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 文 / 佚名
「叮……」,誒,它還真響了,心靈感應,會是她們嗎?拿起聽筒,原來是蘄。
「不高興?」杜蘄在那邊感應到百合的失望。
「不,有事兒?」
「今晚陪我參加一個舞會。」
「舞會?可我不會跳舞。」
「沒關係,一切都已準備好了。」
緊接著門鈴聲響起,開門後見七八個人站在門外,「你們是?」
「小姐您好,我們是服裝公司的,這些都是杜先生讓我們給您送來的。」
「我們是造型設計師。」另一批人也趕緊補上。
這就是他安排好的一切?
帶這些人領到房間,立刻空蕩的衣櫃被堆的滿滿的,連床上也波及到。她有點無奈的皺起眉頭,多餘,浪費。一點都不喜歡。
「您不喜歡?沒關係,我們馬上給您換一批。」帶頭人真懂得觀色,急忙討好。
「不,很好看。」百合假笑的點頭,全是當今名設計師的時髦款式,她敢說不?「只是,我不知道挑哪一件好?」
「您不用挑,杜先生全買下了。」帶頭人解釋。
「全買了?」百合咽嚥口水,這也太誇張了吧。「好,好,沒你們的事了。」
「多謝小姐,希望小姐下次再光顧。」
天啦,還光顧,這些都夠她受了。還有三個在這兒,造型設計?
哼,隨意的取出一件白色的禮服走進盥洗室。
六點整,百合上了一輛豪華的黑色轎車,「杜蘄呢?」
「杜先生已經先去了。」
百合靠向後坐,已經到了,她該怎麼辦?從來就沒參加過這種場合,有錢人的規矩又多,女人只會在那兒品頭論足,誰的衣服漂亮,誰的首飾在哪家著名商行買的,一想到和這樣的人種打交道,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你說,舞會可怕嗎?」
「可怕?」這小姐挺有意思的,沒聽說過有誰認為舞會可怕,倒是小姐們為了參加舞會而爭的頭破血流的可怕事件有聽說過。司機有趣的開導回答:「一點也不可怕,那兒很好玩,很多人想去還去不了呢!最主要的會有好吃的。」
吃?百合喜上眉梢,她怎麼沒有想到,香噴噴的食物在眼前晃蕩,嗯,真香,應該去,高尚的享受,不同的風格。多虧他提醒。「你叫什麼?」
「我叫李冬明。」
「冬明兄,多謝指點。」百合抱拳以握。
這小姐還真的不是普通的有意思,好感倍增。兩人倒套起近乎來。
時間過得很快,到了飯店門口,百合還不忘加上一句:「誒,有機會還坐你的車,你真不錯。下次見。」
「小姐再見。」
燈光閃爍,舞曲飛揚,一看便知不是普通場所。百合剛進門,就被一群男士包圍,她不停的對人說著抱歉,「對不起,我是來找人的。」
進也進不去,尋找也沒別人高,正在擔心之餘,強有力的胳膊將她擒獲,瞬間跌入熟悉的胸膛,放在腰際的手把她扶正。
「她是我的。」杜蘄霸道的擁著百合帶離。臉一直紅到耳根,那句話真是羞死人啦,不敢抬頭的埋進杜蘄胸膛。
「我是不反對你這麼做,就害怕你缺癢。」杜蘄調侃。
「都是你。」百合嬌爹責備。忍不住抬起頭,小聲的問龍蘄,「我這樣行嗎?」
淡點桃紅突出細緻的武官,櫻桃小嘴如欲滴的葡萄,白色的禮服勾勒出玲瓏的曲線,一見門口堆積蒼蠅,他就猜測可能是百合。
杜蘄附在百合耳邊低語:「領口這麼低想誘人犯罪。」故意向凹陷處用力吸口氣。
百合的臉紅透了,更增女性的柔媚:「我還特意在領口處別了朵玫瑰花。」只想著快點讓那些人走,穿上禮服才發現問題,又不好意思為這點小事惹他們笑話。
「逗你的,小傻瓜,很漂亮。下次記住……。」
「討厭。」百合更加嬌爹,他越來越不正經,要反省對他的認識,不僅學會笑,還學會那個。
就在他倆談話問,一個四十多歲頂著啤酒肚的人朝這裡走進。開口就是令人討厭的官腔。「是杜兄啊,好久不見啦,還請多多關照啊!」
賊眉鼠眼的盯著百合上下亂竄,「這位小姐是……」
瞧那淫穢的眼神.看著百合只想吐。杜蘄摟緊,點頭致意:「王經理,對不起,失陪!」任誰也不敢在接到冷硬的警告後還敢追問的,王經理早已冒出冷汗。
「那人真討厭。」百合嘟起小嘴。
杜蘄微笑,「這世界就是這樣,存在各種討厭的人。去跳舞。」執起百合的手,進入舞池。
