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情深是四爺

第7頁 文 / 路那

    「可它好好地擺在地上,我才不信你都受傷了,還有誰有心思移動它?」他一臉的匪夷所思。

    「唔……是我啦!」她微窘地招認。

    「你?什麼時候?」他瞪大了眼。

    「就在它掉下來的時候。」她小聲地說道。

    「你有時間移動它,卻沒機會閃開?」杜孟廉想揍人了。

    「我本來拿東西拿得好好的,它突然『砰』一聲掉下來,我當然想扶住呀!」她一臉的委屈,誰會想受傷呀?

    「這麼重的東西你怎麼扶得住?」她有沒有腦袋呀?

    「是呀,我的手沒力。」她撫了撫受傷的手,臉上有些淒然。

    「若華,你是痛呆了嗎?這麼重的東西,就算你的手之前沒受傷,也一樣扶不住的,任何姑娘家都扶不住,懂嗎?」他瞪著她,很努力才忍住想大吼的衝動,可惜臉色透露了他的怒火。

    「嘻……」見他這麼生氣,卻是在安慰她,她終於笑出來。「也對。」

    「唉,這種東西掉下來就算了,有必要急著扶嗎?還落得被壓住受傷的下場,值得嗎?」杜孟廉深深歎口氣。

    「當然值得了。」她咕噥地說道。

    杜孟廉耳尖聽見了,立時瞇起眼,這櫃子裡到底擺了什麼東西,讓她不顧自身安全?他惱火地直接拉開,當場傻眼了。

    「哎呀,你怎麼開了?」何若華跳起來,卻來不及阻止了。

    「你……」他一股氣壓在胸口,這丫頭……是想氣死他,還是想讓他哭啊?

    「我在整理它們,突然就掉下來了,我好怕摔壞它們,才想撐住的。」她微紅著臉蛋解釋。

    櫃子裡擺著歷年來他送的每一份禮物,全是他精心打造的各種飾品,獨一無二,只為她存在的絕世精品。

    「你這個小傻瓜,它們只是飾品,比起你來一點都不重要好不好?」多少懂得她當時的心情了,他心頭好熱。

    「很重要的,因為那是你送的,我——」她急忙辯解著。

    杜孟廉再次擁抱住她,誰說她心中沒有他的?連他做的東西都這麼重視,他呢?她真沒擺進心中嗎?

    杜孟廉許久才露出笑容凝望著她,「我來幫你修吧!」

    「咦?」她詫異地抬頭。

    「櫃子呀!你記得嗎?我的木工也是一流的,我幫你弄個更適合裝那些小玩意兒的櫃子吧!」

    「嗯!謝謝廉哥哥。」她開心地漾開甜美的笑容。

    ☆☆☆☆☆☆☆☆☆☆☆☆☆☆☆☆☆☆☆☆☆☆

    「咦?你要在這裡做?」何若華詫異地看著他。

    門外,幾個傭人已經幫他把材料都搬來了。

    杜孟廉言出必行,三天後,真的來幫她做櫃子了。

    「不然要在哪裡做?」他走向她,輕握住她受傷的手,確定她已經漸漸好轉才安心。

    「唔……我以為你會做好再搬來的。」她呆呆地看著他把工具擺好,開始量尺寸,看來他是玩真的了。

    「那多麻煩,做好直接就定位不是很好?」

    「可你有時間一直耗在這裡嗎?工坊那邊怎麼辦?」她跟在一旁擔心地問,心中卻又希望能多些時間和他相處。

    「你真的以為我忙到走不開嗎?」他回頭好笑地問。

    「不是嗎?」

    「你被騙了。」他難得露出賊笑。

    「不會吧?」何若華瞪大眼。

    「我只負責打樣,生產的事自有工頭看著,我沒你想像的那麼忙。」他輕鬆地說著。

    「是嗎?」她才不信呢,再怎麼說,他都是工坊的核心人物,說不忙絕對是唬人的。

    「好吧,忙是很忙,但我想陪你。」杜孟廉拍拍她的臉蛋柔笑著。

    「咦?」陪她?她的臉不由自主地發燙。

    「你受傷了,我想時時陪在你身邊,免得我老是擔心你是不是連走個路都會跌倒受傷。」

    她瞪大了眼,許久才嬌嗔道:「你在笑我嗎?」

    「怎麼會?我是關心。」

    「哼!」她嘟高了嘴,心頭卻一陣甜。

    「你的小玩意兒要擺哪兒?」迷戀地瞧見她嘟高的嘴,他好想吻上去,又不想嚇到她,只好轉移話題。

    「啊?!」見他好專注地盯著她許久,久到讓她產生古怪的遐想;沒想到他一開口卻問完全不相干的問題,讓她一陣呆。

    「記得嗎?那些害你受傷的小玩意兒?」他捧起她受傷的手,輕輕喟歎。送她東西可不是要讓她受傷的,偏她卻珍惜成這樣,教他又心疼又感動。

    「就先擺著,等你做好新櫃子再——」

    他輕點她的紅唇,制止她的話語,見她訝異,才好笑地說道:「我要把舊櫃子搬出去,你不會希望連那些東西都一塊丟吧?」

    「當然不行!」她連忙聲明,那是她的寶貝呢!

