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文 / 拓拔月亮
"呃,我、遇到天揚的總裁,和他打招呼,所以……"
步霸天不想聽,轉身和熟識的老友打招呼,他想見外孫女以後有的是機會,眼前,先顧公司的前途要緊。
只是,一想到黑曜岩居然讓映塵穿那麼暴露的衣服,又宣示映塵是他的妻子,全沒把他這個長輩放在眼裡,把他氣得血壓都飆高了!
離開老部長的生日晚宴,回到家,已近午夜十二點。
進了房間,黑曜岩貼心地幫步映塵取下披肩,披肩滑下,雪白的美背再度擄獲他的目光。
"累嗎?"幫她把項煉取下,他的下顎輕抵她的肩頭,低嘎的嗓旨,在她耳畔蕩漾。
微微低首,她輕搖頭。
能夠和他一起出席宴會,她感到高興,尤其是今晚還見到外公,雖然賓客太多,她無法和外公相眾太久,但至少,她和外公見到面了。
不管他和她外公之間有多大的恩怨,至少,他還是費盡苦心讓她和外公見面,他對她真的很好。
"曜岩,謝謝你——"
她的感謝話語甫出口,他兩手便從她身後往前交握在她腹上,粗重的氣息噴拂在她後頸,她感覺到他濕熱的吻,從她的後頸一落滑下到臀的上方。
一陣陣酥麻顫慄從背後放射開來,嘴裡不由自主地逸出細微的申吟,她羞赧地把頭垂得更低。
他起身,扳過她的身子,食指將低垂的下巴勾起,氤氳著情慾的黑眸,火一般地注視著她。
"映塵,你真美!"
他不得不承認,他心中仍是存有防她的警戒,但她的美,令他深深著迷,一對上她,他就無法控制自己的情慾。
俯首,他的唇從她額頭一路吻上秀挺的鼻粱,再鎖吻住她櫻紅的粉唇。
熱吻之際,他兩手忙著褪去她身上金色的晚禮服,和自己一身名牌衣物。在她綰起的秀髮,如黑瀑傾洩飛散之際,兩人赤裸的身軀已在床上交纏……
靜寂的夜裡,粗喘的男音和細微申吟的女聲,交織出纏綿火熱的恩愛進行曲——
第7章()
在步家的大廳裡,滿頭白髮的步霸天,望著空蕩蕩的大廳,垂頭興歎。
以往,家裡有女兒、女婿,還有外孫女,如今,整個家只剩他這個白髮蒼蒼的老人……
想想,他已故的女婿其實也不是那麼糟,至少他還懂得尊敬他,不至於像黑曜岩那麼狂傲,目中無他這個尊長。
重重的喟歎一聲,他知道自己下了一步險棋。在把映塵推到黑家之前,他心裡非常清楚,若是計畫不能順他心中的意走,那麼,這盤局,他會輸得徹底。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他可能會連映塵都給賠進去!
之前,他心想自己挑的女婿雖算優秀,可惜自小是孤兒,來到他公司也不過短短幾年,表面看似優秀,但商場經驗和判斷能力自足差了些。
反觀黑曜岩,他算是在商界成長,而且年紀輕輕已在商場上佔上一席之地,映塵嫁給他,全然不用他這個老者操心。再者,那八億債款就可勾消,更甚者,兩集團可以互惠,或許再進一步,步家能把黑家的事業一步步地併吞。
他當然知道黑家的事業順利,映塵就能衣食無憂,但,若是步家更順利,映塵會過得更好,而他這個外公也不用處處忍讓那個目中無人的黑曜岩。
只是,目前的一切似乎都偏離了他原先的計畫。
"乾爹——呃,您還沒睡?"一身酒氣的蘇俊文從外頭回來,看見步霸天還在廳裡呆坐,酒醉馬上退了一半。
"你去哪裡了?"步霸天怒瞪著他。要不是家裡太冷清,他也不會讓這半成材的東西住進來。
"我、我去談生意了。"蘇俊文一本正經。
"你有什麼生意可談!"步霸天怒哼了聲。
"乾爹,您也是生意人,做生意、當然是要先套交情,我今晚和幾個企業家第二代聚會,有了交情,以後要談生意就容易些了,您說對不對?"他可沒說謊,今晚他的確是和那些公子哥到夜店去狂歡了。
步霸天不以為然,怒哼。
蘇俊文也知道步霸天沒把他當人看,充其量只是缺了一個跟班,才會收他當義子。
義子是好聽,事實上,他像雜工。不過雜工也有翻身的一天,他會等,等到翻身笑傲天下的那一天。
"乾爹,我看黑曜岩真的沒把您放在眼裡,我們要小心。我聽說……他又打算要併吞我們步氏的子公司。"蘇俊文有小聰明,他知道什麼話題可以讓步霸天暫時把他當成真正的義子看待。
"誰說的!"步霸天難掩緊張的情緒。
目前的情勢來看,只要黑曜岩出手,不要說一間子公司,就算整個步氏集團,曜岩金控集團也能輕鬆地併吞。
"就……剛才聚會時,聽其中一個小開說的。"蘇俊文胡扯一通。
他一直記恨老部長生日宴那晚,黑曜岩明明看到他要去找映塵,卻故意先他一步把映塵帶到乾爹面前,讓他在乾爹眼裡成了"辦事不力"的沒用東西。
"哼!黑曜岩,你別欺人人甚,"重垂一個拍桌。少霸大氣得滿瞼通紅。
"乾爹,我看——"蘇俊文眼一斜,低聲在他耳邊說:"不如找人把黑曜岩給做了!"
