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冷情熾愛

第15頁 文 / 玫子

    「但是我怎麼也想不透,戒指怎麼會在他的口袋裡?」

    「我不過是依常理判斷罷了。」凌子徹轉動手中的酒杯,「我的人見他從後台出來後的動作一直有異,似乎急著把什麼東西藏在身上。」

    「藏在身上?」方若詠想起許健仁曾經握住她的手不放,難道就在那個時候她手指頭上的戒指已經落入他手中?

    「再加上他得知戒指遺失後的神情太過鎮定,完全不符合他那尖酸刻薄的本性,有這樣的結果,我一點也不意外。」

    「原來如此。」方若詠吐了口氣,「其實我並非故意引起他的不快,只是不願意和他有私底下的接觸,所以才會斷然拒絕他的邀請,卻怎麼也沒想到他會用這種手段對付我。」

    「模特兒圈這個環境很複雜,每個人都在爾虞我詐的算計對方,噬血的程度超過你的想像。」凌子徹一口飲盡杯中的紅酒,又倒了一杯,「你在這行也已經有八年的時間,什麼樣的人,事都應該遇過了,怎麼還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我……我不是不敢置信,但是這種人的報復心太強,只為了一個小小的衝突就想陷對方子不義,我就算遇過再多次,也依然很難接受。」

    「如果害怕這樣的結果,為什麼不乾脆接受他的條件?」凌子徹輕敲杯緣,「據我所知,女藝人依知名度不同,各有各的身價,依你的行情,吃頓飯就能賺個二、三十萬,你為何堅持不願意?」

    「我不賺這種錢。」方若詠輕抿嘴角。

    「是嗎?」凌子徹雙眸閃爍,「這是大多數女明星的生存法則,就算你今天拒絕得了金錢的誘惑,難保明天不會成為追逐名利的傀儡,清高的話不用說得這麼早。」

    方若詠挺直背脊。「別人的事我無法評論,但我只做對得起良心的事。」

    「好個對得起良心。」凌子徹啜了一口酒,冷冷的說:「原來在更衣間和我春風一度,並且同意成為我的情婦,都是對得起良心的表現。」

    「你……」想起那一晚的事,方若詠紅了臉,「你不必諷刺我,你知道我為什麼答應你這樣的事。」

    「關於那天發生的事,我確實很難忘記。」凌子徹的瞳眸閃著精光,說出雙關語。

    方若詠撇開眼,不敢與他對視,「總之,我還是要謝謝你的出手相助。」

    「以你我的關係,就不必客氣了。」凌子徹緩緩啜著紅酒,半晌後才問道:「聽說許健仁之前曾送你一條珍珠項鏈,是或不是?」

    「這……應該有,我忘了。」

    「忘了?」凌子徹揚起嘴角,「是不是收過太多禮物,所以不記得了?」

    「你話裡影射的意味太強烈,我無法回應。」

    「是無法,還是不能?」凌子徹盯著她,「難道你沒有想過,許健仁若非曾經從你身上得到過甜頭,依他錙銖必較的個性,這次又怎麼會食髓知味,想再如法炮製一番?」

    雖然他指控的對象終究不是自己,但是方若詠始終很難受。「請你不要再將莫須有的罪名加諸我身上,我之所以不想再為自己辯解,不是默認你的指控,而是知道不管我說得再多,都是徒勞無功。更何況,就算我真的是你所認為的那種女人又如何?我也有最起碼的職業道德,因為我已經答應成為你的情婦了,當然不可能再不忠於你,不是嗎?」

    凌子徹沒有說話,只是不斷的輕輕晃動酒杯,看著紅色的酒液起起伏伏。

    半晌,他終於開口,「既然你對自己的身份已經有所認知,那麼為何不快點開始做你身為情婦該做的事?」

    空氣中流竄著一股熾烈的熱流。

    這難以言喻的親暱氣氛,讓方若詠頓時覺得呼吸困難。

    「我……」

    「不知道從何開始?那麼過來,我很樂意一樣一樣的教導你。」

    這話似乎帶著一股魔力,不需要命令式的口吻,方若詠便不得不僵硬的向前走去。

    站在他的面前,她的手開始微微顫抖。

    手中的首飾盒顯得特別沉重,她將它放在桌上。

    「這枚戒指是你買下的,我現在就把它交給你。」

    「打開,把它拿出來。」

    「這枚戒指如此貴重,我不可能將它掉包的。」方若詠深吸一口氣,打開首飾盒,耀眼的鑽戒就在其中,旁邊那條鑽石煉條也閃爍著光芒,「你檢查看看。」

    「不必檢查了。」凌子徹淡然的說:「它們已經屬於你,你想掉包也好,丟掉也罷,都不在我過問的範圍。」

    「什麼?」方若詠愣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眨了眨眼,驚訝的說:「你說這枚鑽戒和鑽石煉條要送給我?不行!這兩樣東西總共價值一千萬哪,我不可能收下。」