    「我想也是,所以才問你要先放哪兒呀!」

    「噢唔!那就先挪到這裡吧!」她走到放衣衫的櫃子前,指著最上層,正想動手拉開,又被他制止。

    「你別動手,我來就好。」

    「唔……這很輕的。」

    「反正你小心點。」他蹙著眉將那些飾品一一擺進去,愈瞧愈不解。「這些東西看起來好新,你是不是都沒戴過?」

    「捨不得呀!我倒是常拿出來欣賞。」

    「傻瓜,飾品這東西就是讓你戴的,保證出門絕不會和別人一樣,你是獨一無二的。」

    「嘻……」被他的話逗笑了,獨一無二呀!若能那般出色就好了,可惜她不是呀!

    「笑什麼?我是說真的。」她在他心中正是那個獨一無二的人。

    「嗯。」她只能在一旁微笑。

    杜孟廉卻拿起去年送她的髮簪,溫柔地替她插上,輕輕將她轉向銅鏡。「瞧,它只適合你一個人戴。」

    「廉哥哥……」他說得太誇張了,任何比她美的女子戴上它,都更能襯托出它的精緻和價值。

    「今天起天天戴好嗎?」

    「唔……」

    「那是我送你的目的呀!」他指尖輕勾著她的下巴,柔聲哄著。

    「嗯。」她只好答應了,戴上這麼美的飾品,也許能讓她也美上幾分吧!

    「好啦,該幹活了。」他先將她安頓在最安全的角落,才轉身雙手一搬,那個櫃子居然離地了。

    「廉哥哥,你要做什麼?」她驚呼出聲。

    「搬出去呀!」

    「你不找人幫忙嗎?」

    「何必?」他微微一笑,很輕鬆地將櫃子移出她的閨房外,大氣也不喘一下地回到她的跟前。

    「你……好……好……」她說不出話來了。

    「再者,我怎麼可能讓別的男人進到你的閨房裡呢?」他嚴肅地說道。

    「唔……嗯!」她點點頭,總覺得他這句話裡似乎有別的含意,她卻不敢再往下深思。

    杜孟廉也沒逼她,轉身認真的做起木工來了。

    何若華則在一旁安靜地看著,他專注的眼神、一絲不苟的動作,令人好尊敬,這是他成為當代大師的緣由吧!

    他在房外將所有木料都裁好、磨平,才搬進屋內組合。

    「好熱!」

    見他忙得一身汗,她連忙拿帕子替他拭去額上汗水。「要喝點水嗎?」

    「嗯。」他微笑點頭。

    何若華立刻端來溫茶,偏他動也不動的。「廉哥哥?」

    「我的手很髒。」

    「那……」她呆了下,又見他一臉好渴、好想喝的神態,只好問道:「那我餵你……好嗎?」

    「麻煩你了。」杜孟廉一臉的感激,只有嘴角那抹笑洩漏了他的好心情。

    她只好紅著臉蛋,尷尬地舉杯餵他,還不小心碰到他的唇,她的手像被燙著似的,令她全身一顫。好軟……原來男人的唇也像她一樣柔軟呀!

    「再多些。」他喝得不過癮,催促道。

    「噢唔!」何若華連忙又倒了一杯,再次餵他,隨即詫異地揚了下眉,明明她很小心了,怎麼又碰到?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希望他別想歪。

    總算他稍稍解渴了,又才回到工作上,只是在屋外他已經一身汗了,進到屋裡又更暖和,他做沒多久更熱了,乾脆脫去外衣,索性連中衣也脫了,打著赤膊繼續工作。

    何若華卻傻眼了,他又脫?大冬天的,他是脫上癮了嗎?

    可他好心來替她做櫃子弄得一身汗,她一點抗議的立場也沒有,只好努力學老尼姑那般眼觀鼻、鼻觀心,努力說服自己,她什麼都沒看見了。

    可縱使她不看,上回的印象卻深刻地印在她的腦海裡,她可以很清楚地勾勒出他現在身形的線條,那美如鋼的臂肌、完美的胸腹……「怦怦怦……」她的心在狂跳。

    「若華?」杜孟廉連叫了幾次,才把她的神智拉回來。

    「咦?什麼事?」她望向他,就見他若有所思地瞧著她,紅暈自動染滿她的頰面。

    「我是想請你幫我擦擦汗,看來你不怎麼樂意。」他以退為進地歎息。

    「怎麼……會呢?我這就幫你擦。」她連忙拿起帕子走過去,又窘又羞地替他擦去臉上的汗水。

    「你的帕子太小了,有布巾嗎?」

    「有呀!」

    「幫我把身上的汗水也擦一擦吧!」

    「噢唔……」身上?!她的心跳聲他沒聽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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