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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頁 文 / 珍妮特·戴麗

    「因為我愛的是你整個人,而不只是一部分而已。」湯妮再度激動地說道:「你的毛病是你要求的太多。就算我是你相信我和史恩之間的事情,你仍是有所懷疑。你老是相信別人對我不利的話,為什麼不改變一下,試試相信我的話呢?」她無奈地揮揮手。「你真是可惡,瑞福!你去死算了!」

    當湯妮坐起身時,瑞福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擁入懷中粗野而狂歡他吻著她,令她不禁要叫出聲來,但是她仍忍下了。

    「你是對的!」湯妮低聲說道;你是個大澤蛋!我一定也是瘋了。「

    「等我逮到史恩,一定要好好修理他一頓。」瑞福擁著湯妮輕聲說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他是在嫉妒你。」湯妮回答:「不只是因為我,因為每一件事。有許多也都是你自己的錯。你根本沒有試試去瞭解他。你和他的母親站在一旁,而他卻獨自一個人站在另一邊,你想他會怎麼樣?」

    瑞福凝神注視著湯妮,然後歎了口氣,自愧地撇了一下嘴角。「你聽來好像不是個在戀愛的女人。」

    「我已告訴過你,我愛你是因為你原來的樣子,並不是因為你的和藹與溫柔。」湯妮暨起手指輕觸瑞福的嘴唇。「瑞福,放開史恩吧!好嗎?當我送他回來時,他已經為這件事情感到難過了。」

    「他活該!」瑞福簡捷地回答。

    湯妮望著瑞福,不禁又歎了口氣。「你仍然不能確定,是不是?我想我對你不應大奢求,凱格·夏農的話已深入你心中了。」

    「假如你再遇到夏農一家,你會怎麼辦?」瑞福表情怪異地問道:「你會向黛安解釋嗎?」

    湯妮搖搖頭。「根本沒有那必要,照凱格這個樣子,黛安遲早會發現的。」

    「我有預感黛安已經開始懷凝了,」瑞福承認。「凱格從來無法抵抗一個具有吸引力的女性。」

    「那麼為什麼把錯都推在我一個人身上呢?這實在太不公平了。」

    瑞福苦笑道:「你剛才已表明這一點了。不管怎麼樣,我仍是相信我曾說過的;你一定有給予凱格這麼做的理由,不論是有意還是無意。也許是你眼神中那種應允接受的態度。」

    「那麼從現在開始,我就必須得戴上墨鏡了。」湯妮看著瑞福,心中一陣彷徨,她瞭解現在瑞福隨時都會要求她與其燕好,若是這樣,她就沒有機會再做任何決定了。

    當湯妮在瑞福懷中準備移身時,瑞福將她擁的更緊。「你還想到那裡去?」

    「只是想離開你遠一點,以保持冷靜。」湯妮回答。「我們不能再像這個樣子。瑞福。一定要處在不同的環境之下才可以。」

    「你的意思是要我在與你做愛以前,對你說我愛你嗎?」瑞福的話語帶有一絲譏諷。「那只是一句話而已。」

    「對我而言,卻不僅此而且,對你可能也是這樣的──只要你能夠允許自己這麼做。」

    瑞福皺起眉頭,看著湯妮,尋求話語中更深一層的含意。當他再度開口說話時,已變了一種聲調。「史恩到底告訴你多少有關凱倫的事情?」

    湯妮不禁有些猶豫,不知自己是否該隱瞞一些。「他說只看你帶女孩子回家見她的時候,她才會感到不適。」她最後終於謹慎地說道:「是這樣的嗎?」

    「這我也不能確定。」瑞福看著湯妮。好像仍在搜尋什麼似的。「當我知道凱倫半身不遂時,我答應凱倫,我會永遠照顧她的。這並不是誰的錯的關係,當時是我在駕駛車子的。」

    「照顧她並不表承要犧性你自己的生活啊!」

    「我並沒有這麼做。」瑞福回答:「我只是將這兩者分開而已。好吧!就算我錯了。我一開始就應該說清楚的。可是當你在十九歲的時候,很難會想這麼遠的。」

    「尤其是當你身荷愧疚贖罪的重擔時;」湯妮輕聲同意。「瑞福,即使那次意外是由於你的錯誤所造成的,難道你這些年來的犧性還不夠贖罪嗎?你有權過自己的生活啊!」

    瑞福抬手輕撫湯妮的面頰,微笑柔聲說道:「與你嗎?」

    「假如這真是你所希望的,」湯妮的心兒如小鹿兒在胸口亂憧。「只是你首先必須完全信任我,而你現在仍然對我有懷疑,是不是?」

    「還有一些,」瑞福承認,他凝視了湯妮好一陣子,突然坐起來放開湯妮。「你是對的,這樣做只會使情形更複雜,我需要再想一下。」

    「別再苛責史恩了,」湯妮懇求道:「他今晚喝了太多的酒了,否則他也不會這麼做的。」

    「我會記得的。」瑞福站起來穿上襯衫,看著湯妮苦笑道:「可是這不容易唷!」

    湯妮以顫抖的雙手將身上凌亂的罩衫拉整齊,希望這事能夠容易些就好了。她為什麼不愛上一個平易近人,毫不複雜的好好先生,卻偏偏看上這個脾氣又臭又硬的瑞福?她知道自己不是這個意思。瑞福是她唯一的心上人。

