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 文 / 唐筠
「我是你老婆嗎?你好像都沒有履行丈夫的義務喔,所以,我根本還不算是你老婆吧?」不斷挖苦,她甚至準備轉身再度離家。
姜研攔住她,把她困在自己的懷抱中,她越是掙扎,他的臂膀扣得越緊。
「放手啦!」她氣憤大叫。
「我放手你又要亂跑。」
「哼!亂跑的是誰啊?」
「你嘍。」
「是你吧?」白晝仰頭辯駁。
「你確定是我?」
「還裝蒜?洞房花燭夜把我丟下來,跑得不見人影的人難道不是你?」她再度大叫,「放手啦!我們根本還不算是夫妻,結婚不算!」
「原來你是在氣那個。」他笑了,而且眼神極度曖昧,手更大膽下滑到她的腰際,肆無忌憚的挑逗起來。
「放手!癢……不要啦!」隨著他的愛撫挑逗,她的呼吸變得急促,連說話都語無倫次了起來。
「終身大事怎可以說不要……」
「我說結婚不算!」
「婚姻不是兒戲,更不可以說不算就不算,況且我們的婚禮可是有律師在場證明的喔,你不知道靖文是個律師吧?」
「的確不像……那不關我的事!我要離婚!」白晝繼續嚷嚷,還揚言,「不放手我就咬你喔!」
「好啊。」
「你不要以為我不敢咬。」說著她就朝他的臂膀狠狠咬下去。
他沒有閃躲,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更誇張的是,他的眼中還出現了溫柔的色彩。
罪惡感湧上,她不自覺鬆了口。
「別氣了,我跑出去,是因為夜的人傳來訊息,說發現莫迪亞和他的手下在運毒品,我不希望他做出更多傷害大家以及社會的事情,所以來不及告訴你就胞出去了。」姜研靠近她的臉,輕輕吻了一下。
白晝不看他,氣早消了,卻拉不下臉妥協。
姜研的吻越來越細密,扣住她的手越來越緊,另一手也不安分的挑逗著她敏感的地帶。
數著心跳忘記抗議,她變得滿臉通紅。
兩人一路激情熱吻,戰場從房間小客廳轉戰到床上,火熱的並下只是四片唇而已,還有貼靠著彼此的身體,隨著彼此的探索,火苗越燒越熾熱。
當一切都進展得很順利時,卻總有一些意外會冒出來——
「我們來生個小Baby吧。
「Baby?」腦袋轟然炸開,白晝頓時清醒過來,她推開姜研,訕訕笑說:「不好意思喔,我那個好像來了。」
「哪個?」一時還沒反應過來,他只能呆呆的看著她起身走向浴室。
「就是那個嘛!女生每個月都會有的那個啊!」她一路退到浴室,快速把門關上,才鬆了口氣。
「生小孩……開什麼玩笑啊!」她的大好青春怎麼可以埋葬在尿布奶瓶中!
當然,她每月報到的MC根本沒有來,不過只是幌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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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姜研從睡夢中醒來,卻發現床邊是空的,他晃到浴室找白晝,裡面也是空空如也。
「小曦?」他揉著惺忪睡眼下樓,一路呼叫白晝。
可是,回應他的卻是黑夜。
「姜研,早啊,這個時間她應該還賴在床上啊,你怎麼跑下樓找人呢?」黑夜下賴床、也下愛熬夜,所以他總是會一早就起床吃早餐。
相反的,白晝夜晚不睡覺,白天卻總是愛賴床,
「小曦不在房間。」
「呵,那就是你昨晚努力不夠。夜的話有點黃。
「我們什麼都沒做啊。」男人怎可被看扁,事關面子問題,姜研忍不住解釋。
「什麼都沒做?」
「她說她MC來,所以我們什麼都沒做。」
「那就怪了,晝一向愛賴床,白天她甚至盡可能不出門,你確定她不在房裡?」很怪,黑夜越想越下對勁,「不會又是莫迪亞搞鬼吧?」
「我問看看。」姜研打了電話,確定莫迪亞還關在監牢裡,「不是莫迪亞。」
「我打電話給晝。」
電話通了,很久後白晝的聲音才從話筒傅過來,「夜,你幫我跟姜研說一下,我出遠門走走,有些事情需要想一想。」
「想什麼?」姜研搶過電話,急欲搞清楚狀況,「這次又為什麼逃開?莫迪亞威脅你?」
「不是的,我只是突然覺得有些事情需要想清楚,」滿心罪惡,她說得虛心,不敢開口說自己怕生小孩。
「有什麼事情不可以告訴我?你說出來我們一起想法子解決啊,你在哪?」
「你不要管我在哪,我真的需要想一下,對不起!」
白晝掛了電話,這端的姜研卻開始跳腳。「這是什麼意思?招惹我的是她,現在三番兩次想從我身邊逃開的也是她,小曦腦袋裡到底在想什麼?」
「你可能說了什麼讓她舉棋不定的話。」畢竟是雙胞胎,黑夜對白晝的瞭解還是多了一些些·
他停下暴怒,斜睨著黑夜。「會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有此可能,抽絲剝繭想想看,你昨晚說了什麼之後,白晝開始不對勁的。」
「本來一切都很正常,直到白晝說她那個來……」
「她說那個來之前你肯定說了什麼重話+」
「我說……」回想,影像倒帶,從激情的吻到床上以前一切都進行順利,直到他說——「我們來生個小Baby」
「果然!」黑夜終於弄懂,「白晝伯小孩吵鬧,她甚至說她這輩子不生小孩,你卻說要生小BabY,難怪她要逃。」
白晝下愛小孩,她不想生小Baby!
