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 文 / 蕭宣
其中僅有第七層沒有培植花草樹木,是使用大理石建造而成,上面擺放了一張雙人沙發,和一組水晶桌椅。
水晶桌上擺放了一盤水果,而沙發上,莫以澤正舒適的仰臥在上面。
他上身打著赤膊,浴袍褪到腰間,露出健美的胸肌,那體魄強壯結實,膚色接近古銅,看起來非常性感。
一個美麗的妙齡女郎,身著一件透明睡衣,雙手端著兩杯紅酒,踩著搖曳的身姿,慢慢地來到莫以澤身邊。
「以澤,這杯是你的。」
「珍,過來。」莫以澤接過紅酒,魔魅般的黑瞳看著美麗的女子。
珍如貓咪般慵懶地偎進他結實的懷裡,「以澤,人家今天雖然都忙著開會,心裡卻想著你,你呢?你忙的時候,想不想人家嘛?」
「當然想,想你什麼時候才能成功完成我的都會計畫案。」莫以澤慢慢放鬆身心,一面觀賞檸檬般的月色。
這裡的視野極佳,月夜的美景盡收眼底。
他買下這塊土地,親自設計出一張空中花園的藍圖,請人日以繼夜的加工完成,今日才能體驗這般的視覺向宴。
早晨,他可以在這裡遠眺北部美景,呼吸清新空氣。
夜半,他可以悠閒地一邊啜著紅酒,仰望滿天的星斗及偶爾劃過天際的流星。
呼吸早晨空氣,欣賞月色,可以算是他最奢侈的享受。因為平常他所有吃的、用的、住的……統統都能以奢華來形容,唯獨悠閒的時間,是他用再多金錢都買不到的寶物。
自從十一歲那一年,養父母離異後,他選擇隨父搬遷到歐洲後,莫以澤整整有十三年的時間,沒有踏上台灣這塊土地。
因為父親強烈的自尊,不但阻止他和母親聯絡,也不准他返台,他只好背著父親,偷偷調查母親他們在台灣的一切動向,因而才能一眼就認出小淘。
算一算,父親已經去世三年了,可是,當初莫以澤並不急著遷回台灣,因為他是莫氏財閥的唯一繼承人,他不僅要繼承父親的遺產,還要把莫氏財閥的產業帶上最高峰。
可是,當他正式接管莫氏財閥的主席位置後,卻發現父親在歐美一帶的國家,不論財力或勢力,都遠遠不及台灣的成就,因而他打算擴充事業版圖,於歐美地區開發出更龐大的事業國王。
他利用三年的時間,造就了自己足以壟斷金融、工商業的能力,成為歐美地區的大財閥。
然後,他帶著無比崇高的地位與身份,回到台灣這塊土地,很快地融入台灣的上流社會,並在台灣成立一間子公司,準備開發更強盛的金融市場。
「討厭啦!你真會破壞情調,都下班了,還談什麼都會計畫,人家白天替你賣命,晚上還要服侍你。」珍打了他一下,氣他的不解風情。
「你不是愛得很?」莫以澤唇邊帶著一抹輕笑。
成年後的他,有著標準的沙文主義觀念,認定女人本該依附在男人的臂彎裡,談著甜蜜的戀愛,最後走進禮堂,乖乖在家相夫教子,做一個平凡的家庭主婦。
不過,話雖這麼說,他卻遊戲人間,無法愛上一個女人,只好暫時選擇工作能力極強的珍來當自己的女伴,因為,他不想繼續被一堆女人糾纏,所以得找一個替代品,來阻擋女人們煩人的追求攻勢。
「是愛得很。以澤,我好愛你。你呢?你愛我嗎?」
明知可能永遠都得不到答案,珍仍忍不住想問他,且是一臉期待又怕受傷害的表情,因為,她對他的愛已到了情到深處轉為濃,愛到深處無怨尤的地步了。
「別三天兩頭就問一次,那使人厭煩。」莫以澤眸藏冷星的瞟她一眼。
「以澤。」珍放棄了,沮喪的仰臥在莫以澤懷裡,凝望著月色,「我做你秘書也有三個月了,怎麼還見你對外封鎖消息?你要低調行事到什麼時候?又什麼時候和你母親聯絡?」
「什麼時候?」莫以澤微蹙著劍眉。
莫以澤是沒有立即聯絡母親,告知他返台成立子公司的消息,還刻意對外封鎖消息,打算給母親驚喜。
「是啊,什麼時候才把人家介紹給你家人認識嘛?」珍的腦子裡早早就編織好美麗的少奶奶夢。
「自從咱們在一起後,你就常在我面前提起你的家人,可見你心裡很想念他們,我……唉,我早已迫不及待的想要認識我未來的婆婆和……」
「珍。」一抹警告自莫以澤眼中一閃而逝,狠心的截斷她掛在嘴邊的白日夢。
「啊?」珍頓時變得像個小女人,深怕他大發雷霆,不安地玩弄起自己的秀髮。
「明天是小淘的生日,我要在小淘生日舞會上給他們一份驚喜。」
珍馬上露出甜美的笑,不依的在他懷裡撒嬌,「以澤,你怎麼到現在才說嘛?」
「嗯?」
「你沒給我事先準備禮物的時間,人家不依啦!我一定要買份禮物送給我未來的小姑。」一逮到機會,珍便又試探起他心意。
「哼!」莫以澤發出唾棄般的冷哼。這女人一天到晚只會作白日夢!
