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頁 文 / 古心
她還是努力求生。
「哼！」發覺自己太激動了，邊關趕緊鬆了手，臉色依舊難看，卻忍不住關心地問：「沒事吧？」
「咳、咳咳咳……你、你讓我掐掐看就知道有沒有事了！」他一鬆手，芮夏荷連忙大退三步，並伸手揉撫著自己頸項，慶幸自己大難不死逃過一劫。
「活該。」撇撇唇，邊關啐道，沒半絲歉意。
「什麼活該？我哪兒活該了？」
嚇，他很惡劣耶，這樣欺負她，還說她是活該？氣呼呼，杏眸圓瞠，芮夏荷惱瞪他。
「瞪什麼瞪？本來就是你活該自找的。」要不是她盡說些混話，他會氣到這樣失控嗎？
「你、你……算了，好女不與男鬥，我不要理你了。」
哼！看在他是哥哥的份上，也看在他平常對她還不賴的份上，她芮夏荷決定大人不計小人過，放他一馬。
她揚起頭，轉過身，腳步邁開……
「哎唷！」
然，同上一回，又是才跨步，就被人給抓回。
「後，關哥你很煩耶，到底是想怎樣啦？」抹了把臉，芮夏荷無奈。
「我想怎樣？」他轉過她，兩人又面對面。「沒，我沒想怎樣，我只想知道你腦子裡裝了什麼。」
「不就跟你一樣嗎？」哇，關哥是頭殼壞去哦？人的腦袋裡除了腦漿、血漿外，還能夠裝有什麼特別的東東？
「跟我一樣？」倏地，臉更沉。「你的意思是，你滿腦子都是性？」
她要敢說是，他肯定打死她！
惡狠狠的，他使勁瞪她，等著她的回答。
「噫！才沒有咧！人家才沒你那麼肉慾……」皺眉皺鼻又皺臉，芮夏荷嗔瞪他一眼。
「沒有？」呼，鬆了口氣。「那就別隨便亂說話！告訴你，女孩子耍有女孩子的樣，不准說那些不三不四的話，也不准想那些不三不四的事，你給我好好的、乖乖的做……」
「抗議，我抗議。」沒聽他老兄諄諄教誨完，芮夏荷已高舉右手大喊。
「抗議什麼？有什麼好抗議的？」不爽被打斷，邊關惡聲惡氣。
「我哪有說什麼不三不四的話？又哪裡想著什麼不三不四的事了？二內夏荷不認帳。
「還說沒有？」彈了下她額頭，邊關才又接續：「你剛才說的那些全都不三不四！還有，什麼拜師學藝？這想法更是亂七八糟！」
「哪是啊？那些哪裡有不三不四又亂七八糟了？」杏眸圓瞠，兩手抆腰上，芮夏荷才不認。
「就是不三不四又亂七八糟！」邊關卻不容她反駁，非常堅定自己的說詞。
「才不是咧！什麼不三不四又亂七八糟，人家我是很正經又很認真！」芮夏荷堅決抗議到底。
「閉嘴。」採出手，封住她口，邊關狠瞪她，拒絕再聽下去。
還正經認真咧！要再聽她說下去，他肯定要吐血身亡。
「喂，讓我說話啦……」拉開他手，她想繼續。
「不要。」換另只手堵上，邊關快速拒絕。
「關哥！」再抓開他手，芮夏荷很懊惱。
「怎樣？」居高臨下，邊關哼著氣。
「很煩耶！你到底想怎樣啦？」
真被他打敗了！
她要他教，他不肯教；她要走人，他不給走：現在，她要說話，他又不給說？
那，他到底抓她回來幹嘛？既然不想聽她說，就乾脆讓她走嘛！真是，有夠魯的！
又問他想怎樣？好，他也不想再耗了。
「我要你把剛才說的想的，全部統統給我忘掉，而且：水遠不准再提起。」這是命令，不是要求。
「為什麼？」可，芮夏荷卻不想聽命。
「沒有為什麼，反正我說了算，你給我照做就是。」男人荒唐些無所謂，女孩家荒唐成什麼樣？
衛道人士？抱歉，他不是。根本上，他很樂意別人家女孩荒唐，更樂意她們投懷送抱的放浪，但，她，芮夏荷！！就、是、不、行。
別人家女孩荒不荒唐，他邊關管不著也不想管，但他們邊家的女孩絕對不行！
雙重標準？是，他就是，又怎樣？
總之，她芮夏荷！！他邊關是管到底了。
至於小蓮？拜託，小蓮都是老哥的人了，就算要管也輪不到他。
再說，就算小蓮沒嫁老哥，她也乖得不用人管，但小荷這匹野馬可就不同了……
欽，這是不是該怪他？是不是他這上樑不正，她這根下梁才會跟著歪？
思，愈想愈有可能，小荷打小就愛跟著他，不管做怪、搗蛋、整人……凡是他有出手，她就一定參與，兩人當時可真是「合作無間」的小惡霸，一同到達整遍天下無敵手的最高境界。
