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 文 / 溫芯
「你在說什麼啊?」喜蓉嗔著賞丈夫一拳。「做」什麼「事」啊?這傢伙到底跟兒子胡說些什麼?「你這個做爸爸的,也顧點胎教好不好?」
「噓。」葉南軍抬起頭,深深吻住嬌妻,暫時堵去她的不滿,然後他又繼續跟兒子談判。
「雖然媽咪的子宮很溫暖,不過外面的世界也很好玩喔!爸爸答應你,你出來後天天陪你玩蕩鞦韆。你知道高空彈跳是什麼嗎?就是把你輕輕往上拋,然後把你接住,很好玩的。」
「喂!你在說什麼啊?那樣多危險!」喜蓉阻止丈夫亂開芭樂支票。
他不理她。「還有啊,爸爸已經買了很多玩具給你喔,有機器人、模型車、積木,等你長大一點,我還會買給你玩具車,讓你開著到處玩……:開車很好玩的,我告訴你,男生都愛死了開車!」
「這倒是,男生都把車子看做小老婆。」喜蓉冷嗤。
葉南軍微笑,知道老婆是在吃味,傾身舔了舔她可愛的肚臍,癢得她直發笑。
「你看,連媽咪都承認車子好玩,那你到底要不要出來跟老爸一起玩呢?哪,出來玩比悶在裡頭好多了,你說對不對?」
「哪有人這樣逼自己的兒子的啦?離預產期只剩幾個禮拜了,你就不能忍一忍啊?」
「不行!我忍不住了。」葉南軍很嚴肅地面對愛妻。「他已經霸佔你八個月了,也該輪到我了吧?」
「輪你幹麼啊?」
「能做的事可多了。你知道嗎?其實我好想對你這樣這樣,還有那樣那樣……」
他在她耳畔傾訴著,一幅幅活色生香的畫面頓時閃過喜蓉腦海,她臉爆紅,沒想到表面正經的丈夫原來滿腦子都是那些色情念頭。
「你真的……好色。」她嬌嗔地白他一眼。
他不以為意。「這樣就叫色了?你還沒見識過真正的色呢。」說著,他低下頭,俊唇往那藏在茂密毛叢裡的花蕊尋去。
她驚顫。「你做什麼?」
他不答腔。
「你、你別鬧了……」她全身火熱,窘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女性深處偏是一陣狂喜的痙攣。
她不行了。
這是哪門子的胎教啊?他根本不管寶寶在肚子裡看,這種不良示範簡直太過分了,他、他——
「你、你還好吧?」喜蓉低聲問,恍惚地品嚐激情的餘味。
他挑起了她,滿足了她,自己卻得不到滿足,這樣不是很難受嗎?她轉過頭,同情地注視他扭曲的臉。
「就跟你說不要玩了。」
這就叫作繭自縛。葉南軍苦笑。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只要事關愛妻,他便老是失去理智,做出些折磨自己的蠢事。
我說寶寶,算老爸求你,你快點出來吧。
他只能在心底暗暗哀告。
也不曉得是否兒子真的聽到了他開出的條件,竟然決定早一些出世。一個禮拜後某天晚上,喜蓉忽然強烈陣痛。
「南軍、南罩,我……不行了。」她哀叫地跟丈夫求救。「好像快生了。」
「什麼?怎麼會這麼快?不是還有三個多禮拜嗎?」他緊張得冷汗直冒。「兒子,算老爸拜託你,你別急著出來啊!別這樣折磨你媽咪,好不好?」
「你、幹麼啦?」她又好笑又無奈。都什麼時候了?他還要跟兒子談判啊?「快送我去醫院。」
「喔,對,去醫院!」堂堂松葉大老闆,此刻成了手足無措的無頭蒼蠅,急著抱起妻子,呼叫司機備車。
到了醫院,他以為愛妻會被直接推進產房接生,沒想到卻是先住院。
「不是要生了嗎?醫生為什麼還不來?」他抓著護士問。
「還沒那麼快呢。」護士笑道。「現在只是陣痛初期,起碼還要幾個小時才能生吧。」
「什麼?」葉南軍臉色發白。「怎麼辦?喜蓉,他們說還要幾個小時!」
「本來就是啊。」要不是子宮收縮劇烈,喜蓉還真想狂笑丈夫一頓。「你不是陪我上過孕婦課程嗎?而且還全程做筆記,怎麼全忘了啊?」
沒錯,他忘了!
