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 文 / 子澄
「嗅,拜託……」她面泛桃紅,真想挖個洞把自己給埋了。
這麼羞人的事可以省略,直到現在她都還會臉紅心跳呢!
「後來你讓我的週遭充斥著你的照片和大頭貼,每次只要看到你可愛的模樣,不論再煩的事困住我,我都能發出真心的笑。我癡傻的以為這是你愛我的表現,由著你強悍的侵入我的骨血,天真的以為你是我身上遺失的肋骨。」
「那你剛才為什麼……」那樣羞辱我?她實在不懂這男人複雜的心思啊!
「是嫉妒讓我失去理智。」緊鎖著她的容顏,如果這是最後能貪看她的機會,他情願死在這一刻。「那些惡劣的男人那樣輕薄你,你還對他們笑,而我只敢遠遠的看著你、守護你,在你還不願坦承那晚的情事前,絲毫不敢輕易越雷池一步……我這麼在乎你,你卻全然沒顧及我的感受,教我怎能不嫉妒?」
「不要,不要再說了!」她感動得泛紅了眼,忍不住上前投入他的懷抱。
原來他們一直在相互折磨,直到此刻,她才知道其實兩顆心早已緊緊相系。
「大小姐。」他的身體變得僵硬,遲遲沒敢伸手擁抱她。「即便家道中落,你依舊是我心目中的大小姐;或許身為管家兒子的我配不上你,但我是真心愛你。」
「你在說什麼傻話?你不要看不起我這個小女傭還差不多。」不依的輕捶他一記,力道明顯比氣惱他時的攻擊輕上許多。
「絕對不會有那麼一天,你永遠是我最愛的大小姐。」他誠摯的剖白。
這是她這輩子聽過最動聽的情話。
「儒儒,我也好愛你喔。」輕撫著他的臉,她終於鬆口對他承認自己心口即將滿溢的情愛,並主動吻上他的性感薄唇。
放縱自己享受她的溫柔,他終於得到他企盼許久的愛語,心跳沖得比光速還快,他甚至懷疑自己就要休克了。
當她離開他的唇,他失落的發出輕歎,雙手卻貪戀的環住她的腰肢,將她緊鎖在雙腿之間,用如鑽石般晶燦的眼凝住她的嬌媚。
「大小姐,我今天沒有喝酒。」
「我知道。」她嬌羞的偎進他懷中。「你今天身上沒有臭臭的酒味。」
「那你……願意對完全抗拒不了你的我……用強嗎?」他吞吞吐吐、臉紅脖子粗地說道。
「嗯哼!」她挑眉輕哼,俏臉跟著赧紅起來,連身子也開始發燙。「你這個壞東西,滿腦子色色的思想。」
「我只想對你色色的。」他放棄任何不必要的世俗枷鎖,橫豎在她面前,他已然沒有半點形象,那麼……就繼續給她「色」下去吧!
「你討厭死了!」藕臂主動攀上他的頸項,完全不需施力便輕易將他壓倒在床。
順勢抱著她往後倒。「我愛你。」
這種噁心話在講過一次之後,講第二次感覺就沒那麼困難了,如果她愛聽,他很樂意天天在她耳邊傾訴。
「那還等什麼?來吧寶貝!我來蹂躪你了!」
「你要溫柔喔……」他顫聲哀求。
「笨!溫柔就不叫用強了!」被蹂躪者還那麼多話?簡直是找死!「閉嘴!乖乖讓大小姐我『享用』。」
歐賣尬∼∼什麼大小姐?她根本自認為女王了好嗎?