這對姜研來說打擊不小,他想有個家,想要小孩,和最愛的女人共同組一個溫暖家園,結果現在提早幻滅,
跌坐在沙發上,他變得沮喪。
「給她一點時間,也給你自己一點時間吧。」黑夜想下出什麼更好的安慰話語,兩情若要長久,理念相台是很重要的一環。「也許你也該好好想想。」
「是啊。」他是該釐清思緒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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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晝置身在鬧區中,她坐在大廣場上的樹蔭下,托著下巴發呆。
「顆球滾到她腳邊,一個小男孩跑過來,笑嘻嘻的叫她姊姊,要她幫他丟球,球丟出去,卻因為力道太重,球滾得更遠,小男孩看著看苦,哭了起來。
這就是小孩,說哭就哭,她很害怕。
起身替小孩把球撿回,她蹲下身對小男孩說:「男孩子要勇敢,眼淚不要輕易掉下來。」
「謝謝!」
她獲得一個吻當作回報,男孩的親吻讓她足足愣了幾分鐘。
因為天真,所以直接,孩子的反應是最真實可愛的,她忽然有這種感覺。
再度坐下來,她開始觀察附近路過的小孩,不管是拉著爸爸的大手慢慢跨出不穩步伐的小嬰兒,或者是被母親打扮得像個小公主的小女生,都有著他們最卡哇伊的一面。
「個小BabY甚至不吝惜的把他手中的棒棒糖遞給她,要與她一起分享。
孩子們天真的笑容瓦解了她內心的恐懼,她忽然這樣想,如果她和姜研也有個這樣貼心可愛的小Baby,應該也不是壞事:
也許小孩是大人的負擔,但從某些方面來看,這負擔絕對是甜蜜的,那些或抱著或牽著小孩子的大人,臉上滿足的笑容就足以證明:
看著看著,她忍不住會心一笑,想像也變得天馬行空。
也許小孩會像姜研,也可能像她,又說下定會像她的父母或者外冷內熱的黑夜,「像誰都好,但是嘴巴和眼睛要像姜研。」
她最喜歡他郡愛笑下笑的樣子,也最喜歡他看自己的眼神,邪雙眼奸像會說話,不用言語就可以和他親近的人溝通。
喜歡加上喜歡,才發現自己根本離不開姜研,她對他的愛,已經深到可以為他放棄一切的不喜歡,然後轉變成愛。
白天時不睡覺,她變得可以忍受;愛哭鬧的小孩,她也下再覺得吵鬧。
甚至還會想去抱抱憨笑的小Baby,想享受被依賴的感覺,也喜歡小Baby小小的手緊握著爸爸大拇指的模樣。
那親暱的一幕,讓她興起了想要小孩的念頭,甚至衝動得想要馬上就和姜研生一個屬於兩人的小可愛。
迫不及待想要告訴他這個想法,她打了電話,卻沒有人接聽。
「他一定是跑出來找我了。」
她決定回家。
離家下到四個小時,她已經歸心似箭。
踩足油門,她的思緒比身體更早一刻飛奔,想要快點回到最愛的人身旁,血是沸騰的:心也是火熱的。
但在接到黑夜的來電後,她的血液卻突然凝結成塊。
「你最好快點回來,姜研走了。」
「走了是什麼意思?」她已經抵達家門,卻仍傻傻的坐在駕駛座上以免持聽筒對話。
「他留了個東西給你,你到家看了就知道,」黑夜看看姜研留下的離婚協議書,有些難以啟齒,「你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