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 文 / 菲菲
「我不該打你嗎?你怎麼笨成這種程度啊!男人有一、兩個女人那又怎麼樣呢?只要他的心還在你這裡,你犯得著為個女人與羅澤霽撕破臉嗎?」
「那又怎麼樣,本來就是他要來求我們家了……」
「你知道我們家的營收有多少是靠著羅澤霽他們公司的?你沒看到我定在羅澤霽身旁就像隻狗一樣嗎?好不容易他們給了我們這麼多訂單,萬一弄不好,你惹怒了他……」
鈴鈴……鈴鈴……電話鈴聲打斷父女兩人的談話,徐得利伸手接過電話,「喂……」
「董事長、董事長有急事……」
「有什麼明天再說……」
「不是、不是,董事長,我剛才接到羅總的電話,說要取消他在我們公司所有的訂單,他寧可賠上高額的違約金,也不要將訂單交給我們做,還說從此不和我們有生意上的往來……」業務經理急切的報告著。
徐得利聽得冷汗直流,頭髮瞬間掉了幾根,禿頭似乎越來越明顯,「羅總有沒有說什麼原因?」
「羅總說你一定知道。」
「好……」徐得利雙手不停的顫抖著,冷汗直流,「打電話給財務部,要王經理立刻打電話給我。」
他掛上電話,氣吼著徐愛咪,「你看,這全都是你惹出來的好事!叫你攀上羅澤霽不是要你惹毛他,現在可好了吧!他寧可付違約金也要取消訂單,你知道嗎?沒了那些訂單,我們公司所有的運作都會停擺,銀行還有兩、三張近億的票子要軋,你成天只會花錢、什麼都不會……現在還給我弄成這樣!」
「爸……」
「你去房間別給我出來,現在我得想辦法補救你闖出來的禍……」
第七章
「老爸……你給我說清楚!」吳憂衝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拿了計算機坐在吳光岳的面前,「你為什麼連本帶利總共欠了羅澤霽一千三百五十五萬啊?」她用力的吼著。
「女兒、女兒……等等!聲音小一點,你這麼大聲我的耳朵會痛……」吳光岳挖挖耳朵。
「什麼?老爸你只是耳朵痛而已是吧?我聽到你欠了人家這麼多錢,我可是心痛死了,甚至想要自殺死一死算了。」
「不……女兒,我真的是覺得我被騙了,對方說我只要再投一點本下去,賭個大的……連之前輸的都會賠回來……」吳光岳咕噥著。
「賠你個大頭鬼啦!現在連女兒都輸掉了。」白癡老爸。
「那你……」
「我本來想還錢的你知道嗎?不過那要不吃不喝五十一年零四個月耶……我的老天啊!」她拍著額頭,腦中還是不經意浮起羅澤霽那張俊顏。
不知道為什麼,從看過他之後,她總是心神不寧還有些浮躁,對於他……她有種好熟悉的感覺,好像以前就見過他似的……
不過,不可能啊!
他們家可是一級貧民耶!而他……可以說是貴族王子,他怎麼可能與這麼渺小的她有任何的交集?她會這麼心神不寧一定是因為她承諾要嫁給他的關係。
要嫁給一個對她來說全然不認識、不瞭解,只知道他的名字及身份的一個男人……她會害怕、她會恐慌。
「女兒啊!你也不用這樣啊!你只要嫁他你一輩子吃穿都不用愁了。」吳光岳可是將一切想得很簡單,「別忘了聘金要多一點,錦衣玉食在等著你。」
對於羅澤霽,他的印象就是在五年前吳憂出事後的第三天,他被一名穿著西裝自稱是羅澤霽私人秘書的林先生帶到醫院去見她……
她的頭纏著繃帶,手腕上打著點滴,身旁則是坐著一名長相俊美、目光冷冽的男子,見到他出現他沒什麼反應,只是冷淡的告訴他……他是吳憂的男朋友羅澤霽,吳憂跌倒撞到頭部所以他把她送到醫院來,至於所有的住院費用他全都不用擔心,會由他那邊支付,同時也告訴他……他一定會來接吳憂。
「嗟嗟嗟……老爸,你這是什麼態度啊?你到底有沒有羞恥心,你知不知道什變叫賣女求榮啊……」
「你有沒有想過我嫁過去有可能會被那個泯滅人性的羅澤霽吊起來鞭打,用蠟油滴我,用皮鞭鞭死我,說不定我根本沒辦法撐到明年大年初二回娘家就已經香消玉殞了……老爸,你到底有沒有想過這些啊?」
「不可能發生的事就別去想了,想了也是杞人憂天而已,別忘了你的名字叫吳憂。」
「是啊!我是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我叫吳憂,不過老爸請你別忘了我會有這麼多煩惱全都是你給的。」吳憂咬牙切齒的說道。
要不是當年她出生時那張出生證明還在,她真的會懷疑吳光岳到底是不是她親生的父親。
「日期決定了嗎?」
「那不是我能決定的好不好……別忘了,我是債務人的女兒。」吳憂已經做好必死的心理準備,反正他把她娶進門就一定是要虐待她的,他怎麼可能對她好呢?