由富家大小姐降格成為小女傭,又在獲得心愛男人的愛意後,幻化為驕傲女王的賴毓惟,開啟春色扉頁,激烈的粉色戰事就此開打,誰也沒有多餘的精神和氣力再去探究到底誰是主子,誰又是女王——
第九章
清晨,當鍾武儒大剌剌的牽著賴毓惟的小手走進家門,甫坐上餐桌吃早餐的家中成員,差點沒由餐桌上跌下來。
賴旺南呆滯的瞪著兩個小輩緊握的雙手,木然的抬頭看向牆上的掛鐘,隨即瞠大雙眼將視線重新定位,再度盯緊那雙交握的雙手,張大的嘴像識破了什麼似的,久久無法正常合攏。
相較於賴旺南一副被雷劈中的蠢樣,鍾萬福的反應顯得鎮定許多。
「啊怎麼天亮了才『肥』來?」嘴上還啃著金嬸剛買回來下久的燒餅油條,鍾萬福的發音變得「漏風漏風」。
一回生、二回熟,好在他曾在兒子房裡撞見這兩個小輩「相好」過……相好到什麼程度他是沒有親眼看到啦,但至少這次看到他們手牽手一起回家,他還不致呆蠢到連話都說不出來。
「咳!」這下可便宜了早想將他們湊成雙的老頭子了,鍾武儒不太甘願的清清喉嚨宣佈:「我們去開房間……嗅!你幹麼打我啦!」他實話實說,不意卻惹來身邊佳人不滿的鐵拳,讓他不滿的抗議出聲。
「表哥,我想小毓表嫂是嫌你講話太直接,女人家臉皮薄在害羞呢!」優雅的啜了口溫熱的豆漿,在國外根本吃不到這麼地道的台灣早餐,柯錦棠狀似不經意的戳破賴毓惟的尷尬。
「錦棠!」賴毓惟漲紅了臉,嬌羞的躲到鍾武儒身後掩藏。
「好,我懂『送佛送到西天』的意思,不鬧你總可以了吧?」他拿起一塊煎包,先剝開確定裡面的內餡後,才張嘴咬上一大口。「嗯,好吃!」
「那是什麼意思。」鍾武儒隱隱有種被設計的不舒服感。
「我的意思是,這個煎包好好吃,你要不要來一塊?」佯裝沒注意賴毓惟的侷促,柯錦棠搶在前頭回應他的問題。
「我們吃過了,你們慢用。」鍾武儒瞇了瞇眼,直接當著三顆電燈泡的面,大剌剌的將賴毓惟拉回自己的房間,上鎖。
「你你你……你幹麼鎖門?」歐賣尬!他不是又想要了吧?昨晚她已經被折磨得夠慘了,甚至離開汽車旅館前才又被他「性侵得逞」,他不會這麼快就又想要了吧?!她誠惶誠恐的開始結巴。
「啊∼∼還是回到家裡舒服。」沒有回答她的疑問,他開始動手脫去身上的衣物。
啊啊啊∼∼她想尖叫,想喊救命,卻只能無助的貼靠在距離她最近的牆面上。
她從來不知道男人的體力能夠這樣嚇人,她的雙腿開始不由自主的打顫,憶起那又甜蜜又似折磨的數度歡愛,她渾身發燙得差點沒癱軟在地。
鍾武儒脫到全身只剩下一條小褲褲,兀自上床斜倚著床頭櫃,慵懶且性感的朝她招了招手。
「過來啊!」
「人人人……人家很累啦!」天啊!她快哭了。
由於昨晚雙方都確定了彼此的感情,因此兩人有點High過頭,除了相互傾吐心意,更是急於向對方展現自己的熱情,所以真能閉上眼睡覺的時間少得可憐,她才會感到如此疲倦。
可看他現在那副淫蕩樣……她真的好想哭喔。
「我知道啊,我也很累。來啦,我只是想跟你聊聊天,你以為我想幹麼?」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無邪的眸頑皮的對她眨眼。
「聊天?真的只是聊天?」她防心很重的斜睨著他。
不會聊著聊著,又「爬」上來了吧?
昨夜數度也是半聊半睡之際被他「攻陷」,全是一樣淒慘的「壯烈犧牲」。
「你當我是超人嗎?」他沒好氣的笑罵。「我跟普通人一樣,也是肉做的,雖然我很想天天把你綁在床上對你亂亂來,可是你也該給我適度的休息才行。」
吼∼∼講得好像她是淫蕩的超級色女似的!不曉得到底是誰壓搾誰?
以前他老是說她愛耍賴,但照現在看來,他耍賴的功夫比她還好,常堵得她啞口無言不說,還能莫名其妙的讓她照著他的意思做!她無奈的撇撇嘴,老大不情願的定近他。
「上來。」再次拍了拍身邊的床位,他帶笑的眼裡看不出任何不良企圖。「還是要我抱你上床?」
「我又不是沒手沒腳,少來!」拍掉他伸過來的長臂,她乖順的爬上床躺好。
「這才乖。」大手一撈,輕易將她撈進懷裡,敏感的察覺她的僵硬。「怎麼?討厭我碰你嗎?」
「別胡說!人家只是累了。」好氣又好笑的擰了下他的腰,感覺他猛烈的彈跳開來,她輕歎一口,放鬆的趴在他結實的胸口。
她才剛閉上眼,鍾武儒就狀似不經意的輕問:「對了,剛才錦棠說的『送佛送到西天』是什麼意思?」
「喔,就錦棠幫我拿過主意,好引起你對我……」她疲睏的閉眼低喃,卻將聲音斷在極不自然的地方,雙眼心虛的睜大瞠圓。
「嗯?引起我對你怎樣?」如沐春風的嗓音滑過她的耳際,引來她一聲輕顫。
「沒、沒有啊,我什麼都沒說。」完蛋!她答應過錦棠,不將他為她拿主意的事告訴鍾武儒,怎會熊熊給它忘記,說溜了嘴咧?
「我的大小姐,麻煩你把答案重新整理一遍再告訴我好嗎?」
「我什麼都沒說,我沒說錦棠叫我把大頭貼貼在你的電腦上,他也沒為了讓你吃醋而帶我去參加田小姐的生……」她一緊張就口不擇言,直到她發現自己幾乎已將整件事和盤托出,不禁狠抽口氣,伸手緊緊壓住自己的大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