「放輕鬆,有我。」杜蘄感覺到百合的緊張,不停的在耳畔輕語,「笑一個,不是最愛笑的嗎?」
百合淺淺的露出笑痕。「這樣多好,記得教我笑時有個要領——自然,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的確,百合的舞步輕盈不少,沒有了先前的僵硬,多虧了杜蘄這位好師傅。百合偷笑。
舞池中央的人渾然不覺從他們上場開始就已受到一雙眼睛的注視,充滿著嫉妒與憤恨。難怪她像大海撈針似的找不到人,原來跟他在一起。為什麼?這本該是屬於他的。
一曲終了,百合攤倒在一旁。真是受不了,那些舞女是怎麼堅持的?佩服,看來她又少了一個第二職業,不是吃這行飯的料。哎,行行都有狀元郎,這話一點也不假。
杜蘄被一個服務生叫走,正好休息。無聊的用手當扇子,左瞧瞧右看看,突然被眼前的人影怔住。「李大哥?」
沒等李緒文開口,百合就已認出他,這不就是那個在「琉璃園」裡送花給她的人嘛!他怎麼也在這兒,不是說離開了嗎?「你,不是走了嗎?」百合問出心中的疑問,不對,好像在說不該來。「不是,我是……」越說越糊塗。
李緒文欣喜的瞅著百合,他就喜歡見到這個天真、純情的模樣,她還記得他,並不如想像的那麼糟,很好。
「我早就從香港回來,去『琉璃園』找過你,一直沒見到,我還以為……最近過的好嗎?」
「這……還不錯。」總不能說做了別人的情人吧。
李緒文維持該有的笑容,他的心裡早就恨的癢癢的,仍用著柔和的嗓音,「有空出來坐坐。不方便,那就算了。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在香港遇到你的朋友。」
「真的嗎?」百合興奮的抓住李緒文的手,完全忘了先前的戒備。
音樂聲響起,李緒文伸出邀請的手,「我能請你跳支舞嗎?」
百合一心想知道林雪、葉涵的下落,沒有拒絕的步人舞池。
魚上鉤了。李緒文恢復最自然應有的笑。
豪華房間的一面牆上安裝著超大頻幕的監空器,可以巡視到舞場的每一個角落。而室內沙發上的三個人正是『紅葉』組織的三大首腦,
這個組織來去自由,游離黑白兩道之間,沒人知道它的真正來歷,甚至於頭目外人知曉的也寥寥無幾。它充滿了神秘色彩,誰會把他們想到一塊兒。
杜蘄背對熒屏。看來這次事情還不小,石一凡、原棘竟然一起出動。「什麼事?」
原棘丟給杜蘄一個塑料帶。「把他趕回香港,其他的事情交給我和凡。」語氣中帶著與杜蘄相同的冷漠成分,不同的是加了層更為冷酷的寒冰。
「就只這些?」這點事需要他們親臨。
「不要把事情想的過於複雜。我們是兄弟嘛,只是來看看你。」石一凡動用他的家傳武器磨起嘴皮。「好兄弟就要互相幫助,這裡的男主角和你有一點點關係,不是直接的,間接上有點關係。按照法律上來說,有線索就不能放棄。他曾經去過『琉璃園』,曾經見過百合,在你之前。至於你要怎麼做,我們只是提供機會。是好兄弟吧!」
總算講完廢話,和楊臘一樣長篇大論完了才會有主題,不得不聽完前者。這兩個傢伙來這估計是看戲來著。「人呢?」
「在你後面。」石一凡努努嘴。
杜蘄回頭。螢幕裡的百合正偎依在某人的臂彎中。
門開了。接著是疾步的腳步聲,再接著可以聽到交錯的笑聲。「好戲開場了。」此行目的達矣!
「好熱。」百合用手扇著,李緒文遞過一張面紙。「謝謝。」拭著額頭上的汗珠,恐怕有史以來第一次這麼運動。跳過幾曲後,沒有先前的畏懼,還小有興趣,看來還是缺乏鍛煉的原因。
正在這時,握在李緒文手裡的手被趕來的杜蘄奪回到自己的手中。
「蘄,你回來了,去了這麼久。我給你介紹,他是李緒文,他是……」
「我知道,杜蘄,久仰大名。」李緒文接過百合的話,微笑的伸出手,「興會,杜先生。」
「彼此彼此。」杜蘄也伸出手。
兩隻手交錯的那一刻雙方加重力道,面部仍維持著應有的笑容。直到緊握著的拳頭由正常轉成暗紅。
杜蘄首先放開,「李先生,以後『會』有機會再聊聊。」
百合不明的讓杜蘄拉去跳舞,她很想休息,「蘄,我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