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文 / 倪淨
「你敢跟我開那種玩笑?」
北極的冰冷如狂風掃來,顫得她一身寒。上官凝凝咬唇,而後她才想起憑什麼她要在這裡任他發火,她高興跟誰在一起是她的事,干卿啥事?
「歐陽起,你以為你是誰,來這裡對我興師問罪?」
她火氣也來了,漂亮的眼睛瞪得比他還大,要吵架她從小就能吵,也很少吵輸,只要對方不是太小人,可惜歐陽起不止是小人,而且還是個徹徹底底的壞蛋。
歐陽起火大的扯松領帶,流氓的笑藏著另有所圖的不法念頭,嚇得上官凝凝哪還有酒意、哪還有睡意,掀開被子拔腿就想開溜。
咦?
她都要逃跑了,歐陽起怎麼沒有動靜,只是將領帶扯落,襯衫扣子解開,露出裡頭結實的一方肌肉,他在幹什麼?
趁他不注意,上官凝凝走到沙發旁搜尋自己的包包及大衣外套,哪知,大衣是到手了,可是她的包包怎麼翻怎麼找就是不見蹤影,急得她想跳腳。
瞥眼歐陽起,他一付老大無事樣,解開襯衫而且還當著她的面脫下,嚇得她連忙退至實木房門不敢妄動。
「你要幹什麼?」
糾結精練的上半身露出厚實胸膛,古銅色的膚色光滑的令人忍不住想要探手輕觸。她吞了口唾涎,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像是一輩子都沒見過男人裸著大半身。
「你不是要走了?」
他在趕她?
太過份了,明明是她先住的房間,憑什麼他趕人。
「對,我馬上就走,再見。」
她披頭散髮,還未以這等面目見人,沒想到第一個有眼福的人竟是她的仇家——歐陽起。
「請便。」他說得雲淡風清,絲毫不在意。
上官凝凝忙著找包包,卻又百般尋不得,氣得她都要哭了。
「你在找這個嗎?」
咦?
那本被攤開的護照不是她的嗎?
怎麼會在他手裡?
「還我!」、
「還你可以,自己過來拿。」
她不是笨蛋,白白途上門,她不會看不出平靜無波外表下的歐陽起胸膛起伏多大,若是她沒猜錯,他等的就是她自動上勾。
她就偏偏不如他的意,「你不還我,我叫飯店服務生來處理。」這是法治國家,一切講求法治,那裡容得了他這麼狂妄。
「你的睡衣肩帶掉了。」
有人好心的提醒。上官凝凝聞言低頭一瞥,自己一身清涼性感的睡衣根本遮不住曼妙的身材,此時垂了一連的肩帶不止露出她雪白的肌膚,連一邊的飽滿都盡落某人眼底的洩了春光,驚得她非同小可的伸手拉回肩帶,並且雙手護胸的擋在胸前。
「不准你偷看!」
「我沒有偷看,我是光明正大的看。」
歐陽起正伸手解開皮帶,鬆開長褲扣子,這動作嚇得上官凝凝瞠目結舌。
「你在幹什麼?」
「脫衣服。」
「我是問你為什麼要脫衣服?」
大白天的,他沒事脫什麼衣服。
歐陽起捉弄她的說:「你說呢?一男一女同處一室,女的一身性感打扮,男的總不能穿得太正式吧。」
「你給我停,不准你再脫了!」嚴歷的伸出纖纖玉手指向他,「馬上把衣服穿回去!」
「你不會告訴我,你沒見過男人赤裸身子吧?」歐陽起譏笑她。
相識這麼多年,交戰不知幾回合,他已經可以預知她的每一個反應。
沒錯!她就是沒見過,那又如何?
犯法嗎?
又氣又羞的跺腳,這個小動作引來歐陽起的笑。
「誰說的?」
上官凝凝好的逞口舌之勇,真人是沒機會見過,電影裡男主角的身材倒是看過不少。
「那你還怕什麼?」
沒去追求事實,光想起她真見過男人裸身,歐陽起嫉忌的火氣也來了。
「我哪裡是怕,我是要你別在這晨丟人現眼,以為自己身材好當眾脫衣服。」抬高下顎的她,故意睨了他一眼,暗吞了口口水連忙又調開目光。
不理會她的激怒,「你真不要護照了?那我可要沒收了。」再朝她搖了搖本是放在床上的護照,上官凝凝終於明白他是故意的。
「我的包包呢?」
四下環顧就是不見她的包包,一定是被他藏起來了。
有人聳肩,不回應她的問話,坐在床上脫下腳上的束縛。
「歐陽承呢?他去哪裡了?」一定是他告密的,否則歐陽起哪有天大好本事這麼快就找到她。
果然是一家人,胳臂都朝內彎!