或許男人都如此,不論陪老婆上了多少課,做了多少筆記,事到臨頭,都還是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因為受苦的人是妻子,痛的人也是她,他們只能在一旁乾著急,什麼忙也幫不上。
這混亂的一夜,對葉南軍來說,是永遠難以忘懷的恐怖回憶。
他震撼、難受、懊惱,恨自己不能替最愛的人承受這天地間最大的痛楚。
但在強烈自責中,他也更愛這個願意為自己忍受這一切痛苦的女人。
他會更愛她,更呵護她,一輩子,獨寵這朵家花。
經過將近十個小時的折騰,寶寶終於出生了,他將那纖細的、幼小的嬰孩抱在懷裡,知道屬於他的家,又多了一個成員。
他也多了一份牽掛與責任。
但他不介意,這樣的牽掛與責任再多,對他而言,都是難以言喻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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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喜蓉靠在病床上哺乳。
她凝望著眉宇之際和丈夫有幾分相似的寶寶,唇畔揚起的笑意,滿是慈愛。
寶寶貪婪地吸吮著她的乳汁,就像他的父親,也經常貪婪地吸吮著那小巧的蓓蕾。
她不禁輕聲一笑,心房滿滿地溢著幸福。
好一會兒,寶寶總算滿足了,打了個飽嗝,疲倦地閉上眼睛。
她溫柔地拍撫他背脊,揚起眸,這才發現丈夫不知何時站在門口,正微笑地看著這一幕。
「你來了啊。」
「嗯。」他走進來,在床沿坐下,伸手輕輕捏了捏兒子的小鼻子。「小傢伙好像要睡了?」
「差不多了。」她點頭,輕哼著歌哄兒子入睡。
他也醉在那歌聲裡,久久,無法言語。
終於,寶寶安靜地睡了,喜蓉抬頭,在丈夫頰上親了親。「怎麼這麼早下班?公司沒事嗎?」
有事,只是都讓他推掉了。
葉南軍微笑,感覺臉頰接受妻子親吻的那一塊肌膚,暖燙地刺癢著。「我拿明信片來給你。」
「明信片?」她訝然揚眉。
「謝承家寄來的,他說他要結婚了。」
「真的?」她大喜,接過明信片細瞧。
果然是謝承家寫來的,除了告知喜訊,還分享了另一個好消息,說他前幾天去美國做檢查,醫生說他完全沒有復發的跡象,算是通過了五年的考驗。
「他的病真的好了!」喜蓉揚起臉,明眸因喜悅而含淚。「真是太好了,南軍,太好了!」
「是啊。」葉南軍溫柔地攬住她。他知道她其實一直對前男友有著愧疚,如今得知他健康無恙,她總算可以放下心了。
「我好幸福。」她在他懷裡哽咽。
「幸福的人是我。」他感動地低語,吻了吻她的發。
她感覺到那輕柔的一吻,甜甜地笑了。
春風從窗口吹來,拂動一室寧靜溫馨的氣流,一家三口的親密剪影,在牆上微微晃動著。
【全書完】
後記
最近,有個八卦新聞令小芯子頗有感觸。
可能大家也注意到了,就是某個台灣超有錢的男人公開對媒體宣佈自己的擇偶條件。
雖然那個男人的老婆已經去世了,說來也是單身,想尋求第二春也沒什麼不對,只是他高調的作風還是令我不由得有些厭惡。
小芯子有不少朋友在科技業工作,業界這些大老闆的緋聞我也從朋友口中時有耳聞,說句真話,男人還真是有錢了就會在外頭養上幾朵野花(別看有些人表面上還裝得很專情),不管是出自色心也好,想炫耀也好,反正絕對不能獨寵家花一人。
愛妻愛子,那叫「好男人」,要是獨愛妻子一人,就叫「笨男人」。
這可不是小芯子自己編出來的喔!不少有錢有勢的大老闆們真的這麼想。
他們養情婦可是很聰明的,首先要把握的基本原則就是,絕不能讓野花搶去家花的地位,要是一個男人擺平不了外頭的女人,會被視為「遜咖」一名。
另外,他們也不會因為野花就忽略了家花,家庭還是很重要的,他們會對妻子盡責任,對孩子盡義務,但妻子兒女絕不能干涉他們在外頭尋花問柳。
所以大家了了嗎?像葉南軍這種男人真的是異類,超級異類,在現在這個社會算是瀕臨絕種的稀有動物了喔!
我若是喜蓉,一定也會好好愛護他的啦,哈哈∼∼
話說最近小芯子迷上了麥當勞的咖啡。
一杯三十元,可以無限續杯,而且又不錯喝(根據媒體公佈的調查,美國人還覺得比星巴克的好喝哩!),所以我經常想到了就去喝一杯。
但問題是,每次去喝咖啡,就會順便吃一餐,讓漢堡薯條的油分養肥小芯子的大肚肚。
說真的,不是不苦惱啊!尤其跟朋友去洗溫泉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肚肚好像就是比別人大。(不是小腹喔,是肚子。)
我長得不算太胖啊,為何只有肚子肥油特別多?莫非我真的吃得太營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