欽，真是愈想愈後侮。
肯定是讓她跟自己混太久了，才會把她給帶壞成這樣啊！搖頭，歎息，邊關自責。
「我不要！我幹嘛要聽你的啊？」莫名奇妙！什麼「他說了算」，那她的自主權往哪擱？
哼，才不理他咧！
「不要也不行，你就是得聽。」這回，沒了火藥味，邊關異常嚴肅。
「呃？嗯……」怪怪，現在是怎樣？眼前這人真的是關哥嗎？還是他其實足被附身了？
微瞇眼，偏過頭，芮夏荷上下打量，真覺得眼前人好陌生。
她家關哥，她認識的那個關哥，常常都嘛嘻皮笑臉的，也都會跟她打鬧陪她瘋，怎麼今天卻完全變了個人？先是對她凶，後又這麼正經，讓她好難適應。
「喂！」突地，她探出右手，食指點點他肩，輕聲問著：「你是我家關哥嗎？」
「廢話。」賞了記白眼，邊關敲她額頭。
「後，你又敲我！」揉著額頭，芮夏荷惱看他。
「活該。」哼著氣，邊關回瞪。
「又說我活該？」後！很過分耶。
「本來就是。」撇唇，輕佻眉，他笑笑說：「誰叫你今天要亂講話，所以你活該倒楣要讓我K上一頓。」
「拜託，誰亂講話了？我明明就是很認真在跟你說……喔！」沒得把話說完，她又被K了。
「別再跟我提你的認真！」一聽見「認真」兩字，他就超想狠K她。想著想著，忍不住又多敲了幾下，而且還敲得很有節奏感哩。
「後，很過分耶，一直敲敲敲，你就算想出家當和尚，也別拿我的頭當木魚啊！更何況，要把我敲笨了，你是有要負責哦？」氣呼呼，揮開他的手，芮夏荷很惱。
「笨？你不用敲就很笨了，多敲幾下又有什麼差？」揚唇輕笑，邊關諷她。
出家當和尚？放心，他這輩子都沒那「因緣」，因為他比較想醉死女人鄉。
「邊、關！」芮夏荷真的生氣了。
「怎麼？我有說錯？」挑挑眉，他笑得更壞了。「要反駁也不是不行，不過你自己先想想，從小學國中高中到大學，你自個的成績單上有多少紅字？恩？」
「你！你……」一股氣梗在心口，芮夏荷很惱很怒，偏偏卻沒得反駁。因為，好啦，對啦，她成績就是爛啦，除了英文很行之外，其他沒一科能見人。
「想來也真是奇怪，明明你跟小蓮是同卵雙生，怎麼就只有身子臉型相似，腦袋瓜子卻是差異這麼大？」撫著下頜，邊關笑睇她，笑容滿是嘲弄。
「你……你……」
啊——她好氣！雙拳緊握，牙根緊咬，芮夏荷氣得想跳腳。
過分過分！他真是過分！她是哪裡對不起他啊，幹嘛恥笑得這麼用力？
「喂，你倒說說看，這是為什麼？你跟小蓮的腦子到底是差在哪？是不是你的腦容量比她小很多？」她愈是惱怒，邊關愈是想捉弄。
變態？管他，他爽、他高興。再說，誰教她要先嚇他，他自然得好好回報，要不豈不太對不起自己？
「你！臭關哥！你最討人厭了啦，我不要跟你說話了。」怒極，一拂袖，芮夏荷跑了，帶著滿滿怒氣。
「喂，記得我剛跟你說的，要再讓我聽見那些混話，肯定讓你吃不完兜著走，聽見了沒？」這回，邊關放過了她，沒再把人給抓回，只是對她背影喊話。
芮夏荷沒回應他，在跑離一段距離後，她才大大轉回身，朝他送出一記鬼臉，旋即又轉身大步跑走。
「真是，野丫頭一個。」搖搖頭，邊關歎笑。
不過，沒關係的，只要她有把他說的話給記著，要怎麼野想怎麼野，都隨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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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PUB
夜正深，「醉」正熱鬧，因為是PUB嘛，當然愈夜愈精采。
所以，芮夏荷來了，而且興匆匆。
「小荷，你真確定要這樣做？」然而，跟她一道來的同伴潔美，卻沒法像她一樣興高采烈。
「對。」沒有任何遲疑，芮夏荷回得篤定。
拜不了想拜的師，她只好另尋他途，於是央求好友帶她來此，讓她能找個順眼的啟蒙恩師。
「你真的確定？要不要再考慮一下？小荷，我看我們今天先回去，然後你好好的、仔細的再想一想，要是真的確定非這麼做不可的話，我們再來好不好……」潔美笑得牽強，努力想打商量。