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 文 / 朱映徽
片刻後,她開始覺得渾身乏力,雖然整個人的意識還是清醒的,可竟連站也站不住了!
見她一副虛弱無力的模樣,葛裡慕滿意地點了點頭。
「很好!哈哈哈!」
「葛裡慕,你這個下流的畜生!」雙雙恨恨地咒罵。
「隨便你怎麼罵!喔,我忘了告訴你,我對待下人一向是有福同享的,等會兒我爽快過後,這些個手下也會輪番享受你的身體,希望你別暈死過去,掃了大夥兒
的興啊!」葛裡慕猖狂地大笑,隨即將雙雙給抱上床去。
「你……你這個禽獸不如的傢伙!」嬖燮拼了命的想要掙扎起身,無奈全身力氣都像被抽光似的,根本動彈不得。
「嘿嘿!你就認命吧!我現在就要把你這身衣服給剝了!」
葛裡慕露出淫穢的笑容,迫不及待想將她身上的衣裳撕碎,好飽覽她赤裸美麗的身子。
就在葛裡慕的手正要探向她的衣襟時,身後的房門卻忽然砰的一聲被硬生生地踹開,那力道之大,讓厚實的門板頓時成了幾片破木!
眾人大驚,回頭一看,來人正是盛怒中的閻御颺。
一看見他,葛裡慕僅剩的左眼瞇了起來。「你是想來當場欣賞活春宮的嗎?也好,大爺就賞你一個特別的位置,讓你在一旁看大爺怎麼玩你的女人!」
葛裡慕正要當著閻御颺的面撕碎雙雙的衣裳時,閻御颺卻忽然迅雷不及掩耳地出手,一掌打得葛裡慕當場嘔血。
「你這個畜生,不配碰我的雙雙!」閻御狂怒地叱喝,生平第一次有了殺人的行動。
「你……呸!」葛裡慕將嘴裡的血給吐了出來。「你這傢伙夠不識相!竟敢動手打我?看來你很希望你們閻家上上下下跟著你一起陪葬嗎!」
「哼!你以為自己真有這等本事嗎?」閻御颺冷哼。
「當然有,縱然你是郡王,可我叔父也是堂堂的王爺,再加上我和幾名手下能夠證明你勾結土匪濫殺無辜,你……」
葛裡慕的狠話還沒撂完,門外忽然傳來一聲嚴厲的叱喝——
「你給我住口!還不向郡王認錯賠罪?」
葛裡慕錯愕地愣了愣,轉臉一看,就見十四王爺沉著臉色走了進來。
「叔父,侄兒這下可糊塗了,您怎麼教訓起我來了呢?您的壽禮可是教他們給劫了去的啊!」
「住口!別在此胡言亂語丟了我的臉面!」十四王爺急斥道。
「嗄?叔父,難道您沒收到侄兒捎去的信嗎?侄兒的右眼就是教閻御颺給弄瞎的,他又勾結土匪大膽劫了您的壽禮,這件事情非得要他們給個交代呀!」
「我叫你閉嘴,你是沒聽見嗎?」十四王爺生氣地賞了葛裡慕一耳光。「你還在這胡言亂語什麼?還不快點認罪!」
葛裡慕實在無法理解,都在這個節骨眼了,怎麼叔父卻像吃錯藥似的,反過來教訓他呢?
「明明犯下滔天大罪的是他們,為什麼偏要侄兒認錯陪罪?」葛裡慕嚷著,心裡好不服氣。
「哼!事情的來龍去脈,本王已經派人完全調查清楚了!你好大的膽子,連本王也敢騙?」
「嗄?」葛裡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叔父,侄兒怎會騙您呢?」
「還敢狡辯!你說的一切根本和事實不符!那賀禮雖是黑翼寨劫了去,但寨子已經被剷除,東西也奪了回來。至於你的眼睛是在混戰中被其中一個土匪刺瞎的,
那個土匪也已經死了,這件事情算是有了個了結,沒什麼好說的了。」
十四王爺的語氣斬釘截鐵,說得彷彿自己曾親臨現場一般,隨便抓個旁人來聽,肯定要信以為真。
葛裡慕搖了搖頭,正要開口辮駁,豈料十四王爺竟惡狠狠地瞪他,甚至還伸腿踹了他一腳,不讓他有開口的機會——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要說什麼?閉上你的狗嘴!」
眾人沒見過十四王爺這樣大發雷霆,當然葛裡慕也沒見過,原本到了嘴邊的話這下只好又吞了回去,簡直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我看你也別再這京城待著了,等會兒你就立刻動身給我返回你老家豫州去,永遠也別再來京城給我惹麻煩,免得哪天又給我捅出什麼摟子來!」
十四王箭嚴厲地訓斥完後,轉過頭,竟趕緊對閻御颺陪起了笑臉——
