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 文 / 晴天娃娃
「不管你之前有多少男人。」他捧起她的胸部揉捏著,宣示他的所有權。「從今以後,你是我的。」
看他的手指摩擦她的衣裳,穆詠慈差一點跳了起來。
這樣親暱的接觸超乎她的想像,她粉臉燙紅,只想避開那惱人的觸摸。
不不!她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她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難道沒有任何方法可以阻止嗎?她已經在空難中死亡過一次,為什麼會再遇到這種情形?難道躲了雷公,就會遇上霹靂,她注定難逃此劫嗎?
不!要想辦法,她不能在這裡被人奪了清白,她要在險境求生,栽在這裡不值得啊。
「今日癸水在身,不方便行事,無法承受魚水之歡。」有人對月事是很忌諱的,希望他是這種人。
她趕緊暗念諸菩薩名號,希望菩薩能助她逃過此劫。不求饒!不激怒!避重就輕地拒絕他的需求。
「我百無禁忌,不受這方面約束。」
韓首琛滿意於懷中那傳來僵硬的身體,立刻俯身貼上她的唇,感覺她的緊閉與生澀,知道她是個未經人事的黃花閨女,心花怒放。
「你放心,我會慢慢來的。」強壓內心深處的竊喜,將漸漸上升的慾望慢慢緩住,一隻手溫柔的撫上她的兩頰,慢慢引導。
這一次他要慢慢的來,不想嚇壞到手的羊兒。完全未曾細想自己為何獨對她溫柔,有別以往對女子的粗暴。
穆詠慈在他強勢慾望下進退不得,知道自己清白恐怕不保,兩行清淚悄然滑落到唇邊。
他唇間嘗到鹹濕的滋味,「你哭了。」
淚水彷彿滴在他的心口上,將他乖張冷硬的心滴出一道缺口,流出了溫柔。
「你將……我的眼睛拿去好了。」她哽咽著,「我想回家,放我回去。」他的輕薄誘發出她的無助,逼得渾圓的淚珠不停滑落。
「我說過你是我的,哪裡都不能去。」他倏地將她拉到他懷裡,深深的呼吸,強壓著體內流竄的慾望。
該死,看到她的淚,簡直要將他逼瘋。天知道他是用多大的意志力去克眼內心那想要擁有她的渴望。
「今日時辰不對、場所不好,你值得更好的對待,今天我不會要你,但下一次……」他的眼眸從她的胸口滑落到小腹,輕輕舐去她的淚珠,「可不只要一次而已。」
不容錯辨的宣告,霸道而堅持,從今天起,她是他專屬的禁臠。
「不,我不是你的人,我是……」抗議之聲完全被截斷,她再度遭到他的唇舌攻擊,有別於剛才的溫吞,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激烈與瘋狂。
恍如隔世般的久,韓首琛硬生生將她扯開,大聲喘息,
「就……到此為止,再繼續下去,不保證不會要了你。」他滿意她的兩片嫩唇變得嫣紅艷麗,彷彿為他綻放,「幫我著衣。」
「我不會。」她怯生生回答。
他心頭一喜,這下更證明他的猜測沒有錯,她仍是清白之身。「不會最好,我來教你。」牽著她的手站起身。
一起身,穆詠慈才發覺對方身材頎然魁梧,她的頭只到他的胸瞠而已,更顯得她嬌小玲瓏。
「首先要將……」耳邊傳來他厚實的嗓音,她心不在焉的點點頭,整個心思都掛在她的手上--一雙被緊緊抓握住的手。
「你手這樣抓著,我怎麼幫你著衣?」
「不循循善誘怎麼教你?」
「看著就行。」
「你不是說眼睛不好,如何看清楚?」
「那……你用說的就好。」
「用說的不夠詳細,還要實際操作才瞭解問題在哪裡。」
「不是只有穿衣服……怎麼會有問題?」驀池,她猛吸一口氣,「你怎麼可以……讓我幫你調整下面的……位置……」雖說在做實習醫生時早就摸過,但摸一個古代男子……這還是頭一遭。
他邪邪一笑,「這就是問題。」
她的手猶如被蛇咬到,急忙抽開來,臉紅得像要滴出血來,「我已經會了?沒有問題了。」
他的頭輕輕晃動,「口說無憑,從頭到尾再做一次,夫子才知學生有沒有學會。」
「你……」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適時替穆詠慈解了圍。
「魁爺!外面奴才說大人有事找你,在書房等候,請移駕。」