珍噤口,安靜的凝望著莫以澤俊美的側臉,仔細觀察他臉上每一個表情變化。
片刻,珍聰明的轉移話題,隨手取起一本八卦雜誌,望著印在封面上那張有著天使般的美麗面孔,和窈窕身段的女子,抱不平地說道:
「上流名媛倪淘的私生活全都露——呸!狗仔寫這什麼鬼東西嘛?瞧這內容——」
「呵,有趣。」莫以澤抿唇笑了,取走她手上的八卦雜誌,長指輕輕撫摸著封面上倪淘粉嫩的臉兒,「要是讓記者知道小淘今天和我飆車,不知明天會出現什麼樣的聳動標題?」
閉上黑瞳,莫以澤的腦海裡慢慢浮現出倪淘美麗的模樣……
粉嫩的肌膚如凝脂般白皙,櫻桃般的小嘴性感迷人……他的妹妹真的長大了,出落得美麗而誘人。
坦白說,自小,他就想保護她,但是不善表達情感的他,反而惹得這個野丫頭恰北北的頂嘴,不肯喊他大哥,氣得他常常想把她咬進嘴裡,卻怕她疼得哇哇大哭;想把她捧在手裡疼,又怕她爬上他頭頂撒野,害得他心頭老是一團亂,壞脾氣無處發洩。
「你們見過面了?」珍憋不住心頭話,因為莫以澤沒有邀她一起去見她未來的小姑。
「十二點多的時候,不小心見面了。」當他們眼神交會的那一刻,他馬上就認出那是小淘。
「不小心?」珍有點不信。
「還不小心和她飆起車來。」她一直追問,令莫以澤有些不悅了。
一見他眸底燃起怒火,珍不禁頭皮發麻。
但,為一圓少奶奶夢想,珍又鼓起勇氣問道:「這麼多不小心?」
聞言,莫以澤推開她,「你當真以為你是莫少奶奶了嗎?」
「我沒有!我只是覺得你沒讓司機送你回家,而是自己開車去兜風,是想冷落我,你明知我不喜歡被冷落的感覺……」珍的眼淚說來就來,委屈的掩面哭泣。
莫以澤倏地傾身向前,粗魯的拉開她的手,掐起她的下巴,瞇起黑眸,狠狠地警告道:
「珍,牢牢記住我的禁忌,如果你再犯一次,那麼,這將是我遺棄你的關鍵所在。夜深了,走吧,我讓司機送你回家。」撂下殘酷之言,莫以澤頭也不回的離開。
「以澤!」珍站起身,走到樓台邊緣,對已步下台階的他吼叫:「我第一眼就愛上你了,而且好不容易才成為你的女伴,我說什麼都會霸著你不放,我才不管你脾氣有多壞,就算會被你掐死,我做鬼也要纏著你!」
莫以澤停下腳步,微仰起下顎,然後,緩緩瞇起一雙如黑豹般精銳的邪眸,唇邊溢出一抹冷笑。
「那麼,我會請道士把你超渡到另一個空間,讓你找都找不到我。」
拋下話,莫以澤消失在她眼前。
珍掩面痛哭,她只想得到他的疼惜,可是他卻吝奢的從不給她。
三個月前,珍到莫氏集團應徵總裁秘書的職位,令人興奮的是,她自百人當中,搶到了人人垂涎的職位。
進公司後,珍才知道,總裁有張足以迷倒無數女人的俊容,不計其數的女人都倒追著他,其中也包括很多富家千金。
珍足足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才得到莫以澤的青睞,而這究竟是不是因為他愛她,珍從來就不曉得。
交往的這段時日,珍很開心的把他介紹給自己的妹妹,沒想到妹妹也對莫以澤一見鍾情,老是藉故親近他,還故意穿得很暴露,想引他犯罪,珍一氣之下,狠狠揍了妹妹一頓,從此姊妹倆恩斷義絕。
哼!她怎能容許其他的女人垂涎自己的男人?即使是親妹妹也不行!
莫以澤是她的,她一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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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倪淘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