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6號撒旦情咒

第11頁 文 / 拓拔月亮

    經過昨夜之後,她不再覺得它讓她有種被羞辱的感覺,取而代之的是——它成了她歸屬於他的印記。

    兩人的目光對上,深情對望片刻,他揚起笑容,俯首,在她腿上的紅玫瑰印下一個疼惜的吻。

    「一切都過去了。」挺直身,他將她摟在懷中。「有我在,我會保護你,也會幫你找回你的姊妹。」

    輕偎在他寬闊的胸膛,仰首看他,她當然相信他。

    甜美中帶刺的算計笑容,在她美麗的臉上彎揚起。「我要一輩子依靠你,不准賴!」

    「那你得每天晚上都躺在我身邊,讓我徹徹底底愛你千萬遍……」挑眉,曖昧一笑,他的臉貼上她,雙手輕撫她胸前凝脂雙峰。「不准逃!」

    羞怯怯地笑,她才不逃呢!

    她喜歡這種賴定他的踏實感,喜歡偎在他寬闊胸膛的依靠感,喜歡纏綿過後,那種強烈的歸屬感,喜歡……喜歡他所有的一切。

    吻上他的唇,她更喜歡被他吻過後,那種沉醉在甜蜜愛情裡的戀愛幸福感覺。

    第六章

    窩在陽台上,曲映紅靜靜地凝望陽台上的一盆玫瑰花,那是昨天他捧回來說要送給她的。

    這兩天,他和威廉常常早出晚歸,只告訴她要辦一些正事,他也答應她,等過兩天,他的事解決之後,一定會盡全力幫她找她的姊妹。

    她相信他會為了她,傾盡全力幫忙,只是……人海茫茫,她又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抓她們,能否找到大姊和小妹……她不敢抱太大希望。

    「Joanna小姐,午餐煮好了,請你出來吃。」菲傭敲敲門,推門進來,咧著大笑容,用生硬的中文說道。

    沈同終於請到一個他覺得最適合來煮飯的傭人,他還得意地告訴拓拔野,這個菲傭會講中文,很好溝通的,拓拔野則當場回他一句「會講中文,那很好啊,正好可以向外人透露他的身份」,當下,沈同啞口無言。

    不過拓拔野笑他太大驚小怪,當下答應讓菲傭留下來。

    她一直不知道他身邊的人,為什麼那麼極力想保護他,好似有人會傷害他,她只約略猜到,他似乎是沈同公司的幕後金主。

    也許是他太有錢,所以擔心被綁架吧,她想。

    「Joanna小姐——」

    「喔,我還不餓,我想等一下再吃。」曲映紅淡淡一笑。

    他被人保護,她則屬於他所保護的人,這算不算是一種保護鏈?

    為了保護她,在別人面前,他喊她Joanna,不喊她的真名,連威廉和沈同也只知道她叫Joanna,不知道她的中文名。

    「Joanna小姐,你看,一隻蜂在吃玫瑰花的葉子。」指著被切了一角的葉子,菲傭作勢要驅趕現行犯。

    「阿妮,別趕它,讓它吃。」曲映紅阻擋菲傭。

    平心靜氣地看著切下一片半圓葉子,把葉子「挾持」走的切葉蜂,曲映紅想起以前在讀書時,一位老師曾經說過,切葉蜂雌蜂在產卵之前,會割取薔薇科的葉片,將葉子帶回巢,塞在巢內產卵。

    現在的她很幸福,也希望她的姊姊和妹妹能像她這麼幸運地遇見幸福,更希望天下所有女人都能幸福——

    如果玫瑰葉能讓切葉蜂築出一個幸福的窩,她相信玫瑰一定也願意無悔奉獻。

    菲傭阿妮不懂為什麼女主人不趕走把葉子啃得光禿禿的蜜蜂,反倒還露出一臉幸福的微笑。

    「Joanna小姐,我要出去買東西,你有沒有要交代我買什麼?」阿妮偏頭問。

    「我沒有要買什麼……」頓了下,低眼,她突然有想出去走走的念頭。「阿妮,我跟你一起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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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別墅,曲映紅和阿妮搭上計程車,兩人一起到大賣場買菜。

    路上,阿妮樂呵呵地跟她說,她來台灣幫傭將近七年,頭一回遇到像拓拔野這麼大方的老闆,買菜還可以搭計程車,而且他們吃得少,菜錢卻是別的僱主的兩倍。

    她笑笑不語。初認識時,她就知道他真的是一個很大方的人,大方到讓她跟著他一起住五星級飯店,還把主臥室讓給她。

    視線移向車窗外,不知道他現在人在何處、他的正事忙完了沒?

