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 文 / 淺草茉莉
「皇上是廢物?」這可是她第一次聽說。
「你又不抱不親,放著不用不是當廢物是什麼?」毛威龍兩手一拍的說。
「照你這麼說,好像也有道理。」
「自然是有道理才對你說的,而且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毛威龍突然小聲的說起話來。
「什麼秘密?」香隱跟著好奇起來。
「我不妨告訴你,我睡覺時沒有男人睡不著,這可是叫我那死鬼抱枕相公給養成的,只要少了他的胸膛我就夜不成眠,但偏偏他又經常奉皇令離家辦事,這不在家的時候可要我的命了,少了抱枕不能入睡,你知道我怎麼著?」
「怎麼著?」這會洪小妞可是比香隱還好奇,因為連她也不知道師姊是怎麼解決這個問題的。
「找一個聲音很像相公的男人,為防他對我起色心,讓我做出對不起相公的事,我先將他五花大綁兼蒙面的綁在床柱旁,要他對著我打呼,然後我再抱著枕頭充當我男人,就這樣一夜聽著打呼聲,抱著枕頭入睡到天明……」
「……」冒著冷汗的兩個男人對望了一眼,立即採取行動——拉住裘償謙。
「讓我進去,這回我非將她吊起來把屁股打花不可,你們放手!」裘償謙努力要扯開拉著他的手。
「償謙,你鎮定點,威龍說不定是開玩笑的,你也知道這丫頭喜歡吹噓,不一定真有其事。」慘啊,老婆居然讓男人進房對著她打呼……湛青忙打圓場,雖然他很希望毛威龍這臭丫頭受到教訓,但這時候為了皇上,說什麼也得暫時隱忍。
誰叫他們是皇上的好兄弟!
「對對,這事還是先查清楚的好。」裘翊辭乾笑,想不到這毛威龍竟背著償謙做出這等子事,難怪償謙會抓狂了。
襄償謙臉色發青兼發臭。「我知道了。」他會用力……仔細……查清楚的!
殿內的女人們沒察覺外面的騷動,仍兀自聊著。
「你們說這麼多,重點是什麼?」香隱終於忍不住啼笑皆非的問。
「敢情說了半天你還不懂?重點就是,你最好趁這次出訪黎國沒有其他女人跟你搶男人的機會,趕緊色誘皇上,最好能夠一舉藍田種玉成功,那麼你以後就可以高枕無憂了。」毛威龍簡直可以用苦口婆心來形容。
「就是啊,男人的體魄你非嘗不可,否則可要悔恨終生了……要不,如果你不喜歡皇上,可以先找其他男人試試,這一試上癮後,說不定你就會知道如何搞大肚子了。」洪小妞說。
「沒錯沒錯,小妞說的一點都沒錯,不然找個人試抱一下好了。」毛威龍跟著敲邊鼓。
「試抱一下,是嗎?」香隱臉色複雜,神情出奇的專注。
殿外的三個男人表情更加複雜,好不容易才各自忍住了殺人的衝動……
☆☆☆☆☆☆☆☆☆☆☆☆☆☆☆☆☆☆☆☆☆☆
瞠目結舌,裘翊辭僵立當場不敢亂動。
他他……他沒看錯吧?
一進殿就瞧見美人衣著清涼、醉臥龍榻,這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只見美人掀開朦朧醉眼,魔魅眸光審視的流轉向他。
他確實有足以傲視群倫的長相,瘦削的俊顏散發君王的霸氣,濃眉之下閃爍威儀強硬的光芒……還有副得天獨厚的健壯體格……
這正好如毛威龍所說,適合——藍田種玉!
她朝他伸出蔥白玉指,勾了勾。
「香隱……」她……這是在誘惑他嗎?
他走近她,四周的氣氛越發燥熱,瀰漫著令人迷醉的馨香。
莫非是毛威龍她們「閒聊」的話起了效用?
她……開竅了!
他心弦頓時緊繃。
見他目光雖熾熱,但卻遲遲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香隱不禁凝眉深鎖,這個感覺刺刺麻麻,讓她極度不悅。
「我是你的皇后不是嗎?你為何遲疑?還是……你是騙我的,我根本不是你的皇后?」她藕臂一撐,身子猛地坐起。
裘翊辭倏地瞇眼。「你當然是朕唯一的皇后!」他毫不遲疑地投聲而出。
話一落,她又軟下身子。「既然如此……」千嬌百媚的醉眸橫拋向他。
他望入一對其實不帶一絲醉意的嬌媚黑眸。
她是清醒的!怔忡了片刻,紊亂無章的思緒逐漸變得清明,像是想通了什麼,他開始微笑。
沒錯,她是他的皇后,終於是他的皇后,終於名正言順的屬於他了,一股期待已久的燥熱渴望,讓他再也抑制不住地吻向她那誘人的頸窩,大手跋扈堅決的環向她的柳腰,緊緊的將她扣向自己,那樣的絕對、那樣的火熱、那樣的不容她抗拒
在封住她的蜜唇前,狂熱的思緒翻攪著……這女人是他的,失憶的時候是他的,就算恢復記憶後,她會恨他、會怨他,他也決計不放手,決計不!