這殺風景的傢伙,他邪邪的笑容漸漸陰鷙起來。
他俯身在她耳畔低語著,「我們那麼親密,我還不知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只是下人……」嗚嗚……嘴又被他蓋上去了。「有……人……還在……等。」趁著空隙吐出話語。
「我不介意讓他等。」輕咬她的嘴唇,「說不說?」他執意要她說出名字。
穆詠慈輕推他身子,喘口氣,「女子的名字只有夫君與親人才可以知道。」若她沒記錯的話。
「你是否在暗示我,只要佔有你,一切問題就迎刃而解?」再次將她拉進懷中,在她耳邊吹氣。「我不介意現在成為你的丈夫。」
無賴。
「不!」她沒好氣的嘟嚷著。「穆詠慈。」
她知道即便她不說,他也會用更惡劣的方法讓她說出來的,雖然相處沒幾個時辰,但她知道他就是這種人。
「穆詠慈……」低喃著,彷彿要將她的字刻在心底,「留在這裡不准走,等我回來。」
「不行不行,廚娘要我過去幫忙。」她終於意識到她在這裡待太久,回到廚房準會挨一頓念的。
「相信我,你若敢過去,我會將那兒鏟為平地,一口都不留。」不是威脅,而是說明事實。
唉!古代人怎麼動不動就是要殺人?真野蠻。
「那……我不過去了。」既然他鴨霸,她只好服從,不過不去廚房,回家休息總可以吧?她非常擔心福伯的身體狀況。
聽她語氣頓了一下,他若有深意的睇著她。
「最好如此。」
韓首琛蒙起面巾,開了門對屬下吩咐。
「給我看好,別讓她離開,還有……把她保護好。」
「屬下遵命!」雖有疑問,也不敢問。殺手向來只有殺人,哪有保護人的道理?
但這個問題誰都沒膽問。
「韓魁爺,你來了。」
一個約四十歲上下的華服男子對韓首琛鞠躬哈腰、卑微伺候,完全不像皇親國戚,「小的本不想打擾你的雅興,但有一件緊急的事,急著要找魁爺商量。」他已經知道剛才的事兒,真恨自己沒打聽清楚,竟不知道韓魁爺癖好,早知就不派那三名家妓了,害他白白損失三位美人。
眼前全身著黑衣的男子精湛的眸光向他射了過來,劉鴻竄逃似的調開目光,將眼光往下去看他的腰帶,只見上頭繫著紅絲繩邊鑲住的玉環,玉環上有著栩栩如生的龍攀附著,而左邊腰間掛著一個醬色共緞臥龍袋,令他更加確定來者的身份。
劉鴻吁了一大口氣,趕緊住下說道:「探子來報,說皇上病危,恐不久人世。」
韓首琛冷眼睨著他,「這豈不是得你的心、順你的意?」說罷,屋裡的人嚇得大氣也不敢出。
「魁爺!你愛說笑,這話不能傳在外頭,若被人知道,我們劉府即使滿門抄斬也死不足惜。」
「我來這不是為了聽你這些狗屁倒灶的話。」手一揮、袍子一揚,他順勢坐了下來,黑陣泛起一抹冷色,「說吧!你知道行情,該有所準備吧。」
「準備倒是有的……」白淨面皮硬是擠出阿諛逢迎的諂媚像,「嘿嘿……魁爺你也知道,我們渤海王按支系算是章帝四代孫,雖然章帝賜地為王,還算得上是土皇帝一個,但畢竟差中原的皇帝一大截,而這次皇上病危,皇位必定引起多人覬覦,嗯……希望你能將我孩兒送上皇位。」
「你未免要得太多了吧。」黑眸底下有著不易察覺的厭惡。
「人往高處爬,水往低處流。」劉鴻神態坦然,絲毫不覺有何不對,「只要事成,我們渤海王再也不是土皇帝了,我要讓天下萬民俯首稱臣。」發覺自己講得太多,轉個口風,嘻笑著,「到時候封官加爵少不了你韓魁爺一份。」
韓首琛嗤之以鼻,不置可否的說道:「我們只有殺人本事,哪有幫人登上皇位的能耐?要做皇帝去找梁冀商量才是,抱錯腿、拍錯馬屁可是會要人命的。」黑巾底下是冷笑鄙夷。
可劉鴻不為這一點點的拒絕而打退堂鼓,繼續邪奸諂笑的說道:「別這麼說,韓魁爺,江湖上誰不知你是地下皇帝,有你相助如虎添翼,被你欽點的人沒人敢說個不字,連梁冀也忌憚你三分。」至於梁冀將軍那裡,平日慇勤侍奉著,若韓魁爺再助他一把,諒梁冀也不敢反對。
「你太看得起韓某了,韓某沒這本事。」韓首琛冷眼一瞟。
「有的有的。」
劉鴻拍一拍手,門外四名彪形大漢立刻抬著箱子走了進來,他又揮一揮手,四名大漢將箱子放下後,魚貫走了出去。
「聽說韓魁爺有收集陶瓷美人的嗜好,本王特從西域帶來三十三個美人陶瓷,請韓魁爺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