    突然,她好想他。

    她不是想催促他幫她找人,只是,他常忙到三更半夜回來,儘管努力在她面前裝出活力十足,他的俊臉上,仍是難掩疲憊的神情,看得她有些心疼。

    她在心疼他呢,如果他知道,一定笑得合不攏嘴。

    進到大賣場,阿妮直接往生鮮區走去,不在其他區逗留,看得出來,阿妮的確是一個訓練有素的傭人。

    她想找一些書帶回去看,於是和阿妮約好等會兒她會到生鮮區去和她會合。

    隨手拿起一本雜誌,下意識地看看四周圍的人——幸好在她目光所及之處,並無神情怪異的人。

    把視線移回雜誌上,她想,那些人既然會在她身上烙下純白印記,無非是想要以她們仍是處女之身賣得好價錢,或者買方只想要處女……但,如今,她已非處子之身,是否就不需要怕他們了?

    無論如何,這些天來,她心裡已經不那麼怕了,也沒有一直猛吃東西,她想,應該是在拓拔野的保護下,她感到自己是安全的。

    她並不是像外表那般柔弱,小時候,她總是跟著表哥一起去打架,她有反抗能力的……當初,如果不是被迷昏,沒有人能把她們三姊妹給賣掉——

    細眉蹙起,心口一陣痛。

    深吸了一口氣,她強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事,不要在公眾場合掉一滴淚,不能傷心,因為她還得提高警覺嚴防四周的人——

    才這麼想著,馬上就有人靠近她,她反射性地跳開身,定睛一看,身旁這個又矮又胖,皮膚黝黑,鴨舌帽壓得頗低蓋住平頭,門牙閃著刺眼金光的男人,不就是……

    「表……」

    「不要出聲,不要看我。」男人壓低聲音緊張地說,佯裝拿起一本汽車雜誌翻看。「我到另一邊去,你等一會兒再過來。」

    沒有回應,曲映紅反而背對著他。她知道表哥可能擔心自己被人跟蹤,所以才這麼小心翼翼。

    片刻後,曲映紅才狀似漫不經心地,邊走邊看架上的物品,徐徐地步向沒人的角落。

    「表哥。」

    確定沒有人跟來,曲映紅的表哥阿光一臉愧疚。「映紅,對不起,是我跟我爸害了你們。」

    「表哥,我姊和映蘭呢?」曲映紅焦急的問。

    「我不知道,我只有看到你。」阿光哭著說。「我是打算拚了命也要救你們出來,可是,我沒有看到映雪和映蘭……映紅,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如果我不跟我爸去賭場,我們父子倆也不會輸那麼多錢,我爸他也不會……不會那麼狠心把你們賣了。」

    「你們輸錢,憑什麼拿我們來還錢!」

    咬著牙,曲映紅恨恨地說。

    「我知道,可是……」阿光擦著眼淚。「我把你救出來,卻害死了我爸,那些人找不到你,也找不到我,就殺了我爸。」

    「姑丈他……」

    「映紅,你現在過得好不好?是不是還在那個男人那裡?」

    未發一語,曲映紅僅點點頭。

    「你好就好。當初我載著你一直在路上亂繞,賭場那些人一直開車在後頭追著,我把車開上高速公路,擔心他們追上,所以在半路就把你丟給那男人——你不管在哪裡都好,就是不要被地盟那些人給找到。」

    「地盟?那是什麼?」

    「就是一些黑道的人。我們不要聊太久,他們殺了我爸,接下來就會殺我——我這條命,無所謂了,但我一定要找到映雪她們,把她們救出來。」

    「表哥,你……你找到我姊她們,一定要通知我。」

    「我有請我的朋友幫我注意,他說有找到一個很像是映雪的女人,但還不確定。」

    「在哪裡?我去找她。」

    「我只知道那個像映雪的人,她在天地盟的總盟主住的別墅內。」

    「天地盟的總盟主?他住哪裡?我去找他。」

    「映紅,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不要衝動。我會去找映雪她們,你不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如果你再出事,我……哪天我若死了,我拿什麼臉去見我媽?她一定很傷心生出我這種敗類兒子——不過,你放心,我媽生前很疼你們三姊妹,她在天上一定會保佑你們平安的。」

    「可是……好,我答應你,我不會自己去找,但你也得告訴我,天地盟的總盟主叫什麼名字,我……我好防範。」

    曲映紅故意這麼說,是想從表哥口中找到一絲線索,再把這些線索轉述給拓拔野聽,她相信他一定可以幫她的。

    「這……也對。其實我對天地盟也不太瞭解,關於天地盟的事,全都是聽人家說的。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天地盟的總盟主叫做拓拔壽,絕對不會有錯的——有人來了,我得走了,你千萬要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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