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 文 / 典心
寶寶再度發出一聲痛呼。
寬厚的大手,緊握苦她一塊兒抖顫,是她在痛楚的汪洋裡,唯一的依靠。
「她為什麼這麼痛?」齊嚴心急如焚,擔憂的問著,精壯高大的身子,竟也顫抖不已。
產婆很努力的,沒有在這麼傻氣的問題不笑出聲來。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身份非比尋常,也看得出他對妻子的深情。
「她在生孩子,會痛是正常的。」
「她還要痛多久?」他慌急心焦的直問。
產婆檢查了一下,答道:「快好了,產道已經開了,等等啊,好,來,夫人,照我剛剛說的方法,一、二,用力。」
寶寶聽著產婆的指示,呼氣用力,卻痛到幾乎無法忍受。
「來,再來,一、二,用力!」
「啊——」
聽著寶寶幾近尖叫的哭喊,齊嚴幾乎快被逼瘋,臉色鐵青的他,開始對著產婆咆哮。
「到底還要多久?!」
「就來了、就來了。」產婆老神在在,拿著白布,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好,夫人,再來啊,一、二,用力——」
「夫君!」寶寶再次用力,抓著他的手,尖叫出聲。
這一次,她弓起了背,小手的力道幾乎要扭斷了他的手。
「我在這,我在這!」
寶寶倒回了床上,閉上了眼,臉色蒼白如紙。
若非她還在喘氣,齊嚴真會以為,她已死去。他緊握著她的手,吻著她汗濕的額,幾近祈求的低喃著道:「你聽著,我愛你……我愛你……你別生了,一輩子都別生了,求求你撐下去……」
彷彿過了永恆那麼久,寶寶終於睜開眼睛。她看著丈夫,虛弱的一笑。
「可是……孩子已經生出來了……」
臉色慘白的齊嚴,這才轉過頭去,只見產婆的懷裡,已經抱著一個皺皺的娃兒,手裡還拿著一把血淋淋的剪刀。
丫鬟匆匆端來溫熱的水,讓產婆將孩子清洗乾淨。
他站起身,看著雙手滿是鮮血的產婆,以及那個踢蹬手腳,哇哇大哭的娃兒,還有那把鮮血淋淋的大剪刀。
下一瞬,他雙眼一黑。
咚!
眾人只聽到一聲巨響,低頭一看,赫然發現,齊大當家的,就這麼直挺挺的倒下,昏了過去。
虛弱不已的寶寶,嚇得趕忙呼喊:「夫君、夫君?」
「放心,他沒事的!男人都是這樣的,讓他躺著,省得礙事。」產婆抱著娃兒,見怪不怪的搖了搖頭,叫喚一旁幫忙的丫鬟。「來,先幫忙夫人淨身換衣,一會兒整理好後,再把我包袱裡的白瓶子打開,放到齊爺的鼻下晃個兩下,他馬上就會醒了。」
在產婆和丫鬟的幫忙下,寶寶淨了身、換了衣,產婆將孩子交給她抱,又開門召來幫手,把齊嚴抬上了床。
果然,不一會兒,丫鬟給齊嚴聞了那白瓶子後,他就醒轉過來了。
「夫君,你還好吧?」她問。
齊嚴呻吟地睜開眼,卻見妻子的懷裡,正抱著一個用綢布包妥的小娃兒:那景象深澡震撼了他,讓他半晌說不出話來,
「夫君?」
終於,他回過神來,注視著妻子的小臉,跪在她面前,大手捧著她的臉,印下深深的一吻,懇求的說道:「一個就夠了,我們別再生了,好嗎?」
寶寶聞言,不禁笑了出來。
銀鈴般的笑聲迴盪在屋裡,而她懷裡的娃兒,早已不再哭泣,倚偎著她的胸口,甜甜的睡去。
妻子的笑容,沒讓齊嚴鬆懈下來,反而讓他更加的緊張。因為,寶寶只是甜笑著,卻始終沒有答應他的要求。
難道,她還想再生嗎?
老天啊,他有辦法再忍受一次嗎?
齊嚴抱著惴惴難安的心情,擁抱著心愛的妻子,以及剛出生的孩子,對著美麗的妻子,薄唇上揚,扯出一個顫抖的微笑。
「我們再商量,好嗎?」他問。
她的笑顏,比綻放的春花更美。
「好。」
【全書完】
編註:
一、寶寶與齊嚴的初識及新婚過程,請看採花系列05《財神妻》。
二、寶寶的大姊錢金金的愛情故事,請看採花系列85、86《金玉滿堂》上下集。
三、寶寶的二姊錢銀銀的愛情故事,請看採花系列39《睡睡平安》。
四、寶寶的三姊錢珠珠的愛情故事,請看採花系列2《花開富貴》。
五、寶寶的小妹錢貝貝的愛情故事,請看採花系列0O《春滿乾坤》。
鯨魚娃參上!典心
大家好!
