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惡男自有惡女磨

第14頁 文 / 聶少蓁

    不,正確來講,應該說她渾身會悸動的細胞已經全跑到某人身上,所以,她實在很難在其他人身上再找到那種心悸的感覺。

    面對她的誠實,詹昱升不覺氣餒地歎口氣。

    「我明白了……那麼,鄭記小館應該還歡迎我吧?不會佳人追不成,連人也被列為拒絕往來戶?」存著一絲小小的不甘,他刻意皺眉逗弄著沒什麼心思的她。

    「怎會?鄭記小館永遠歡迎你啊!不是說了!是朋友……」沒什麼心機的傢伙忙揮手,搖首表示。結果……

    鄭嫻德微愣,瞧見對面男人嘴角戲謔的笑,急著辯解的她,長長羽睫愣愣一扇,她微瞇起雙眼。

    「看來是不是朋友,我得重新考慮一了!詹先生。」

    嘖,原來男人都一樣,真的很欠揍!

    不過這幾日在鄭嫻德心中那榮登最欠揍寶座的第一人,無疑就是季良夫了。

    ☆☆☆☆☆☆☆☆☆☆☆☆☆☆☆☆☆☆☆☆☆☆

    啦啦啦……

    鄭嫻德掏鑰匙,開大門,嘴裡哼著曲兒,腳步輕鬆地進了家門,進入臥房。

    今天的她,心情愉快。

    因為和同事章小虹唱了一下午的KTV,然後又去看了場不錯的電影,讓她心情好極了。

    鈴……手機忽然響起。

    鄭嫻德瞄了來電顯示一眼。

    她柳眉一挑,直接將它丟向床,不關也不接,隨便它響,然後邊解著衣物,邊哼著曲兒進浴室。

    半小時過去。

    鄭嫻德穿著一件藍色小背心,一條及膝短裙,邊擦著發走了出來。

    鈴……

    手機似有默契般,在她踏出浴室一刻又響起。

    她置若罔聞,拿起吹風機吹起頭髮。

    手機什麼時候停的,她不知道,也沒用心去聽。

    用手隨性抓了抓頭髮兩下,她瞧著鏡子裡的自己,微蹙了下眉。

    嗯,好像有點長了耶!

    抓抓發尾,鄭嫻德柳眉挑了挑,抓起指甲刀,爬上床的另一頭,探身拖來角落的垃圾筒,在床沿彎起腳剪起腳趾甲。

    鈴……

    手機又響,這次就在她的俏臀旁。

    她連看都沒看它一眼。

    不過對方這次顯然是鐵了心,電話停了又響,響了又停,就這麼反反覆覆,激得某人心一狠,打算關機,誰知正打算這麼做時,手機又響了,響了一陣後又安靜下來。

    「……」鄭嫻德瞪著它,像它是殺父仇人般,等著它再響起時,就要把它用力丟出窗外。

    不過一分、兩分過去,手機不再響起。

    鄭嫻德滿意冷哼一聲。

    當她準備放下時,手機又突然響起!

    在將手機用力丟出窗外前的零點一秒,她不小心瞄到來電顯示。

    咦?陌生號碼?

    鄭嫻德猶豫著。

    「喂?」半晌,她遲疑地將手機貼向耳邊。

    「你好,敝姓呂,是季總經理的私人助理。鄭小姐,請稍待。」男性聲音禮貌性表示著。

    什——「等等——」

    「為什麼不接電話?」陰沉的口吻,蘊含風雨欲來之兆。

    「我沒聽見它響。」既然來不及躲,她乾脆隨便找個理由搪塞。

    「那麼這通還真巧囉?」冷冷的口吻教人發毛。

    「是很巧。」她想像著他在那頭咬緊牙根的表情。

    不過又如何?天高皇帝遠!就算他想親手扭斷她脖子恐怕也不行吧?哼!

    鄭嫻德不把他的威脅一回事,對著手機扮了個鬼臉。

    「半小時後,我要在我家見到你。」

    「總經理大人,你貴人多忘事啊!你不是在美國?!」唬她?鄭嫻德皺了皺俏鼻,下輩子吧!

    「我已經回來了。」陰沉的口吻添了絲幸災樂禍的輕快。

    「……」這頭,她傻住,不明白他明明要出差二十天,為什麼縮短成兩個禮拜?

    「記住,半小時等我。沒見到人,我就直接上你家抓人。」

    「等等!我又沒鑰匙!」她掙扎地裝死。

    「用我給你的備份鑰匙。」語畢,果決收線。

    鄭嫻德反應不及,只能乾瞪著手機。

    什麼給不給的,明明是他出國前硬塞給她的!

    她眉一擰,直接拔下電池。

    對了,順便把家裡的電話線也給拔了吧?

    而在那麼做之前,她決定先去找點退燒藥吃。

    兩天前她以為自己沒事了,沒想到方才摸了下額頭,好像又有點熱度……

    這種感覺真奇怪!為什麼這陣子總是莫名發燒?!

    第八章

    半小時!

    他說半小時就半小時?想得美咧!