    「我說出去的話就不可能再收回,你要是不喜歡它們,大可以丟掉或送人,我沒有意見。」

    「這……」方若詠怎麼可能這麼做,茫然的看著首飾盒中的鑽戒,不知所措的說:「但……無功不受祿,我若是收下這些東西,會落人口實的……」

    「誰說你無功?」凌子徹看了她一眼,「你是當紅的名模,能夠得到你的青睞,可是許多男人夢寐以求的事,而我有幸能享受你的服侍,送你一點東西又算得了什麼?」

    「你不必諷刺我。」方若詠顫然抬頭,「你很清楚,不管有沒有這枚鑽戒,我都沒有其它的選擇。」

    「說得好,你確實必須聽命於我。」凌子徹看著手中的酒杯,平靜的說:「聽說這枚鑽戒還可以當成項鏈的墜子,把它戴上讓我看看。」

    方若詠的心臟劇烈跳動。

    也許他一開始的確是想替她解圍,但如今鑽戒已經成了他宣示主權的象徵,只要戴上這條項鏈,就代表她完完全全的屬於他、臣服他。

    她雙手顫抖的將鑽石煉條和鑽戒串在一起,戴在自己的頸子上。彩色的鑽石耀眼奪目,卻絲毫掩蓋不了她溫柔婉約的高貴氣質。

    凌子徹的瞳眸深幽。他早就知道這俗麗的鑽石配不上方若詠驚人的美,她就像個完美的女神,神聖得讓人自卑,清純得讓人不忍褻瀆。

    這就是他為什麼一個星期沒有找她的原因。

    雖然他不願承認,但佔有她之後,心中的罪惡感從來不曾消退。

    簡直是荒謬到了極點!

    她不過是個女人,身處在這樣複雜的環境中,不管她是誰,都不可能明哲保身太久,他沒有道理覺得有愧於她。

    但是在每個白天,她那雙清澄晶亮的眸子總會不時的出現在他眼前,折磨著他的心志,夜晚時分,那委屈帶淚的模樣更深深撼動他的心弦,令他輾轉難眠。

    正因為他怎麼也忘不了她,必須給自己多一點空間來整理混亂的思緒。但是他的努力仍然徒勞無功,終究抵擋不了慾望的折磨。

    他想要她!

    他是如此渴望的想立刻見到她,並且擁有她!

    「對一個情婦而言,你穿太多了。」凌子徹的聲音出奇的冷靜而嗄啞,「把衣服脫掉。」

    方若詠的呼吸一滯,熱潮襲上臉頰,胸脯劇烈的起伏。

    禮教的束縛讓她的內心掙扎交戰,但最後還是顫巍巍的脫掉上衣。

    冰冷的鑽戒靜靜的躺在薄如蟬翼的胸罩之間,乍然接觸肌膚,她不期然的悸顫了一下。

    「你在發抖?」沒有直視她的身子,凌子徹只透過玻璃酒杯欣賞她令人屏息的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上回你也是在我還沒碰你時便不住的顫抖。這次是為什麼?是因為害怕我的碰觸,還是想乞求我的憐惜?」

    「我只是冷,沒有其它的意思……」方若詠忍不住摸了摸冷涼的手臂。

    「這樣就覺得冷?」凌子徹移開酒杯,火熱的視線從她完美的上身曲線往下移去,「如果我要求你脫得更徹底,你會不會拒絕我?」

    「不……」方若詠的太陽穴猛跳,「你很清楚,我未來的命運掌控在你的手中,我不可能拒絕你的任何要求。」

    「一個如此聽話的情婦,多麼令人驚喜。」凌子徹半嘲弄的說:「既然如此,那麼就開始吧!」

    方若詠呼吸急促,咬住下唇,動手脫去下身的束縛,語氣力求平穩,「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子羞辱我,難道所有的女人在你眼裡都是如此不堪?沒有女人值得你尊重?」

    「也許有,但尊重與否和我是否要你上我的床,這是兩回事。」凌子徹的雙眸燃起熊熊的火炬。

    只穿著內衣褲的她身段凹凸有致,體態勻稱,光滑柔亮的肌膚潔白無瑕,雙腿筆直修長,小腹平坦結實,渾身散發出一股迷人的性感韻味,十足維納斯女神的化身。

    凌子徹的注視讓方若詠紅透了臉,她必須用盡力氣才能阻止自己往後逃離。她的雙臂緊緊環住自己,聲如蚊蚋的說:「這樣可以了?」

    「還不夠。」凌子徹目光灼灼,聲音嗄啞的說:「把你自己完全呈現在我的面前,除了那條鑽石項鏈,我不要你身上有任何一件遮蔽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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