好不容易從秋天一路寫列冬天,在觀賞過台北一零一大樓漂亮燦爛的過年煙火,跟跨年時候幾乎動彈不得的交通惡夢後,《齊家之寶》終於出版了,書裡頭的男女主角,想必大夥兒都不陌生。
在《財神妻》裡頭,寫的是齊嚴與錢寶寶新婚時轟轟烈烈的過程。而這本《齊家之寶》,則是婚後的故事。
同一對男女主角,寫了續集故事,對阿心仔來說,是個新的經驗。在寫故事的時候,很多朋友都訝異的問:為什麼是他們?
唔,其實,要說原因還真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在錢家五姊妹裡,我並不特別偏愛誰,但是關於寶寶與齊嚴的後績發展,很早就跳進阿心仔的腦子裡,搶在其他故事之前,成了零七年開春,第一本推出的作品。
先前就探問過,知道後續發展的椰子糕,還一邊哭著,一邊跑走,說阿心仔太過狠心,害她的心都碎了。(呼叫呼叫,椰子糕姑娘,請快快出現,維護您吃的權利!)
在寫《齊家之寶》的時候,寒流一波接著一波,凍得胖鯨魚包著棉被,只露出肥肥的雙鰭打字,還不時打電話到出版社,對著編輯碎碎念。
阿心仔:我覺得,齊嚴好可憐喔∼∼
編輯:……還敢說,劇情是你寫的耶!
阿心仔:嗚嗚嗚,齊大當家,您辛苦了!
編輯:最辛苦的人定我!(怒ing)還不快點去寫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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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年之後,打開電視,時常看見關於高鐵通車的新聞。
起初,因為深陷修羅場似的趕稿地獄,所以不怎麼在意(根本也沒時間去在意啦∼∼嗚嗚∼∼),但是人總是要填肚子的,某日在網路上跟朋友們商討,要何時出門闖蕩,到處吃喝的時候,出現了以下的對話。
朋友問:約那天好不好?
阿心仔:不要。
朋友再問:為什麼?
阿心仔:我不要在假日擠火車。
朋友又問:你有什麼痛苦經驗嗎?
這不問還好,一問之下,居然勾起了回憶。
記得當年鯨魚小,偶逢假日,當娘親興致大發時,就會收拾行囊,帶著小鯨魚去探親。假日的時候,火車站裡人潮洶湧,看在小鯨魚的眼裡,簡直像是民族大遷徒。
火車來的時候,人人奮勇爭先,呼喊聲、尖叫聲、咒罵聲、哭泣聲此起彼落。深埋在記憶裡的,是娘親抓起小鯨魚,把我硬塞進火車——從窗子!
大家都知道的,所謂嬰兒肥嬰兒肥,接近嬰兒時期就會肥肥。塞進去時,雖然有點勉強,但不減娘親的決心與很勁。
根據娘親提供的資料,那時的阿心仔只有三歲左右。但是直到如今,我還清楚記得,那種手臂的皮膚擦過復興號列車窗口,那冰涼的金屬窗台,跟掉落列綠色塑膠火車座位上的觸感。
娘親親口證實,那時候阿心仔穿的是小娃娃夏天穿的那種,綴著碎花的無袖小兜跟短褲,證明記憶裡的觸感就是當年的記憶。
哇勒,我說,偉大的、親愛的、美麗的、萬能的(警告,紙價飛漲,請勿有過多無謂形容,下刪形容詞五百字!)娘啊,您當年就沒想過,這會造成人家的心理創傷嗎?,
想想看,年僅三歲的小鯨魚,當年瞧著娘親隔著窗子交代,要占好位置後,就消失在車廂入口處的人潮中,那是多麼可怕的經驗啊!
當年的阿心仔,可是坐在椅子上,看著火車上擠沙丁魚罐似的,個個為了搜尋座位而虎視眈眈的大人們,只能瑟瑟發抖,幼小的心靈擔憂著,娘親沒有擠上火車,又擔心著沒占好位置,有負娘親托付的重責大任。
啊,原來,一切謎題都解開了!胖鯨魚不願意在假日擠火車,就是因為這層緣故啊!
所以,親愛的明友們,要找胖鯨魚出去吃喝,請挑選非假日時段喔!嘿嘿!
聖堂教母:復興號?!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你不怕提這個會暴露你的年齡嗎?
阿心仔:唔,會嗎會嗎?(眨眼睛ing)
聖堂教母:不要裝可愛。
阿心仔:啊,你不欣賞嗎?人家最近都在練習這個耶!
聖堂教母:我不吃這一套。
阿心仔:可是……可是……這招很有效的說∼∼(臉紅紅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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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除了故事內容外,要隆重介紹的,是剛誕生不久的鯨魚娃!
為了配合這次的書展(還是線上書展喔∼∼),初版的《齊家之寶》,附贈了過年賀卡,在這個新年頭、舊年尾,歡迎各位能夠復古些,親手寫下祝福,寄給親明好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