    月光下的人兒嘴兒輕哼聲,悠哉悠哉地穿越季宅前院,背著雙手於後的她像個小老頭碎碎念著,悠閒地踏上石階。

    此刻距離某人所謂的「半小時」已經又過了十分鐘。

    她挑眉,那傢伙的底線也就這麼多了吧?

    鄭嫻德將鑰匙收進外套口袋裡,不覺得眼前那扇門會是上鎖的。

    之前她遠遠的就聽見他的車聲,不多久,一輛計程車前來載走了他的私人助理,可以想見此時屋裡只有他一個人在。

    像要存心氣死他似的,在開門進去之前,鄭嫻德還好整以暇地低首研究那華麗的門把。

    嗯,金光閃閃,毫無瑕疵,顯然有定期在保養。

    揚了揚眉,她伸手握上它。

    孰知,她指尖才剛碰到門把,門就從裡頭開了!

    她一愣,還沒回過神,便被一股力量扯進屋裡。

    「啊——」鄭嫻德驚呼。

    一張男性火熱的唇當場罩下,吞沒了她的驚呼,她水眸一瞠,鼻端充斥著熟悉的男人氣息,嬌盈的身子當下被雄性龐大的身軀狠狠壓下,朝門邊的牆用力撞去。

    砰!

    她耳際震盪著門被用力甩上的回音。

    火熱的唇帶著蠻勁,幾乎要灼傷她,她霎時便被吻得忘了如何思考,昏頭轉向,渾身發軟……老天,這個男人真野蠻!

    她歎息,雙手穿過他的發攀住他頸後,情不自禁回應起他。

    唇舌熱烈糾纏,他們就像分別已久好不容易重逢的情侶般,熱烈交頸纏吻,似要吞了彼此。

    「你真可惡!」季良夫咬著她唇邊,粗濃喘息。

    「有多可惡?」她偏首,丁香小舌挑逗地細細描繪他堅毅的薄唇。

    「這麼可惡。」他低低嘶吼,熱燙大掌穿進背心底下滑入蕾絲內,握住她的豐盈,懲罰性地揉弄著。

    「唔,好痛……」她埋怨嬌喃,男人的唇立即又吻得她一剎那間分不清東南西北,發燙的身子更是虛軟的幾乎站不住腳。

    「帳,待會再算。」他粗濃地喘息在她耳邊迴盪著,灼人的指尖翻進裙擺裡,蠻橫地扯下她的絲薄,撫上她細嫩的腿,罩上她最灼熱的部位,碰觸著濕熱的核心。

    意亂情迷的她一顫,嬌呼一聲,滾燙的嬌軀本能地朝他施展邪惡魔法的指尖靠去。

    「季……」她嬌喘吁吁,身子似要燃燒了般。

    他俊容一偏,吞沒她煙霧般撩人的叫喚。他的舌頭纏繞著她的,灼熱的舌尖傳遞著彼此的渴望和急切,熱度隨著軀體的廝磨在兩人之間不斷攀升,火辣辣的慾望似潮浪沖擊而來……

    他低吼一聲,狂蠻地進入了她。

    「唔……」雖然身體早已濕潤地等待著他,然而她仍禁不住為那幾乎無法承受的巨大而驚喘嬌呼。

    脆弱的她感覺就像要被撕裂了般,只能緊緊攀住他,在他嘴裡發出既痛苦又愉悅的呻吟,讓他帶領著攀上頂峰……

    「混球。」半晌,她躺在他巨大柔軟的床上,虛弱地咒罵著。

    上方傳來他低低的笑聲。

    「笑啥?」她轉過身,嬌嗔地拍了他矯健裸露著的胸肌一下。

    男性大掌往下滑,來到她柔膩的後腰,然後輕輕一個使力,將虛軟柔軀拖向自己。

    方才在樓下狠狠愛了她一回後,他抱著她上樓,在浴室裡洗鴛鴦浴時忍不住又愛了她一回,此刻,像這樣與她不著寸縷廝磨著……

    季良夫覺得自己就像無法饜足的野獸,情不自禁又渴望著她。

    老天,他若不是精蟲沖腦,便是讓這笨蛋給氣瘋了!

    「不接我電話,是故意挑釁我,還是因為還在生氣?」

    「氣啥?」俏顏猶爆紅的她輕哼!

    「欸!氣我讓你媽瞧見了我的光屁股啊!」他眨眨眼,凌亂落在額前的幾絡髮絲令他看來增添幾絲性感魅力。

    不過鄭嫻德才不賣他的帳。

    說起這事,她就有氣。

    那晚在家裡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之後,渾身骨頭彷彿被重組的她,虛軟躺在床上,突然間察覺到時間不對,於是她推著趴在她胸前喘氣的男人,要他趕快穿上衣物。

    誰知這男人還賴著不走,又開始在她胸前落下吻來,吻得她分不清東南西北,連原本想踹他下床的那條腿也情不自禁地改掛上他勁瘦的腰,完全把父母就要回來的事全拋到九霄雲外去。

    直到母親的叫喚隨著開門聲一起響起,她才像被突然潑了桶冷水般,剎那間清醒過來!

    良夫……你在我女兒床上……你們在做什麼?

    母親石破驚天的尖叫聲羞得她當場直想鑽進床底下去!

    「如果你早早把衣服穿上,場面也不會那麼尷尬!」她埋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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