也許……娶她只是個幌子而已,其實他是個gay。
反正,如果真的是活不下去了,他真的太過分的話……那……那她就……就……打家暴中心3的電話請求協助。
叮咚、叮咚……電鈴聲響起。「老爸,去開門。」她命令的說道。
「好好好……」吳光岳認命的點頭,拖著蹣跚的步伐去開了門,誰教他做出賣女求榮的事情。
一見到站在門口西裝筆挺的男子之時,吳光岳瞬間有些閃神,對方讓他想起五年前的今日。
他是來帶走小憂的嗎?
雖然是他自個兒不長進,給了羅澤霽這個機會讓他能順利的帶走吳憂,可……吳光岳的心裡還是非常的難過。
「吳先生,你還記得我嗎?五年前我們曾經碰過面!」林秘書客氣的說道。
「……記得,請裡面坐。」他將林秘書迎入屋內,「小憂,有客人,還不去倒水!」
「好啦!我們家就要破產了還有什麼客人啊?」
親戚跑的跑、逃的逃,朋友沒半個有空接她的電話,這樣還會有客人?!
笑話!
「誰來了?」在倒水之前,吳憂還不忘先偷看了訪客一眼,一看……她連倒水的動作都忘了。
「喂,你來做什麼……」吳憂沒好氣的罵道。
「吳小姐,我知道你非常的不歡迎我,不過我還是得過來一趟。」林秘書好脾氣的扶了扶金邊眼鏡,「我可以坐嗎?」
「可以啊!」她用眼神示意林秘書隨便找個位置坐下。「你絕對不是單純來向我請安問好的對吧?」
「沒錯,總經理的意思是想要我告訴你,麻煩你先收拾簡單的衣物或者是什麼都不必攜帶,直接先和我回去他的住所。」
吳光岳狀似沒事的啜了口茶,其實則是拉長了耳朵仔細的聽著。
吳憂反彈,「這麼快叫我跟你回去幹嘛!他已經等不及要臨幸我了是不是啊!」她用鼻孔噴著氣。
臨幸?!
這兩個字一竄入吳光岳耳裡,他馬上將口中還沒來得及吞下的茶水全都給噴了出來,而林秘書則是好風度的不在這兩個字上做文章,他選擇當聽不懂吳憂所說的話。
「吳小姐你的決定呢?我幫你提行李好嗎?」
「不要了!免了……」她昂首,「好哇!他既然這麼的『愛』我,非得這麼快的『享用』我的話,那我也要讓他知道我並不是省油的燈,我不會白白被他欺負,我告訴你喲……」她指著林秘書的鼻子。
「我要吃好、穿好,每天三餐不是鮑魚龍蝦魚翅不用……衣服不是Chanel、Burberry的不穿,這樣你知道了嗎?還有零用錢喔!別想輕易的打發掉我!」
「我記住了。」林秘書拿出隨身筆記本抄了下來,打算等會兒立即打電話安排。
「零用錢要很多很多喔!」吳憂再次強調著,打算要嚇死林秘書,然後連帶的嚇死羅澤霽,讓他知道他到底是娶了什麼樣的一個女人回來。
「我懂。」
「你知道我多是要多到什麼程度嗎?一個月最少要十萬塊喔!」
「我想我們總經理應該不會向吳小姐計較一個月十萬塊的零用錢!」
「你有沒有問題啊?不是心算八段嗎?一個月十萬塊,一年一百二十萬耶!如果我活得久一點,活越久、領越多……十年就一千兩百萬了、二十年就兩干四百萬了……他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我會向總經理報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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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地方真的很熟悉,她好像真的有來過。
坐在客廳裡,吳憂望著那架白色鋼琴,整個人陷入了沉思。
一個星期前,林秘書帶她來這裡……她一直以為當天她就會被羅澤霽給強了,她整晚縮在大床的角落,整個人處於「備戰狀態」直到凌晨三點……她的眼皮逐漸下垂,最後終於受不了了才入睡。
隔天早上,她沒被怎麼樣,床上也沒有其它入睡過的痕跡,這顯示著——羅澤霽根本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