「哎,兩位也瞧見了,本王管教無方,才讓這畜生到處造謠生事、亂惹是非,累得兩位受此委屈,還請兩位海涵大量!」
「王爺言重了,在下實在是擔當不起!」閻御鼴冷冷地回答。「既然誤會已經化解了,那我就先失陪了。」
「讓我送二位出去吧!」
「不必了,王爺請留步。」閻御颼惡狠狠瞪了葛裡慕一眼,才抱著渾身乏力的雙雙離開。
十四王爺目送兩人離開之後,才又返回葛裡慕房裡。
「叔父,侄兒實在不懂!」葛裡慕不服氣極了。
「沒辦法,形勢比人強,今日叔父這般對你,也是迫於無奈,要不然你叔父恐怕自身難保!」
「怎麼會?」葛裡慕驚訝極了。「叔父在朝中也是位高權重,這自身難保四字,小侄實在無法理解。」
「唉,叔父實話同你說了吧!老夫一生算計無數,豈知這次百密一疏,被這個小兔崽子抓到了把柄,若是告到皇上面前去,一家上下兩百餘口性命不保!」
「什麼?有什麼把柄竟這麼嚴重?」
「既是把柄,豈能到處嚷嚷,你想害死我不成?」王爺瞪了他一眼。
「侄兒知道了。」葛裡慕知道自己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心中卻仍忿忿不平。
「那侄兒怎辦?被弄瞎了一眼,此仇如何能報?」
「報仇?你能保命已經是萬幸!這件事情你再怎麼不情願也只能自認倒楣,要是你再惹是生非,或是再去找郡王府的麻煩,本王就叫人打斷你的雙腿!聽見沒
有?你給我乖乖地回到老家豫州去,永遠也別再來京城找麻煩了!」王爺撂下命令後,氣惱地拂袖而去。
葛裡慕咬了咬牙,心中雖有萬般的不甘,但沒了十四王爺的撐腰,他什麼仇也別想報了。
離開葛裡慕的住處後,閻御颺隨即將雙雙抱上了馬車。
一上車,雙雙還來不及開口,閻御颺就已沉著臉,低斥道:「你這個傻瓜,我不是說了別理會那畜生的條件,要你乖乖地待在郡王府裡?你為什麼不聽話?如果我剛才晚了一步,後果不堪設想啊!」
「我……我也是不想接受葛裡慕的交換條件……可是……我不想因為自己,害死更多無辜的人啊……」見他的臉色仍末見和緩,雙雙不由得好生委屈地哭了起來。
「你以為我想這麼做嗎?我好不容易有了真正的家人,好不容易可以重新過著安定美好的生活,你以為我捨得拋下這一切嗎?我捨不得好不容易重逢的無憂妹
妹,更捨不得你呀!可是我有什麼辦法?事情是我惹出來的,我這個罪魁禍首怎麼能自己躲起來,害得大家受累?」
見她哭得梨花帶雨,閻御颺幾乎是立刻投降了。
沒辦法,他就是拿她的淚水沒轍。這個堅強又勇敢的小女人,也有脆弱的一面,而這讓他更加的憐惜不捨。
「好好好,別哭了,事情過去就算了。」他將她摟懷中安慰,剛剛差點遭到葛裡慕魔爪肆虐的她,大概也嚇壞了吧!
雙雙在他懷中哭了好一會兒,在他的溫柔安慰下,情緒總算是恢愎了平靜,這才疑惑地問道:「我不懂……為什麼十四王爺會幫著我們說話?明明葛裡慕是他的
侄子呀?他怎麼不替自己人報仇,反而幫我們?」
閻御鼴聞言後揚起一抹嘲諷的笑。「那是因為他為求自保,不得不如此。」
「自保?我不懂……」
「這麼說吧!十四王爺本來有個青梅竹馬的心上人,後來都被皇帝看上,接入宮中納為妃子,但是這妃子一心愛著十四王爺,一點也不喜歡皇上,因此總是疏於服侍皇上,皇上便不悅地將她打入冷宮。十四王爺知道了之後,便幾度買通太監,讓他偷偷去探望那名妃子,兩人有了姦情。」
「什麼?有這種事?那你怎麼知道的?」
「那名受到收買的宮中太監,有一回酒喝多了,竟嚷嚷起來,恰巧被我給聽見了,當時我不以為意,想不到這回成了制服葛裡慕的關鍵。」
「你以此要挾十四王爺?」
「沒錯,要知道,那妃子雖被打入冷宮,可也是皇上的嬪妃,十四王爺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欺聖上,與妃子私通,皇上若是知道此事,十四王爺和那名妃子必死無疑!」
「那前兩天你一直往外跑……」」
「我就是在將此事調查清楚,然後去找十四王爺談判,我告訴他,要嘛大夥兒一起死,要嘛他出面替咱們擺平此事。那葛裡慕畢竟不是王爺的親生子,為求自保,王爺當然顧不得那畜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