「走了。」
歐陽起倦累的倒向床,一手壓在額際,一手置於腹間,而她小小可憐的綠色護照就躺在他懷裡。
「他去哪裡?」
「找人。」
「你把他趕走的?」
這人肚量小的連只螞蟻都塞不進去,她不屑的哼聲。
「哼!我趕他,他能保命就要偷笑了。我要睡了,你不走就安靜待在這裡別吵我。」
歐陽起在床上躺好,睡在她剛起身的另一側,長褲在被子下給丟了出來,她羞紅臉的連忙移開視線尖叫……
第七章
他真的睡著了,呼吸沉穩,可見他是真的累了。
上官凝凝雖然還有些晃神,但是歐陽起與她一同站在這塊土片上,已是不爭的事實。
窩在門邊,她等了近十來分鐘,確定他已進入夢鄉,這才小心翼翼地朝大床走去。
怎麼辦呢?
昨天她才察覺自己對他的感情好像有點複雜,但在她還沒理出頭緒之前,他卻出現在眼前,這一切是不是發生的太快了點?
她有點措手不及的心理交戰。
泡在熱水裡享受清晨的熱水澡,她又再次自我審問。
那是喜歡嗎?
浴室晨水氣瀰漫,她的臉紅得像蘋果般鮮嫩。
不是!
那才不是喜歡!
他這種爛人最沒品了,別忘了他的惡行。
那好吧,不是喜歡。
可是,她為什麼心裡想的都是他呢?
完了,她覺得自己要成了神經病了。
而這一切都要怪外頭那個正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歐陽起的錯,若不是他,她哪需要跟公司請假,哪裡需要躲到日本,哪裡會在這晨自問喜不喜歡,這一切都是他起的頭。
想到他,又想起被他收走的包包及護照,上官凝凝連忙離開熱水,快速梳洗一番。
她打算趁歐陽起酣睡時,順手拿走被他藏在枕頭下的護照及在房裡搜找她的包包,然後,她就要再次閃人,這一次她非得要好好的計劃,怎麼樣才不會讓他找到人。
就這麼決定!
打定主意後,她打算開始行動。
在房裡找了一遍,就是找不到她的包包,喪氣的她再次走到床邊,看著他熟睡的臉龐,心裡難免有氣,雙手插在腰側,紅唇緊抿地瞪著他。
為什麼瞪他,因為她好想念他的吻,他的唇與她相觸時的悸動,這個事實羞得她想奪門而出,但雙腳卻像被釘住般地站定。被子只蓋在他腹間,寬厚的胸膛裸露在她眼底,平緩的呼吸一起一伏,她看得入迷。
當她意識到時,人已走到他身邊不到一步遠的距離,再看了看他枕頭的位置,甩了甩腦子裡雜念,打算動手取回自己的私人物品。
小心靠向他,傾身雙手往枕頭方向探去,倆人此時的距離有點曖昧,因為她等於是與他平視的靠在他上方。
手還沒伸到枕邊,她的視線即被他的薄唇給吸引住,舌尖舔了下唇,而後接下來發生的事卻是沒有意識的行為。
她竟然低頭吻了歐陽起的薄唇!
當她反應過來要退開身子時,身後一道重力將她給壓下。不及反抗,她已被歐陽起抱個滿懷,緊實的力道將她摟進懷裡。她覺得天旋地轉,不到三秒的時間,她的人已被活生生的困於床與他之間。
「你……!」
他不是睡著了嗎?
可瞧他雙眼炯炯有神的模樣,哪像是剛睡醒的樣子,根本是在唬她上當。
「原來你想念我的吻,嗯?」俊容帶笑,低頭在她紅唇輕嘗即止的印個吻,惹得上官凝凝滿臉紅潮。
「我才沒有!」
這種羞愧事最好打死不承認,她可不想當現代豪放女,在床上跟男人大談親熱戲碼,只想快快起身。
歐陽起根本可以算是全裸,接觸的肌膚滿是炙熟,溫熱的暖和著她的四肢,不過他身上強壓下來的重量就有點不太舒適了。
「沒有嗎?那你為什麼吻我?」
歐陽起再低頭給她一個吻,這一次的吻就不再是禮貌的淺吻,而是如往常那種激烈又不溫柔的狂吻,直吻得她氣喘吁吁,任他的唇舌放肆的嬉戲,所有的反駁早被這一吻給揭穿。
這一次的吻,沒有煙味,卻還是有屬於他的味道,是她熟悉的氣息。
當他移開唇探至她臉頰及耳邊時,她輕歎氣,粉舌伸出舔了下唇,雙手也不知在何時悄悄爬上他頸間。
這一切發生的好不自然,猶如熱戀中男女該有的親熱,可她與他根本不是男女朋友,哪能這麼胡來!
腦子再次清醒,試著伸手推他,耳垂卻被他的唇舔得全身燥熟,伸手護住被他欺負得發熱的耳朵,一臉嬌嗔的斜他一記。
「停!」
她不喊停只怕接下來的就不只是吻,他的手指已在她身上游移,探索她玲瓏曲線,重喘的氣息在她耳邊響起,驚得她這回真是要推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