步霸天怒望了他一眼,半晌後才道:"你別給我亂來!"
事實上,他也不是沒這麼打算過,只是,他還未必會輸到底,不到最後關頭,他絕不會出這狠招!
"是,乾爹。"
蘇俊文知道步霸天心底是怎麼想的,否則他也不敢這麼提議。
雖然乾爹不允許,但是,他可恨不得能這麼做。黑曜岩若是消失,一來,可以消除他心中恨:二來,映塵就是身價幾百億的寡婦,只要他能娶到映塵,不就是人財兩得!
一抹邪念在蘇俊文的腦裡形成,醉眼茫茫的他,得意的笑著。
夕陽西斜,穿著一身白色雪紡紗洋裝的步映塵,獨自站在花園裡,她對手輕輕摸著面前的一棵黛安娜玫瑰花的粉色花朵,思緒飄移,想起早上和外公通電話,外公提及希望她能盡快懷孕一事。
紅了臉,低下頭,她的手輕按在腹上。
是啊,再過不久,她的肚子裡應該就會有他的孩子……羞怯之餘。嘴內的笑容藏著喜悅甜蜜。
匆而,她想起他和他的前妻有一個孩子,那個孩子現在……應該是在美國。想到一個小孩子獨自在異鄉,沒有親人的照顧,她感到有些心疼。
"在想什麼?"
黑曜岩突然從她身後緊緊抱住她,把她嚇了一大跳。
他把頭埋在她的頸項,嗅著屬於她的香氣。
"你喜歡這棵玫瑰花?"他發現到,她常常逛到花園,就停在這裡。
"嗯。"點頭,她羞怯地縮著肩。"你呢?曜岩,你喜歡哪種花?"
在她脖子上,深深地一吻,他低笑,"我不喜歡任何花,我只喜歡你,因為你身上的香味比任何花都香。"
她往後看他,羞答答地笑著。
他摟著她,兩人並肩走在花園步道。
"你今天回來得比較早。"
笑容斜揚,他不語。他回來得早,只是因為想她,想看她、想摟她、想吻她……
"曜岩,我……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停下腳步,拾旨仰望。
夕陽餘暉灑在他身上,金黃的光芒把他襯得宛若神話中的英雄人物,她眼裡的他好帥、好迷人,這是她的丈夫,她要陪伴一輩子的老公,能依偎在他身旁,她覺得好幸福。
"你想問我事情?可以,你得先給我一樣我認為值錢的東西。"挑高眉,他一本正經。
他喜歡她仰望他之際,眼裡露出的崇拜和深深愛戀。
"值錢……的東西——"喃喃篤篤之餘,下意識地舉高左手,此刻她身上只有一隻手錶還算值錢。
見她要拿下手錶,他制止。
"這手錶對我而言,不值錢!"
想到這手錶應是步霸天買給她的,他多看了兩眼,對那只表的存在頗覺不悅,心裡也已記下,明日要買只新表給她……不,不只表,她全身上下的行頭,最好全換成他買給她的。
"那,我回房去拿……"
"對我而言,任何東西,都比不上你,你是無價之寶。"兩手握著她的纖細的藕臂,他邪壞一笑,"想要從我嘴裡問出什麼事,你就得先幫我潤唇。"
語落,俯首,他的嘴在她唇上深吮。
片刻後,他揚著滿意笑容,兩手摟著她的腰,以王者之姿,恩賜的口吻,說道:"好,你可以問了。"
步映塵羞怯怯地低首,把頭埋在他的胸膛。方纔他放開她時,她瞥見有個僕人急匆匆的跑走,大概是不小心撞見,趕緊跑開。她覺得好難為情。
"如果你現在不問,等會兒你想問,可又得幫我潤唇囉!"他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