聽了多少,如他剛才所言,是她自己送上來,那他也就不放手了。「你不覺得我們應該一起淋個浴、吃個早餐,再一起去公司比較好嗎?」

    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畔盤旋,那股熱麻的氣息刺激著她,當他提到兩人共浴時,她的臉簡直紅到最高境界,再下去就要爆炸了!

    「我不介意再一次承受驚嚇,像昨晚也可以,只要你說一聲好,我保證馬上去放洗澡水。」

    她一愣,拿起身邊的枕頭扔向他,「你想得美!」

    枕頭沒擊中他,倒是打著了椅子上的包包,一斜,包包掉了下來,拉煉沒拉好,裡面的東西乒乒乓乓掉出來。

    「咦?」他半瞇眼,似乎看見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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