第七章
裘翊辭溫熱的指尖拂上了香隱極度細緻的粉頸,凝視著她的黑瞳裡佈滿令人戰慄的侵略性,但接著——
兩人的臉龐同時變了色!
額際沁出的並非熱汗,而是涼涔涔的冷汗。
兩人氣息不穩,可不是因為才要展開的激情,是因為——
「大膽!什麼人敢對朕下藥?還不滾出來!」他怒不可遏。
「哈哈哈!中原皇帝,中了軟骨散,任你九五至尊,美人在懷,恐怕也力不從心吧!」來人一躍入內。
「是你,鄂爾泰!」他沉下臉,但臉上並無意外。
「對,就是我,我來取你這狗皇帝的狗命來了。」鄂爾泰目光忍不住飄向床上的美人,再見到這張艷麗冷漠的容顏,他竟有些喘不過氣來,太美了,實在是太美了!
他不覺恨起覆在她身上的男人。
「放肆!」滿腔無止境的怒火盤踞上裘翊辭的心頭,立即用絲錦裹住身下嬌軀。這屬於他的春光旁人休沾分毫,鄂爾泰今兒個若沒有喪命,這眼珠子也決計保不住!
不過他既然能輕易對他施藥,想必護衛他的查總管也被制住了,這傢伙來得真不是時候……「你好大的膽子,竟想謀害朕!」
「哼,只要殺了你這中原狗皇帝,我就是黎國的大英雄,我就可以推翻懦弱的父王以及無能的瓜爾佳,人民會推舉我成為大王的,屆時你又死了,中原必定大亂,我正好趁機發兵取得天下,這之後天下就是我的了。」鄂爾泰作著春秋大夢,眉飛色舞的嚷著。
「癡人說夢!」裘翊辭冷笑,寒峻瞳眸中透露著威怒強勢。
「等我殺了你,你就知道我是不是癡人說夢了。」
「堂堂一個黎國二王子,竟靠這種下藥的下三濫手段來取得天下,這事傳出去,你不怕受人恥笑?」香隱冷下臉,精緻的容顏上多了陰煞之氣。
「只要你不說,我不說,這狗皇帝成了死人更不會說,這天下就沒人知道了。」鄂爾泰陰毒邪佞的淫視她。
「什麼意思?你不打算殺我?」這讓她有些訝異。
「當然不,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就驚為天人,認定你將是我未來的后妃,既是要成為我的女人,我又怎麼捨得殺了你?」他再也忍不住色慾,欺向她就想先嘗鮮。
「香隱是朕的女人,你敢放肆!」裘翊辭扼住他伸來的手,傲慢威勢,令他不覺心驚退縮。
「你身中軟骨散,已全身無力,還想逞強保住你的女人嗎?」這中原皇帝神采鋒利,還真叫人不寒而慄。
裘翊辭雖然全身發軟,但仍將香隱牢牢護在懷裡,不容她有絲毫傷害,甚至發出了陰寒至極的冷笑,這笑容反倒宣示該害怕的人應該是他鄂爾泰。
「你的巨石傷了香隱,朕早想要你的命了,這會還敢闖入朕的寢殿行兇,垂涎朕的女人,簡直是自掘墳墓,找死!」
「你!你所有護衛的奴才全倒在殿外了,卻還說大話,莫非……你早知道我的行動?」見裘翊辭無動於山、不驚不懼的模樣,他反而猛然心驚。
「哼,黎宮內你與你父王的一舉一動早在朕的掌握之中,朕原已為你除去了瓜爾佳,你只要安分守己必能繼位,偏偏你沉不住氣,竟一再對朕出手,還妄想朕的皇后,尤其……」
裘翊辭將目光調向懷裡的佳人,瞧見一抹未滿足的情慾滋味還殘留在她的臉上,好事多磨,忍不住惱怒,「尤其在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大大壞了朕的興致,光憑這點就該死!」
無視於鄂爾泰虎視眈眈的逼視,他手伸進絲錦內撫著她凝脂般白皙的美背,他像只無法得到饜足的暴獅般戾氣十足。
「你已殺了瓜爾佳?」鄂爾泰大驚。
「沒錯,因為他跟你一樣敢覬覦香隱,所以死有餘辜!」
香隱挑眉瞟了身邊的男人一眼,在絲錦裡拍掉了他不安分的手,但他不動聲色的又摸了上來,這男人蓬勃的佔有慾簡直到了不可一世的地步。
鄂爾泰刷白了臉。「早知道他已死了,無人跟我爭王位,我就——」
「你就不會冒險對皇上不利了,是嗎?」香隱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