    瑞福走到湯妮面前,用手支起她的下□。「我們明天再談。」他說:「只希望你能確定自己今晚所說是什麼就行了。」

    「我現在就已能確定了。」湯妮輕聲說道。

    當瑞福走後,湯妮仍站在那兒思索著,假如瑞福要求她留下來,她在知道這種情形後,還會留下來嗎?但是反過來說,她又怎能忍受離開瑞福,永遠不再見到他的痛苦?她瞭解自己是被困住了,感情真是個煩人的魔鬼!

    第二天清晨,當湯妮醒來時已是十點了。她來到游泳池畔,發現史恩已在那兒了。

    「嗨!」史恩勉強做了個笑臉。「吃過早點了嗎?」

    湯妮搖搖頭。「我不餓,謝了,我只是需要清醒一下。」

    「假如你想游泳的活,我會把咖啡拿過來的。」史恩問道:「還是你想喝茶?」

    「咖啡就可以了!」

    當湯妮從游泳池中出來時,咖啡已在旁邊了。史恩在湯妮擦乾頭髮時為她倒了一杯,然後擺在桌上。

    「瑞福帶我母親去看幾個朋友了。」史恩說道:「他們要至下午才回來,今天你有什麼特別想做的事嗎?」

    「我想不起來有什麼特別要做的事。」湯妮望著史恩,確些猶豫地問道:「瑞福今天早上會跟你說什麼嗎?」

    「你意思是說關於昨晚的事情嗎?」史恩有些愧疚地說:「他告訴我,假如我不會喝酒就不要喝,我正準備向他解釋有關你知道是什麼事情時,他打聽了我的話,他說這已不重要了。」

    「我明白了!」湯妮的心情有如鉛石般的沉重。「嗯,好吧!看來事情就是這樣解決了。」

    「湯妮,我很抱歉!」史恩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只要你不再難過,我原意為你做任何事情。假如我事先知道你對瑞福的感覺……」他頓了一下,嘴角微撇。「哼!我並不裝想作為這件事情很高興的樣子,但是至少我不會表現得那麼惡劣。我唯一感到興趣的就是希望你能回到我的身邊。在瑞福出現以前,我們本是那麼的親密。」

    「我們只是朋友而且。」湯妮柔聲說道:「只是普通的好朋友而已,史恩,你必須瞭解,我根本不適合你,安珠才是適合你這一型的女孩子。」

    「是這樣的嗎?」史恩有些遲疑地問道。

    「是的。」湯妮回答:「而且就我所謂的『女性直覺』來說,我認為安珠還挺喜歡你的。你還記不記得,那天我們在牲口市集碰到瑞福和安珠,當安珠聽到我是你的未婚妻時,臉色都變了。」

    「真的嗎?」史恩腦腆地說道:「說老實話,當我看到她和瑞福在一起時,我心中還有些嫉妒呢!」『「既然如此。你就應該有所行動啊!」湯妮微笑道:「我相信你母親絕對不會反對這個女孩子的。」

    「這也許值得考慮。」史恩的口氣聽來好似頗感興趣,他沉默了一會兒,又緩緩地說道:「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呢?湯妮。我想我已沒有任何權利再要求你留下來,但是我對你的突然離去該怎麼解釋呢?」

    「你的意思是說向令堂解釋嗎?」湯妮看著史恩。「我想她應有權知道事實真相。」

    史恩眨了眨眼。「我可不想去告訴她,她一定會認為我是個大笨蛋。」

    「我懷疑這一點。假如你告訴她,當初你為什麼這麼做的動機的話,說不定還能使她瞭解一些事情。」

    「也許吧!」史恩的口氣仍是頗表懷疑。「不過至少是可以讓瑞福瞭解一些事情。」

    假如瑞福相信的話。湯妮想到此,不禁搖頭苦笑。最後,她大聲地問道:「你知不知道,今天是否有飛往倫敦的飛機?」

    史恩沉吟了一會兒。「我不能確定,我必須去查查看。」他猶豫了一下。「湯妮,你不能就這樣走開,瑞福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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